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憋着勁非要去打吐蕃高侃和李謹行輪番上陣也說不過這貨,最後只能轉頭看着鄭玘一臉挫敗的表示:親,這位您拉走教育一下好不好?
鄭玘剛纔一直坐在一邊看着李顯三言兩語就讓高侃和李謹行敗退,這兩位已經不是李顯的對手了,他再當透明人也不好,於是直接開口問道:“末將知道兩位總管在擔心什麼,只是我相信大王也有他的用意,不如我們去看看輿圖,若是能打,那就打,若是不好打,那也請大王不要衝動行事。”
高侃和李謹行有些猶豫,他們都是戰將,只有打仗才能立功,如果可以他們當然也想打到邏些去,那功勞肯定不小的,現在之所以不願意也不過是因爲李顯在這裡而已,他們都被李輪被俘這件事兒給嚇怕了。
而且原本早就能拿下來的城池因爲李輪的問題硬生生的白白損耗了那麼多兵士以及糧草,壽王如今對大唐的意義比相王大多了,這位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他們兩個只怕要被天皇天后生吞活剝了啊。
而聽了鄭玘的話之後李顯心想:你們一個個都是行軍打仗的好手,我也就是會一點點皮毛,到時候你們三個指着輿圖一起忽悠我,只怕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這種事兒是不能做的。
於是李顯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不上前線,有兩位將軍在此難道還怕我被吐蕃人抓住嗎?”
高侃和李謹行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相王被俘那是因爲出了內奸,自從除了這件事兒之後壽王身邊的人首先都一個個的排查過了,基本上不是他自己的人就是天皇天后派來的人,其中還隱藏着鄭玘的一些人,可以說李顯是非常安全的。
李顯見他們表情鬆動又說道:“而且……有了磷彈,我再改裝一下虎蹲炮,吐蕃人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的。”
李顯一說起磷彈李謹行和高侃都有些心有餘悸,阿史那都支的人那慘狀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這東西……真的是大殺器啊。
這也是高侃和李謹行聽說李顯要打吐蕃沒有直接嗆聲而是苦口婆心勸導的原因,這位殿下太可怕了,別看功夫不好人也不壯實,但是隨手鼓搗出來的東西都能要人命,不可得罪不可得罪啊。
鄭玘看高侃和李謹行都沒有反對的意見了也鬆了口氣,他知道李顯心裡憋着火,那股火肯定不是弄死一個阿史那都支能夠消下去的,所以他也沒攔着李顯,反正依照如今李顯手上的兵馬打一個吐蕃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李顯去打吐蕃他還會袖手旁觀?
若是邏些真的兵臨城下,到時候吐蕃肯定要把祁連山這一片的兵馬給撤走,到時鄭玘留一點人看守,收拾收拾東西也幫着他家阿授去收拾吐蕃好了。
高侃和李謹行不反對,鄭玘表面上是站在高侃他們那邊實際上是在幫着李顯,打吐蕃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至於瞞着朝廷……咳咳,殿下不說了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定下來之後高侃和李謹行都很好奇李顯要怎麼改造虎蹲炮,李顯特意賣了關子沒跟他們說,等他們走了纔跟鄭玘說道:“這附近有熔爐嗎?”
“你要幹嘛?”鄭玘一聽就知道李顯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李顯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於是直接拉着鄭玘去了書房,然後給他畫了幾張圖說道:“按照這個圖上的去做吧,到時候給虎蹲炮用上,應該有用。”
鄭玘拿過來看了一會這才說道:“你這是……給虎蹲炮用上了護盾?”
李顯點了點頭,他畫的都是護盾類型,一左一右,左邊護盾在右方邊緣有一個邊緣的孔,右邊的則剛好反過來,兩邊合攏就正好是虎蹲炮的炮筒大小,說實話他早就擔心了,虎蹲炮的確是很好用,但是也就是一開始大家都沒見過的時候能佔到便宜,後來的話……吐蕃人弓馬嫺熟,若是先將炮兵給弄死那就麻煩了,所以必須保護炮兵。
李顯之前就想弄這玩意,只不過李治沒給他機會直接一道詔書就把他送前線來了,他之前還想着等回京之後再弄一下,不過現在也湊活着弄一下吧。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兩個護盾,頭頂李顯也弄了護盾,所以還要搭個架子才行,等弄好了之後估計也就是輛簡易裝甲車了,只不過……咳咳,這個裝甲車是人力推動的,不過那麼重的東西需要的人太多,護盾擋不住那麼多人,李顯只能又將車輪給改良了一下,至少沒那麼難推。
鄭玘看了這個之後一想就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也就沒有多問轉頭就去吩咐人找熔爐去做護盾了,反正這個東西更多的是防弓箭一類的,李顯也就沒有別的特殊要求。
鄭玘走了之後李顯轉頭就去看李輪了,雖然這兩天一直都是讓高侃他們去鄯州善後的,他也忙的不行,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大捷也要上報朝廷的,他作爲行軍元帥,自然是要寫一封上書順便請罪——他這個可以說的上是擅離職守了,怎麼罰還要看李治的心情。
不過李顯覺得,如果李治知道他帶着兵馬一路打到吐蕃老窩,估計會被氣瘋了吧?
