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突然想起了一個月前的“華妃爭寵荔枝,大戰逗逗三百六,無語問天不降逗”事件。
話說華妃本不是荔枝控,但是就是看不慣每次進貢的荔枝都被虞夕夕獨享,所以也去向皇上要了一筐荔枝。她見“一顆荔枝三把火”並沒有在虞夕夕臉上靈驗,所以也沒在意。卻不想吃了荔枝還不到三天臉上的逗逗便衝破胭脂向外涌,剎那間“大珠小珠滿青顏”,就連求佛保顏也用上了都沒絲毫效果,反而愈來愈多。
“多爾。”
“嗯?”
“我吃的是什麼?”
“荔枝啊。”
“荔枝滑不滑?”
多爾偷偷地用拇指蹭了下白皙的荔枝肉:“滑。”
“那不就行了。”
“啊?這,有什麼關係嗎?”
“多爾。”
“嗯?”
“你最喜歡吃什麼?”
“瓜子啊。”
“你是什麼臉型?”
多爾半起身,對着銅鏡端詳了半日才道:“鵝蛋臉。”
“哦,”虞夕夕瞄了多爾一眼:“瓜子吃多了基因突變。”
“啊?”
正當多爾詫異之際,一聲細微的笑聲卻清爽地傳來,虞夕夕看着定格在眼前的佑鈺:“佑,佑鈺,你幹嘛倒立啊?呀,你,你頭沒着地?啊,鬼啊……”
虞夕夕驚呼一聲猛地起身,卻不想整個地吞進一顆荔枝,憋紅了臉咳嗽起來。
多爾立刻去倒水遞給夕音,佑鈺的手放在夕音背部輕輕用力,荔枝便吐落在地。
多爾暗中白了虞夕夕一眼,演戲而已,用得着用上生命去演嗎?
“還好,還好,吞進核就會在肚子裡開花結果長荔枝了。”虞夕夕喝了一口茶水又吐了出來:“不是荔枝味的。”
多爾拿了絲帕要去給虞夕夕擦拭嘴角的茶水,卻被佑鈺接過,便走了出去並關了房門。
“什麼是基因突變?”佑鈺細細地爲夕音擦着嘴角,又一根一根地擦乾淨她細嫩的手指。
這就是佑鈺,不管虞夕夕是真瘋還是假瘋,都不會把虞夕夕的話認爲是胡言亂語而敷衍或者認爲是瘋話,用他的話說,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是有原因的,說每句話也都是有理由的,就連瘋子瘋言瘋語也是爲了符合他瘋子的形象。
於是乎,虞夕夕就這麼閃亮亮地被佑鈺看着,死孩子,不就是知道了虞夕夕是裝傻的嗎?
她虞夕夕還就樂意裝傻了怎麼着吧?只要虞夕夕不承認自己沒傻,你佑鈺能拿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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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佑鈺那衣冠禽獸的很純潔而深邃的眼神卻讓佑鈺渾身不自在,在很多次胡言亂語地解釋胡言亂語而沒被矇混過之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其實她是可以閉着眼睛面對佑鈺的。
於是乎,虞夕夕又重新躺回靠椅的懷抱,閉着眼睛憑着感覺拿荔枝塞進嘴裡,黑暗的世界,語言果然是可以天馬行空、暢通無阻的。
來吧,你是想問地球是方的還是問皇上老爹是女的?虞夕夕在前面說自己是不喜歡說謊的,嗯,只是不喜歡,不是不會。
指鹿爲馬的事情虞夕夕自從“發瘋”之後經常做,只因爲衆人的眼睛是明亮的,這種無傷大雅的“睜眼瞎”才能符合夕音的“瘋”不是?
“基因突變的意思就是,基因突變,嗯,不解釋。”虞夕夕一手摸了個空,半眯了眼睛,果然盤子被佑鈺端在手上,遂癟了癟嘴巴:“佑鈺,不給我荔枝我想不起來。”
一顆帶着餘溫的荔枝送到了夕音口中,對,是送。
夕音猛地睜大了雙眸:“你,你……”
看着嘴角壞笑着上揚的佑鈺,夕音口齒不清地繼續:“嗯,好吃,不過過度的刺激會導致神經間歇性短路,也就是失憶,所以剛纔我把什麼是基因突變的記憶給忘了。”
“什麼是神經間歇性短路?”
