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記得智靜師父用過晚飯之後好像是去找方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中好奇的白靈便小心的跟在智靜師父身後,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裡。
“白施主?”白靈正跟在智靜師父身後,不曾想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白靈一跳。
白靈回頭一看,竟然是智慧師父,“原來是智慧師父,真是嚇我一跳。”
“白施主爲何會在這裡?”智慧師父是一個極爲冷淡的人,對於白靈並沒有表現出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就事論事的問道。
“我……我只是隨便看看。”白靈肯定不能告訴他她實在跟蹤智靜師父,只好撒謊,想起智靜師父的事,急忙看過去,哪裡還看到智靜師父的身影,“咦,怎麼不見了?”
看到白靈這般,智慧師父也往白靈看的地方看去,“什麼不見了?”
聽到智慧師父問起,白靈急忙說道:“沒……沒什麼。”
既然白靈不說,智慧師父也不再問,“白施主,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不要在此逗留,師父不喜歡別人在他房前走來走去。”
原來這裡是慧世方丈住的地方,白靈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我無心要走到這裡,我馬上離開。”
智慧師父見白靈離開後,往之前白靈看得方向看去,心中納悶。
白靈正準備回到自己房間,便聽到唐銘房中傳來一個女人清爽的聲音,從聲音可以判斷出,說話的那人年齡不大。
白靈很好奇,這寺廟中沒有幾個女人,而且她都聽過她們的聲音,可以確定唐銘房中那人的聲音絕對不是寺廟中那幾個女人,那麼又會是誰呢?
想起之前智空師父對她說的那個詛咒,她心中一驚,難道是蜘蛛精,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唐銘是捉妖人,妖精聞到他身上特殊的氣味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要命的往上撲呢?
如果不是妖精的話,那就是人,可是白天惠安寺的師父說過,下面的山路被堵死了,她又是怎麼上來的?
心中有疑惑,白靈走到唐銘房前,伸手想敲一敲門,可是手剛擡下來,白靈又放了下去,心想她又不是唐銘的什麼人,爲何要管他那麼多的事情,於是轉身離開回到自己房中。
坐在房中的白靈,想起唐銘房中發出的女人笑聲,她便坐立不安,爲什麼唐銘沒有說過他這次來會再帶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正在白靈坐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白靈現在心情很糟糕,有些不悅的問道:“誰啊?”
外面敲門的人好像聽出白靈語氣不好,稍微停頓了一下後回答道:“白琳,我是唐銘。”
聽到是唐銘的聲音,白靈急忙站起身要去開門,但是想到他房間裡還有一個女人時,前進的步子停了下來,站在門口問道:“這麼晚了,唐公子有何事?”
唐銘站在房門外有些納悶,白靈這是怎麼了,爲何說話這般冷漠,“白靈,你沒事吧?”
“我沒事,公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請回吧。”白靈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中卻不想唐銘離開。
唐銘再遲鈍也聽得出來白靈好像在生氣,只是他不知道白靈爲何生氣,“白靈,你開開門,我有件事情希望你幫忙。”
聽到唐銘有事,白靈打開門,然而門口站着的不只是唐銘一個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女孩。
“這是小愛。”唐銘對白靈說道:“我沒想到她也會來山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讓她和你住在一起。”
“白姐姐好,我是小愛,唐大哥說你會收留我的,是嗎?”說着小愛就伸手挎住唐銘的胳膊。
看到小愛對唐銘如此親密的動作,白靈心中吃味,卻不能表現出來,“當然可以,進來吧。”
見白靈轉身讓開一條路,唐銘和小愛便走了進來,小愛讓唐銘做好,她坐在唐銘身邊,看到他們比肩而坐,白靈只好坐在他們的對面,給他們兩人倒了一杯茶,“山下的路不是被堵住了嗎,小愛姑娘是怎麼上來的?”
“我在山路被堵之前就上山了,只不過在山裡面迷了路,轉了一天才找到惠安寺。”說着小愛將白靈手中的茶水端了過來,放到唐銘手中,“唐大哥,喝茶。”
白靈看到自己手中空空如也,就像是自己的心似的,她想弄明白,這個小愛和唐銘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和唐銘很熟嗎?”
“她是我這輩子第二個認識的人,也是第一個對我最好的人,我喜歡唐大哥。”小愛高興的說道。
唐銘沒有想到小愛會這麼說,喝在口中的一口茶一下噴了出來,嗆得他直咳嗽。
白靈見狀伸手拿出手帕要給唐銘,不曾想小愛早就伸出手,用袖子給唐銘擦臉上的茶水,還伸出另一隻手,不斷的給他拍打着後背,“唐大哥,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我沒事……”唐銘急忙按下小愛的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嘴。
看到二人如此,白靈只是那麼看着,將拿出來的手帕又悄無生氣的放了回去,一句話都沒有說。
好不容易不咳嗽的唐銘解釋道:“前段時間受張巡撫所託去找他的女兒,就是小愛,我沒有想到她會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現在山路被堵上,我想讓她回去也不可能,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了。”
“無妨!”原來這個小愛就是他離開數天的原因,看到這般美麗可愛的女孩子,想來男人心中總是會有想法的吧,“就讓她住在這屋吧,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她。”
“給你添麻煩,真是故意不去。”唐銘總覺得今天的白靈有些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朋友之間,不要那麼客氣。”白靈對於唐銘表現出了明顯的疏遠。
唐銘心想,難道是他惹到她了,可是晚飯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好好的,爲何再次見面就變成這個樣子,“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小愛見唐銘要走,急忙起身拉着他的胳膊,有些不捨的說道:“唐大哥,你這麼早就回去了,我很多天沒有見到你,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唐銘拍了拍小愛的手說道:“我們還要在這山上多待幾天,有的是時間,你這幾天趕路應該累了,早點休息吧。”
“那好吧!”雖然小愛有些許不捨,可是還是很聽話的放下了手。
唐銘看着白靈說道:“白靈,你早些休息吧。”
“好!”白靈簡單的說了一個字,便沒再理會唐銘。
唐銘納悶的轉身離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白靈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見唐銘離開,白靈將房門關上,此時房中就剩下她們兩個女人,氣氛有些尷尬,白靈從櫃子裡拿出一牀棉被和一個枕頭,“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早些休息吧。”
“好!”小愛也不知道該和白靈說什麼,急忙接過白靈手中的棉被和枕頭,放進牀的最裡面,脫鞋上牀乖乖的躺好。
看到小愛這般,白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白露,她也是這般可愛,可是現在的她卻不知道去了哪裡,爲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白靈將蠟燭熄滅,和衣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想着白露的事情。
小愛小聲的問道:“白姐姐,你睡着了嗎?”
