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那男人沒有出來,但是從口氣中可以聽話出來,他和齊夫人絕對很熟,而且齊夫人不止一次來過這裡。
齊夫人點了點頭,走進去,那人將門關上,插上門閂。
確定齊夫人進去之後,王通對李望說道:“你去告訴頭,我在這裡盯着!”
“好,那你盯好了,我馬上去告訴頭!”說罷李望轉身離開。
王通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心想這件案子看來是要破了。
張靖和唐銘一直在等李望他們的消息,果然李望和王通沒有讓他失望,聽到李望的報道,張靖和唐銘急忙往城東趕去。
王通見張靖幾人趕來,急忙上前。
“怎麼樣,人還在裡面嗎?”張靖看到王通問道。
王通點了點頭,“還在裡面,我一直盯着,她沒有從裡面出來,你看門口的馬車,就是她的。”
“好,上去叫門!”既然齊夫人和那個男人都在裡面,那還等什麼,張靖讓王通上去叫門。
王通應聲走上前,對着大門便敲了起來,敲了幾下之後,王通便聽到院中有人說話的聲音,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王通又敲了幾下,裡面極爲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張靖見狀對李望說:“把門踹開!”
“是!”李望走上前讓王通讓開,讓後他擡起一腳,只聽“哐當”一聲,裡面門栓應聲而斷掉在地上。
見大門被踹開,王通和李望衝進院中,看到一男子站在院中,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有些害怕的說道:“你們,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闖進我家?”
張靖走上前拿出腰牌,“我是青山縣捕頭張靖,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闞勇!”男人看到張靖的腰牌,將胸口的木棍抱得更緊。
張靖指了指外面的馬車問道:“外面那輛馬車是誰的?”
“是……是我的……”闞勇看了看停在門口的馬車說道。
“你的?”張靖走上前看着闞勇,“剛纔我看到馬車停到你家門口,想問你幾句話,敲你的門,你爲什麼不開門?”
“這……我擔心是賊人,所以不敢開門!”闞勇回答。
“賊人?我看你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敢讓別人知道吧?”張靖冷笑一聲。
聽到張靖的話,闞勇急忙說道:“不是,不是的,小的哪敢。”闞勇不敢看張靖的眼睛。
“這家裡除了你,還有誰?”張靖往正屋看去,心想齊夫人應該就在裡面吧。
“回大人,除了小人,還有小人的妹妹!”闞勇不安的往正屋看了一眼。
“把你妹妹叫出來,我們有話要問!”王通見闞勇這人極爲不老實,心中不免有些不耐煩。
“不可,萬萬不可,大人,小的妹妹還未出閣,怎麼能隨便見人,有什麼問題,你們問我就好!”闞勇見王通要往前衝,急忙上前攔住。
“官府辦案,你竟然敢阻攔我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王通見闞勇擋在身前,伸手將他推開。
因爲闞勇身體本就不好,哪裡經得住王通這個糙漢子推,雙腿一軟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沒事吧?”看到闞勇倒在地上,王通上前問道,他心中納悶,他剛纔沒有用力,怎麼就把他推到了。
“官爺,我妹妹害怕生人,你們不要進去!”闞勇見王通不再往屋裡走,抓住他的衣角。
張靖見闞勇身體不舒服,便對他說道:“闞勇,你不用再狡辯了,我知道你房子裡的人是誰,齊夫人,你還要在裡面待多久?”
聽到張靖的話,闞勇腦中好似雷聲炸開一般,讓他有些頭暈,“官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齊夫人,我不認識什麼齊夫人。”
李望說道:“闞勇,你當真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們是跟着齊夫人從齊府後門一直到這裡,你還說你不認識什麼齊夫人?”
“我……我真的不認識什麼齊夫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即便是現在這樣,闞勇還是不說實話,他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她。
“勇哥,你別說了,我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衆人看去,只見齊夫人身上還是穿着那件黑色的斗篷,只是斗篷的帽子被她拿了下來。
“齊夫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王通看着站在那的齊夫人說道。
“你們別爲難勇哥,這件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齊颯是我殺的。”齊夫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闞勇,想來今天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了。
闞勇聽到齊夫人的話,急忙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巧兒沒有關係,你們要抓就抓我,不要抓她!”
