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舉家潛逃



銅鏡裡倒映出絕美清傲的臉,那是她的本來面目。手撫上嫩白如昔的臉龐,她是感慨萬千。時隔三年,她所中的“無顏”蠱毒終於是解了。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是師傅殫精竭慮的臉。爲了她所中的蠱毒,師傅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現在這一切終於是結束了。

她已從白子辰口中得知了童瞳只是被毀容並未身死,而是被風霖颯打入了冷宮的消息。或許死亡纔是解脫,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纔是她該承受的。

三年前,她對她下了“無顏”蠱毒,害的她日日以人皮面具掩面,不得不隔三岔五的吃藥壓制體內的蠱毒。現在她所中蠱毒解了,恢復了本來面目,她卻毀容了,而且是燒傷。她就不信這古代也有哪個醫生懂得植皮一說,這不得不說是報應,她童瞳的報應。

“這些年辛苦師傅了!”銅鏡中的臉絕美又陌生,她有點怔怔的。看到鏡中倒映出的師傅欣慰的表情,白蘇染哽咽了一下,輕聲開口道。

面對徒弟的眼淚,一向古怪的毒醫也有點手忙腳亂。“這好好的,哭什麼啊!看到你中的蠱毒解了,師傅別提有多高興呢。”

“你說這樣的大好日子,徒兒你是不是去做點好菜,陪師傅喝一杯!”毒醫好心情的開口。“不過說起來,師傅給你做的那張臉還是不錯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的。現在這張臉,就有點妖孽了。明天出門的時候,可記得戴面紗啊。”

毒醫的一番話讓白蘇染破涕爲笑,她現在的這張臉跟以前的那張臉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所以從今以後,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現了。沒有見過她本來面目的人,估計是誰也不會將她們聯想成一人了。

“師傅你坐着,我去準備幾樣可口的小菜。”白蘇染輕笑了下聲下去準備飯菜了。

相比別莊處的輕鬆氣氛,此時的白家書房的氣氛卻是凝重之極。白父、白老太太、白子辰等白家說得上話的人赫然都在座,一個個的臉色也是沉重之極。

三世家的童家被滅族,羅家敗落,白家擁立新帝有功。是名副其實的權勢煊赫,功高震主。實力的過於膨脹,加上蘇染的原因,白家與新帝的關係絕對稱不上融洽。

更在立後一事上與新帝扶立的新貴童家分庭抗禮,互不相讓,使得朝堂之上都是涇渭分明的兩派。現在更因爲蘇染蹤影全無,皇家的暗衛層層包圍了白府。不放一個人進來,除了白家父子外,也不放一個人出去,等於是將全府之人變相軟禁。

“我覺得白家是時候另謀出路了。”最先開口的輩分最小的白子辰。一衆人等裡雖他年紀最小,但是作爲白家唯一的嫡子,白家未來的家主,京中最負盛名的白衣將軍,他還是有這個資格說話的。

白老太太沉吟了一下,附和道。“老太太我也覺得子辰說的不錯。白家現在深受新帝忌憚,又因爲蘇染的原因,與新帝勢如水火。現在新帝登基不久,根基未穩。畏於白家的權勢,可能還不會做什麼。但一旦朝政穩定下來,他手中掌握了力量,第一個要動的就是白家。到時候不說傷筋動骨,就怕是滅族之禍啊!”

白老太太分析的不無道理,在座的衆人連連點頭。不說別的,就說曾盛極一時的童家。童家長女進宮被封貴妃,後宮之中隻手遮天,以至於很多人不知有皇后,只知有貴妃。童家子弟打小進宮跟皇子皇女一起長大,其嫡女更是一出生就被封郡主。童家子弟飛揚跋扈,京中無人不知。

這樣的盛寵之下,卻是讓人唏噓的結局。瀾貴妃一杯毒酒了卻一生,童家頃刻之間族滅,只餘童家姐妹,童茵被她救下,童瞳被風霖颯保住。

有童家的前車之鑑在先,新帝對於外戚專權的忌憚也達到了頂點。所以就算如今的白家還未到童家之勢,也是無法倖免。更何況白家還因爲擁立蘇染爲後一事與新帝不和,他們不得不早做準備。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只是我們接下來到底該如何走?另謀出路?怎樣的出路?如果太過於冒險,我看不如就按兵不動。如老太太所說,小皇帝一時半會兒不敢對白家怎麼樣,我們可以慢慢計劃。”一人沉吟了半晌,提出了自認爲的穩妥之策。

