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笛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拉過一個被角兒遮着半裸的身子,憋屈得說不出話來。
墨衣一面給秦霄掖着被子,一面輕聲說道:“妹妹,你我姐妹二人,從出生起,就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們這麼好過,這個你不否認吧?”
紫笛點點頭,嘴角兒撇得長長的。
墨衣語重心長:“當初我們發誓一輩子侍候他,或許是一時感恩和衝動。可是這兩三年相處下來,你自己覺得如何呢?相比於之前不見天日血腥殺戮的日子,你是否感覺到了生活的美妙和人生的意義?”
“我沒有想過哦……”
紫笛有些緊張的看着墨衣,不知道她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那你每天都過得開心麼?”
“反正,也就是不愁吃不愁穿,有事做,偶爾也有得玩。不用受人欺負和呼來喝去,也不擔心明天醒來會不會有人拿刀架到我脖子上。”
“這還不夠麼?”
紫笛無語,看了墨衣半晌,愣愣說道:“姐姐,你究竟想說什麼哇?”
墨衣輕言細語說道:“或許,你幹什麼都不曾用心,從來就沒有認真的想過問題,你總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去面對一切。就像當初一樣,你聽說了一些消息,腦子一根筋的就要去刺殺他。放着是任何人,你當時就沒命了,更不用說最後大清洗的時候,他還饒了我們姐妹二人的性命。這些年來,他也從來沒把我們當作是下人,而是親兄妹一般的相處。十九年了,妹妹,我們遇到過像他這樣寬容而又博愛的男人麼?”
“他是挺奇怪的,任何人面前都不端架子。也不把別人僕役丫鬟當下人。”
紫笛點了點頭:“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墨衣鬱悶的一拍額頭:“算了,老天生作你這個簡單的腦子,也忘了賜你一副心肺。你去別房睡吧。睡了,不說了,你出去。”
說罷墨衣就縮進了被子裡,擠擠挨挨地靠着秦霄睡了下去,一隻胳膊肘兒還搭到了秦霄的胸脯上,臉上漾起安心而愉悅的笑容。
紫笛本來睡在裡邊,現在姐妹二人中間夾了一個秦霄。姐姐還那麼心滿意足的抱着這個男人睡下了,心裡真是不舒坦,撇着嘴說道:“姐姐有了男人就不要了我……”
墨衣衝她直襬手:“出去、出去!”
紫笛極是委屈地爬起身來,下了牀披了一件兒衣服就朝外面走去,心裡就像老鼠在撓似的,極不是滋味。其實她也不笨。知道姐姐想說些什麼。而且她對秦霄也不併是反感,反而將他看作是父兄一般。跟在他的身邊,什麼樣的事情也不用擔心,也不必思考,只要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沒心沒肺的胡打胡鬧也不成問題。當她習慣了這種生活狀態以後,似乎已經將以前的生活的日子全部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她不清楚,這種遺忘是不是跟秦霄有關,反正她就是一個很容易滿足,很容易安於現狀的小女人,沒有姐姐那樣理性的認識。她只是感性的覺得,這個男人,就如同是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一般,跟在他的身邊,就意味着安全、省心和快樂。無形之中,她對秦霄已經產生了一種完全的依賴,甚至超過了姐姐。以前和姐姐是相依爲命。姐姐就如同自己的保護傘一般。現在,秦霄又成了她姐妹倆共同的保護傘。而且姐姐,對他是那麼的信任和依賴,在戰場上還不惜以性命爲代價來維護他的一面帥旗……她從來沒有看到姐姐那樣發自內心的甜蜜笑容。不就是抱着個男人,至於麼?
紫笛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尋思起來,像熬成了一鍋兒漿糊,稀裡糊塗想不明白。
在他身邊,我感覺安全和快樂,這就表示,我喜歡這個男人麼?紫笛微仰着頭,腦海裡升起一串串問號,弄得她好不糊塗。使勁擺擺頭——還是不要想了,好冷好冷,我要睡覺了。
紫笛屁顛屁顛的跑出了房間,看到秦霄的房裡是空着的,一溜煙的就鑽了進去,一摸被窩,還有一點暖呢,喜滋滋地就脫了衣服溜到牀上。滿以爲馬上呼呼大睡,卻沒想到輾轉了好長時間,愣是睡不着。
太不習慣了!紫笛悶悶的想道,這麼多年了,姐姐除了和他去軍隊裡呆了一年多,其他的時候,每晚都是和我睡在一起的。那個臭男人,搶我的姐姐!