“怎麼了嗎?”許是覺得小愛和白露有些相似,白靈對於她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見白靈說話不再冷冰冰,小愛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其實我想問一問你,你是不是和唐大哥很熟,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唐大哥的事情啊?”
白靈並沒有講唐銘的事情,畢竟她和唐銘也不是很熟悉,“你喜歡唐銘?”
小愛並不覺得白靈的話讓她害羞,直言不諱的說道:“恩,我喜歡唐大哥,我希望天天可以和唐大哥在一起。”
聽到小愛的話,白靈轉過頭看着夜色中小愛的位置,她的眼睛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白靈真的很佩服她,可以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喜歡。
小愛等了一會,並沒有聽到白靈的聲音,於是問道:“白姐姐,你睡着了嗎?”
白靈剛想說話,便看到房門窗戶上一道亮光閃過,一個黑影迅速從他們牀前飛過,白靈急忙起身喊道:“是誰?”
小愛也看到了窗戶上的黑影,嚇得一聲尖叫,“啊!”
唐銘在房中聽到小愛的尖叫聲,急忙起身往白靈房間跑去,這時正好看到白靈從房間中衝了出來,“白靈,出什麼事了?”
看到唐銘出來,白靈急忙問道:“你剛纔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唐銘搖了搖頭,“沒有,我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出什麼事了?”
小愛看到唐銘,急忙撲到他的身上,害怕的哭道:“有一個黑影,好嚇人啊,往那邊跑去了。”
隨着小愛指的方向,正是唐銘他們所在的方向,可是他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唐銘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唐景輝,唐景輝也搖了搖頭,他也沒有看到。
唐銘放開小愛,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可是他的房子是這排最後一間房子,而且在他所住房子的盡頭是一面牆,根本不可能有人破牆而出。
這時董雲鶴走了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愛說道:“我剛纔看到一個黑影,快速的往那邊跑去,可是現在又找不到了。”
董雲鶴看了看小愛指的方向說道:“不可能吧,那裡可是死角,怎麼可能有人會往那裡去,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小愛急忙說道。
“我看是你看花眼了吧?”溫子仁看到小愛害怕的樣子,也以爲是她做惡夢或者是產生的幻覺。
見溫子仁不相信她的話,小愛急忙說道:“我沒有騙你,白姐姐也看到了,對嗎,白姐姐。”
白靈雖然疑惑,但是也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實看到一個人影飛了過去,真是奇怪。”
“出什麼事了,你們在走廊裡說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這時住在白靈她們東邊的季翎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便聽到一聲很大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
聽到聲音,所有人急忙往發聲的房間跑去,“聲音好像是從這間房子傳出來的。”
原來是唐銘對面那間房子,可是那間房子好像沒有人住。
唐銘伸手推了推門,門竟然打開了,“奇怪,白天的時候還是鎖着的啊。”
唐銘拿着蠟燭走進去,當他們看到房中的景象時嚇了一跳,小愛更是嚇的差點昏了過去。
當溫子仁看到房中景象時,急忙跑上前,“燕子,燕子!”
原來倒在屋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溫子仁的妹妹溫啓燕。
衆人不解,溫啓燕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唐銘上前摸了一下溫啓燕的脈搏,遺憾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幹的?是誰殺了燕子?”溫子仁抱着溫啓燕還有些溫度的屍體,痛苦的喊道。
溫子仁看到房中的人,一個不少的都在這裡,可是又是誰殺死了溫啓燕。
唐銘看着溫啓燕身邊的一把古琴,上面沾滿了血跡,在看看溫啓燕的頭部一直有血流出,應該是被古琴擊中頭部而死。
因爲溫啓燕的死,衆人全都在齋堂集合,惠安寺的小師父也被叫了起來,畢竟溫啓燕被殺的時候,只有他們不在場。
溫子仁黑着臉坐在那裡看着齋堂中的所有人,他知道殺死溫啓燕的兇手一定就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
唐銘見衆人不說話,便開口問道:“智靜師父,不知道我對面房間那把古琴是何人擁有?”
智靜師父說道:“那把古琴是一個香客所有,只是那爲施主一直沒有出現。”
唐銘覺得智靜師父的話裡有話,便問道:“沒有出現,什麼意思?”
智靜師父回憶道:“我記得也是一位女施主,當時她身後就揹着一把古琴,那天也是現在這個天氣,雷雨交加,她在寺中借住一宿,可是第二天我讓智明師弟喊她用膳時,她卻不見了,房中就留下這麼一把古琴,自此之後她也沒有回來取,於是我們便把這把琴繼續放在那房中,等着女施主前來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