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二師兄?”穆隱和簡舒有些不相信,二師兄竟然捨棄了小師弟,裴晏目光灼灼,反口問道:“爲什麼?”
憑他對凌慕揚的瞭解,他絕不會捨棄同門弟子。
“這是星相陣。”一句話,已經說明一切。星相陣,每一步都是帶着前行之力,根本沒有回頭路,一回頭就會破壞整個陣法,只會越陷越深。
若只有他和裴晏,他會考慮試着回去,但是簡舒和穆隱他不得不顧忌,剛纔的情況沒有生命危險,祁雲夜的消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自行離開。
“往裡走,或許能遇到。”凌慕揚站在最後,眼睛直視前方,他有種直覺,祁雲夜的離開是帶有目的的。
而這一目的,就在星相陣內!
祁雲夜擺脫其他人,獨自選擇之前看到過的一條小道,雖窄小,但足夠她一人過去。仔細聽着風聲分辨方向,走過一段時間脣線彎起,她選對了!
之前還不確定,但越到後面越能感覺到陣法的引力。爺爺曾說過,星相陣陣中是無風無動靜,但是陣外圍卻很是兇險。四大陣門之間唯獨一條空隙是捷徑,但空隙間夾雜着來回的風力,一不小心就會撕裂肌膚,甚至嚴重的將人撕毀。
她選擇這條捷徑賭的就是蒼木白不會讓弟子陷入生命危險,即使有所損傷也算值了。
走了約莫一刻鐘,耳旁風聲寂靜,萬物沉寂。
擡眼,一副石化的骨架映入眼簾。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骨架,瑤白派掌門石室內居然擺放着骨架!
星相陣要護着的就是這麼副已經差不多石化的骨架,祁雲夜站在離骨架幾步不到的地方,垂眸。
這是誰的骨架,爲何蒼木白要如此重視將他安置在此?
她不會傻傻的以爲這是掌門處於安祭而擺放的,石室是掌門修煉之地,蒼木白的用意她有些摸不透?
之前在那件屋子看到瑤白派的歷史,上面敘述甚至詳細,但最後也就是蒼木白爲何緣故開創瑤白派,這當中究竟有什麼事情,後面居然被人撕去一大頁,而且最後的那一頁被水漬浸透,字跡模糊分辨不清。
看骨架大小應該是個男子,而且這樣的風化程度想來幾十年之久。能讓蒼木白重視安置於此,在當時這個人應該是個風雲人物。而且,與掌門的關係匪淺。
祁雲夜將四周環境自己摸透,最後走回原地,額間隱有些突動。這不是陣中間,這裡絕不是星相陣中間地帶,雖然無風寂靜,但是這裡獨自形成了小空間,無風是因爲這裡根本就是死寂。而這種情況只有一種,那就是她走錯了道,進了星相陣的門穴,困住了……
坐在地面,仰頭看上方,是摸不透的灰黑。
暗自嘲笑,她以爲憑着自己所學能夠破了陣法,能夠得到機遇,到頭來竟然進了門穴,生生困住,當真是可笑。若說出去,真是丟臉之極。
幸虧掌門無意傷人,門穴內沒有設置陷阱,不然,她一進這裡就無處躲藏,魂歸此處。
門穴內空氣微薄,祁雲夜坐了一會兒就感覺不適,不能再帶下去,必須找到出路。今日是第三日,若是她不出去掌門或許會派人進來尋她,但又有誰想得到她來了這裡。想必只有掌門自己才能找到她!
等待救援,還是自己突破?
答案顯而易見,她,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自己走進來,那就再走出去。
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副骨架,擺放的十分沉久,有些沾染灰塵。但是四周一圈卻乾淨清楚,竟然沒有塵土散落。
原本不想動那副骨架,現在看來只好無奈動手了。
祁雲夜走過去,將骨架看了一遍,搬移時儘量不破壞。但幾十年的東西脆的比茶具還弱,祁雲夜手剛觸碰到,骨架應聲散落,最後化爲一堆石灰。
呃……
祁雲夜看着腳面,退了幾步,這才明白爲何骨架幾十年沒有移動,不是不移而是不能,今日她這番一動全數散架。
而陣中另一側,凌慕揚突的停下,眉頭皺在一起,看着另一處發愣,剛纔的動靜……
與此同時,瑤白派掌門屋內,蒼木白原本假寢的眸驟然睜開,閃過一抹驚色,看向石室方向,深思。
有人進了星相陣門穴……
隨着骨架的坍塌化爲石灰,空間內的氣流開始波動,祁雲夜很快辨別到新進來的氣流,那就是出口!
“裴晏,帶着他們兩人離開,快。”
“你!”
“秘洞陣法改變了,馬上出去,否則會困住。”凌慕揚簡單的解釋,身形已經向着剛纔發生動靜的地方奔去。
整個陣中,他們幾乎走過,沒見到祁雲夜人,剛纔的一剎那,他可以斷定,祁雲夜就在那裡,而且應該是觸及了什麼改變了陣法。
“咳咳……”祁雲夜穿過門穴,就來到一處空地,擡眼看居然是原來的入口處,沒想到門穴連着的就是出口。
她還沒緩過來,就看見裴晏和穆隱簡舒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祁雲夜先是一愣,而後喜上眉梢。
“你去哪兒!害我們好找!”穆隱大力拍過祁雲夜的肩,說的大聲。
她只是淡笑,“走岔了,最後又繞了回來。”關於骨架之事,她不想多說,於是別過眼。這一瞥才發覺他們當中少了個人。
“二師兄呢?”
“剛纔他叫我們先出來,自己跑去了另一側,不知道幹什麼,說是陣法改變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咯噔——
心中一沉,陣法改變,他還在裡面!
“多久了?”看着洞口,祁雲夜問道。
“快一刻了。”
糟糕!祁雲夜暗叫一聲,這個傢伙!明知道陣法改變,還在裡面幹什麼!
時間猶如沙漏,一滴滴在心中算計,看着無形的空氣中陣法不斷扭曲,祁雲夜的心跟着沉下來,再不出來就真的困住了。
“出來了!”簡舒驚呼,手指着洞口,凌慕揚一身風塵,出現在人前。
看了眼祁雲夜,說道:“三日時間差不多,走吧。”然後大步離開,裴晏難得的不cha嘴,跟了上去,只是走前深深的看了眼祁雲夜。
“走吧。”祁雲夜露出微笑,不予計較猜想,這是她的事,他們懷疑或是疑慮無可厚非,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想多做解釋。
石室大門大開,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大多都是與自己搭檔走散或者精神頹廢,而少數的纔算是與進去之前差不多完好,而且搭檔也在身邊。
濮陽沛和翁若儀精神抖擻的走出來,向蒼木白躬了個身,才發現關門弟子只有他們兩人出來。
“二師弟他們?”
“不急。”蒼木白打住濮陽沛的話,反過來說道:“你們精神十足,看來有所機遇。”
濮陽沛也不矯情藏捏,只是謙虛的點頭:“不敢,只是有所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