噗,我能死嗎?虞夕夕暗想了句。
虞夕夕很適時地打了個飽嗝:“今天荔枝吃多了,擠壓了腦容量,腦細胞不能靈活運轉,所以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說着,虞夕夕又捏了顆荔枝欲放口中卻被佑鈺一把奪過。
“其實你想吃可以直說的。”虞夕夕一臉哀怨地看着佑鈺,拿了顆沒剝殼的剝好遞給他。
“嗯,還要。”
然後虞夕夕就苦命地用半分鐘剝一顆,佑鈺用五秒鐘吃一顆。
手指有點痠疼,虞夕夕終於明白多爾每日的苦楚了,以後要讓她把荔枝放在熱水裡剝,殼燙軟了會好剝點。
“佑鈺。”
“嗯?”
“荔枝吃多了不好。”
“嗯?”
“會得消渴症。”
“嗯。”
“會中毒,抽搐。”
“嗯。”
“會長痘。”
“嗯?嗯。”
佑鈺的眼神閃亮了一下,把虞夕夕遞來的荔枝推到了虞夕夕自己嘴邊,兀自拿起水杯一陣狂喝。
然後就聽到:“多爾,倒壺水來。”
“多爾,再倒壺水來。”
“多爾,水。”
“多爾……”
“多爾,來桶水。”虞夕夕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佑鈺說道。
“對哦,這樣王爺就能一下喝個暢快了。”
“不是”,虞夕夕成功地停止了多爾轉身的動作:“讓人用木桶把佑鈺擡回府。”
“啊?!”
虞夕夕按了下被陣痛的耳膜,這多爾的修行還是沒練到家啊:“到時候佑鈺吐了也好說是在桶裡洗澡,若是‘排泄’了一轎子的水豈不是毀了王爺的形象?”
多爾看着半仰在靠椅上的佑鈺,臉憋成了兩片番茄,只得藉着咳嗽敷衍了。
佑鈺似無意地看了多爾一眼,看着那一溜煙消失的身影坐正了身體,雙手放在身前,緩緩上下,驀地,一縷縷煙霧緩緩從佑鈺頭頂處冒出,如果再配點現代的淺黃燈光,活脫脫地帶發和尚圓寂啊。
虞夕夕“呀”了一聲,連口中的荔枝都忘了咀嚼,立刻去端了盆水就要向佑鈺頭上扣去:“佑鈺,你頭上冒煙了。”
溫暖的手覆蓋在夕音手上,傾斜的動作還沒
完成便被覆下:“佑鈺不知道什麼是煙嗎?”
佑鈺說完,拿着水盆的手猛然用力,順力把虞夕夕帶到了自己的懷中,拇指輕輕觸動中指,一縷小小的火苗在中指上熠熠生輝。
透過夕音瞪大的眼眸看着越來越大的火苗,佑鈺把手指湊近夕音虞夕夕的髮絲,看着迅速繾綣並迅速下落的小黑點,嘴角的笑猶如突然綻放的夜來香,盛宴了夕音耳鬢浸出的水珠。
“佑,佑鈺……”夕音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
“不知道烤熟的荔枝好不好吃?”
