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拜完天地之後,孫若彤就改口了,“你不要擔心,丹妮不會有事的。雲霞子不是說聖壇山還沒有被攻破嗎?戈哈姆家族還是有幾位高手的,他們雖然不一定能突出重圍,但是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秦政沉默的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孫若彤繼續寬慰道:“咱們的速度並不慢,很快就會趕到聖壇山,而且還有曇志大師和木師姐等高手相幫,只要丹妮能堅持到我們趕到,她的安全就沒有問題。我現在想不明白的是聖壇山地點隱秘,一般人不會想到赤爾幹沙漠內會隱藏着聖壇山這樣適宜修煉的靈地,會不會是和丹妮相熟的人把外敵引到了聖壇山?這些人圍攻聖壇山又是什麼目的?是爲了霸佔聖壇山還是其它的原因?”
秦政不禁想起他和孫若彤大婚儀式上突然出現的雲霞子。她把所有在場的人生生嚇了一跳,沒有人想到在如此喜慶的時分,會被雲霞子這個身受重傷的不速之客打斷,當時攙扶着雲霞子的雋海說他一直沒有見到火舞霽,就到城中心的傳送陣出看了一下,沒想到卻碰到了滿身是血的雲霞子。秦政和幾位佛宗的宗師級高手聯手,在極短的時間內壓制了雲霞子的傷勢,然後通過雲霞子之口才知道遠在赤爾幹沙漠的聖壇山日前突然遇到十幾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圍攻,戈哈姆家族應對倉促。死傷慘重,雲霞子拼命突圍前來找秦政求援,而且她臨走地時候把聖壇山所有的傳送陣都炸燬了。
“彤彤姐,其實我也是疑竇叢生,”秦政緩緩道出心中的疑慮,“據云霞子所言,突襲聖壇山的人下手極爲狠辣,在短時間內就給戈哈姆家族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雲霞子修爲有限,她又是如何逃出包圍圈的?是圍攻的人疏忽大意還是對方故意爲之?依我看,後者地可能性要大一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突襲的傢伙地真正用意又是什麼?聯繫到你剛纔的分析。我有一種直覺,這很可能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局,一個針對你我的陷阱。”
孫若彤挽住秦政地手,“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和夫君站在一起。”
秦政心中鬱悶一掃而空,豪氣干雲的笑道:“有彤彤姐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哼,不管這些宵小之輩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我都不能饒了他們。你爺爺,打擾我和彤彤姐洞房花燭,他們的罪過大了。”
孫若彤嬌羞地錘了新婚丈夫一下。“貧嘴。就會讓別人看笑話。”
木琪琪酸溜溜的看了一眼打情罵俏的新婚夫妻。心情極爲複雜。
曇志道:“兩位將軍地分析,貧僧也聽到了。我贊同二位所言,我估摸着對方想玩一次圍點打援地把戲。秦將軍,上次你我聯手,滅鷂驅逐沈傲冰,貧僧覺得十分痛快,今天你我再次聯手,一定可以把那些見不得光地傢伙扁的落花流水,鬼哭狼嚎。”
木琪琪道:“小女子沒想到大師如此喜歡爭鬥,實在是失敬失敬。”
曇志軟中有硬,道:“木道友,我佛宗願意和所有人和平相處,但是如果有人漠視佛宗地決心,執意和佛宗以及佛宗的朋友作對的話,我佛宗也不會束手就擒,以身伺虎的。抵禦外魔,抗擊強敵,拱衛修行界的安全是我們每位佛宗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木琪琪小聲嘀咕了一聲,“說得漂亮!以前你們搶我們八音宮樂譜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說漂亮話?”
孫若彤打圓場道:“木師姐,曇大師,咱們這次去聖壇山都是爲了同一個目的——解救被困的戈哈姆家族,從某種程度上說,咱們都是夥伴,有矛盾可以延後討論,但不是現在,我希望咱們幾個人可以發出一個聲音,不要相互拆臺。”
曇志道:“兩位將軍放心,臨行前師祖再三交代讓貧僧聽從你們的吩咐,你們放心,貧僧一定配合好你們。”
木琪琪道:“我沒意見。”
孫若彤理解秦政心中的焦慮,坦然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咱們就加快速度。從雲霞子報信到現在已經過去兩三個時辰了,不知道聖壇山的狀況如何了?”
