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智靈看着張凡虎輕輕說道。
“怎麼了?”智月拉着張凡虎手焦急問道。
兩個女人看着走近的張凡虎同時問道,一個直接迎了上去,另一個緊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話語不同、行爲不同,但是那兩顆心卻是完全相同的。張凡虎也發現這兩月智月對他的改變,以前他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隔閡,但是現在已蕩然無存。
張凡虎回到圍牆外的神樹族臨時營地時已經是清晨,早起的族人們已經在進行洗漱、晨練了。兩個女人是最先發現張凡虎不見的,因爲只有她們才能也纔會直接進入張凡虎的帳篷。
幾個獵手被智力、智速等元老級獵手呵斥,因爲他們任由張凡虎孤身一人入危險的石頭城,張凡虎連忙過來解圍,神樹族又恢復了平靜。
張凡虎不是沒想過將自己的修煉體系教給獵手甚至所有的族人們,但是一想到自己所遇到的各種危機,再聯想到神樹族的現狀又放棄了。這條路線或許真的只屬於他自己,自己的磨礪中成長,如果將別人拉進來對對方只有壞處。
神樹族人們都到了石頭城中,他們並沒有什麼不適,也沒有什麼特別感覺,這與他想的一樣,這就像是爲等待他的到來而早早修建的石城,對其餘人沒有任何好處,也沒有壞處。
神樹族繼續東遷,離開這讓他們精神受刺激的地方。只不過張凡虎臨走之前回頭看着古老滄桑的石頭城,心中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似乎自己會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而且奧科萬戈三角洲、卡拉哈拉沙漠甚至南非好望角也給了他同樣的感覺。
白天的樹林的確很美,綠樹蔥鬱,動物繁盛,很多動植物都是神樹族人們沒有見過的。強大的神樹族行走其間簡直就是旅遊。畢竟如石頭城這樣的詭異地方不可能到處都有,張凡虎成了導遊和那一直不變的老師,教獵手和族人們各種知識和狩獵方法。一路順着河流向東,神樹族倒覺得樹林中比在單調的草原上遷徙有趣得多了。
現在的張凡虎幾乎不用睡覺,每晚坐在小帳篷內吐納打坐,修煉自己的九宮八卦之力,其他一些修煉體系也經常摸索,而且有時隨着靈感的到來對他的幫助還挺大。成果不錯。
神樹族來到一個奇異之處,這是真正的贊比西河,陪伴它們半個月的寬多河在此時匯入了這條非洲南部最大的河流。這條全長兩千七百公里的大河的上游數百公里與數百公里外的寬多河上游完全平行,都是向東南奔流。到此也來了一個大幅度轉彎奔流向東而去。
這是寬多河和贊比西河的交匯點,魚類資源、森林資源、動植物資源都很繁盛,是神樹族停留休整的好地方,神樹族已經再次休整兩天了,明天一早就繼續向東。
今天正是月圓之夜。樹林中撒着碎月光顆粒。族人們對周圍都較爲了解,再加上要離開這地方了,今夜又如此美,都分散在樹林中嬉戲玩鬧。很多男女戀人在林間漫步、唱歌;獵手們比試着,向女性展示自己的絕技以博好感。
但。這與張凡虎無關,所以與智靈、智月等人也無關。現在的張凡虎在據神樹族較遠的兩河匯聚的“三岔河”邊岩石上修煉。因爲他發覺在月圓之夜他的功法修煉得更加順暢。
寬闊的高原玄武岩上,張凡虎雙目半睜半合,含胸拔背正立岩石上。在這半月中,他在智靈、智月等人開的小竈中逐漸恢復了身體,他已經不用在掩飾新生的皮膚,因爲皮膚已經長皮實了,只不過還是比一般的皮膚白。
張凡虎迎着圓月站立:右足在前,左足在後,然後將左腳提起緩緩與右足並在一起,到此一頓;接着將右腳在後,左足在前,將右腳緩緩提到左腳邊與其並立,順序與剛纔恰好相反;最後再以第一種走法完結,三步一循環。
動作看似簡單,但是張凡虎卻練得很認真,一步接着一步行走不停。三種交替的步伐走完做一個大停頓,這時距開始正好五米多一點,甚至再詳細一點就是五點一四五米!當走完三種步伐後再轉身走回來,最後剛好回到原點!
這並不是張凡虎看着腳印而走的,即使是看着腳印,在月夜下走也不可能走到這麼精確,這正是他修煉的一種方法——禹步。
“……如此三步,當滿二丈一尺,後有九跡。”這是東晉時期著名的道教領袖、大學者葛洪對禹步的解釋,張凡虎按照他的方式修煉,到現在小有成就,基本能靈巧地掌握自己的步伐,達到了絲毫不差的地步。
傳說中禹步是夏禹祭祀祈求神明的一種步伐,按照九宮北斗七星等而來,後來又有人認爲將禹步速度能快到極致,甚至產生分身,張凡虎認爲,這是一種強大的修煉方法。
他並不完全按照葛洪的方式來修煉,他在行走時將九宮之力運行於雙腿,行走於全身,按照自己最佳的感覺行走,時不時地曲腿、頓身,到最後看着他雖然走得很慢,但是似乎他達到了快速奔跑產生的幻影!
