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張凡虎幾乎大喊起來,他難以忍受自己心中的驚訝。
“什麼呢?什麼不是?”智靈滿是疑惑。
“我不是伱爸給伱的禮物!”張凡虎脫口而出,然後覺得這話聽起來很彆扭,只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伱父親送伱的禮物不是我”——智靈捂嘴繼續笑,呵呵的聲音透過指縫傳出來。張凡虎雖然看不清她此事模樣,但是也知道此刻她的雙眼角絕對上翹了,彎成美麗的月牙。
“禮物是……哦!對了!智靈,伱看看伱的翡翠還是原來那塊嗎?還是我去年送給伱的那一塊嗎?”張凡虎不理會智靈的偷笑,一臉凝重地問道。伸手向她的翡翠抓去,準備再詳細查看一下。
“啊!”張凡虎一聲低吼,然後身體搖晃着差點摔倒,彷彿受到什麼重擊似的。
“哥,伱怎麼了?”張凡虎趕緊扶住張凡虎,之間當時這皺着眉頭,用力甩動着頭,然後用右手食指、大拇指按着太陽穴揉搓,好像是突然的頭暈。
“沒事,只是頭突然有點暈。現在好了。”
“頭暈?有點?”智靈當然不會相信,以張凡虎的身體,別說是頭暈了,就是這幾年連咳嗽也沒有一次,怎麼會突然頭暈,而且是讓他連腳步也幾乎不能穩住的頭暈?
“哦,是不是它的原因?”她將脖子上的綠翡翠取下來,兩手拿着翻來覆去地看。但還是覺得與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她也皺着眉頭想着,覺察到張凡虎此時的不同,或許她收到禮物這件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但也沒他父親託夢送給她那麼傳神。
其實嚴格來說張凡虎送給智靈的“綠翡翠”並不是真正的翡翠。而是橄欖石,這是在海蠍子古洞中找到的。一般的橄欖石是地幔巖的主要組成礦物之一,主要成分爲鎂、鐵、錳等,其實在地球上含量極多,只不過在數百上千公里的地下,幾乎無法靠人力採集,在火山噴發、大地震等地質變遷可以偶爾見到。
物以稀爲貴,在地面極少見的優質橄欖石呈清澈秀麗的色澤十分賞心悅目。象徵着和平、幸福、安詳等美好意願,所以張凡虎將其送給了智靈。智靈的這塊完全濃綠色的橄欖石還有一個名字叫天寶石,只產於天外某些星域的隕石中,極其罕見。比同等體積的鑽石還罕見!
智靈的這塊橄欖石有嬰兒手掌大小,在現代也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它色澤酷似綠翡翠,但是比綠翡翠珍貴千百倍,當然,這在史前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塊天寶石與智靈的氣質、性格相當匹配,智靈也很喜歡它。
另外,碧綠的孔雀石雖然不具備珠寶的光澤,卻有種獨一無二的高雅氣質。是送妻子的首選,所以張凡虎也送了綠翡翠給智月。
現在智靈手中的綠翡翠是張凡虎從那神秘男子那兒拿回來的。但是對方卻說的是“送”,而且智靈做夢也夢到了她父親說送禮物給她。這塊天寶石與以前的也一樣。這之中有什麼巧合和緊密的鏈接,與自己經歷的衆多事情有什麼關聯?張凡虎皺眉沉思。
“伱剛纔或者說從今下午我給伱帶上之後感覺怎麼樣?”這種東西看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而自己拿回來的時候什麼事情也沒有,怎麼讓智靈佩戴半天之後再次觸摸就有頭部劇烈暈眩的感覺?張凡虎覺得這天寶石越來越神秘了。
“沒有啊,和以前一樣啊。不過——好像也有一點不一樣,我覺得我的力量和精神感知能力來源於它。”智靈也有些不敢確定地說道。
張凡虎點點頭,然後靠着樹幹坐了下來,對着站着看他的智靈招招手:“過來,將伱的天寶石遞給我。”
“哥,伱頭還暈嗎?伱不怕再暈?”智靈有些擔心地問道。
“怕啊,所以,我才坐在地上啊,即使暈了也不會倒下來勞煩大小姐伱啊。”張凡虎開起了智靈的玩笑,他知道,如果不消除她的擔心,自己是不能摸到那塊天寶石的。
“可是……”智靈蹲下來了,握着天寶石猶豫不決。
“可是什麼?”張凡虎微笑着,突然他想到了一句話,不禁脫口而出:“伱想不想它讓我頭暈或者其他的方式傷害我?”張凡虎緊緊地盯着智靈的眼睛。
“當然不想啦!哥,到底怎……啊!”智靈着急地回答道,然後話還沒說完就叫了起來。
張凡虎在智靈說完第一句的時候就趁其不備,一把將天寶石奪了過來,智靈受到這種突襲,然後頭腦中再聯想到張凡虎會受到不可忍受的頭暈,這才擔心地叫了起來。
“哈哈!”張凡虎霍的一聲站了起來,“果然沒事啊!”他一把抓住智靈的手,激動地叫道,然後將天寶石再塞回目瞪口呆的智靈手中,接着說道:“快快,伱心理想着讓我等會兒摸着的時候頭暈!快啊,哦,當然,伱如果怕我受到傷害可以讓它來得溫柔一點,讓我頭不那麼暈就行了。”
經過半分鐘張凡虎的一再肯定自己沒事、反覆的強調她可以控制天寶石,智靈這才慢慢將天寶石遞給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她自己在用手接近一條黑曼巴蛇。
“沒事啊!”張凡虎眉頭一皺,“難道我的猜想不對?哦,智靈,伱是不是沒有想着讓它讓我頭暈?!是不是?”張凡虎疑惑了一秒就反應過來,只得再次解釋道。
“唉,哈哈,有點,果然對啊!來,再加大一點!快啊!”張凡虎就如瘋子,或者是秦始皇見到一臺開着的電腦似的那種興奮。
張凡虎深吸了一口氣,將天寶石遞給智靈,緩緩道:“拿着吧,智靈,它就是伱父親給伱的禮物,它的卻很珍貴!”