紫笛咬了一陣嘴脣,眼睛滴溜溜一轉——我再溜回去,偷偷擠到姐姐身邊去睡,嘿嘿!反正那個男人已經睡作了死豬一般,不會知道的,姐姐自然不會怪我什麼,好哇,哈哈!
整個二樓,從大廳後門口地樓梯那裡是設了一個大門的,將門一關,外人就自然進不來了。二樓是寢居室,一共有六間房,一妻四平妻五間臥室,另外一間書房,目前也就只佔用了三間而已。
紫笛十分迅速的爬下了牀,往身上裹了件外套,趿上棉鞋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然後像個小賊一樣在門口四下張望,整個客廳裡自然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響,上官婉兒似乎也都睡得熟了。紫笛心下一陣竊喜,提着腳跟躡着腳,朝姐姐的臥室走去。輕輕的推了推門,嘿嘿,沒有上閂,還是自己出來時的樣子。
紫笛輕輕一堆,新修好的門窗剛上過桐油,沒有發出什麼吱吖的聲音,輕巧巧的就推開了。紫笛一閃身溜了進去,使勁眨巴着眼睛看了一陣,太黑,看不清楚。這纔想起進門後是一個客間,隔着轉了角的臥室,設了一個鴛鴦木雕的圓拱門還有幃帳。紫笛心下偷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圓拱門前,輕輕撩起了幃帳就準備摸進去。
姐姐對我那麼好的,肯定不會忍心再趕我下牀了吧。嘿嘿!
紫笛心裡一陣歡喜,就提腳朝臥室走了進去。
臥室很大,那張從上罩了一個大幃罩的圓牀其實也很大,紫笛放輕了腳步怕把那個男人驚醒。緩緩靠近牀邊。
正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了一聲輕輕的、低低的聲音——“嗯——”。
似痛苦,似歡愉,那種從喉間發出的呻吟,像一根撥魂籤兒,讓紫笛渾身一抖。心裡尋思道:“哇,姐姐怎麼了?”
緊接着,又聽到了一陣粗重的呼吸,那種銷魂般的呻吟又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而且、而且,那個大圓牀上的罩帳,居然在抖動起來。
紫笛心裡咯噔一響。臉瞬時就變作煞紅——哇,在幹那個!
姐姐那麼嚴肅穩重地一個人,幹那個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哩?紫笛突然覺得自己很邪惡,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姐姐墨衣雖然只比她大了一炷香時間。可是這些年來,在她心目中就如同母親一般。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了這樣的想法真是太猥褻了!
正要擡腳溜走,可是那銷魂的聲音已經變得連續而有節奏,就如同一隻無形的魔手,將她的腳牢牢地扯住,不肯擡腳。
她突然有了一股強烈的衝動,一定要去看看自己的好姐姐。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莫非,就真的十分快樂麼?
紫笛就如同着了魔一般,腳步不由自主地就朝牀邊靠近了一些。此時她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屋中的黑暗,漸漸看清了那牀罩之下。姐姐騎坐在牀上,頭上的秀髮也抖落了。正在愉悅的上下抖動——渾身赤裸呢!那胸前的小白兔,也正在歡快的跳躍。還不時的仰起如玉般的脖頸來,發出愉悅歡暢的呻吟之聲。
紫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緊緊扯着披在身上的外套,十分震驚的想道:哇,姐姐和這個男人到了一起,居然變得這麼放得開了,而且……好像還很淫蕩!
幹那件事情,莫非就真地是那麼愉快的麼?平日裡的矜持和穩重,都能拋到九霄雲外去?這種事情,不是隻有男人才喜歡的麼?