“我看也不行,現在不做打算。等到新帝羽翼豐滿,怕是想走也走不了。到時候,整個白家就真吊死在這顆樹上了。”另一人提出了意見。

“走,說的容易,可走到哪裡去!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是無處可去。”一人嘆息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呢?”明顯的這是沒有了主意的人。

現在誰都知道白家遭新帝猜忌,再待下去,白家極有可能是下一個童家。另謀出路,四個字說的簡單,可出路在哪裡。這是一個現實不得不面對的問題,造反嗎?古來造反者皆會有各種各樣的名目,他們有啥名目?若是沒有,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如此一來,白家就將陷入一個極其被動的局面。很有可能萬劫不復,讓歷代先祖蒙羞。書房內陷入了一片安靜,衆人都在皺眉沉思。

“如果僅僅是需要一個藉口的話,我想我們有一個很好的聯盟者。”書房內的氣氛壓抑而沉重,白子辰陡然笑出了聲。

一衆人等眼神都看向了他,有長輩不滿他的行爲,低聲斥道,“若是有好的辦法,子辰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白子辰笑了笑,也不在意人的態度。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太上皇可不只皇上一個兒子。”

被他這樣一說,衆人的眼睛亮了。“的確,五皇子,還有八皇子。”

“其實說來,當初皇子奪位戰中,五皇子的勝算是最大的。若不是瀾貴妃夥同童家謀反一案被揭發,現在這皇位還說不住是誰的呢。”提起了這個話題,有人惋惜道。

“瀾貴妃在後宮經營多年,童相把持朝政多年,各部官員十之七八出自童氏門下。雖說樹倒猢猻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沒有道理的。就是現在,三江以南地區與朝廷還隱有分庭抗禮之勢。那是屬於五皇子的嫡系,所以總的說來,五皇子的召喚力還是不可小覷的。”有人開始分析了。

“八皇子是惠妃娘娘所生,娘娘與主母又是親姐妹。說起來八皇子是個不錯的選擇,年幼好控制,又沾親帶故。不過除了一個皇子的名頭,是什麼都沒有,確實是勢弱了一些。而且惠妃一向是個

與世無爭的性子,怎麼說動她也是個問題。這畢竟一個不好,是掉腦袋的事情,誰也不會拿來開玩笑的。”

“五皇子失蹤很久了,上哪找去?現在說不定是白骨一具了,那我們爭來爭去還有何意義。”

“……”

衆人你一嘴我一語的圍繞這個話題一直往下去,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有一點白家衆人還是很統一的,白家深受新帝猜忌,需另謀出路。而白子辰所說的出路卻也不失爲一個辦法,挾天子亦令諸侯,風霖颯登基不久,朝局不穩,時有狀況發生。白家若是轉而擁立別的皇子,天下必將大亂。

到時候再放出風霖颯的罪行,不怕不成功。只是選擇誰,得慎重!

白子辰整個人都陷入了椅中。面上無什麼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衆人的爭吵告一段落,眼光都投向了中間的三人。

“我知道風霖月在哪裡?”白子辰疲憊的開口道。“以我的意思是擁立五皇子!若擁立八皇子,會讓天下人以爲我白家將娃娃皇帝扶上座,是意圖篡位。這樣的仗太難打,勝算不大。若是擁立五皇子就不一樣了,他本來是最有希望繼位的皇子,就因貴妃謀反一案被牽累纔到如今這個地步。”

“而如果我有貴妃並未謀反,所受一切都是冤枉的證據。加上五皇子本來的影響力,那你們說,這構陷的罪名會落在誰身上?”

“皇上?”有人猶疑的開口道。

白子辰點了點頭,“不錯,皇上爲了奪位,不惜勾結童瞳構陷童家、構陷五皇子,這個解釋怎麼樣?”

