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鵬一聲令下,僱傭兵團們舉起手中武器,便羣起而攻之。唐銘衆人本不想傷他們性命,所以一直防守不攻擊,讓他們很是被動,本來打算去院中,給黃旗釋放信號,讓他將自己的僱傭兵團召回,現在看來,只有殺出一條路,去到院中,再做打算。
“堵住門口,不要讓他們出去!”
在看到唐銘衆人雖然一直防禦,但是卻一直往門口退去,難道他們想逃跑,怪不得之前穆天澤提出去院中比試,還好自己沒有上當受騙。
“畢鵬,我本不想傷無辜生命,是你逼我,那我也就不會再客氣。”
穆天澤抽出腰中軟劍,對着身邊僱傭兵砍去,所砍之處兵器盡斷,人也受傷倒地,穆天澤一邊砍,一邊往門口衝去。
唐銘在面對妖魔之時從不心軟,但是在面對活生生的人時,他卻下不去手。
所以在唐銘周邊雖然很多人倒地不起,卻不是因爲被唐銘殺死,而是通通被點了穴道,暫時不能起身。
張靖和李望他們倒是顧不得那麼多,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便是保護自己,所以當受到攻擊時,他們也絕對不會手軟。
王通膽子較小,他本來不想來,可是又因爲今天是他當值,他不得不來,躲在張靖身後,抱着刀不敢出手。
李望見王通一直躲在張靖身後,使得張靖不能自由使用刀法,着急的喊道:“王通,你要是再不動手的話,我們可就全死在這裡了!“
聽到李望的喊聲,再看看越來越多的人往他們這邊涌來,王通心一橫,算了,即便是死在這裡,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想到這裡,便揮舞着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砍下去。
不用保護王通,張靖輕鬆不少,可以專心的對付眼前的人。
最終僱傭兵團也沒有抵擋住唐銘幾人的攻擊,讓他們離門口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出去,而這時畢鵬再也待不住,衝到人羣中對着唐銘和穆天澤攻擊而去。
唐銘感覺到身後一道極爲霸道的內力衝自己而來,便知道那是畢鵬所釋放,自己絕對不能硬接,只有將那股內力卸掉。
畢鵬一擊不但沒有傷到唐銘,還將擋在門口的僱傭兵打傷,唐銘幾人便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衝出大廳,來到院中。
穆天澤來到院中之後,從袖中取出一枚信號彈,拋向空中,用內力一彈,信號彈發出耀眼的光芒直衝雲霄。
隨着穆天澤信號彈熄滅,緊接着在青山縣縣衙的位置一枚別樣的信號彈也響起,在天空中浮現出一面黃色的旗幟,那是旗黃僱傭兵團召集的信號,沙破僱傭兵團中原屬於旗黃僱傭兵團的人,看到信號毫不猶豫奪門而出。
這發生的一切只在一瞬間,讓畢鵬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相信,自己的僱傭兵團已經被穆天澤收服,當他看到空中那面黃色的旗幟時,便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沙破僱傭兵團中,有一半的人是旗黃僱傭兵團,在黃旗的召喚下,他們已經全數離開,甚至還帶走了一些本不是旗黃僱傭兵團的人,現下他剩下的僱傭兵團也只有百人。
“你到底是誰?”