紫笛感覺,一股暖暖地東西開始籠罩在自己身上,面上就開始發起了燒來。而且、而且……她突然間很想,和姐姐一樣靠到那個男人身邊去。也不爲什麼,總覺得如果靠過去的話,會比現在有意思。反正,就是一股十分怪怪的想法,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好奇怪呀好奇怪呀!紫笛鬱悶的想道:姐姐那麼愉快的樣子,我也感覺十分有意思……我們姐妹倆,本來就有些心靈想通的。莫非,那樣真的是很好玩?
紫笛渾身一激靈,不由自主的矮下身去,朝牀邊偷偷的靠近了去。
近了、近了,哇!那個男人還是睡得像頭死豬,怎麼回事嘛!
紫笛大惑不解——這也可以?
而且她看到,姐姐居然拿起那個男人的手,捂到了自己的胸前,哇、哇哇!居然還幹這種事情!
不由自主的,紫笛就將頭探進了牀罩裡,既驚且怕的說了一句:“姐姐,你怎麼變作這個樣子了?”
墨衣正在忘我陶醉,冷不防的身邊有個人說話,嚇了一大跳,險些從秦霄身上掉了下來。仔細一辨,居然是自己的活寶妹妹,頓時既羞且怒,輕喝一聲:“還不快滾!”
紫笛頓時大赧起來,就像是做賊被人抓住了一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墨衣一咬牙,從秦霄身上翻身下來,扯着紫笛就將她拎上了牀去。
紫笛的眼睛瞪得老大,駭然叫道:“哇,那個傢伙,長得好怪!”
“別鬼叫!”
墨衣哭笑不得的掐了她一下:“你這死丫頭,居然跑來偷窺!現在你就在旁邊好好的看着,然後照我教的做……其實,會很愉快的你知道麼?”
這時,大醉之後酣酣沉睡的秦霄,正做着一場無比倫比的驚豔春夢,突然沒了下文好不懊惱,本能的一手搭了出去,就抓到了紫笛胸前,還習慣的“叭唧、叭唧”捏了兩下。
紫笛頓時石化,一臉漲得通紅——“姐姐,他、他要做什麼?”
墨衣掩嘴偷笑起來,上前將紫笛輕輕拉得緊挨着秦霄的臂彎坐到了牀上,還將她的衣服褪了下去。
那個男人的怪手,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紫笛的身上游來游去,弄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偏偏她又不想那隻手離開,感覺很舒服、很滿足!
墨衣已經像開始一樣,又騎到了秦霄的身上,一矮身,將那個‘怪傢伙’又吞到了自己身下。紫笛的臉已作通紅,似乎也迷失到了眼前這種淫色靡靡的氣氛裡,有些驚訝的低叫道:“那麼大的怪傢伙,居然……哇!”
秦霄的雙手,居然將她的雙峰一起捏住,左右的揉捏起來。
墨衣看着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妹妹,被秦霄那樣的侵犯,既羞且驚,而且感覺到了空前的刺激和滿足!她腰跨間的動作,也變得頻繁起來,而且呼吸逐漸沉重,喉間的呻吟也更加千轉百回,勾人心魄。
就在這時,紫笛那丫頭,居然也本能的發出了一聲輕吟,然後飛快的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就要跳起來。墨衣一陣高潮迭起之後正在喘着氣兒,此時將紫笛按住了,湊到她耳邊說道:“傻妹妹,人倫之情就是這樣子的……其實,真的很愉快的!不信你來試試!”
紫笛就這樣半堆半就的被墨衣拉了過去,將眼睛瞪得極大的看着那個怪傢伙,駭然說道:“姐,我怕!”
墨衣掩嘴偷笑:“不怕!”
說罷還抱着妹妹,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
紫笛把心一橫——我就試試,反正女人都要有這一天的!
就這樣,讓墨衣扶着那個大傢伙,自己冒冒失失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咦呀!啊呀!——我的媽呀!”
紫笛扯着喉嚨大叫起來:“疼死我了!”
墨衣連連拍她的背:“誰讓你一下那麼猛!笨死了!”
秦霄被這一陣大叫驚了一下,半夢半醒的睜開了一些眼睛,糊里糊塗的想道:“我靠,這是怎麼回事?做個春夢居然也能看到重影,莫非真的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