佑鈺果真拿了顆剝殼的荔枝放在手指的火苗上,不停地轉動着,白皙的肉變得有些淺黃的時候遞到了虞夕夕的嘴邊。
虞夕夕一口吞了下去,有些口齒不清:“除了燙一點,和生荔枝沒有區別。”
“荔枝還有生的和熟的?”佑鈺熄了手指的火苗,捋順虞夕夕燒焦的幾縷黑絲。
“嗯,荔枝是荔枝樹生的,熟的就是和你混熟了之後給我吃的。”
佑鈺還欲說什麼的時候,低着頭走了進來:“王,王爺,汪公公說皇上找您,現在正在外等着呢。”
佑鈺和虞夕夕在一起的時候,除非是他們主動叫多爾,否則不是多爾想死了就是多爾想死了纔會進來打擾他們,她把比死看的還嚴重的事情佑鈺還是要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去敷衍一下的。
虞夕夕立刻從佑鈺的懷中解脫了出來,佑鈺恍惚一笑又公式化的表情後走了出去。
如果用劇情去描述一個人的微笑的話,那麼佑鈺的笑就是,太狗血了。
這個佑鈺,竟會想着各種辦法佔着虞夕夕的便宜,丫丫的。
多爾拿了掃帚剛想去掃荔枝核,那邊一聲清甜中帶着趾高氣揚的一句“華妃娘娘到”瞬間把虞夕夕驚嚇地跳上了桌子。
多爾剛跪下一雙鑲滿了玉石的金絲高頭履便閃現在眼前,一個濃妝豔抹的豔麗女子掃了一眼屋子後,拿絲帕微掩了鼻子。在看到兀自蹲在桌子上吃荔枝的夕音後,本就有點倒八的柳眉更是蹙成了山峰。
“大膽,見了華妃娘娘爲何不跪?”春桃走上前去叱怒夕音。
都說人的五官的感知是可以相互轉化的,今天夕音算是見識了,視覺上的厭惡也可以在無形之中傳遞給嗅覺,做到未聞其味先掩其鼻。
美人兒永遠是襯托出來的,看來華妃是深諳這一點的,否則縱觀全場,虞夕夕還真以爲來到了動物園。
人長得磕磣也就算了,至少咱也低調一點別嚇到了別人不是?
虞夕夕絕對是嚇到了才坐到了桌子上的,然後腿一蹬,之前本想給佑鈺滅煙的水盆就這麼華麗麗地滾落到了麗妃的腳邊。
華妃的臉上瞬間如被潑滿了色彩般,青紫連續,黑白相接,終於變成了虞夕夕喜歡的鮮紅:“你,你,大膽!”
虞夕夕猛地跳了起來,指着那個喘息一下臉上的白花花都會顫動的丫鬟道:“你確實夠大膽!聲音那麼大都把盆震掉了。”
“你……我是說你大膽!”華妃蔥指一指,中指的翡翠金鳳凰戒指恍惚了虞夕夕的視線。
“喔。”虞夕夕從喉嚨中模糊了一聲之後又繼續坐在桌子上剝荔枝,無視衆人的詫異與詫異。
“嗯,還會吃啊,不錯不錯。”華妃貌似無意的一句話,立刻引得周圍人一陣鶯鶯竊笑。
依然跪在地上的多爾暗自捏了捏拳頭,又鬆開,擡眸很疑惑地看向華妃:“難道娘娘不會吃嗎?”
華妃還沒開口,那個有氣沒得發的丫鬟這下可逮到了機會,擡起手正欲一個巴掌扇過去的時候虞夕夕抓起一把荔枝狠狠地扔了過去:“呀,荔枝散花,好漂亮,好漂亮……”
說着,虞夕夕跳下桌子,歡呼地捧着荔枝就向華妃等人頭上撒去。
“瘋子,真是徹頭徹尾的瘋子!”華妃在衆人的擁護下立刻退出了房間向外走去。
“瘋子,你真是徹頭徹尾的瘋子!”華妃對外說了句並關上了房門。
“多爾,你說什麼人能做到一朝被蛇咬十年不怕草繩?”虞夕夕把荔枝端在牀頭,側身躺在牀上。
多爾踮着腳尖見縫插針在地上的荔枝之間,利索地清掃着:“死人吧。”
“嗯,死人好。”難得虞夕夕大發善心沒再亂吐荔枝核,回想到剛纔把荔枝灑在華妃身上,她只是嫌惡而沒有恐懼的眼神,虞夕夕只覺得這荔枝更加有味道了:“多爾啊,把這些果核收集一下,把碎庭宮裡裡外外都種上荔枝樹吧。”
虞夕夕已經變成了癡傻兒,但是還不能保證金孝黎的那些妃子再來尋找虞夕夕。
但是虞夕夕反正是傻子,也就不怕了,每天只和多爾待在宮中。
直到有一天,金孝黎快要壽辰的時候,多爾突然告訴虞夕夕,公主要回來了。
公主自然是阮寧。
虞夕夕神色不變:“她會和逸王爺一起回來嗎?”
多爾想了下,終是說道:“他們,並沒有結婚。”
虞夕夕怔住了,爲什麼沒有人告訴自己自己這些事情?
虞夕夕看着多爾:“你說什麼?是皇上沒有給他們賜婚嗎?”