“很好,就這麼定了!大家回去就開始準備,三日後天黑時分,我們開始分批撤退。我會吩咐家中暗衛使計引開皇家暗衛一會兒,我想這些時間足夠讓我們遁入地道不被人發覺了。至於聯絡五皇子的事情,就交給子辰你了。”

老太太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三言兩語就下了決定。其中有人想要辯解什麼,被老太太凌厲的眼一瞪,不甘不願的嚥了回去。由此可見,老太太在白家的權威性。白家真正當家的根本就不是白父白翰生,而是白老太太。

計議已定,衆人都忙着回去準備了。白子辰也不例外,說起來他纔是負擔最重的那一個。白家以武起家,現在又兼皇商之名,說白家的財富,富可敵國一點也不爲過。

這麼一大筆財富,傻子纔會留下來便宜風霖颯。蘇染現在撂挑子不幹了,他的去處理一下。先將一些可轉移的資產轉移,將明面上的一些店鋪處理掉,只留下一些暗樁。還得聯絡風霖月,與他商量下一步的事情。

這些事情,就算他不眠不休,三天時間,也要累了個半死。還得費勁不讓風霖颯看出端倪,你說這容易嗎?

蘇染那句話說的沒錯,世上就沒有哥哥做不成的事情。三天之後,一切就都已準備妥當,白家衆人都集合在了地道口。白府的暗衛也已出動,引開周圍的那些暗樁,好方便他們行動。

周圍的暗樁被引開,白府中人開始有條不紊的撤退。這夜白家燈火通明,誰也不知道府內的人早已被撤走。

這些日子,風霖颯無心朝政,乾脆就罷了早朝。有急事稟告的自有高全高公公帶到御書房,所以風霖颯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天色已亮,奉命監視白家的人才感覺到不對勁。府裡好像沒有什麼人,平日的這個時辰府裡應該是很熱鬧了啊。大驚失色的首領忙遣人報給皇上,自己則帶了人靠近白家查看情況。

看清府裡的情況後,他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怪不得昨夜白府的暗衛會不顧暴露的危險傾巢出動,那時候他還以爲他們是爲接應太子妃纔會如此瘋狂。現在想來,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他們分明是爲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好舉家潛逃。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敢怠慢。一腳踹開了白府的大門,吩咐手下將府內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院子裡面。他自己則帶了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過去,白府中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舉家消失,只能說明府中有暗道。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暗道搜出,好將功贖罪。不過直到皇上趕到白府,他還是一無所獲。院子裡被集中起來的人都是一些丫鬟僕婦,白家人是一個也不見。問主子們去了哪裡,他們一個個眼神茫然,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霖颯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因爲蘇染,他跟白子辰曾經的好兄弟不得不走上了對立面。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交鋒,以他全敗收場。很顯然,被留下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對主子們的行蹤更是不清楚。

暗衛首領已將情況稟告,昨夜並無一人出府,也無一人進府。白府衆人肯定是通過密道,從出口處撤退的。

“將這些人先關押,慢慢審問。”他鐵青了一張臉揮了揮手。

“施統領,孟統領,你們各帶一隊人馬,分頭行動。就是將白家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密道給朕找出來。”看到空空蕩蕩的白家,風霖颯震怒不已下達着命令,白子辰,這次可是擺了朕好大一道啊。

“封鎖城門,無朕手諭,一律不得放人出城。”

正被白家舉家潛逃一事弄得心煩意亂的風霖颯也不離開,直接就在白府的大廳中等待結果。壞消息是一個接着一個,“啓稟皇上,今日京中很多大的商鋪人去樓空,百姓恐慌!”

問過之後,才知道那都是白家擺在明面上的生意。白子辰既然如此做,是鐵了心要反了。沒想到,曾是他登位的最大臂助的白家竟然被他生生逼反。而促使這一切發生的不過是一小女子,至今毫無音訊的白家三小姐。

“啓稟皇上……”

消息一個接一個,卻沒有一個是好消息。直等到下午,白府的密道還未被找到。風霖颯的臉色是陰沉的嚇人,所有人等自覺的離他三尺之外,輕言輕語,連呼吸也不敢大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遭了池魚之殃。

這壓抑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下午,才聽有人驚喜的開口道。“找到了,找到了!”

