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裴晏臉色一黑,手中拿劍的手咯吱咯吱作響,若是掌櫃的注意到,必會發現這張臉山雨欲來,大有雷霆發作之勢。
“哎呦,是祁二小姐,快進快進!”
ωωω•тTk Λn•C○ 小二的高呼聲將裴晏的怒火嘎在喉頭,而掌櫃的一臉驚喜之色,手中的動作停下,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祁二小姐,快進來坐,可是要吃些什麼?”
人前人後,他們和這會兒進來的女子差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真是世態炎涼。
裴晏瞅着進來的女子,一眼便認出是剛纔見過的兩個人,真是“緣分”,又遇到了。邊上有人注意到裴晏的鬱色,以爲他不知道,好心的提醒道:“兄弟,別布不滿了,那可是祁王府的二小姐,千緊之軀,可嬌貴着呢!祁王知道嗎?當場唯一的異姓王,賀遠大將軍,守護天啓的大功臣。天啓的百姓有他可是敬仰萬分,他的女兒自是高人一等,就是當朝公主的待遇怕是也不過如此。”
“算起來這二小姐今年已是十四,再過一年就該及笄,不知那個王公貴臣之子能配得上她?據說這二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長得閉月羞花,真是我見猶憐啊!”
各種感慨讚譽不絕於耳,裴晏聽的恍然,看着女子意味不明。
祁雲夜目光自女子進來之後就再無移開,看着女子一顰一笑,挪不開眼。祁若染,祁若染……
二姐,這就是她的二姐,無論前世今生,她仍舊是她。如幽蘭出谷,不染一絲塵煙,給人的感覺便是隻可遠觀不可xie玩的青蓮,但她卻深知,她的二姐祁若染骨子裡的腹黑和頑劣。只是這種心思祁若染從不表現出來,但她卻肯定,這樣的她只是一方面。
“你們,還杵在這幹什麼,擋道啊!”掌櫃的一手迎着祁若染,一邊不斷的介紹着自己福祥樓的名菜,一個千金小姐能來此處,真是不多見,而且還是祁王的千金,難得啊!
被指明的是她和裴晏,他們正站在過道上,不巧擋住了去路,不上不下確實“礙眼”。
“我倒是不知鹹沅這狗仗人勢的原來如此多,再瞧瞧,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居然還能擡起頭看人。”裴晏手託着下顎,一臉趣味的看着掌櫃的,但冷冰冰的話卻是對着祁若染說的。
一句狗仗人勢,讓祁若染和祁雲夜同時蹙眉。
祁若染只想買了桂花糕回府,福祥樓的桂花糕很有名,上次姐姐吃過後就念念不忘,奈何父親管教甚嚴,她又是舞刀弄槍的,也沒心思特意來此買。再說,她的神經粗線條,哪會知道鹹沅最有名的桂花糕在哪裡。今日她得空出府,便想着帶些回去,卻不想碰到個人,話裡每一句可以聽的!
而祁雲夜卻是因爲裴晏的話兒不高興,狗仗人勢,說的是祁若染麼,不是,更像是說他們祁王府得盛寵而目中無人。在鹹沅,怕是很多人都以爲他們祁王府是“狗仗人勢”吧,即便裴晏偶爾來的鹹沅之人都說出如此嘲諷,可見鹹沅那些不軌之人的心思。
原來不是她十七歲那年纔開始的陰謀,早在六年前,就好比現在,薄衾銘就有意無意的開始詆譭他們祁府的名聲。
“裴師兄,我們走吧。”她不想再看下去,主動的讓出道來,讓祁若染過去。奈何,她怎麼拉都拉不動裴晏,回頭一看,就發覺裴晏盯着祁若染,似乎想看出個洞來。
“這位公子,請讓一下。”祁若染的眉頭更加擰的緊,裴晏的敵意她明顯感覺到,只是奇怪,這個男子她從未見過,爲何他對她如此不友好?不想思索太多,就朝着裴晏開口說道。
裴晏仍舊是站着未動,一時間狹小的空間瀰漫着一股火藥味。
“那個,這個,呃……”掌櫃的一個頭兩個大,這男子手持長劍,看起來雖然窮酸但是不好說話,要是一個不慎說錯了大打出手最終虧得還是他的酒樓啊!可是,看了眼祁若染,這位千金大小姐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啊,自己將她請了進來,現在難不成讓她走出去?
夾在兩人中間的掌櫃一時汗流滿面。
“我若是不讓呢!這位小姐,你若是想過,大可以從我身邊過去。”裴晏倏的一笑,將身子一側,果然讓出一些空間來。但這個狹縫的空間卻讓祁若染惱羞成怒,一張臉明顯出現淡淡的緋紅。
祁雲夜看了眼這條所謂的路,只是個側身的位置,祁若染若是真要過去,那必定是貼着。
裴晏的身體過去,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祁若染一個女兒家怎麼會做出如此舉動!這簡直就是要她難堪!
邊上翠竹已經氣的渾身抖起來,顫顫的指着裴晏,怒罵:“你這個人,好不知恥,居然要我家小姐從這兒過去,簡直是流氓所爲。你哪裡來的臭小子,居然侮辱人,快給我家小姐道歉!”
翠竹的聲音義憤填膺,說的頭頭是道,剛纔屏住呼吸看向這邊的客人也覺察過來,這會兒看着裴晏指指點點。祁雲夜和裴晏耳力不錯,自是聽的清楚。
“這小子,簡直是胡鬧的很,想接近祁府小姐也不用如此流氓啊!”
“癩蛤蟆想出天鵝肉,真是,唉唉……”
裴晏額間的神經突突的跳動,恨不得將那些人抓起來狠狠打一頓,然後大聲質問,他哪裡是凱俞她!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就是故意的。
祁雲夜看着裴晏臉色不斷變化,再看向自己的二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但一時間就是想不透,這是她二姐,即便裴晏是她師兄,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她決不允許有人對祁若染如何,即便是現在這樣!
“這位小姐,抱歉,我師兄最近腦子發燒不好使,得罪小姐之處還望見諒。”說着就拉着裴晏往一邊退去,力道之大容不得裴晏拒絕。
裴晏不滿的回瞪祁雲夜,不明白她爲何幫着一個外人。心裡想着就是之前祁雲夜的失神,哼,小小年紀就看上姑娘了,真是打小不學好!
祁雲夜一時間在裴晏心中就被定義爲早春少年。
“無礙,既然是腦子不好使,那就好好洗洗腦子,梳理一番便可。小兄弟,你說是嗎?”祁若染含笑的看着祁雲夜,不知道爲什麼,覺得眼前的少年親切的很,即便她惱怒他的師兄,但對着他,她一股子氣居然發不出來。
買了糕點,祁若染便帶着翠竹走出去,再次經過祁雲夜身邊時,下意識的停下來,對着他點頭致意。祁雲夜一頓,馬上露出微笑,回禮。而後,看着祁若染走遠纔回過來。
裴晏“砰”的扔下一錠金子,惡狠狠的對着掌櫃的說道:“這樣可是能住店了,嗯?”
掌櫃的看着金燦燦的金子,腦門開始打架,他是怎麼着的得罪了貴客。這哪是窮酸小子,這明擺着是金主啊!
“能,當然,客觀這是要住店?”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這話問的多餘,這不是明擺着的麼!
“你說呢?”陰着一張臉,裴晏似笑非笑,掌櫃的被看得發毛,趕緊的拉過小二去招呼,自己嚇得縮回賬臺繼續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