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不說話，莊夫人也不知道白雪是在想什麼，心裡着急水果的事，一時間不免有些亂了分寸，忙又問道：“白姑娘，是不是沒有了？”
“不是。”白雪忙搖頭，“水果有是有，只是……”
只是這次帶的不多。
後面的話不等白雪說出來，就聽莊夫人急急說道：“有就好，價錢不是問題，白姑娘儘管開價，只要我能承受得住的，都沒問題。”
這個，生意也可以這麼談嗎？
白雪本來還以爲這次聚賢閣多少會有點教訓，可這麼一看，卻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莊夫人的樣子，完全都沒有吃虧上當的模樣啊！
難不成自己空間裡的東西，真的這麼好賣？
這一刻，白雪反倒有些不着急談價錢的事了，而是問道：“莊夫人，水果什麼的，有是有，不過，我能問問你這是要自己吃，還是送人嗎？”
“都有。”莊夫人倒是沒有隱瞞，很直接的解釋道：“前幾天白姑娘送來的水果我自己吃過之後，覺得很是不錯，恰好我那嫁出去的姑娘回家來看我和掌櫃的，我就給她吃了些，哪曾想這一吃，那孩子的一些隱疾竟然有了好轉的跡象。所以上次剩下的水果都讓孩子帶走了，還想着如果白姑娘還有水果的話，無論如何都要再買一些。”
水果還能治病？
好吧，這一點白雪並不否認。
看到白雪又不說話了，莊夫人不免有些心急，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怕白姑娘笑話，我那閨女從小身子骨就與旁人不同，從小入廁就不痛快。常年堆積下來，郎中也說要排毒優先。可是那些排毒的湯藥下肚，這孩子都會難受得汗如雨下。唯有每年夏天吃些應季的水果，方纔能緩解一二。”
白雪對醫學方面倒不是很懂，不過想來莊夫人的閨女應該是對藥物過敏之類的。
雖說自己也是缺錢，可能救人的事，她倒也不會置之不理。
“這次倒是帶了些水果過來，多倒是不多，不過好在都是能放得住一些時日的。等會兒莊夫人讓人裝好了，別磕碰就是了。”
一聽白雪的話，莊夫人激動得都要哭出來了，也顧不上談青菜的事，起身就要出去弄水果，最後還是被白雪叫住，這才停下。
“那個，莊夫人，水果什麼的，你不用擔心，外面有我家人看着，不會出現紕漏。這次我來，除了送些水果外，主要是談菜價的事。不知道貴酒樓是否還有繼續從我這裡買菜的打算？”
一提到買菜，莊夫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腦海裡浮現出了莊掌櫃剛剛的話，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
白雪只當她是吃虧有了記性，不想合作了，正要說離開的話，卻聽莊夫人說道：“白姑娘，你的那些青菜也是好的，我家掌櫃的有心想要和姑娘合作，繼續買菜。只是，這菜價着實太高，雖說我們聚賢閣是三河鎮的第一酒樓，菜價高一些倒也能賣出去。可以除去各種費用，根本所剩無幾。再加上於記客棧也有白姑娘家的菜，若不是做法不如我家酒樓的大師傅，那我家的那些青菜，怕是就要爛在倉庫裡了。”
坦誠相待，這讓白雪的心裡好受很多。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莊掌櫃高高在上的態度，也不會有白雪先和於記客棧有了合作的事。
“不瞞莊夫人，上次要的那般高的價錢，也不過是我心裡有股氣在。如今氣已經沒了，哪還能再要出那天價的菜價來？這次過來，我就是想和莊夫人好好談談這菜價的事，若是能談得攏，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不妨與夫人認識一場，也算是我白雪的福氣了。”
見白雪也不似上一次來那般無禮傲慢，再加上水果的事，莊夫人對她的好感也是直線上升。
這麼一來，合作的事也就好談了。
因爲有於記客棧的關係，白雪給聚賢閣的價錢要高出兩分，倒也是聚賢閣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至於所送菜量，這個就是白雪說得算的了，畢竟，現在還沒有專門的工作間和菜地，自己也不好一下子拿出好多青菜來。
簽了文書，又把這次的菜錢結算了，白雪這就要準備離開，卻被莊夫人叫住。
“莊夫人，可還有別的事？”白雪不解的看着對方，“水果方面，莊夫人大可放心，每次送菜過來，我都會帶一些的。”
水果不比青菜，有些人家有暖棚的，冬天也能種出些青菜出來嚐鮮，可水果卻不一樣。
如今天只會越來越涼，能吃的水果也會變得越來越少，所以送一次兩次的倒是無妨，次數多了，數量多了，價錢自然也就被推到了檯面上來講。
不過水果的價格是有市無價，所以具體價格具體再談，白雪這纔會直接提出水果的事，而沒有半點心疼。
“不，不是水果的事。”莊夫人搖搖頭，臉上帶着幾分難色。
剛剛收好文書的莊掌櫃見了，忙抱拳一禮，說道：“白姑娘，老夫還要下去看着點，就不在這兒多陪你了。”
知道莊掌櫃這是在騰地方，白雪也客氣的福了禮，直到莊掌櫃離開了，這纔看向莊夫人，等待莊夫人繼續說下去。
只見莊夫人抿着脣，輕皺着眉，思慮了好一會兒，方纔低聲說道：“上次姑娘得了一百兩現銀離開後，我本擔心會有人對姑娘不利，便派人暗中跟着姑娘，若是真有惡人出現，也能幫上些忙。”
白雪眉毛微挑，倒是沒想到莊夫人會主動提起這個來。
上次有人跟蹤的事，白雪早就猜到應該和聚賢閣有關係，還想着等熟悉些後再找機會問問，倒是沒想到莊夫人主動提起來了。
“後來得知白姑娘花了不少銀錢出去，想着也應該沒什麼事了，可纔剛出了鎮子大門沒多會兒，我派出去的人，就遇到了另外一夥人。我的人以爲是遇到賊人了，就和對方打了一架，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到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