聽着這一聲驚呼聲,衆人都知道是什麼找到了。風霖颯當先先行,朝聲音處走去。這是白家的書房,不知什麼機關被打開,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細看一下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機關大師來來去去也沒有找到了。一般建爲密道的都是牆中挖空,手敲過去,會發出空聲。而這密道卻是建

在實心牆的身後的,啓動的開關更是需要旋轉的,不是一般的觸發制,端的是鬼斧神工。

不待風霖颯令下,已經有人下去密道里探路。風霖颯不發一言的跟上,身旁有人高呼不可,被他凌厲的眼神一瞪,瑟瑟不敢言。

密道比想象中的要長,直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呼吸到新鮮空氣。這麼長的地道,怕是直通城外,他就是封鎖城門也無用,只會引起無謂的恐慌。風霖颯心中這樣想着,走出地道的時候就證實了這種想法。

密道的出口在京郊,出城不需要經過城門。風霖颯的臉色更是難看了,“施統領,去附近打聽打聽,最近可有大批的人馬經過,有無可疑?”

“高公公持朕的手令,吩咐城門處正常通行。”

高公公與施統領領命下去辦事了,餘下的人誰也不敢靠近他。風霖颯獨自一人站在中央,背影寂寥。

最先回來的是施統領,他小心的覷了一眼主子的神色,低聲開口道。“臣已四處打聽過,昨日有車隊從這邊離開,據附近的人說,出發的地點是一處別莊,幾日前有大批車馬來到,昨日一早就離開了。”

風霖颯半晌未說話,施統領小心的開口問道,“皇上,我們要不要追?”

“罷了,回宮!”沉默半晌,他才疲憊的開口道。“還是着人去探探吧,不要大張旗鼓的。”

追,又如何追的上,白家兄妹都是智計超羣的人。出了這京中地界,只怕早已化整爲零,上哪追去。只是白家這舉家潛逃的目的地會是在哪裡?他還在想。不然倒是可以直接半路攔截了。

風霖颯百思不得其解,白家兄妹卻很快給了他答案。白家舉家潛到了三江以南,與消失已久的風霖月聯盟。風霖月佔據了三江以南地區,自立爲樑王,與朝廷分庭抗禮,天下大亂。

派去三江以南的暗衛帶回來消息,白蘇染並不在白家。風霖颯搖了搖頭,若不是她留下的那些痕跡,加上白子辰對她的處處維護,他都要懷疑這個人是憑空杜撰出來的。不然以皇家的強大情報網,怎會一點蹤影也找不到。

值得注意的是白家出現了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與白子辰等人關係密切,不知道姓啥名誰。府中人皆尊陳其爲小姐,看似地位很高。

風霖颯直覺的以爲這個人應該跟蘇染有關,着暗衛傳來了女子畫像。小小的一幅白絹展開,畫像上的女子容色傾城,一眼望下去只覺目眩神迷。他細細看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小心的捲起了畫像。不是蘇染,他仔細的看過,這女子的臉上看不出易容的痕跡。

風霖颯的眼底涌起了失望,蘇染到底在哪裡?事實擺在眼前,他猶不死心,“去查查這個美貌女子的名字?還有查查她,到底是白家的什麼人?”

腦海裡陡然想起什麼,他又拿出捲起的畫像,細看了一眼。這女子怎麼會越看越熟悉,他再仔細想想,這個人他應該在哪裡見過。

風霖颯靠在椅子上,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關於這個女子的印象。是了,他想起來了,這個女子是當年他與童瞳被人追殺時,救過他們的白衣女子。

他想起,那日三人爲擺脫追兵。強撐着重傷之體跳河,待到上岸時,女子本嚴嚴實實遮着的面紗掉落,露出傾城麗顏。那樣的美麗,讓見慣美色的自己都有片刻的失神。

後來,幾人在青山鎮分道揚鑣。那女子剛離開,他與童瞳就再度被人追殺。童瞳一口咬定那個女子就是告密者,他跟她的接觸就到此而止。後來事情繁多,童瞳又認定她是加害他們的人,本來想要尋到她報恩的念頭也就不了了之。斗轉星移,若不是今日再次看見這個女子的畫像,他怕是都忘得差不多了。

印象中,那個女子自稱“蘇染”。她與白家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在白家舉家潛逃到三江以南後再度出現。她用“蘇染”之名行走江湖,是她本就是白蘇染,還是她借用了她的名字。很多疑問夾雜在一起,構成一個個的謎團,怎麼也看不清。

輕聲喚來高公公,“傳令下去,全力打探關於這個女子的消息,事無鉅細,每日飛鴿傳書稟告給朕!”

