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鵬以爲這次唐銘必死無疑,因爲他的含沙射影已經將沙破僱傭兵團的房子全部射成蜂窩倒塌,樹木也變得粉碎,在這強大的攻擊力和破壞力下,他不相信唐銘還會活在這個世上。
當然,如果唐銘真的被畢鵬的含沙射影擊中,肯定會和周圍的環境一樣,體無完膚,必死無疑,可惜讓畢鵬失望了。
沙塵過後,出現在畢鵬面前的是唐銘被罩在一個金色的圓球中,安然無恙的看着畢鵬,一點傷都沒有,甚至頭髮都沒有一絲絲的凌亂。
“你……你……怎麼可能?”
對於眼前的情景,畢鵬不相信,在經歷了自己兩次的攻擊之後,唐銘竟然還毫髮無損的站在他面前,臉上竟然還有嘲諷的笑容,這讓他失去理智,再也不受控制,就算是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讓唐銘陪葬。
“走石飛沙。”
雖說走石飛沙相對於含沙射影來說,威力確實不小,但是在唐銘的龍之盾面前,也不過像是春雨時節的毛毛雨,不痛不癢。
相對於安然無恙的唐銘,畢鵬就要悲慘很多,通過藥物超負荷運用內力,他體內的經脈大部分已經斷裂,很難再支撐下去。
“你……你到底是誰,噗……”
看着眼前的唐銘,畢鵬無法相信自己經過多年的修煉,好不容易突破瓶頸,武功大增,成爲青山縣的土皇帝,難道他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畢團長,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唐銘。”
看着搖搖晃晃的畢鵬,唐銘慢慢向他走去,他不會殺他,因爲他要將畢鵬交到伊奧手上,至於畢鵬是死是活,全要看伊奧父女的意思。
“你……你以爲這麼容易就可以將我打敗嗎,那麼你也太……太小看我畢鵬。”
看到越來越近的唐銘,畢鵬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這一笑,讓唐銘想起他穿起那房中衣服,化着濃烈的妝容,自以爲很嫵媚的一笑,讓唐銘胃中翻滾,有點作嘔。
“血染沙場。”
“這……這是……”
只見畢鵬身體周圍被一層血紅色的旋風圍繞,迅速旋轉,唐銘沒有想到,他在受了這麼重的傷之後,還能使出如此威力的招式,隨着血色旋風的移動,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可見攻擊力有多麼強悍。
“這是什麼法訣,怎麼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感覺讓唐銘感覺很不舒服,而當他看到畢鵬那血色旋風時,眼睛有些許的刺痛,這場景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唐銘感覺到畢鵬使用的武功招式中有一絲絲的妖氣,一個人怎麼會散發出妖氣?
如果畢鵬使用的招式裡面有妖氣,那麼對付畢鵬的話,唐銘就更有把握。
這一招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確實是必殺,可是對於捉妖人來說算是遇到了剋星。
唐銘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劍身上化了一個符,血色的符一閃,被劍身吸收,隨即劍身發出耀眼的光芒,唐銘舉起劍,對着畢鵬砍去。
當畢鵬被劍看到之後,便聽到他發出一聲悽慘的喊叫,在他周身旋轉的血色旋風像是失去了支撐點,緩緩的落了下來。
穆天澤在外面躲了一會,聽到院子裡再也沒有動靜,便探出身子往裡看去,見唐銘握着劍站在那裡,畢鵬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穆天澤走上前,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畢鵬,微弱的呼吸着。
唐銘有些不解的看着畢鵬,“應該是內力和血液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限,武功招式也消失了吧!”
全身被鮮血染紅的畢鵬,劇烈的喘着氣,眉頭緊皺,想喊出聲音,可是隻有嘴巴一張一合,根本聽不到聲音。
“咎由自取。”
對於畢鵬的結局,唐銘一點也不感覺到同情,要不是他壞事做盡,也不會死的這麼悲慘。
“你身上爲什麼有妖氣?說!”
唐銘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直在恍惚中的畢鵬,聽到妖氣兩個字,死灰一般的眼中竟然閃現出光芒,看向遙遠的天邊,就像是期盼有人來迎接他一樣。
看到畢鵬漸漸渙散的眼神,穆天澤說道:“看來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其實唐銘也知道,不可能問出什麼,但是他還是想試一試。
這時黃旗帶着自己的旗黃僱傭兵團趕到,看到的場面正是唐銘正看着躺在地上的畢鵬,再看看周圍的慘況,可見當時戰鬥的激烈程度,對於唐銘,黃旗打心中佩服。
穆天澤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看去,發現黃旗已經帶人前來,“你來了?”