不過哪怕是這樣李顯也不準備改變主意,他一路走一路想等到了李輪那裡發現李輪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李顯看着李輪如今傲氣全無的樣子心裡多少有點心疼,他故意沒有去問李輪在鄯州的時候都遇到了什麼就怕這孩子再想起來,但是吧……這是道坎兒,過去了李輪就能變的更強大,過不去……他也就廢了。
李顯比較遺憾自己當初怎麼沒有研究一下心理學,要不然現在還能開導一下李輪。
李輪聽到腳步聲一擡眼就看到穿着常服的李顯信步走來,小臉頓時笑開了:“七兄!”
李顯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輪搖了搖頭問道:“七兄,我們什麼時候回長安?”
到了如今李輪心裡那股豪情已經全都沒有了,戰場有多殘酷他也見識到了,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或許並不適合戰場,雖說李家是馬上得天下,不過看起來他在行軍佈陣這方面大概是沒有什麼天賦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的回到長安也省的給大軍添亂。
李顯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你的身體已經好了,我就讓人安排一下,三天後我派人送你回京。”
李輪聽了之後愣了一下擡頭看着李顯問道:“七兄不走嗎?”
李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過來是擅離職守了,還要回去看看那邊的情況的。”
他這話也就濛濛孩子,李輪雖然被嚇到了但是卻也不笨,立刻問道:“之前不是已經得了軍報,那些天竺人已經被打跑了啊,連劉總管都要班師回朝了,七兄又何必再去一次?”
得,看來是蒙不了這小子了,李顯無奈只能說道:“我要帶兵去打吐蕃。”
“打吐蕃?”李輪瞪大眼睛:“爲……爲什麼啊?”
吐蕃算得上是大唐的勁敵,你來我往的大唐雖然每次都能把吐蕃打回去,但是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所以一聽說跟吐蕃打仗大家多少也會提心吊膽。
李顯冷笑道:“爲什麼?吐蕃三番兩次挑釁難道就這樣了,每次都跑過燒殺擄掠回頭遞個降書給點貢品就完事兒,這次甚至還敢聯合大食天竺,甚至收買軍中大將,正所謂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也該給吐蕃點顏色瞧瞧了,否則他們還真以爲大唐好欺負不成?”
李輪着急道:“阿爹心裡肯定有數的,七兄,要不回頭稟報阿爹再說吧。”
李顯心想:若是稟報了阿爹,他定然不會允我出征吐蕃的,否則我又何必這麼爭分奪秒的出兵?不過這個卻不能跟李輪說啦。
“恩,這件事兒我心裡有數,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在這裡還有事兒沒辦法跟你一起回去,只能你自己先帶兵班師回朝啦。”
李輪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我還是等七兄忙完一同回京吧。”
李顯連忙搖頭:“這可不行,阿爹阿孃這些日子擔心得很,你還是早早回去讓他們安心的好,你放心,我身邊如今有高、李二位總管,還有鄭將軍在,劉總管他們距離此地也不遠,不會有事,就不要擔心我了。”
李輪聽了之後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那七兄也要早點回去,阿爹阿孃擔心我,也擔心七兄的。”
李顯欣慰的將李輪那一腦袋毛給揉成了雞窩,李輪任由他揉搓也乖乖的不吭聲,李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八郎,人生在世難免會遇到挫折,但不能就此一蹶不振懂嗎?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所有困難,不要讓阿爹阿孃失望。”
李輪聽了之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七兄,我明白的。”
李顯雖然還是擔心,但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好說道:“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他們給你收拾行裝。”
李輪出發那天,李顯是親自去送的,李輪坐在馬車裡看着一身銀甲紅披風精神抖擻的李顯,眼中的羨慕毫不掩飾,李顯囑咐了他兩句就讓他上路了,轉頭他就帶着高侃和李謹行開拔了。
他們之前也研究了一下輿圖,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兵貴神速,最好是在短時間內就打到邏些,否則到時候吐蕃爲了圍魏救趙而向東南方向出兵那就麻煩大了。
“分兵吧。”李顯想了想說道:“如今最好就是分兵,高總管和李總管你們其中一人帶隊直衝邏些,剩下一位和我在後面一路佔領城池,幫忙善後,而且……從格爾木這邊一路過去的話,城池也並不是很多,不會太麻煩了,唯一遺憾的就是虎蹲炮無法適應急行軍,先鋒隊只怕是沒辦法帶走了。”
這種方法看起來不錯,但是高侃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何必這麼着急?我們一路穩紮穩打過去不也很好?”
