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美國?冒納羅亞火山2018年02月25日12:22
“大家現在請往右側的方向看!”導遊林恩正帶着直升機上的五個遊客,飛越夏威夷羣島中部的冒納羅亞火山:“它是世界上最高大的活火山之一!海拔高度13681英尺,平均每三年噴發一次!”林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蓋過飛機引擎的轟鳴。
觀光直升飛機在火山的周圍盤旋着。林恩自從海軍陸戰隊中退役後,便在這一行工作,至今已二十多年了。雖然不是夏威夷本地人,但是自從第一次見識過冒納羅亞火山噴發後,他便深深地被這裡吸引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在這裡能夠“感受到任何人造火炮都無法企及的,最接近上帝的,純粹的地球之力。”隨後他便搬來了夏威夷,娶妻生子,並且做上了導遊的行當。
深褐‘色’的冒納羅亞火山口中,正平穩地冒出滾滾的白‘色’煙塵。從空中往下看,火山口彷彿一隻張開的大嘴,要將如飛蟲般的飛機吞進巨大的肚腹中。滾滾塵埃中,還能夠隱約看見火山口裡緩緩流動的岩漿。岩漿已然凝結的深黑‘色’外殼,在內部力量的推擠下,破出巨大的裂口,‘露’出鮮紅‘色’的內在,彷彿大地黑‘色’傷口中鮮紅的血‘肉’般。粘稠的紅‘色’流體在火山口中翻騰,又緩緩地凝結,似傷口結了痂。見識過噴發的林恩心中清楚,正是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下,蘊含着無窮的巨大威力。
“聽火山在說話!”林恩四歲的小孫‘女’叫了起來。
大家都立刻安靜了下來,側耳傾聽。從火山腳下,海平面以下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持久不息。如同一位剛剛睡醒的巨人,沉‘吟’着伸出一個似乎沒有盡頭的懶腰。
“火山要噴發了,各位真是好運氣!”對冒納羅亞火山非常熟悉的林恩立刻興奮了起來:“爲了各位的安全,我們現在將飛到安全距離外。請放心,在這個距離上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火山噴發的壯觀景象!”他邊說邊示意飛行員改變航向。
隨着低沉的聲音逐漸消散,火山口裡不斷涌出的白‘色’煙塵也逐漸散去,再也沒有持續。原本還在努力翻滾的岩漿,在剛纔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已然消失不見,留下的是已經迅速凝結的黑‘色’外殼,和火山口底部巨大的深坑。
林恩大驚失‘色’,慌忙取出手機,撥通了美國地質勘測局的電話。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居然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全線啞火!
孫南洋南極?崑崙考察站2018年02月26日09:45
“寶寶,叫爸爸,快叫爸爸!”孫南洋對着全息投影儀中牙牙學語的小嬰兒,擠眉‘弄’眼地逗‘弄’着。那是他剛出生六個半月的兒子。
這裡是距離中國南極崑崙科考站不遠的一處鑽探點。即使是南極洲夏末的季節,崑崙站的屋外依然是萬年不化的碩大冰原。崑崙站位於南極洲的最高點,海拔4087米,在空天技術躍進的頭幾年,便已成功升級爲越冬站。雖說這裡的海拔高度比珠穆朗瑪峰矮了足足一半,但是氣候卻惡劣許多,被站內的工作人員戲稱爲“小喜馬拉雅”。
孫南洋是中國第36次南極科考隊的成員,雖然名字與海有緣,但他攻讀的卻是地質大學。畢業後,他一直潛心研究南極地區冰層下大陸架的地層結構和地質信息,不多時便加入了南極科考隊,成爲了國內數一數二的南極地質專家,也算是最終將事業與自己的名字扯上了關係。就在兒子出生後不久,孫南洋便被再次派到了這裡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到南極進行科考活動了。
步話機中傳來了屋外老李的聲音:“南洋,你趕緊過來看一下!新取的超深層冰芯怎麼會這樣!”
於是孫南洋斷開了全息視頻聊天,披上羽絨服奔出了溫暖的房間。老李正守在一臺超深層冰芯鑽探儀邊上,腳邊散落着幾條破碎的冰芯,還有大量的不知從哪裡來的水。水的顏‘色’很奇怪,有些泛紅,在藍瑩瑩的冰面上非常扎眼。
“這些水是哪裡來的?”孫南洋問道。
“就是這些詭異的水!”老李有些驚恐地解釋道:“我們今早更換了三個鑽探儀的鑽頭,用以提取1600-1800米以下的冰芯。誰知道,前兩個鑽頭打上來的竟都是這種前半截是冰,後半截是水的東西!這枚鑽頭的水,居然還是些紅‘色’的懸濁液!”