畢鵬看着穆天澤,惡狠狠的說道,經過這一切,他更加不能放過穆天澤,一定要殺了他。
穆天澤冷冷的看着畢鵬,”殺你的人,畢鵬你在青山縣作惡多端,早就該想到早晚有一天有人會來收拾你!“
畢鵬看着唐銘、穆天澤和張靖,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功夫,要是他們三個肯跟着他乾的話,他的沙破僱傭兵團一定會更加壯大,“像你們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功夫,果然是練武奇才,不過可惜,你們今天要死在我手中。”
看到畢鵬不知死活的樣子,穆天澤懶得和他進行口舌之爭。
發現穆天澤像看跳樑小醜一般看着自己,畢鵬怒火中燒,既然不能爲他所用,那他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今天,他們必定是出不了這個大門。
“不知死活,狂沙飛舞。”
隨着畢鵬聲音落下,唐銘發現畢鵬竟然將體內的內力釋放,形成無數點狀內力,就像是一粒粒的沙,衝自己飛舞而來。
在太陽的照射下,內力閃着耀眼的光芒,甚是好看。
當內力飛舞到穆天澤周圍時,穆天澤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殺氣,這到底是什麼法訣。
只見畢鵬雙手一握,飄舞的內力瞬間攻擊穆天澤,將他包圍在裡面,怪不得他之前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殺氣,原來他根本不是在攻擊他,而只是將他困住。
隨着畢鵬內力不斷釋放,穆天澤被困在其中動彈不得,連握着劍的手想擡起來都不可能。
唐銘看到穆天澤被困在裡面,伸出手輕輕一揮,便破了畢鵬的招式。
之前畢鵬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穆天澤身上,他一直都不曾注意這個進來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的人,通過剛纔他出手,他便知道,這裡面真正難對付的便是這個一言不發的人。
畢鵬這才發現,唐銘自始至終都沒有拔出他的佩劍,那麼剛纔他是怎麼把他的手下一一擊倒,這個人是誰,簡直太過於可怕。
對於唐銘的忌憚,畢鵬心中有些俱意,“你是誰,報上名來!“
“唐銘!“
畢鵬知道唐銘的武功是這幾人中最好,所以他打算先將唐銘擊敗,然後再去收拾其他人,“好,唐銘,我想和你比試一番,其他的人都不準動手,你覺得怎樣?”
“好!”唐銘看了看圍在周圍的僱傭兵,如果他和畢鵬比試,將畢鵬擊敗之後交給張靖,這是傷亡最少的辦法,於是便答應了畢鵬的提議。
“師兄,不可!”張靖自然不願意讓唐銘獨自對付畢鵬。
唐銘知道張靖當心他,便說道:“放心,我心中有數!”
聽到唐銘的話,張靖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唐銘眼中的堅定,他也不敢再提出疑義。
穆天澤因爲剛纔大意,受了一點輕傷,聽到畢鵬要和唐銘單獨比試,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正好趁此機會他恢復一下內力。
唐銘看着眼前的畢鵬說道:“憑這種小手段就想打敗我,好像不可以。”
“休得狂妄,雖然你現在破了我的狂沙飛舞,但是接下來纔是真正的攻擊,我說過,不會讓你們活着走出這個門,我必定說到做到,漫雨梨花!”
漫雨梨花雖說不是梨花滿天飛,但是卻也算是不侮辱這個名字,只見無數鋼針被內力包裹化爲漫天飛舞的梨花對着唐銘衝去,密密麻麻將唐銘退路完全封死,毫無躲閃之地。
這招數確實厲害,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應該被困住,可惜畢鵬遇到了唐銘,這招對於唐銘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唐銘抽出背在身後的劍,巨大的見在唐銘手中快速轉動,將畢鵬射來的飛針一一擊退。
飛針所落之處,深深嵌入石板地上,只可見到針尾。
“唐銘,不要死撐了,你雖然將我大部分的漫雨梨花卸去,但是還是有一部分進入到你體內,我這漫雨梨花會隨着經脈的流轉而流動,將你的經脈切割、堵塞,同樣的,你的內力也就會被堵住,再也無法運轉,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如果要是想硬闖堵塞的經脈,會成爲一個廢人。”
畢鵬所說唐銘怎會不知,畢鵬的法訣竟然是針對練武之人的經脈,衆所周知,經脈是內力運轉的通道,一旦經脈被堵死,內力也就不會再運轉,而武功招數也就不能施展,完全成爲待宰的羔羊。
不過可惜的是唐銘修煉的武功與常人不同,這點傷害對於唐銘來說有益無害。
本來以爲經過自己的漫雨梨花,唐銘必定會經脈堵塞,內力停滯,束手就擒,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唐銘的內力只有在最初的時候有所減弱,隨着自己內力不斷釋放,他的內力卻越來越充足。
“怎麼會這樣子?”