李顯伸手點了點邏些城的位置說道:“我不想給他們投降的機會了。”
只要對方投降大唐這邊就算再不情願也要停手,否則說不出不好聽,別說周圍的鄰國了就連大唐境內的很多部落只怕都會反對。
高侃和李謹行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忍不住抖了抖,知道這位殿下是真的發了狠了,要不怎麼說看上去老實的人不要惹呢,越是老實人發起火來越可怕,這位殿下自入朝開始極少與人交惡,誰知道發起狠來連點餘地都不打算給對方留呢?
不過對於吐蕃他們也沒啥同情心,高侃和李謹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讓李謹行在帶兵一路突襲,他手下的靺鞨人正適合做這些,而高侃就在後面跟着李顯一路攻城拔寨就行了。
至於改良後的虎蹲炮,自然是在後面了,不過李謹行還帶上了一些磷粉,到時候應該還能派上用場,只不過李顯擔心那玩意熔點低到時候會傷到唐軍,所以要求用水保存,高侃和李謹行都是第一次見到能夠用水保存的東西稀奇了一下之後也沒說什麼就這麼走了。
就這樣招李顯回京的詔書還在半路上的時候,李顯已經麻溜的帶着人轉頭去找吐蕃的麻煩了。千里迢迢跑過來的天使頓時對着已經人去樓空的院落瞬間傻眼了,他也不能回去,只能一邊上書一邊跟在李顯後面跑。
李顯對於後面有道詔書追着自己跑的事情並不知道,但是心裡卻也清楚,所以他的行軍速度也不慢,要不是因爲虎蹲炮,他估計還要催促一下李謹行了。
說起來,李顯本來帶着高侃本來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兒來着,只不過一連打下三座城之後,他發現……還真有事兒,他要儘可能的穩住那些被俘虜的吐蕃人!
說起來,吐蕃人還真是夠兇猛的,哪怕是平民百姓也有一股不要命的勁頭,因爲有改良版虎蹲炮,所以攻打城池的時候折損並不多,結果入城之後卻被偷襲損失了一些人馬。
李顯也光棍,乾脆就將這些人都抓起來,只可惜俘虜不能殺也不能堆京觀,不能一報還一報什麼的,讓李顯還是覺得憋屈。
於是凡是李顯走過的城池基本上都留了一些兵下來看管,連着打下六座城池之後李顯就糾結了,他帶來的兵沒多少,這樣分散下去不行,只能寫一道手書讓劉仁軌帶兵前來支援。結果沒想到他的手書還沒發出去,他的一個親兵就迅速跑過來跪地說道:“報元帥,鄭將軍領兵前來拜見元帥。”
李顯正在封信的手一頓,繼而喜上眉梢:“哎,來得正是時候,快快把鄭將軍請來。”
鄭玘進來之後看到李顯雖然人瘦了一些但是精神還好就鬆了口氣,不過李顯看到他卻着實吃了一驚。
“你怎麼憔悴成這樣啦?”李顯有點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鄭玘這麼一副樣子,看上去好像好久沒休息了一樣。
鄭玘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來說說這幾天的情況吧。”
李顯果斷說道:“軍情並不緊急你先去洗漱休息。”
鄭玘還想說什麼,那邊李顯已經讓人燒水送到自己的營帳之中了,恩,因爲鄭玘來的匆忙,他的營帳尚未建好,李顯就假公濟私的決定讓鄭玘住到自己那裡,當然了,他們兩個也做不了什麼,李顯這麼做也不過是因爲他所住的地方是軍營之中環境最好的,他捨不得讓鄭玘隨便找個營帳去湊活。
鄭玘想要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無奈只能被李顯趕過去沐浴,沐浴之後,李顯將營帳之內的人全部趕出去,自己親手幫鄭玘擦乾頭髮,一邊擦一邊還按摩着他頭上的穴位,雖然只是學了一點皮毛,不過也足夠讓鄭玘放鬆神經的了。
鄭玘大概是真的累的很了,本來還想強打精神跟李顯說兩句話,結果大概是因爲李顯按摩的太舒服了再加上見到人放心了,他就這麼睡着了,李顯將他的頭髮擦的差不多之後將人輕輕放下,然後自己也輕手輕腳的洗漱完畢回去抱着自家男人睡的心滿意足。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李顯是在鄭玘懷裡醒來的,他一睜眼鄭玘就察覺到了,溫聲問道:“睡醒了?”
