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那兩個人?”白靈看到唐銘頭也不回的往青山縣趕去,急忙追上去。
唐銘從他們身上是看到了很重的戾氣,只是現在他不想多生事端,“只要他不傷人性命,我們暫時先不要管,現在殺死蘇櫻雪的兇手還是沒有線索,我擔心柳溪笙會熬不住。”
楊知縣給他們的時間太短,柳溪笙受了大刑,又是一介書生,在牢裡那麼陰暗的地方,唐銘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扛不住。
“你放心吧,張大哥已經給柳公子送去了創傷藥,而且他也特意交代獄卒要好生照看柳公子,你不用擔心。”張靖也想到這些,便特意關照着柳溪笙。
唐銘能想到的事情,張靖也會想到,畢竟他們兩個是同門師兄弟,“恩,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柳公子的老母親怎麼樣,我聽說她的身體一直不好。”
白靈受唐銘所託去看過柳溪笙生病的母親,“還能怎麼樣,一直在念叨她兒子怎麼還沒有回來,我們只能告訴他柳公子在縣衙給衙役們教書,暫時不能回去,不然還能怎麼樣,總不能告訴她實情,要是她知道了實情,怕是受不了。”
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唐銘只好寄希望於張靖,希望他能有什麼好消息,“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看看師弟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紅磚白牆,數千階石梯,石梯盡頭一鳳一凰站立在門口,與生俱來的皇者之氣讓人肅然起敬,進入大門之後,通向正堂的路上鋪着大紅色的地毯,就像是鳳凰泣血。
在紅毯的周圍,一邊是各型各色的鳳,一邊是形態各異的凰,遠遠看去,就像是真正的鳳和凰,而走進一看,卻是一尊尊的雕像。
大廳正門上一鳳一凰翩然起舞,金光閃閃的讓人肅然起敬,大廳中,只要有刻花的地方,無不是鳳和凰的圖案。
金碧輝煌的大廳上座,坐着一個極爲威嚴男子,一臉愁容,看着下面站着的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
“又失敗了?”
從男子身上散發出的皇者之氣,可見是這個家族中的族長,而臺下站着的,無不是家族中頂尖的人物,然而所有有能耐的人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殺死那個人。
這麼多年他派了那麼多人去殺他,可是卻都失敗,爲什麼會這樣。
那小子在自己身邊時,他那麼寵愛於他,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了他,不曾想他用這本事逃過了他的追殺。
想起巫師對他的預言,他不能不殺了他,不然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用,如果可以的話,他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殺了他。
此時他正在惱怒之時,有一個人走了進來,恭敬地跪在他面前,“樓主!”
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他的眼睛眯了一下,“誰讓你來的?”
那人知道樓主沒有召喚他,他便不能前來,可是他有個消息要說,“樓主,我打聽到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真的?”那小子已經在他的視線內消失了很長時間,沒有想到會被他發現,看來他講他安排在那個地方真是再合適不過。
那人將所見告訴樓主,“是,屬下親眼看到他曾經出現在青山縣,還和青山縣一個叫唐銘的人關係好像不一般。”
“唐銘?”這又是何人,他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人?
對於唐銘的身份他也不是很清楚,“是,唐銘是青山縣捕頭張靖的師兄,這次是受張靖所邀前來抓挖心的妖怪。”
他可不相信那個逆子會這麼巧就在青山縣遇到什麼朋友,“捉妖師?難道他等在那裡不是那個逆子安排的?還是說他們之間有什麼陰謀計劃?”
那人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是很清楚,對於他們的事情我只能遠遠的看着,並不能走近,所以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清楚。”
還好他沒有靠近,要是他不小心靠近的話,怕是要暴露身份,這麼多年的計劃怕是要毀了,“這事不怪你,你要是靠近的話,肯定會被那個逆子感覺到,既然知道他在哪裡出現,那麼他的錄像我應該也能猜出來,我會派人前去截殺,你就繼續留在青山縣,給我盯緊那個叫唐銘的,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他和那逆子是不是還有接觸。”
“是,屬下告退!”來人領命退下。
“唐銘……唐銘……”他不斷念着唐銘的名字,心中極爲不解。
唐銘本來打算回青山縣和張靖碰頭,不曾想卻暫時不能回去。
白靈感覺到一股很濃烈的殺意在靠近他們,急忙喊道:“唐大哥,小心!”
