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月本來打算把東西丟掉,可是不曾想齊思雨前來找她,無計可施的她,只好將東西放進房中,想着等沒人的時候丟掉。
只是發生了李鬆德的案子之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她根本沒有時間處理。
趙致遠很好奇齊修文要扔的是什麼東西,想到齊婉月謹慎害怕的樣子,再聯想到兩起命案,於是趙致遠便潛進了齊婉月的房間,將那件東西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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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婉月聽趙致遠說完這件事情之後,臉刷的一下白了,癱軟在地,知道一切都完了。
齊思雨見齊婉月這般,知道唐銘手中的東西必定是一個讓齊婉月無從狡辯的東西,“那是什麼東西?”
唐銘抖了抖手中的東西,出現在衆人眼前的竟然是一件血衣,“這是?血衣?”
“沒錯,我想這件衣服大家應該都認識吧?”唐銘問道。
管家自然認識這是誰的衣服,“這是修文少爺的衣服。”
“修文?怎麼會是你?”齊思雨怎麼也想不到殺死自己夫君的兇手就讓是他。
“是啊,修文少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齊修文在齊家一直是一個極爲安靜的人,案件發生之後,誰都不曾想到會是他。
齊婉婷見事情已經敗露,只能坐在那裡痛哭不已,身邊的周鶴軒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爲什麼?誰讓老不死的瞧不起我,既然如此,我便讓他瞧瞧我這個一直讓他瞧不起的人就送他歸西。”說道齊老爺,齊修文臉上露出怨毒的表情。
此時的齊修文再也不像平時的他,管家看着這樣的齊修文有些陌生,好似從來都沒有見過似的,“修文少爺,你在說什麼?”
齊修文冷笑一聲,“他一直都看不起我,一直都認爲我沒有出息,我喜歡的東西,他從來都看不上眼,就連我喜歡的人,他都說我是癡心妄想。”
“喜歡的人?”齊思雨一直以爲齊修文只是喜歡畫畫,不曾想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爲什麼她不知道。
想到自己喜歡的人,齊修文內心酸楚,“沒錯,我有喜歡的人,我很喜歡她,當我說我想娶她時,那老不死的卻說我是癡心妄想,讓我儘快放棄,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放棄!”
“所以你就殺了爺爺?”齊思雨怎麼也沒有想到齊修文會因爲這個殺人。
“沒錯,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挖苦我,今天在船頭也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我很沒有面子。”說到這,齊修文突然轉過臉看着趙致遠,“爲什麼是你,爲什麼你可以,爲什麼我就不可以,爲什麼,你到底哪裡比我好?”
對於齊修文突然發怒,衆人有些不明白,他和趙致遠平時交往很少,此刻爲何要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看着齊老爺冰冷的屍體,齊修文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對,“老不死的明明知道你接近思夢不單純,可是他還是很看好你,不但把思夢嫁給你,還讓你撐起這個家,他個老糊塗,年紀大了分不清好人壞人,既然這樣,他還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用!”
聽到這裡齊思雨終於知道齊修文喜歡的是誰,“你喜歡的是思夢?”
聽到齊思雨的話,齊思夢不敢相信的看着齊修文,這個平時不和她說話的堂兄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她從未那麼想過。
齊修文也知道,齊思夢根本不會注意他,即便他的眼神從來都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他所有的畫,畫的都是齊思夢,“沒錯,我喜歡思夢,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她,老不死的也知道,可是他卻不同意我娶思夢,說我根本配不上她。”
“堂兄……”齊思夢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思夢,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齊修文苦笑道:“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麼我也不會讓趙致遠得到你,所以當我聽到他和老不死的談話時,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以爲他會反對你們的婚事,然而卻不是我想的那樣,當我聽到老不死的雖然知道他是來複仇,可是他還是把你和這個家交給他,憑什麼,爲什麼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得到,既然這樣,我就要把他從我這裡奪走的全部毀掉。”
齊思雨不敢相信,這個一直很乖的弟弟竟然是殺人兇手,而且在殺了人之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在他們身邊依舊照常生活,“你殺爺爺嫁禍趙致遠我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鬆德呢,你爲什麼要殺鬆德?”