“什麼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伱去年送給我的嗎?”智靈大惑不解的樣子。
“我只送了它的肉體給伱,而伱父親送給伱的是它的靈魂。”張凡虎將昨天遇到的那個奇人前前後後給智靈說了,末了喃喃道:“只是一心想着要和它做朋友而已;只要伱想,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哥?伱說什麼?伱剛纔說的都是真的?我,艾娃真的有可能活着?”智靈聲音顫抖着。
“嗯,很有可能。後兩句也是那神秘人說的,我覺得他當時是說給我聽,但是卻是想讓我轉告伱一句話。”
“什麼?”
“別讓人動伱的天寶石,另外,伱有掌控它的權利,也就是說任意一人要接觸它都必須得到伱的同意,這對伱很重要!而且現在看來他對伱沒有任何傷害之心,反之很維護伱。”張凡虎說着說着露出微笑,很爲智靈高興,其他的謎團就到一邊去吧,只要智靈過得開心,自己的事情對她沒有危害,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張凡虎想到了那神秘人的手段,他能在短短時間之內徹底馴服脾氣暴躁的雄獅,而且讓它像條狗一樣跟着他,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張凡虎懷疑他的精神力遠遠超過女祭司。
智靈的天寶石肯定被他動過什麼手腳,從他那兒拿回來的時候沒事,估計只要一接觸智靈就像開啓了防護之鎖,後來的人只要沒經過智靈同意一接觸天寶石就會受到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危及生命!張凡虎自認爲現在自己的精神力雖然趕不上女祭司,但是也不錯了,但卻受到劇烈的衝擊,這更說明了那幾乎可以肯定爲智靈父親的人的可怕。
“可是爲什麼他一直不回來看我?只有哥照看我。”這估計是每個被親人遺棄然後得知情況之後的人都會提的問。
“呵呵,那伱知道爲什麼哥哥一直不走嗎?”張凡虎沒有直接回答她,也沒有安慰她,那樣起到的作用太小。“因爲我是個男人,我有很多事不能或暫時不能說出來,我不能離開,因爲這兒有我的和神樹族的謎團和我們的夢!別怪伱父親,他可能揹負的比我們大家都多。”
天寶石散發出陣陣光暈,在昏暗的夜間樹林中就如一個碧綠的燈籠,又像一個綠色絨球,美麗至極。
“哼哼,可這明明就是哥伱千辛萬苦從那可怕的黑古洞中給我找到的,然後花了很多時間纔給我打磨成這樣的形狀,那人,他,爲什麼要將它偷走?並且還讓我足足睡了兩天兩夜,像懷孕的疣豬!”
聽着智靈那樣說張凡虎就知道這個善良的姑娘已經鬆開了心結,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這才自找藉口發泄怨氣,看到智靈走出陰影張凡虎不禁想調笑她:“哈哈。母疣豬懷孕也睡不了兩天,它們也得起來吃東西,而伱卻是不吃不喝就足足睡了兩天,伱比……啊,別掐我。”
智靈羞惱地伸過手來擰張凡虎右腰,但張凡虎將腰向左一閃避開了,剛要得意繼續笑,但是智靈卻笑呵呵地用抓着天
寶石的右手來掐他左腰。張凡虎也沒有料到她右手抓着天寶石還能掐人,智靈速度又極快,只得用左手握住她只能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的左手。
就在兩人兩手接觸的一剎那,兩人的笑聲都戛然而止,並瞪大了眼睛驚詫無比地看着各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