畢鵬不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破解他的漫雨梨花,也許這只是巧合,接下來的一招,是他保命用的招式,在平時根本看不到他使用,因爲這招式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如果一招之內不能將唐銘除掉的話,他必定會被唐銘除掉。
唐銘看到畢鵬將漫雨梨花收回,從袖中中取出一枚藥丸服下,隨着藥丸吞下,唐銘感覺到畢鵬身體內的內力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經過前兩次的攻擊,原本有些枯竭的內力,竟然瞬間補滿,而且相對於之前,更加的充盈。
雖然服用藥物之後,內力會提升,但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還有就是藥物的藥性過後,人會變得虛空,體內一點內力都沒有,會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變成一個虛弱的普通人,看來畢鵬今天是下定決心要讓唐銘他們幾人死在這裡,既然這樣,唐銘也不再浪費時間陪他玩。
“你們要小心,快點找地方躲起來!”唐銘知道,畢鵬接下來的招數絕對不僅僅是針對他一個人,應該是他們幾個人纔對,所以他必須要提醒大家。
聽到唐銘的話,穆天澤帶着王通,張靖帶着李望全都飛出了院子。
沙破僱傭兵團的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穆天澤幾人逃出院子,也紛紛逃了出去。
畢鵬知道時間的寶貴,不和唐銘囉嗦,將體內充盈的內力聚集到一點,這是他第二次服用這顆藥丸,還是不能承受藥性的霸道,隨着內力不斷聚集,他的經脈在膨脹,變得越來越薄,越來越脆弱,隨時都有可能爆裂。
“噗……”
一口鮮血沒有控制住噴涌而出,而畢鵬根本沒有理會嘴邊的血跡,繼續聚集着內力,他一定要一招殺死唐銘,儘量不要再使用出第二招。
“含沙射影!”
相對於之前的漫雨梨花,含沙射影的威力要強勁數倍,唐銘知道自己不能兒戲對待,如果要逃的話,她根本無處可逃,因爲她發現畢鵬的法訣竟然是絕對攻擊。
唐銘現在才發現畢鵬的可怕之處,強大的內力,絕對的攻擊,讓他竟然沒有還手之力,在面對高出自己很多的畢鵬,唐銘也只有等死的份,不過,畢鵬別以爲這樣就可以殺了他。
“九天玄訣!”
耀眼的金劍從天而降,唐銘已經可以將九天玄訣使用到二十一把劍,其中二十把劍形成金色的保護盾將唐銘圍在其中,畢鵬的含沙射影撞擊到金劍組成的盾上時,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雖然是強勁的撞擊,但是在金劍面前,卻顯得軟如無力。
而剩下的一把金劍,在唐銘的操控下對着對着正在聚集內力的畢鵬衝去。畢鵬看到衝他飛來的金劍,一點也不馬虎,迅速將釋放出去的含沙射影收回,迎接唐銘釋放的這把金劍。
唐銘現在的九天玄訣雖然威力極大,但是在服用了藥丸的畢鵬面前,還是稍顯弱勢,在含沙射影的包圍下,金劍變得越來越薄弱,然後消失不見。
看似唐銘在攻擊上失利,其責受傷最爲嚴重的卻是畢鵬,因爲服用藥物的關係,身體負荷嚴重。
雖然表現強裝無事,實則身體內部的經脈已經有幾處破損,內臟也受到一些撞擊。
“擋下我這一招,不代表能擋下下一招,接下來這個,我想你就沒有能力阻擋。”
雖然經脈如火燒一般疼痛,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畢鵬不想就這麼放棄,既然都是死,他何不拉上唐銘,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人作伴。
“跳樑小醜,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服用藥丸之後的畢鵬使用出的含沙射影確實不同凡響,雖然自己用九天玄訣將自己周身護住,但是畢鵬內力的衝擊力,還是讓他有些受傷。
“走石飛沙。”
畢鵬使出的這一招,相對於含沙射影來說,又要強勁數倍,唐銘知道這一招的厲害,急忙拿出他的寶貝,這是師父傳給他的東西,可以阻擋任何外來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