想起李鬆德,齊修文就恨,他恨李鬆德可以那麼大膽的調戲齊思夢,而他卻不敢,每次看到齊思夢他都會低着頭不敢看她,在李鬆德身上,他看到自己懦弱無能,就像自己的父親周鶴軒一般,是一個無能的男人,“李鬆德?他活該,誰讓他對思夢圖謀不軌,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調戲思夢,他早就該死,我只是讓他多活幾日罷了。”
原來僅僅因爲這個原因齊修文就殺了李鬆德,她不止一次看到李鬆德對齊思夢動手動腳,可是這對於她來說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她認爲這是男人的本性罷了,“你……你簡直就是殺人惡魔,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對於自己殺人,齊修文從頭到尾都不認爲自己有錯,他覺得這兩個人就該死,“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李鬆德根本不愛你,他看上的只是你的錢罷了,既然這樣,你還要這樣的男人做什麼,我把他殺了,你就可以再嫁給別的男人,難道這樣不好嗎?”
“好了,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齊婉月再也聽不下去,她沒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會變成這個樣子,問她卻一直都不曾發現。
聽到齊婉月的話,齊修文說道:“哈哈哈……其實我今天變成這個樣子,和你也脫不了關係。”
“你在說什麼?”齊婉月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爲什麼會這麼說。
“你看看他,你好好看看他!”齊修文指着齊婉月身邊的周鶴軒說道:“你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他還是一個男人嗎?爲人妻卻不守婦道,爲人父卻不能撐起這個家,每次看到他這副樣子,我恨不得殺了他。”
齊婉月有些不明白,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修文,你在胡說什麼,他是你的父親,你爲何要這般說他?”
齊修文一臉嫌疑的看着周鶴軒,“從小我就看到他對你唯唯諾諾,對老不死的言聽計從,從來都沒有說話的權利,就像是一條狗一般,別人讓他幹什麼他就去幹什麼,這樣的父親,讓我很丟臉,我不願意看到他!”
即便齊修文說話如此難聽,周鶴軒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只是低頭不語,也許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這個樣子,對於別人的指指點點,他已經感覺不到,即便是看到自己的兒子成爲該殺人兇手,他還是無動於衷。
“修文……”齊婉月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齊修文會這麼看自己的父親,在她眼中,這一切都是那麼正常,可是在修文看來,這些全都不對。
“這樣也好,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家,不用再看到你們的嘴臉,不用再苟活在這個世上。”也許齊修文覺得自己這麼做是解脫,前面種種理由,其實最終他想尋得的是自己的解脫吧。
船靠岸之後,衙役已經在岸邊等候,當齊修文出來後,被他們直接壓往縣衙,齊婉月哭的死去活來,而周鶴軒一直都那麼不動聲色的低頭站在那裡。
唐銘看着周鶴軒,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死心,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他還是感覺不到嗎?
齊婉月見齊修文被帶走,周鶴軒沒有任何動作,憤怒的她一巴掌打在周鶴軒臉上,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懦夫,爲什麼我會嫁給你這麼個玩意,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作爲男人的擔當你一點都沒有,我還要你有何用。”
對於齊婉月的謾罵,周鶴軒就那麼受着,也許這不是齊婉月第一次這麼罵他吧。
唐銘心想,也許曾經的周鶴軒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小愛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這樣,“唐大哥,爲什麼會這樣?”
這世上本就是這個樣子,小愛初入塵世自然不瞭解,相信隨着時間的流逝,她會慢慢懂得,“很多事情你現在不明白,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想你就會明白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懂……”小愛低聲說道。
“好了,我們快回去吧,我想你父親應該等着急了。”現在已經進入青山縣,唐銘決定馬上送小愛到巡撫張廷廣那裡,這也算是完成他的託付。
當張廷廣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之後,喜極而泣,對唐銘表示感謝之後,便帶着小愛回到家裡去見她的母親,小愛雖然很不願意離開唐銘,不過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母親是怎樣一個人。
“唐大哥,我會回來找你的。”小愛坐上回程的轎子,出城門時,打開轎簾對着唐銘喊道。
唐銘衝小愛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他要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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