李顯揉了揉眼睛:“現在什麼時候了?”
“剛剛卯時,你還可以再休息一會。”鄭玘看着李顯半醒不醒的樣子一邊說一邊湊過去輕輕親吻。
李顯直接攬住鄭玘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這半年來都聚少離多,別說親熱了,就連見個面都千難萬難,是以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兩個人險些都擦槍走火,最後還是鄭玘勉強保持清明壓下了火氣放開了李顯。
李顯也知道這裡不是胡鬧的地方,他住的營帳再厚某些聲音也擋不住,雖然他和鄭玘的事情很多人都心裡清楚,不過也不能太放肆不是?
等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之後,鄭玘看李顯臉上紅潮漸退這才讓人端水進來洗漱,洗漱完了之後李顯才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鄭玘笑道:“我不是說過你們攻打吐蕃,吐蕃肯定會在短期之內撤兵的,那邊我已經留了人,你當初帶的兵馬不多,我就過來支援一下。”
“兄弟,來的太及時了啊!”李顯抓着鄭玘的手都要哭了:“我剛纔還想給劉仁軌他們寫信調兵呢。”
鄭玘無奈的說道:“天皇天后那邊大概也知道你乾的好事兒了,還是好好想想回去怎麼搞定吧。”
李顯一昂頭充分發揮光棍精神:“那件事兒就以後再說,反正到時候我有軍功在身阿爹也不能怎麼我的。”
鄭玘:……好想揍這小兔崽子怎麼辦?
李顯耍完無賴之後就開始賣萌:“清澄清澄,你來的太正好了,你看看這些城池怎麼辦?”
說實話最近李顯特別發愁,吐蕃人真是太生了,完全不服管教的那種,都抓起來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都是平民,可是不抓起來後面着火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鄭玘聽了之後倒是很淡定:“交給我吧。”
然後……未來的三天之內,李顯手中的俘虜就突然增加了好幾倍,最讓人無語的是全部是那些人全副武裝主動衝擊唐軍,李顯將他們俘虜也是天經地義的。
於是被唐軍攻下來的城池在這段時間之內更像是軍營,李顯一看鄭玘在他身邊他也不用擔心什麼,直接讓高侃和李謹行先去奇林錯匯合,他和鄭玘隨後就到。
鄭玘在聽說李謹行已經一路打到奇林錯之後也不由得有些驚訝,奇林錯距離邏些城已經很近了,他們之中也不過隔着一個納木湖而已,納木湖本身並不大,也算不上什麼障礙,更何況……有李顯在,凡是有水的地方,就算是障礙也發揮不出來了。
芒鬆芒贊再一次面臨兵臨城下的險境,只不過這一次大唐,或者說是李顯肯定不會放過他了。
只不過讓所有人都很意外的是芒鬆芒贊居然並沒有帶人留守在邏些跟唐軍死磕,而是直接帶人到了西邊的岡底斯,甚至連大論欽陵都跟着撤走了,只留下了四如中的左如兵馬。
本來李顯還擔心芒鬆芒贊會直接投降呢,他之前還跟鄭玘糾結的表示如果芒鬆芒贊投降他怎麼才能在不被罵的情況下直接弄死這幫龜孫子?
結果沒想到芒鬆芒贊就這麼退走了,也好,這樣他打邏些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了,直接讓虎蹲炮上就是了。
邏些城不比之前那些城池,守軍也不是那些城池能比的,更何況之前打那些城池這麼順利是是因爲吐蕃被他們打的措手不及,而如今雖然只剩下左如的人馬,那也有五萬人,也是一場硬仗。
李顯倒是一點都不慌張,在高侃李謹行和鄭玘三個人湊到一起商量怎麼破城的時候,李顯讓人去找一些東西,他要準備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