白靈一直在暗中觀察那兩兄弟的動向,就在她向兩兄弟那看去時,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白靈有些奇怪,剛纔還在那裡的兩個人,怎麼突然不見。
正在那納悶時,突然發現一個巨大的東西帶着強大的法力向他們方向襲來。
聽到白靈的聲音,唐銘二話不說抓起白靈的手,帶着她逃離原先的位置,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便發現那強大的法力衝他們剛纔所站的方向砸去。
“是他們!”
白靈發現投擲武器的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在樹林中那一對她覺得極有意思的兩兄弟。
“哥哥,你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笑。”
郝弟看到唐銘一手攬着白靈,一手護在胸前防守的樣子。
“恩,確實很好笑。”聽到郝弟的話,郝哥看着他說道。
郝弟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衝着郝哥嘿嘿一笑,“哥哥,我好餓。”
“別怕,等把他們兩個解決了,就有好吃的了。”郝哥看着白靈,他知道白靈身上有他要的東西。
兩兄弟兩個就像是旁若無人般的說着,完全無視唐銘兩人。
唐銘看着眼前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人會盯上他們。
“白靈,在我身後,不要出來。”
唐銘將白靈護在身後,雖說白靈也是修煉之人,但是唐銘感覺到這兩兄弟身上濃烈的戾氣,怕白靈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靈躲在唐銘身後,觀察着眼前的兄弟兩人,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
“唐大哥,你要小心那個哥哥,他身上很奇怪,我看不到任何法力或者是內力。”
白靈發現,郝弟身上流動着大量的法力,而那個郝哥,她卻完全看不到他的經脈,更別說身體中流動的法力。
聽到白靈這麼一說,唐銘心中一驚,沒有法力和內力,還可以隨意飛行,而且他身上的戾氣相對於郝弟而言,要重許多,如果白靈沒有看錯的話,那麼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唐銘說話時,一直看着郝哥,他想探索一下,他體內是不是真如白靈所說,一點法力或者內力也沒有。
然而當他看到郝哥身體內時,卻發現裡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仙力或者內力的流動,可見這其中必有蹊蹺。
“哥哥,爲什麼他們每個人在死的時候,都會問我們這個問題啊,真是好奇怪。”
郝弟聽到唐銘的話,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看向身邊的郝哥。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去問一問吧。”
“真的,太好了,哥哥,你在這裡等我,我問完之後,再回來告訴你。”
郝哥沒有說話,而是向後一躍,沒有打算回答唐銘的問題,也沒有打算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唐銘看了看後退的郝哥,想到白靈說的話,還好那傢伙沒有出手,在不清楚他底細之前,唐銘還是不想和他動手,畢竟一個毫無法力的人,他還是要謹慎一些比較好。
雖然郝哥身上很奇怪,讓他必須要小心謹慎,但是這個郝弟,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好對付的傢伙。
他身上充足的法力,唐銘的法力還沒有碰觸到他的身體,便覺得有一股極強的法力和他的法力碰撞,毫無防備的唐銘被郝弟的法力撞擊,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站立不穩。
“唐大哥,你怎麼樣?”
站在唐銘身後的白靈,發現唐銘體內法力有些紊亂,急忙扶住搖晃的他。
“沒事,放心吧。”
郝弟一步步靠近唐銘,越是靠近,唐銘越是感覺他身體中外泄的法力,竟然會如此強大。
雖然郝弟的法力很是強勁霸道,不過他可不是唐銘的對手,看到漸漸靠近的郝弟,唐銘嘴角向上輕輕一揚,眼中充滿了興奮。
白靈有些不放心的待在唐銘身後,她一邊擔心唐銘的安危,一邊注意着一直沒有出手的郝哥,她知道,最難對付的人不是郝弟,而是郝哥。
如果郝哥要是出手的話,她絕對會出手,絕對不能讓他傷到唐銘。
白靈這一想法讓她心中一驚,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擔心唐銘,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忘記自己來這是爲了什麼。
她看着唐銘的身影,原來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中便只有唐銘,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纔想一直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