張凡虎猛然睜開眼睛,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順着剛纔的步伐就向回跑,速度快到了極致,不說達到獵豹的最高時速,但一般的羚羊他絕對能徒步追上!
一股陌生的力量出現在神樹族,而且這股力量來得是如此突然,又是如此強大,神樹族絕對沒有人是其對手,即使是攻城巨弩對其有創傷能力,但是卻不可能攻擊到他。
“嘩嘩譁!”沿路個灌木直接被張凡虎用身體硬生生地犁開,斷枝殘葉到處飛濺。即使是直徑數米的大樹張凡虎也不想繞道,而是直接一躍而上,藉着衝勁在雙手雙腳的輔助下繞着樹幹旋轉半周到另一邊,在離開時雙腿用力一蹬向前飛躍而去。速度絲毫不減。
神樹族人們的聲音傳來,獵手們的怒吼,女人孩子們的驚叫哭鬧,牲畜的嘶鳴,白墨的驚叫和同樣向營地靠近的雄獅咆哮響成一片。張凡虎現在已經感覺到了對方,這給了他熟悉之感,這讓他猛然響起,這赫然就是一月前那個神秘物!
當時那神秘人或獸幾乎是在張凡虎的眼皮之下獵殺了兩個獵手。並在張凡虎的追擊下成功逃脫,從此銷聲匿跡,但是沒想到現在對方又出現了。不用多想,對方絕對是衝着神樹族人們去的。連兩個優秀的獵手都能在瞬息之間獵殺,現在他進入神樹族絕對是狼入羊羣。
“滾開!”據神樹族還有三百餘米時張凡虎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震雲霄。這已經不是從嗓子裡發出的聲音,而是從三個丹田中爆發出的能量,凝聚他了肉體力量、精神氣。是他巔峰實力的展現。即使對方是聾子也會感應到張凡虎的實力,更何況對方絕對不可能是,那也是一個高手。
一月前張凡虎實力只有現在一半不到,當時他感應到對方雖然不會比自己弱。但是也不會比自己強,即使是強也不會強太多。否則也不會懼怕他和獵手們對他的追擊。現在張凡虎實力大升,但是感應到對方居然還是不會比自己弱。也就是說對方在這一月之中又將實力瘋狂提升了!
神樹族內的情景已經被張凡虎感應到了:三個遠離營地族人倒在地上,其中一個是一名優秀的騎兵,其餘兩個是年輕的女族人,他們身體已經乾癟,似乎失去了大量水分。張凡虎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知道這三個族人再也無法救治了,因爲他們全身的血液已經全部消失了!
雄獅和白墨居然衝在最前面,兩個幾個獵手緊隨其後,後面是數十個獵手,另外的獵手守護者其餘族人。
追擊隊伍氣勢洶洶,人員衆多,可以交替追擊,速度一直都在最快。而且他們全都在逃跑的者之後,相當於在這前進困難的灌木林中是逃跑者在開路,這讓對方的實力大大減小,如此下去很可能會喪失自己的優勢被神樹族追上,最主要是被迅速接近的張凡虎追上。
追擊的張凡虎突然轉向,斜插向東北方的樹林,這樣數公里後就是滔滔不絕的贊比西河了,對方在向河邊逃跑。三個死亡者就在據張凡虎百米之外,部分獵手已經將其包圍了,照看着屍體,等待張凡虎歸來研究,這是跟隨張凡虎數年學到的。
“還有一個!”神樹族人只覺得一陣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在耳邊一晃就消失在遠處,他們不知道神人張凡虎剛纔在何處,也不知道這是誰,所以有個獵手大喝一聲,率先追擊了出去。這獵手是石骨,在神樹族中地位頗高,其餘的獵手大半跟上,其餘的留下。
白墨、雄獅都被甩掉了,因爲它們體型太大,越到河邊樹林越密集,現在已經於熱帶雨林一樣了,這不適合它們的追擊。這正是對方採取的戰術,只要甩掉了這兩大敵,甩掉其餘獵手就容易了。
“大鼓金霸!”張凡虎心中一驚,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在他前面兩百米處響起,那正是對方的位置。
被衆人追擊如此之久居然還帶着一個族人?!張凡虎這才明白爲什麼對方直到此時才擺脫獵手們的追擊,也明白爲什麼自己能快速追擊到他。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張凡虎衝過這兩百米的距離,見到一個渾身赤LUO的少女渾身鮮血躺在雜草上,而對方已經逃之夭夭。
張凡虎知道這個姑娘,因爲在一月之前這個初長成的少女在其母親的支持下向自己示愛,張凡虎當然不可能答應,只是一笑了之,沒想到現在……
“大鼓金霸!”一聲驚呼在張凡虎後面響起,另外數人也驚叫。張凡虎一愣,轉身一看見是數個獵手,其中一個就是石骨,放下了擔心,將已經斷氣的女孩放在地上向着逃跑者繼續追擊。身後的事就交給戰友,他相信他們,也只有抓住兇手對神樹族纔是真正的安全。
“砰”張凡虎縱身一躍,抓住樹枝竄進了茂密的樹冠向着對方留下的痕跡繼續追擊,留下兩百米外滿臉愕然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