二人對視了幾秒鐘,沒有半點頭緒。很快第三個鑽頭取得的冰芯也被機器送了上來。二人打開冰芯外殼的一瞬間,竟流出了一大團紅‘色’的濃厚糊狀物。
“這是土壤!”孫南洋仔細端詳着地面上的糊狀物,突然驚呼起來。他用手指撮起一團這紅‘色’的土壤,居然發現泥中竟還‘混’有一枚圓形的金屬物體!
“這東西,好像是……一枚戒指!”孫南洋驚呼起來。
正當二人驚詫莫名之時,腳下卻猛地感到一陣劇烈的晃動,地面也向一邊傾斜開去。隨着一陣清脆的破裂聲,從近2000米深的鑽孔處開始,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冰面上。孫南洋在搖晃中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冰面上。手中握着的戒指也伴隨着紅‘色’的泥漿和閃亮的冰晶,失手從冰縫掉了下去……
震動將房內的科考隊員都吸引到了鑽探場上,衆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一名負責記錄光照強度的隊員突然叫喊起來:“太陽!太陽移動了!”
衆人這時才發現,原本10點鐘從營地中央觀察,應當恰好掠過旗杆頂端的太陽,現在竟比旗杆的位置偏移了近15度。大家這才意識到,剛纔的晃動是腳下的冰蓋發生了偏轉!
“剛纔冰芯裡的水和泥漿!”孫南洋恍然大悟道:“很可能由於地磁紊‘亂’,導致了部分區域溫度升高,使得冰蓋下層與大陸架表面接觸的地方率先開始融化了!”驚恐的氣氛登時籠罩在崑崙站的上空。
營梓榮空戰署?戰略儲備中心2018年02月28日23:38
夜‘色’已深,一隊軍用裝甲卡車駛入了空戰署戰略儲備中心的倉庫。
衛兵伸出手來,示意軍車靠邊接受檢查。司機卻並沒有停車,只是減慢車速,將一本黑‘色’的證件伸出車外晃了晃。衛兵大驚失‘色’,立即打開了道閘和其後的那扇巨大的鐵‘門’。
‘門’尚未全部打開,車隊便加速駛入車內副駕駛座位上坐的,正是國安部的營梓榮部長。他穿着一套黑‘色’的緊身作訓服,臉頰上長長的疤痕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加恐怖駭人。
車隊停在一棟不起眼的小樓‘門’前,營梓榮和警衛下車快步走進一樓大廳。軍需官慌慌張張地從寢室中奔出來迎接,衣裝不整,顯得有些狼狽。
“瞧瞧,幾個月不見用得着這麼慌慌張張嗎?哪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營梓榮斥道。
軍需官趕緊整理好衣衫,纔開口道:“首長批評的是!不知深夜來我們這個小地方,有何重要指示?”
營梓榮是陸軍航空兵出身。剛剛20出頭歲的他,便由於在80年代中越衝突中,多次執行秘密飛行任務而榮立一等功。期間他還曾身陷敵佔區長達數週,臉上的那道長長的疤痕,便是那時留下的。傷愈歸隊之後,營梓榮備受領導重用,一路青雲直上。進入21世紀,營梓榮被調入國安部。由於之前在航空航天方面的經驗,他很快被調去分管空戰署的相關工作,署裡的人都對他們特勤組黑‘色’的證件和行頭忌怕三分。
“這裡戰略儲備的‘液態機艙介質’與‘航空標準核子電源’的庫存量有多少?”營梓榮開‘門’見山地問道。
“已成型的‘液態機艙介質’一體機艙有100枚,剩餘未灌裝的液態物質約500立方米。‘航空標準核子電源’有兩千枚。”軍需官答道。一時間他還想不明白,這個國安部的高官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如此細節的庫存問題。
營梓榮大手一揮,完全不容置疑:“國安部收到消息,有人想要劫持這批物資。全都給我出倉,今晚就運走。”
軍需官兩天前收到劉國權的命令,正準備將倉庫內的物資整體轉移。他不明白爲什麼劉國權又讓國安部‘插’手進這件事情。但因爲國家規定,國安部對空戰署下署所有機構有直接領導權,他也只得乖乖照做。營梓榮帶來的士兵們開始有條不紊地將一箱箱部件運上卡車,未灌裝的液態物質也被輸入了專‘門’的運輸車輛,隨後迅速駛離了倉庫,沒留下一絲痕跡。
而此刻,離衍派出的,準備截取這批物資的武裝隊伍,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