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拿着這張紙,眉頭緊皺着,這真的是難倒他了,他從小就博覽羣書,雖不說精通但是看過的東西他會過目不忘,這種字體在他的腦海裡完全沒有印象,他不曾看過這種文字。
“對不起,傑西卡,我不曾見到過這種文字,我想我父親也許會知道,我們可以去請教一下他老人家。”幫不上傑西卡的忙,艾布納感覺很自責。
“我們走吧!”傑西卡拿回艾布納手中的牛皮紙大步向托馬斯家族的領域走去,等艾布納反應過來的時候傑西卡已經的很遠了。
看着傑西卡的背影,艾布納的眼光瞬間黯淡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纔可以走進傑西卡的心裡,傑西卡的心總是對別人關閉,不讓任何人闖進她的心裡。
她的內心是那麼的孤單,艾布納不求別的,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趕走傑西卡內心的孤單,希望給傑西卡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艾布納看着走遠的傑西卡狠狠地甩了甩頭,把剛纔的低落全部甩掉,又恢復了那個自信的他,向傑西卡追去。
“這應該是古老的象形文字,我在很小的時候看過!”托馬斯長老看着傑西卡送給他的牛皮紙說道。
“象形文字?”傑西卡雖說沒有托馬斯家族那麼聰慧,可是對於文字她也是知道一些的,眼前的象形文字是什麼文字,爲什麼她之前沒有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我們部落沒有這個文化,我也只是在很小的時候看到過,只是略懂皮毛。”托馬斯長老對於象形文字也不是很有研究,但是對於這兩個字他還是認識的。“這兩個字一個是‘段’、一個是‘唐’,至於怎麼理解,我想你應該自己去發現!”
“謝謝長老,我知道了!告辭!”傑西卡拿着牛皮紙離開了托馬斯家族的帳篷,雖然知道了這兩個字,可是怎麼理解,這兩個字有什麼含義,是人名還是地名?難道還有什麼暗語?
傑西卡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看來在部落裡她是想不出來了,只有走出去她纔可以真正的解開這個謎團。
傑西卡召開了部落會議,把一些部落裡的事情安排給3大長老,讓他們先暫時管理着部落,她要去尋找那個可以拯救部落的人。
要想離開部落必須要先經過巫師的占卜,取得上帝的同意她纔可以離開,在占卜儀式上,傑西卡穿着一身純白色的裙子,只有純潔的人才可以走上占卜臺,纔可以和上帝溝通,傑西卡躺在占卜臺上,閉着雙眼兩手放在小腹上,心理一直在念着她要出去的原因,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上帝,巫師在臺下念着只有他們家族才知道的咒語,等待着上帝的啓示。
很快放在占卜臺上的白紙出現了痕跡,一張清晰的地圖慢慢呈現出來,那是出部落的地圖,只有進行儀式的人和巫師可以看到紙上的地圖,其他人是看不到。
儀式舉行完畢,傑西卡拿着地圖準備出發。每一個長老都在傑西卡的頭上撒上聖水,希望上帝可以保佑她安全歸來。
“傑西卡,你要記得你的使命,你要記得你是部落裡的人,一定要回來!”在傑西卡準備出發的時候巫師艾伯特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請放心!”對於艾伯特的話傑西卡並沒有怎麼在意,她是部落裡的人,肯定會回來,對於她的使命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傑西卡騎着駱駝離開了部落,來送行的只有四大家族的人,部落裡的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族長離開了部落。
大家都已經往回走,只有一個人待待地站在那裡,他就是傑西卡的未婚夫艾布納,傑西卡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她離開了,艾布納心裡有着濃烈的不捨,看着她的背影他多希望傑西卡能回頭看他一眼,只是一眼,直到傑西卡在沙漠中變成一個黑點,艾布納都沒有等到她的一瞥。
這一切都被巫師艾伯特看在眼裡,他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都是命中註定的事,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就看她的選擇了……
傑西卡就這樣離開了部落,對於前路她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爲了部落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只希望趕快完成任務,找到他要找的人幫助他們度過這個劫難,然後嫁給艾布納,做她的族長管理着她的子民,讓他的父親可以享受天倫之樂,若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她的母親可以回來陪伴着父親。
她的一生都是規劃好的,不需要任何的波瀾,不需要任何的準備,她只要遵從就好,她真的很想爲自己做一次選擇,做真正的自己。
難道真的就如傑西卡所想,她的一切都會一成不變按照這個方法走下去麼?難道她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麼?她有,而且這個選擇是她必須要做的,這次的外出讓她做了人生中最難的抉擇,而且也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做的選擇……
當傑西卡從沙漠中走出來之後,便找到了巫師艾伯特讓她找的人,那個在千百年前就和他們部落有着羈絆的家族。
當傑西卡出現在段公子面前時,段公子便知道那個他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家訓是真的。
傑西卡找到段公子之後,將她手中的兩個字交給段公子,段公子看到那兩字便明白其中到底是何意思。
傑西卡的祖先和段公子的祖先,還有另一個神秘家族,這三大家族守着一個共同的秘密,而今天,這個秘密就要被世人知曉,他們三大家族的後人必須全力以赴,守住這個秘密。
段家作爲秘密的傳承者,自然知道三大家族到底是哪三大家族,已經是他們這一輩人的職責,現在只要找到那個家族的人,便能夠幫助傑西卡的部落渡過難關,同樣的也能保住三大家族的秘密。
唐銘的家族其實就是三大家族之一,只是他從小因爲父母親的關係離開了自己的家族,但是他血液中傳承的東西卻不會因爲他離開那個家族而消失不見。
段公子知道唐銘也許不會同意幫助他們,所以他便想了一個辦法,既然唐銘是一名捉妖人,那麼他就以捉妖爲由,將他帶到那片沙漠中。
