懷孕

“娘子小心!”正是在一旁趕忙喊道。

悠然卻是快步上前來,把兔子抱開,一邊說道:“娘子對不起,是奴婢疏忽,沒有提醒您,請小娘子責罰。

這隻兔子近日有些暴躁,如果有人想要摸它的肚子,它便會爆起傷人,也是因着如此,才遲遲未能確定它是否已經懷孕。”

現在兔子唯一願意讓她摸肚皮的人就是悠然,可她經驗不夠,就算摸到肚子,也不能確定裡面是否有小生命,而鄭氏則是完全近不了兔子的身。

鄭氏擔心發生像上次那樣的兔子自殘事件,也不敢太過強求,一切還是留待小娘子回來再說吧。

辰溪擺擺手,對悠然說道:“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她細細觀察兔子的舉動,然後說道:“應該是懷孕了,它很反感別人觸碰它的肚皮,這是一種做母親的本能。”

悠然喜滋滋的道:“我也覺得是,那我可得給她喂多點東西吃了,讓她生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寶寶。”

辰溪提醒道:“吃點有營養的可以了,不要吃太多,也不知道吃太多了,寶寶會不會長得太大隻,到時候可不好生。”

辰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只是人懷孕的時候總會盡量控制體重,她想着兔子是多胎生物,應該需要更加註意這些事情吧。

想了想,她又交代道:“咱們荒地上不是種了些苜蓿草嗎?給它喂些吧”。

悠然道:“那不是用來喂牛的嗎?”這苜蓿草種還是徐將軍讓人從西域帶過來的呢,金貴着呢。

自打種了這個在屋邊的荒地,現在來往的人都不敢隨便踐踏荒地了。

辰溪道:“我以前聽說這東西鈣質挺高的,吃了這個以後牛奶產量更高,所以兔子應該也可以吃的。”

“小娘子,什麼是鈣質?”

“……總之是對兔子好的,吃了兔寶寶才能長得更壯實。”

悠然聽到這句話,高興起來,說道:“那我待會便去給它割點回來。”

鄭氏在一旁欲言又止,辰溪問道:“怎麼啦?你是有什麼想說嗎?”

鄭氏這才憂心地道:“小娘子,您看這兔子是不是太小了?我擔心它熬不過生產。”她不是憂心小兔子,她是憂心現在如此開心的悠然。

萬一兔子死了,悠然現在有多開心,到時就會有多傷心。

因爲鄭氏知道,這些兔子對悠然意味着什麼,她每天都花很多精力在照顧這些小兔子,只要其中一個有事,悠然肯定會很難受。

辰溪這纔想起這茬事,她算了一下時間,小兔子來這裡不過四個多月,她不知道兔子多大開始xing成熟,但四個來月就算不是剛發/育完成,也肯定不會離得太久。

這樣一算,兔子確實小了點,因爲並不是說xing成熟就可以懷孕了,就跟人類一樣,理論上十來歲就可以生孩子,可最佳的生育年齡卻是二十三歲左右。

辰溪扼腕:“哎呀,當時忘記這茬了,應該把小兔子雌雄分開養纔對。”

想想,這個小兔子還是近親交/配呢,可能在動物裡面沒有這麼多講究,但近親繁殖,肯定是不好的,還是應該儘早把兔子隔離,以後再抓些新的兔子一起混養才行。

不過事與至此,擔心也沒用,辰溪安慰鄭氏道:“別擔心,我看悠然照顧得挺好,應該會沒什麼事的。”

即便擔心也沒用,這個時代又沒有獸醫,還不如順其自然。

鄭氏也懂這個道理,只能嘆了口氣,鬱郁的點了點頭。

悠然本來在逗着兔子玩,聽到孃親與小娘子的對話,不由也跟着憂心起來。

辰溪不忍看悠然從現在就開始憂慮,便道:“別擔心,哦,對了,這隻兔子最好還是分開養吧,我看人靠近它,它已經那麼暴躁了,動物們的地盤意識都很強,再把他與別的兔子關在一起,我擔心會發生鬥毆。”

悠然點頭應好,說道:“那我現在便去準備一個新窩給它。”

辰溪提醒道:“好,還有一件事,等兔子生了寶寶之後,不要去看小兔子,更不要去摸它。

因爲有些動物,領主意識特別強,如果你碰了她的寶寶,寶寶身上沾染到你的氣味,那她的孃親很有可能會把它吃掉。”

悠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辰溪,“居然還有這麼殘忍的事情?”

辰溪點頭,道:“我以前小的時候,養過一隻貓咪,後來她懷孕生了寶寶,我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去看了一下,還把小貓崽子拿起來玩了一下,結果第二天,小貓崽子就被它孃親吃掉了。

這件事情以後我很後悔,很長一段時間以後都不敢再養寵物了。”

悠然聽得心有慼慼焉,馬上表示:“我不會看的,我也會讓孃親他們注意,等到兔子生了寶寶之後,不讓其他人靠近它的窩。”

正是聽了也忙道:“難得給它們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做窩才行了,小娘子,奴婢先告退了。”

辰溪點點頭道:“去吧,好好找找。”

說完,她就不再過問此事,由着他們折騰去。

沒兩日,李平來了,自打那日呂閒雲找他八卦過之後,他已經知道了景祺澤的意思,那句“往後辰小娘子說的話,便如同我說的話一樣”,讓他吃驚不小,這是讓他們把辰溪視做女主子了。

所以他今日對辰溪更加恭敬了。

辰溪臉上火辣辣的燒,她總覺得李平知道了點什麼,卻又不好開口去問,更不好說李平態度與以往不一樣,只得裝作不知。

她道:“辛苦李掌櫃跑這一趟了。”

李平本來坐在椅子上喝茶,聽到這話,茶都不敢喝了,立馬站起躬身答道:“小娘子,這是哪裡話,這本就是小人該做的。”

辰溪:……李掌櫃,你戲有點過了。

她輕咳一聲,說道:“那不如李掌櫃便隨我去看看醬料吧。”

李平的腰根本沒有直起來過,只是道:“小娘子請。”

辰溪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快步走出了客堂,帶着李平去了醬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