“看來你是打算說出實情了?”張靖看着闞勇說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們會查清楚,不是你說是誰就是誰。”
原來齊夫人閨名叫巧兒,沒有想到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能出宮和她日夜想念的闞勇在一起。
她本以爲她終於要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沒有想到闞勇突然得了一場大病,所有的大夫都說醫治無望,可是巧兒不願意放棄。
她在宮中受了那麼多的苦,就是爲了能有一天出來見到自己的勇哥,可是當她好不容易見到闞勇之後,老天卻又那麼殘忍的要把他從她身邊奪走,她絕對不會讓他離開。
大夫說,闞勇的病是治不好,但是可以吃藥延續生命,只是每副藥的錢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巧兒每天每夜不停的織布繡花,然後拿到鋪子裡去賣,可是換回來的錢根本不夠給闞勇拿藥。
後來她遇到了齊颯,知道齊颯是青山鎮出了名的大善人,而且極爲富有,所以她便故意引起齊颯的注意。
果然齊颯看到巧兒之後便很是喜歡,希望能夠娶巧兒過門,巧兒告訴齊颯她有一個哥哥多年臥病在牀,希望齊颯能夠救他,齊颯說既然巧兒是他的妻子,那麼他給闞勇看病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於是巧兒便答應了齊颯的條件,當她把這件事情告訴闞勇時,闞勇尋死覓活,他寧願死也不要巧兒這麼做。
巧兒苦口婆心的勸他,只要他能活着,她做什麼都可以,所以不管闞勇如何反對,巧兒還是嫁給了齊颯,成了齊夫人。
因爲她齊夫人的身份,不能嚐嚐去看闞勇,只有每個月的第一天,她會親自去給闞勇送錢抓藥。
然而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有一次闞勇實在太想念巧兒,在半夜時候便偷偷來到齊府後門,希望可以見齊夫人一面。
齊夫人把齊颯伺候睡着之後,披衣起牀來到後院和闞勇私會,不曾想這件事情被丫鬟萍兒看到。
原來齊颯發現萍兒便是幫助齊隆出去私會的丫鬟,便將她關在後院柴房以示懲罰。
後來萍兒掙脫了繩索從柴房跑了出去,當她打算從後門逃跑時,正好看到齊夫人和闞勇在私會,於是她心中有了另一個想法,她決定不再逃走。
萍兒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齊颯,還威脅齊颯如果不讓她做齊府的少夫人,她就把這件事情抖出去,讓青山縣所有的人都知道,齊府的少爺在外面有女人,齊府的太太在外面養野男人,看他們齊府的臉往哪裡放。
齊颯是一個極要面子的人,他怎麼可能讓萍兒出去亂說,在他和萍兒的爭執中,失去理智的他將萍兒掐死。
看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萍兒,齊颯不知如何是好,後來他想到了柴房那院中有一口枯井,於是他趁着夜色把萍兒的屍體扔到了枯井中,然後又用石板將它封死,之後便把那院子的門鎖上,不準任何人進去。
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之後,齊颯回到房中,看到齊夫人坐在那裡正出神,想到萍兒之前說的事情,走上前一巴掌將齊夫人打倒在地。
極爲憤怒的指着齊夫人的鼻子說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娶了你這麼一個****!”
齊夫人被齊颯打的莫名其妙,她捂着臉哭道:“老爺,你怎麼了,你這是在說什麼?”
“說什麼?我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還說那個人是你哥哥,我還白白養了他那麼多年,他能活到現在是因爲我,是我給了你們錢,他才能活到現在,我到現在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哥哥,他……他就是你的姘頭……你竟然趕給我……”說到這裡齊颯氣得已經說不出口,從桌子上拿起燭臺便對着齊夫人的頭砸去。
齊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她對不起齊颯,所以當齊颯拿燭臺砸她的時候,她並沒有躲閃,燭臺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的頭上,血瞬間便從她的頭上流到了臉上。
看到齊夫人頭上流血,齊颯又氣又疼,他對齊夫人的感情是真的,這麼多年他都不曾對哪一個女人動情,這次爲了娶到齊夫人他和自己的兒子炒的天翻地覆,不曾想娶回來的竟是一個****。
“從此之後你休想踏出這間房門半步,你那個姘頭也休想拿到我一分錢!”齊颯不想再看到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