風霖颯坐在椅子上又細思了一會兒,毫無頭緒,乾脆就放棄了繼續想下去的念頭。還是等等暗衛傳回來的進一步的消息,再做分析吧。

又是兩三日的時間過去,暗衛的消息一日一日的從三江以南傳回。風霖颯的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這個女子白府下人皆恭敬的稱小姐。他的人幾番打探,才從人口中得知她被人喚作白珊。至於她與白家的關係,據說是老太太帶回來的,不清楚來路。

“白珊,白珊”,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容顏,這個女子到底會是誰。

他看着後面的這張紙上所書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長呼了一口氣。信上說白子辰忙於建國,白家的生意都交由這個女子打理。白家偌大的基業,被這女子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不是尋常的閨閣弱女所能做到的。這女子不管是誰,絕對不簡單,這是他心底涌起的第一個念頭。

他心中涌起的另一個念頭是,他懷疑這個女子就是白蘇染本人。蘇染,白蘇染。若不是白蘇染本人,怎會在行走江湖時用蘇染的化名呢?向他爲了行事方便,不就自稱童颯嗎?

還有這個美貌女子有着不輸於白蘇染的經商天賦,將白家的偌大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白家底蘊深厚,若不是這個女子能勝任此事,白家絕不會放心將基業交與一個女子打理。此事只能說明,白家對她的能力很是信服。白家能做的主的人絕對是相信她的,人白家有如此天賦的,他不做第二人想。

最後一點,這女子自稱白珊。別忘了,白蘇染就是白家三小姐,白三,白珊?

風霖颯神色黯了黯,仰靠在椅子上,低聲喃喃道,“蘇染,蘇染,是你嗎?”

朝中因爲白家的舉家潛逃也頗不平靜,又恢復了三日一朝的早朝制度。針對白家造反一事,衆臣無不是義憤填膺的要求嚴懲。不過白家嫡系早已舉家潛逃,留在京中的無非就是白家的一干旁支遠親。

造反是大罪,足以株連九族。大臣們奏議嚴懲白家留在京中的一干旁支遠親也不無道理,殺雞儆猴是必須的。只是白家一事,他始終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蘇染。所以他並未這麼做,壓下大臣們的摺子,他疲憊的嘆了一口氣,“都先押起來,好生看管着。”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燒香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八十五章原來是你第五十六章重立太子第八十八章心力交瘁第五十章下旨成婚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五十八章冰釋前嫌第六十七章百日宴第七十一章不歡而散第二十九章幕後主使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五十五章只羨鴛鴦不羨仙第七十八章算賬第二十一章嫁禍於人第四十三章寒玉藥瓶再現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七十二章驚天秘密第八十一章私生女第五十二章皇后罰跪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六十一章惡人先告狀第六十六章心如死灰第十一章抄書百遍第七十八章算賬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十九章被人調戲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三十七章你在吃醋第二十四章走馬上任第七十九章使者送藥第二十章被拖下水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四十六章幕後操縱第三十六章得知真相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六十五章怒闖御書房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七十三章舉家潛逃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第十一章抄書百遍第七章分道揚鑣第十六章複雜的白家第四十七章交換條件第八十九章將計就計第四十一章陰謀第七十七章亂成一團的白家第二十九章幕後主使第二章皇上提親第十二章到達京城第六十六章心如死灰第七章分道揚鑣第七十一章不歡而散第八十五章原來是你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八十六章逃脫第四十四章遭人算計第二十二章被逼進宮第七十六章研製解藥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五十八章冰釋前嫌第八十九章將計就計第二十二章被逼進宮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三十八章一舞驚人第八十五章原來是你第四十一章陰謀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九章又遇追殺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十三章不如人意第二十四章走馬上任第三十二章又被誤會第八十章白家逼婚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八十七章甩開追兵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五十八章冰釋前嫌第六十三章心生嫌隙第四十八章身中劇毒第二十五章心有懷疑第九章又遇追殺第七十一章不歡而散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七十二章驚天秘密第三十三章被逼罰跪第三十五章選擇第七十章不吃不喝第五十三章悉心照顧第四十章互吐心事第八十二章再相見第十八章惱羞成怒第三十一章打點祭祀之事第四十九章奇木手鐲第六十四章愈走愈遠第十四章心涼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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