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如此近距離
瑤白派掌門蒼木白在三十年前獨手創立這個門派,三十年時間,瑤白派從默默無聞的小門派一躍成爲天啓最大的門派,這功勞非蒼木白所屬。時至今日,瑤白派的聲望已經在武林甚至朝廷,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祁雲夜跟着三位長老一起去了蒼木白閉關的石室,靜靜等候。
“轟隆——”一聲巨響,只見石室的千斤巨門緩緩開啓,等到石門全都大開,一個白髮老者出現在他們面前。
三位長老即刻上前,“恭迎掌門。”蒼木白走出石室,與三人點頭致意,而後就看到祁雲夜和裴晏站在後頭。
“裴晏,回來了?”
“是,師父。”裴晏難得恭敬,向蒼木白鞠了個身,但話里語氣還是懶散,蒼木白一點也不介意,笑着點頭。
“這位是?”蒼木白一聲詢問,三位長老重新的又看向祁雲夜,尤其是公孫止,一臉的得意。掌門根本不認識這小子,看他還如何裝下去!祁雲夜冷冷的看了眼公孫止,走上前對着蒼木白一個躬身,然後從懷裡拿出信封遞上。
“這是我爺爺要晚輩交予掌門的信件。”
蒼木白接過信封,打開。良久,久到所有人都有些木訥,就連祁雲夜也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拿錯了信封。蒼木白將信捏在手心,頃刻化爲粉末,隨風而去。
“掌門!”公孫止失聲叫出。
蒼木白手一舉,打斷公孫止,而後慈眉善目的看着祁雲夜。“你就是雲夜?”祁雲夜愣愣的點頭,不知道爲何蒼木白表情變化如此之大。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而後指着裴晏說道,“這是你師兄,入門比你早幾年,以後生活起居都由他照顧你。”
三位長老震驚了,蒼木白竟然收這小子爲關門弟子,僅僅是憑着一封信,信裡究竟寫了什麼竟會讓掌門如此鄭重,但信卻已經被掌門銷燬。
裴晏並沒有多少驚訝,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馬上笑逐顏開。拍着祁雲夜的肩膀,笑得十分無害外加親切,“小師弟,以後可要多多指教了。”
祁雲夜不着痕跡的避開,笑得有些犯抽,“呵呵,不敢,不敢。”她現在心裡很苦悶,爲什麼會有這麼個師兄,看着蒼木白收她爲徒她當然高興,但是轉眼多了個師兄,偏偏是裴晏,她覺得她還沒有接受。至少,她沒辦法坦然接受。
祁雲夜被掌門蒼木白收爲關門弟子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瑤白派,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擅闖門派的小子竟會這麼好運。但只有三位長老以及裴晏知道,是祁雲夜的那封信讓蒼木白同意。
只是看了這麼一封信,不進行測試,甚至連個問話都沒有就直接收爲弟子。所有人都各有心思,對祁雲夜抱着各種眼光。
嫉妒,羨慕,崇拜,仰望,當然也有懊惱悔恨的,譬如柳千,當他知道祁雲夜被掌門收爲弟子,心裡五味陳雜,各種不是滋味。這小子若是記恨在心,他一個白衣弟子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在瑤白派,弟子之間是有級別的。最底層的白衣弟子,學習十分雜;而後是青衣,會編進入室弟子;最後就是三大長老以及掌門的關門弟子,他們穿衣有自己喜好,沒有特別限制。
祁雲夜是關門弟子,而柳千是白衣弟子,雖然他即將升爲青衣弟子,但是他與祁雲夜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級別,而是天壤之別。
關門弟子,不是有能力就可以入選的,這樣看長老和掌門的意願,否則瑤白派至今也不會只有七個關門弟子,當然這還是加上祁雲夜之後。
“小傢伙,原來是來拜師的,居然這麼另闢蹊徑。”裴晏帶着祁雲夜一路走來,受着各種目光,仍舊不爲所動的調侃祁雲夜。
裴晏也是疑惑,師父不但收了這小子爲徒,甚至連他闖門派的事情,破壞翁若儀院子的事情都一筆帶過,只說了句不知者不罪,自家弟子無需傷了和氣。
就因爲這句話氣的翁若儀在院內大肆摔東西,他對眼前的人更加的好奇。
祁雲夜只是默默的走着,不想搭理這個師兄。無論她說什麼她都會不同程度的扭曲事實,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自己傷神傷腦。
“師兄,我的住處可到了?”被裴晏帶着饒了一個圈子,他們依舊沒有到達她的住處,在繞下去難不保天黑還在和他磨耗。
“雲夜。”祁雲夜一頓,覺得背上的寒毛都跟着豎起來,裴晏這一聲叫的真是夠深情,只是太詭異。
“師兄,何事?”她笑着一張臉,天真無邪。
裴晏眸中精光一閃,即刻掩去。看着遠處層層迭起的山巒,感慨道:“多了個師弟,不知是不是我的福分吶~”說話之間已經迅速抓起祁雲夜的手腕,力道剛剛好,拿捏得十分精準,愣是讓她甩不開。
“師兄你?”她不擔心他對她有何逾越之舉,只是這大庭廣衆之下,他們都穿着男兒裝,實在不妥。不論裴晏的目的如何,她都要避開。
裴晏不說話,只是抓着她的手往前走,轉了幾個彎一直走到無人的轉角口才堪堪的放下。她低頭一看,嘶,手腕居然紅了!力道夠大!
裴晏的臉步步逼近,最後在她眼前放大,祁雲夜在他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自己有些微顫的睫毛,忽閃忽閃,一下下若有似無的打在他臉上。她的臉驟然變得滾燙,如此近距離的與一個陌生男子靠近,而且是這樣的幾乎零距離的接觸,她很不適應。
“師兄,你!”
“噓!”裴晏嘶啞的聲音帶着沉穩,話一出口男子獨有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一點一滴透着曖昧。就在她尷尬到耳朵都紅的滴血時,裴晏卻起身與她保持了半步的距離。而後眯着眼笑道,“小師弟,沒想到你這麼害羞!師兄和你開個玩笑,好了,走吧,你的住處就在不遠處。”
裴晏不再看人,走出轉角,祁雲夜深呼一口氣,本懸着的心這才放下,她以爲他發現了她的身份。原來是開玩笑,嚇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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