聖壇山和外界聯繫的傳送陣全部被毀,四個人只能飛過去。御風而行要消耗不少靈力,爲了保險起見,四人飛行時都藉助了法寶,曇志役使的法寶是個陳舊的木魚,木琪琪的乃是一管細長的玉簫,秦政和孫若彤共用鴻鵠劍。在四人的全力役使下,又花了半個多時辰,四人看到了不遠處聖壇山朦朧的身影。
“這次就咱們四個人,力量未免有點單薄,必須妥善安排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孫若彤看了看木琪琪,“不如我們兵分三路,曇志大師一路,夫君一路,我和木師姐一路,三面夾擊,尋找突破口。”
曇志和木琪琪都沒有意見,秦政卻不太放心孫若彤和木琪琪這一路,她們倆一個初涉修真,一個善音律少爭鬥,是三路中最弱的一路,“彤彤姐,要不你們倆和你一路吧?”
孫若彤嫣然笑道:“夫君看不起我們女孩子嗎?我和木師姐既不是竹花枕頭,也不是需要躲在男人背後的溫室花朵,我們和你一樣都是奪天地造化的修真者。夫君對我的愛護,妾身心領了,不過我不想一直躲在夫君的羽翼下,一有風吹草動就躲起來。夫君,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秦政心知孫若彤說得有道理,無奈之下,道:“你們倆突進的速度不要太快了,如果有事彤彤姐記得通知我。哦。對了,這裡有幾個我煉製地微型傳音陣,曇大師和木師姐你們倆一人一個。記住,傳音陣一定要保持開啓的狀態,咱們隨時保持聯絡。”
曇志豪邁地笑道:“哈哈,秦將軍的法寶真是層出不窮啊。秦將軍的煉器技藝似乎又進步不少,等解救出丹妮爾道友之後,
定要好好切磋一番。秦將軍,我們佛宗可是有不少法。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秦政笑道:“曇大師,你明知道我對各種修煉法門情有獨鍾,還誘惑我,是不是故意的?”
曇志笑了兩聲。“秦將軍,貧僧今天破回戒,和你小賭一把,比比咱倆誰先把丹妮爾道友解救出來。如何?”
“賭什麼?”秦政頗感興趣的道。
“如果我贏了,請秦孫二位將軍撥冗到音瑩寺一遊。”曇志認真地道,“如果我輸了,我就在燕蕩山結廬而居。和語嫣閣做三年的鄰居。”
秦政道:“好,我答應了。曇大師,你這次輸定了。就等着到燕蕩山和我做伴吧。”
曇志道:“那可不一定。”和尚一扭身。搶先瞬移而去。
“讓你搶先了一步。呃,就算耍賴你也贏不了。”秦政惱道。“彤彤姐,木師姐,你們倆在後面慢慢跟來,我先走了。”他也瞬移走了。
孫若彤和木琪琪面面相覷,“我常聽人言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以前還不信,事實證明我是錯誤的。哎,男人啊!”孫若彤嘆道。
木琪琪心中五味雜陳,“若彤,我真羨慕你,有個知你疼你愛你地夫君,不像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孫若彤生就一副七竅玲瓏心,她和木琪琪沒接觸多長時間,就發現木琪琪和丹妮爾的心思一樣,對自己的夫君都有一份不同尋常地感情。對此,她不是沒有意見,但是她也知道秦政是屬順毛驢的,不宜把矛盾激化,否則的話,不但處理不好秦政和其他女子之間的關係,反而有可能把兩個人之間地關係搞僵。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件事情交給夫君自己處理,孫若彤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的夫君都有着無以倫比的信心。
秦政瞬移到聖壇山地上空,四下裡張望了一下,發現西面有點混亂,不時地有金色的佛光迸發出來,風雷之聲隱隱傳來,估計是曇志加入了戰團,和不明身份的對手打了起來。