當白靈聽說唐銘要去的地方時,心中一沉,那個地方,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在那裡,如果這次唐銘前去對付的是他的話,那麼唐銘此去怕是有去無回,“唐大哥,你聽我一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答應的好。”
對於白靈的擔心,唐銘自然不知,“不行,我發過誓只要是有妖的地方,我定會前去捉拿,絕對不能讓它傷害到人。”
“可是那個地方那麼偏遠,我們對那裡也不熟悉,如果貿然前去的話,我擔心……”
白靈還想說什麼,卻被唐銘制止,“不用擔心,我相信我這一身捉妖的本事,你就放心吧,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白靈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唐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白靈心想,她和他還有那麼一點交情,希望關鍵的時候能夠幫唐銘一把。
當段公子知道唐銘同意前往時,十分高興,他告訴唐銘,他要回去接一個人,接上那個人之後,他們就可以出發。
唐銘、白靈和唐景輝三個人和段公子一起來到他所住的地方,見到傑西卡的時候,着實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還有長成這樣的人。
各自寒暄幾句之後,段公子命人收拾一番,一行五人當天便出發。
“白姑娘,段某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爲何這一路總是盯着我看?”一行五人騎着馬,段公子快馬來到白靈身邊,低聲問道。
白靈對這個段公子並沒有什麼好印象,感覺他處處在隱藏着什麼,而這次他讓唐銘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她心中已經很不高興,“段公子,我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但是如果你敢打唐銘的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白靈這麼一說,段公子稍微楞了一下,隨後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看來白姑娘對唐兄很是在意啊。”
白靈不願意和這個人多說話,揚起馬鞭抽了幾下,來到唐銘身邊,和段公子保持一段距離。
“這白姑娘,好像不是一般人。”傑西卡來到段公子身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這一點段公子也感覺到,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白靈的身份,“唐銘還能糊弄過去,這白靈我們還是小心對付的好,我總覺得她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
“但願此次一切順利。”當傑西卡知道段公子的計劃之後,有些擔心唐銘會是整個計劃中的變數。
經過數月趕路,他們終於到了沙漠的邊緣,段公子提議,他們今天晚上暫時在這裡休息,等明天一早就進入沙漠。
在沙漠的邊緣有很多住宿的客棧,但是也有很多黑店,畢竟大漠裡面變幻莫測,如果死在大漠中,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於是這些黑店殺人越貨之後,便將屍體拋在大漠中。
段公子好像之前來過一般,選擇了一間看上去並不是特別顯眼的客棧。
當他們一行人進入客棧時,客棧的老闆娘擡頭一看,全都是陌生臉孔,急忙迎上去,“客官,幾位看着臉生,想來是第一次來大漠吧。”
說着便極爲嫵媚誘人的趴到段公子的懷中,對於老闆娘的熱情,段公子並未拒絕,“沒想到這大漠中竟有如此美人,看來我們今天算是選對地方了。”
這老闆娘也是見慣市面的人,知道分寸,“這位公子真會說笑,不知公子要幾間房?”
“五間!”說罷便拿出一錠黃金送到老闆娘面前。
老闆娘看到黃金眼中一亮,笑着說道:“公子好闊氣,馬上給您收拾出來。”
傑西卡可沒見過這種場面,看到段公子和老闆娘打情罵俏,羞紅了臉。
幾人在店裡點了幾個素菜,吃過之後便早早休息,畢竟明天還要走一段極爲危險的路。
當天晚上,唐銘正準備休息,便聽到走廊中傳來幾人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練家子。
唐銘躺在牀上假裝睡着,果然其中一人停在他房間門口,過一會只聽到“噗”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戳破窗戶紙的聲音,唐銘隨即明白什麼意思,急忙掩住口鼻。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便聽到外面有人低聲說道:“怎麼樣,是不是睡着了?”
聽聲音應該就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回答她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老闆娘,你怎麼還不相信呢,這都用了多少年了。”
“臭小子,你長點心,這幾個人看上去可不像一般人,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老闆娘似乎打了身邊人一下。
“哎呀!”那人吃痛輕叫了一聲,“管他什麼人,最後還不都是一個下場。”
“廢話少說,快點進去!”只聽兩人推開唐銘所在房間的門,正準備進去,便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老闆娘,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
老闆娘估計沒有想到他們幾人中還有人醒着,看到段公子站在眼前,雖然有些慌張,但是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公子這麼晚了還沒有睡,難道是想着妾身呢?”
“老闆娘如此美貌妖嬈,令人神往。”段公子也不拆穿老闆娘的伎倆。
老闆娘見段公子如此,便說道:“公子說笑,要不妾身陪公子小酌幾杯?”“
“如此當然最好不過,只是這幾日趕路有些睏乏,還是早些休息吧,等回來的時候,定和美人多喝幾杯。”段公子惋惜的說道。
“那可真是可惜。”老闆娘假裝失落的說道。“那公子早些休息。”
“好,那老闆娘,請!”段公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到段公子這般,老闆娘知道這票不能幹,不然肯定會被他把老窩端了。
見老闆娘帶着夥計離開,段公子看着唐銘的房間,笑了笑,轉身回到自己房中。
段公子和老闆娘的對話,在房中的幾人全都聽到,就老闆娘那點伎倆,在他們幾人眼中,完全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