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的收藏不增反減,菜花傷心啊
直得安慰的是多了兩條書評~~~
今天本來不打算更了,但是爲了感謝魚魚和萃萃的支持,加更一章,字不多,但是由衷的感謝!
親們動動手指,打上幾個字也是對菜花的鼓勵啊
嗚嗚,菜花的要求不過份吧,菜花感覺自己太可憐了
親們,給花花一點動力吧~~~~
話說,菜花心中淒涼,所以有點羅唆~~~~
“走吧,你滿嘴的胡說八道,但有一點倒是說對了,我時間不多,可不能再賴在這裡耽誤,”他打量了我兩眼,好似要將我的反應看個究竟,見我沒有說什麼,便才起身,朝房門方向走了兩步,卻又折回來,然後走到穿衣鏡前正了正身,挺直了身子將衣服理了理。
“我看還是不要戴寬沿帽了吧?”看向我,他用詢問的語氣說道,“帽沿壓得低低的還真是感覺偷偷摸摸的,說不定上街還真的會被抓進局子,”說完便衝着我笑了笑,將帽子摘了下來,然後規規矩矩地垂手站着,像極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教書先生。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不禁呵呵笑了起來,他聽見我的笑聲,看了我一眼,做了個瞪眼的表情。他做鬼臉不得章法,惹得我又一陣笑,我想,也許呂詹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可怕,或許他那種冷冽的表情和動作只是他的習慣罷了。
“你呢?就這麼一身打扮?”他整理過後,然後問我。
聽了他的問話,我也對着鏡子梳理了下頭髮,鏡中的我們並列站着,高低適中,他中規中矩,我看着也老老實實,兩人卻像一對平平凡凡、土裡土氣,從鄉下進城來添置家用的小情人。
“這樣子就行,”我細聲回答道,“少爺我們出去吧。”我扭頭便朝房門走去。
篤然間感覺手腕處一緊,一個力道將我拽了回來。
“站直了,不許動!”他命令道,我心下一驚,不明所以,只能唯命是從,乖乖地挺直了腰站得端正,“你看鏡中的我們像不像窮酸秀才和他未過門的小媳婦?”
“啊——”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下來勁,也嚷道,“你也這麼覺得啊?我也是誒,哈——”正要開口朗聲大笑,大腦在千鈞一髮之際僥倖恢復正常,我趕緊閉上嘴,低頭弱聲道:“少爺真會說笑,聞竹不敢有非份之想。”
“走吧,”他看着鏡中的我們,他輕笑着說道,並未追究我言辭的瞬間逆轉。
走到樓下,幾名丫頭婆子正圍住一團,聽到樓上有動靜,紛紛往這邊轉過眼來,見是我,便齊齊地散開了些,老一點的下人也沒忘記向我微微鞠躬,以示對我的敬重。我和她們眼神示意之後便跟着呂詹向大門走去。
餘光瞟見衆人,見她們不時地睨眼望過來,見我走得遠些,又湊成一圈,還不時地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起來。
看着他們莫名得以致於驚訝的表情,我心裡既覺得好笑,又感到羞怯難當。雖說我心中坦蕩,但畢竟人言可畏,被別人指指點點,亂說一通着實讓人感到很是委屈。不時間,倒是像真的做了虧心事一般心裡呯呯直跳個不停,有幾許衝動,很想上去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爲自己討個清白。
我看看前方的呂詹,些時倒是很有文人氣概,只管大步流星地向前門走去,絲毫沒有將別人異樣的目光放在眼裡,似乎也充耳不聞衆人的議論。
“不會私奔吧?”一陣竊議傳入我的耳中。
“這倒不會……吃了豹子膽了!”
“兩人空手空腳的,沒私藏錢財吧?”
“誰知道,你看她倆穿得嚴嚴實實的……”
這些下人,倒是會替主子想得周全,生怕自己的主子吃了虧。
“這個女人水性陽花,以前跟着阿來,然後又從了詹爺,現在吃裡爬外,居然又跟表哥不清不楚……”
一陣議論傳入耳中,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在衆人眼中我竟是這般猥瑣之人,我心抖然一酸,腳如千斤重,頓時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我原本認爲,話就算再難聽,終歸不過是一場誤會,我心中坦蕩蕩,做事光明磊落,雖然委屈,但也終不過是一場玩笑罷了。但是,我看事太過簡單,世間衆事本就是環環相連,層層相扣,我本無心,奈何衆口難平。
我走在後面心絞着難受,低着頭,跟在呂詹身後慢騰騰地挪步,兩隻手也不斷揉搓着,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落寞感,突然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抓住我,我擡頭一看,呂詹正抓緊了我直往門外走去。
在我背後,傳來陣陣長噓之聲。
“呀!”
“啊——”
“居然拉手了!”
“恬不知恥”
……
背後的議論越發難聽,我一陣心涼。或許世人大抵如此,喜歡看熱鬧說是非,飛黃騰達了便競相攀附,窮困沒落了便趁機落井下石,人前道人好,人後鏟黑球,扶搖直上時不見得幾個道喜的是真心誠意,而行爲稍有出去,大家卻是添油加醋般唯恐天下不亂。茶餘飯後,這家長,那家短,坐笑淡資又多了一個話題玩笑,好不痛快,好不悠閒,更有甚者,吃一嘴肉,喝一口酒,啐上一句,還能博得個憤世嫉俗的美名。
一朝不慎,便會落人話柄,爲衆人平添了一道豐盛的下酒料,攀慕富貴,愛慕虛榮是人之常情,其實,我也不過是這樣的人。罷了,衆口難平,各人異議,我何必勞神苦傷,自尋煩惱?管他八面來,我只一面去,衆人心思忖度,與我何干?
下人們雖然指指點點,看着不體面,但畢竟說三道四的衆人之中並沒有作得了主管得了事的主,自然也沒有人吃了豹子膽來攔住我們不許出去,況且這些日子以來,呂詹待我不薄,我在衆人眼裡便有了一定地位和份量,他們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我,繼而得罪呂詹,所以也不敢冒然上前阻撓。指指點點,在背後議論議論,這種事無傷大雅,做做也無妨,但若要挺身而出,卻是需要三思而後行的。槍打出頭鳥,這道理誰都懂!
眼看快要走到鐵欄大門前,我拉了拉呂詹,他回過頭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大門出不去的,我們還是從小門出去吧!”我提醒他道。
“沒事,今天我偏從正門出去!”然後嘴角扯了扯,邪佞地說道,“我想知道,誘拐純情少女私奔,而且還名目張膽的從正大門出去是什麼感覺?”然後對我拋了個媚眼,我一愣,竟感覺全身上下激凌了一下,便見他壞笑着湊近我耳邊說道,“你說呂詹要是知道我把他老婆拐走了會氣成什麼樣?”
說着將我的手緊緊握了握,拽着我徑直走向正門。
不出我意料,一到正門便被看門的兩個門崗擋了下來。那兩人面無表情,只是將手橫着不許我們出去。
我心裡暗道:看吧,你現在的身份不是這家的主人了,你還認爲呂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正想着怎麼才能正當地出去,卻見呂詹將手一揮,兩個門崗便不再阻攔,退到一邊向門房打了個手勢,然後便垂首站着,兩個門房跑過來,將大門趕緊大大的打開。我不明所以,心想難道門房竟認得呂詹?低下頭,卻看見呂詹正輕輕轉動着自己的墨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