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個大懶蟲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秦哥哥,秦哥哥……”
雋海嘟囔了一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昨天他和火舞霽聊天聊到很晚,覺沒睡夠的男人總是會有些脾氣。
原雷抄起一隻鞋丟到秦政牀上,“唉,秦政你還睡,沒聽到人家在喊‘秦哥哥’嗎,一定是找你的,還不快點起牀。”
秦政勉強睜開眼睛,昨天和雋海原雷一樣,他也沒睡好。他眯着雙眼,胡亂的套上衣服,搖搖晃晃的走到外面開門,“誰呀,一大早的?”
“秦哥哥,是我呀。”一張粉雕玉琢的面孔出現在秦政面前,越淓馨皺皺可愛的小鼻子,“秦哥哥,你每天都起這麼晚嗎?”
“唉呀,馨兒呀,你一大早的來找我幹什麼呀,我都困死了。”秦政坐在一邊,身子向後一仰就要躺下睡覺。
越淓馨扶住他,“秦哥哥,外面冷,小心凍着。”邊說邊把秦政攙進了屋。
“秦政,是誰呀?”原雷問道。
“是我。”一個原雷不認識的聲音道。
原雷還沒穿衣服,一見是個小美人,忙用被子嚴嚴實實的捂住身子,“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秦政倒在牀上,又開始打起呼嚕來。越淓馨還沒來得及回答,從院門外又傳來一個女聲,“咦,門怎麼沒關。”接着又聽那個女子喊道,“小海,你起牀了沒有?”是火舞霽。
原雷哀鳴一聲,天哪,今天是什麼日子,美女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也許是老天爺要把玩笑開到底,又一個女子加入進來,“請問原雷是住在這裡嗎?”
聽到這個聲音,原雷臉色變成灰白色,“小妹妹,你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好不好?”
越淓馨一聽不高興的撅着嘴出去了,“好吧,不過你得幫我把秦哥哥弄醒。”
原雷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又衝着雋海喊道,“豬,起牀了。你要再不起來,小心火舞霽不理你了。”
原雷的話還真管用,雋海“噌嘣”一下就起來了。兩個人呯叮哐當的收拾了一番,秦政也沒辦法睡了。
“收拾好了沒有,我們進來了。”越淓馨問道,不待原雷回答,一撩簾子就進來了。
“秦哥哥,你還沒醒哪?”越淓馨坐在秦政的牀上,用凍的紅紅的小手貼在秦政的臉上,“我來幫你。”
秦政受冷下機靈一下子,睡意全消,“唉呀,馨兒,你不好好排練,跑我這裡來幹嗎?”
越淓馨道,“大師姐讓我請你過去看我們排練,本來大師姐是讓二師姐來叫你,是我搶着來的。秦哥哥,快點,師姐們都等急了。”
越淓馨一撒嬌,秦政毫無辦法,“拜託,馨兒,你別磨人了,我和你去還不行嗎?”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屋子裡的其他四個人都不說話,火舞霽就坐在雋海的牀上,不停的在秦政和越淓馨兩個人之間打量來打量去,雋海則抓緊機會補覺。原雷低着頭,一個打扮妖冶的,衣着暴露的豔麗女子神情複雜的站在他面前。
秦政在排練場呆了一天,連中午飯都是在那裡吃的。小丫頭精力十足,一直纏着他問來問去,一天下來,秦政的腦袋一個有兩個大。回到小院後,秦政意外的發現小院裡一片狼藉,原雷和雋海兩個人無精打采的,秦政感到很奇怪,原雷和雋海一向是樂天派,屬於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主兒,今天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面對秦政的疑問,原雷和雋海長嘆一口氣,慢慢的向秦政講述了一個故事。
原雷和雋海兩個人的家世十分相似,家中祖祖輩輩都是商人,在他們兩個很小的時候,爲了獲得其他大商人的支持,原雷和雋海的長輩爲他們定了一門親,和大商人聯姻。好巧的是,原雷和雋海兩家要聯姻的是同一個大商人申萬水,申萬水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大女兒名爲申靜,小女兒申甜。別看兩個人起的名字這麼好聽,從她們兩個懂事開始尤其長大後,申家兩個女兒仗着家裡有幾個錢,生活作風十分糜爛,放浪形骸,風評十分不好。申萬水只有這兩個女兒,平時裡寶貝的不得了,雖不滿女兒的行爲,可是卻也不忍責罵。申萬水左思右想,決定給女兒成家,讓她們的丈夫管教自己的女兒。
打定主意後,申萬水分別派人到原家,雋家商議成親的好日子,原雷和雋海當天晚上就從家裡偷偷跑了出來。原雷和雋海兩家本來沒有關係,互相也不認識,現在因爲同時要娶申家的姑娘,一來二往後,兩家的家長成了好朋友,原雷和雋海也好的像親兄弟。兩人離家出走後,不知該往何處去,原雷想起來在摩爾寺皇家禮儀學院做教務長的姑姑容絮憐容嬤嬤,就偷偷的前來投奔。
容嬤嬤從小就十分疼愛哥哥的孩子,等原雷講完事情的經過後,當即就把他們倆安排到禮儀學院就讀。爲了不讓哥哥擔心,容嬤嬤又瞞着原雷和原家打了聲招呼,鬧翻天的原家、雋家這才定下心來。
剛開始的時候,倆家一塊兒合夥瞞着申家,後來把申萬水逼急了,威脅如果兩家再不把女婿交出來,申家的貨物以後再也不發給原雋兩家。沒辦法,兩家只好妥協,把原雷雋海的下落告訴了申萬水。
申萬水得知女婿的下落後,興奮之餘又把兩個親家的進貨價格下調了一成。申萬水生意忙脫不開身,就打發女兒們上京尋夫,小女兒死活不肯來,只有大女兒申靜打算看看膽敢逃婚的未婚夫長的什麼德行,就來了。等她到了摩爾寺,剛好趕上皇家禮儀學院放松管制的時間,於是她得以輕鬆的進入學院。早上秦政離開後,申靜和原雷大吵了一架,火舞霽打抱不平,上前理論,又不小心透露了和雋海的關係,唉呀,這下熱鬧了,申靜當即就和火舞霽來了場全武行,這個罵那個“狐狸精”,那個罵這個“不要臉”,這個掐那個一下,那個又咬這個一口。
原雷和雋海夾在當中裡外不是人,勸這個吧,那個不領情,勸那個吧,這個還要打。事情越往後越糟,原雷和雋海也英勇的掛了彩。事情到最後驚動了巡邏的羽林軍,經過羽林軍的彈壓,才平息下來。申靜作爲肇事者被驅逐出禮儀學院,火舞霽也被罰銀千兩。羽林軍處理完後,火舞霽甩了雋海一個耳光,揚長而去。
“秦政,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兩人講完後,眼巴巴的看着秦政,等他給拿個主意。
秦政心道,我哪裡知道,自古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可不想陷進這個泥潭裡,你們願意咋整就咋整,不管我的事。想到這裡,秦政開口道,“四個字,想不想聽聽?”
原雷和雋海也是病急亂投醫,問道,“那四個字?”
秦政“嘻嘻”一笑,不慌不忙的道,“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