黃旗看着眼前的一切,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走出來,“是!”
穆天澤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畢鵬對黃旗說道:“你親自將他送到伊奧面前,他答應我的事情,希望他能夠遵守。“
黃旗還沒有從震驚中想過來,張靖見此碰了碰黃旗,黃旗這才反應過來,“好,我知道。”
張靖是衙門裡的人,不管畢鵬做了多麼惡毒的事情都應該交給衙門來處理,只是這件事情有些複雜,他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有一件事情,畢鵬的屍體要交給我們衙門,畢竟……”
“張捕頭,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把畢鵬的屍體帶回來。”黃旗保證道。
唐銘和穆天澤離開城東回到客棧,唐銘一直想不明白,畢鵬明明是一個人,爲什麼他身上會有妖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穆天澤見唐銘回來後一直不說話,便問道:“唐兄,還在想那件事情呢?”
“恩,有些不明白!”唐銘點了點頭。
張靖因爲沒有除妖天賦,當年師父並未教他任何除妖的法術,對於唐銘的困惑他也無法解答,“師兄,既然想不明白的話就不要想了,等師父回來,你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肯定知道其中緣由。”
穆天澤將自己杯中倒滿酒,舉起酒杯說道:“是啊,不要想了,小弟明天就要離開了,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我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聽到穆天澤說起要走的事情,唐銘心中有些不捨,“是啊,我們這麼多年才難得見一次面,不曾想這麼快又要分別,不知道下次再見面會是何時。”
穆天澤也不願意這麼快離開,只是這次弄得事情動靜有些大,怕是那些人要知道了,所以他必須抓緊離開,“有緣千里來相會,我相信我們下次再見面應該不會太久!”
張靖不願意師兄傷感,提起酒杯說道:“好,爲了我們下次相見,幹了!”
“幹了!”三人酒杯碰撞到一起,清脆的聲音在這夜晚極爲動聽。
唐銘一夥人將畢鵬的沙破僱傭兵團剿滅,剩下的事情交給了黃旗,在黃旗的帶領下,城東和城西的關係得到了很大的改變,城西如果有什麼事情或者要押運貨物的話都會前去找黃旗,黃旗則通過保護他們獲得應有的報酬,漸漸緩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縣令因爲這件事情受到了上面的獎賞,所以對於張靖也是讚譽有加。
很快唐銘的名聲在青山縣傳遍,都知道他是一個極爲有本事的人,對他的崇拜越來越大,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有人認識他。
唐銘不喜歡走到哪裡都被人關注,可是狐妖的案子還是沒有結束,他又不能離開,只能繼續留在青山縣。
“唐公子,你在這裡太好了,出事了!”白靈有些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看到唐銘正準備出去,急忙上前說道。
唐銘自從認識白靈以來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如此驚慌,“白姑娘,出什麼事了?”
白靈深呼吸了幾下,待情緒穩定之後說道:“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很驚慌的樣子,本來想着要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可是她看到我跟見到鬼似的轉身就跑,我還正納悶呢,誰知道剛纔我出去,發現她死了,就在河邊,現在圍了好多人,你快去看看吧。”
當唐銘和白靈趕到河邊時,正好看到張靖帶人前來,“師兄,你來了?”
唐銘說道:“恩,我聽白姑娘說這邊死了一個人,所以過來看看!”
張靖看着跟在唐銘身後的白靈,“白姑娘認識死者?”
白靈搖了搖頭,她可不想和這件事情扯上任何關係,“說不上認識,我今天早上的時候見過她,她當時很驚慌,誰知道晚上就出事了!”
衆捕快將人羣分開,唐銘和張靖幾人來到河邊,女人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全身已經溼透,溼漉漉的頭髮纏在臉上,看不清楚容貌。
張靖走過去,將女人的頭髮撩開,裡面是一張很清秀的臉,看裝扮應該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有身上的衣服,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這麼晚了,她一個人身邊也沒有跟着丫鬟,到這河邊是爲了什麼,是爲了見某個人嗎?她要見的又會是什麼人?最後爲什麼會死在這裡,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