秦政觀察了一下下面地情況。在聖壇山拱成地盆地內一片狼藉,戈哈姆家族辛苦多年蓋起來地房屋全部倒塌,到處都是斷垣殘壁,血跡也是遍佈各處,倒下的屍首也有十幾具,大部分都是戈哈姆家族地人,在盆地中間偏北的位置,戈哈姆家族圍成一團,背脊相抵,正面朝外,他們拼鬥的時間已經相當長了,大部分人的真元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只要幾個修爲好一點的還在苦苦支撐,但是這幾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休頓被幾個黑衣人牛皮糖一樣纏住,丹妮爾的父親吉利渾身是傷,鮮血淋漓而下,卻沒有一點時間包紮一下傷口。
眼前局勢不容樂觀,秦政不再多看,高喝一聲,“呔,從那裡冒出來的宵小剪徑之徒,你爺爺的,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秦政沒有注意到躲在暗處的兩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雙充滿畏懼和怨恨,另一雙則填充着憤怒怨毒與興奮。“我的計策果然成功了。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一下孫若彤是否來了,***,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如果不把孫若彤抓起來做鼎爐,就虧大發了。”
底下爭鬥的人看到秦政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心情各不相同,丹妮爾如釋重負,一聲“阿政”脫口而出,“阿政,救我。”
“丹妮,堅持住,我馬上救你出來。”秦政陰沉着臉,冷冷地道,“我不管你們是誰,趁我心情好,馬上給我滾。我數到三,一、二……”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破口罵道:“臭小子,你是那根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爺爺的事也敢管?弟兄們,你們繼續收拾戈哈姆家族的人,這個小子交給我了。”說着,他揚手拋出一個法寶,法寶的外形很像是座山峰,黑衣人吹出一口真元,法寶迎風而大,一恍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呼嘯着壓向秦政,“不躲是吧,等着被壓成肉餅吧。”黑衣人洋洋得意的道。
秦政存心立威,他既不躲也不閃,兩腳微微用力,整個人像箭一般竄了出來,“轟”一聲巨響,秦政的手掌印在山峰的下面,黑衣人的法寶像重錘之下的瓷器,頓時四分五裂,聖壇山如同下了一場石頭雨一般,到處都是亂飛的碎石,稍不留神,就會被碎石撞上。
雲來峰是黑衣人的成名法寶,死傷其下的修真者不知有多少,沒想到被秦政輕鬆破去,黑衣人氣的七竅生煙,恨聲道:“小子,你膽敢毀掉我的雲來峰,今天我要你用命來抵償。”
秦政心知和黑衣人沒有什麼話好說,他飄浮在空中,“你今天能逃走,再和我說狠話吧。”他屈指一彈,數十根幻箭如飛火流星,全方位的把黑衣人的退路給堵得死死的,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幻箭就釘在他的身上,一連串的爆炸之後,黑衣人被炸得粉碎,連元嬰也沒能逃脫。
秦政沉聲道:“我再重申一遍,放下武器,我還可能給你們一條生路。”這次參與圍攻的黑衣人修爲都不是很高,秦政實在是提不起精神和他們爭鬥。
黑衣人並沒有打算投降,有人高喊道:“兄弟們,點子太硬,布萬鬼噬魂陣收拾他。”
“又是陰魂不散的黑修真。”秦政一聽陣名就知道又遇到老朋友了。“我不收拾你們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們三番五次的招惹我,你爺爺的,我決輕饒不了你們。”
黑衣人需要時間佈陣,被圍攻的丹妮爾等人登時鬆了一口氣,丹妮爾揮舞着秦政送給她的炎劍衝向黑衣人,“阿政,我來幫你。”
秦政道:“丹妮,你不要管。這裡有一瓶丹藥,你馬上給受傷的道友們服下。讓他們抓緊時間恢復元氣,待會兒還有場好戲等着你們參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