多爾終是嘆口氣說道:“皇上賜婚了,但是逸王爺說是先出家一步拒絕了,所以最後我家公主就讓皇上取消了賜婚。”
虞夕夕心中“咯噔”了一下:“那你家公主……”
“我之前偷偷見過公主一次,公主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毫不驚異呢。”
虞夕夕突然想到了阮寧說的那些夢,難道,阮寧是看開了嗎?
想着,虞夕夕看向多爾:“都是我不好。”
多爾卻說道:“小姐,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呢,我從小和我家公主在一起,雖然她很喜歡逸王爺,但是我知道,如果逸王爺真的對我家小姐沒有男女之情的話,想來小姐也是不會和王爺在一起的。”
多爾看着虞夕夕有些怔神的目光,四下看了下,隨即道:“小姐,你想去找逸王爺嗎?”
虞夕夕看着多爾眸中的一絲晶亮,隨即又四下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覺得,我能逃得出去嗎?”
虞夕夕看着門外的諸多侍衛,罷了,一切都等到金孝黎壽宴那天,阮
寧回來再說吧。
沒過多久,阮寧便回來了,阮寧來看虞夕夕的時候,虞夕夕正趴在牀上吃荔枝。
阮寧見狀,走了進去:“這日子過的還真是舒服。”
多爾一聽,隨即已經放下了掃帚,立刻走上前去:“公主,嗚嗚,公主,你終於回來了。”
看着紅了眼眶的多爾,阮寧打趣道:“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夕夕經常欺負你啊,要不然怎麼一見到我就哭鼻子?”
虞夕夕從牀上坐了起來:“知道你要回來,我還給你留了許多荔枝。”
阮寧隨即也走上前去:“身上的毒素都解了嗎?”
虞夕夕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你都知道了?”
阮寧淡笑:“憑着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認爲你有事情能瞞得住我?”
虞夕夕看着阮寧眸中的那抹光亮,隨即笑了。
她知道,不管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再有成爲敵人的可能性。
晚上阮寧和虞夕夕在涼亭裡看星星。
阮寧看着虞夕夕道:“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你,你說你有哪點能比得上我?爲什麼我也愛了那麼久,愛的一點都不比你的少,但是他卻就是不愛我?”
虞夕夕淡然:“他愛你,他怎麼會不愛你?這個世界上有誰捨得不愛你,不過只是愛的方式不一樣了,他對你的愛是像當作妹妹一樣的把你寵溺一輩子的愛,而他對我的,卻是出生入死的那種深刻,所以,按照我的角度,我也羨慕着你呢。”
阮寧突然就笑了:“你這麼會說話,不恃寵而驕,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對你這麼大度的原因了。”
“那是當然,你可是唐唐公主,我至多隻是一個大夫罷了,所以啊,上天才可憐我,纔給了一個愛我的人。”
“我可沒說要把他讓給你。”
“那是自然,你在他心目中的那份特殊的地位,便是我也是難以替代的。”
“夕夕,去找他吧,他一直在等着你。”
阮寧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來的,但是,她現在真的有點累了,或許,他們之間特殊的感情,阮寧真的是擠不進去的。
“如果你家皇弟肯放行的話。”虞夕夕無奈道。
阮寧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夕夕,有時候我還真是佩服你,皇兄喜歡你,就連佑鈺都對你這麼癡迷,下輩子,我也要做神醫。”
額,虞夕夕怔住了,姐姐不只是神醫,姐姐被別人深深的迷戀着,是因爲有着神醫的氣質的好嗎?
“夕夕,你有辦法讓我出宮嗎?”
虞夕夕突然認真地看着阮寧道。
阮寧想了下,隨即眸中閃過一抹掙扎,然後看着虞夕夕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剛回來的時候佑鈺就已經找到我了,然後告訴我,確切的說是警告我,不是我的事情,請我不要管,你說,我該怎麼才能把你救出去呢?”
這個佑鈺!想着,虞夕夕恨不能把他拉過來狠狠的揍一頓。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裡好好待着吧,吃喝不愁,我也樂的自在呢。”虞夕夕淡然道。
既然阮寧沒有和慕容逸在一起,她堅信,慕容逸遲早有一天會來找到自己的,一定會的。
晚些阮寧離開的時候,佑鈺已經來到了虞夕夕的身邊。
虞夕夕見狀,隨即說道:“我已經準備安寢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佑鈺看着虞夕夕,隨即道:“我明日就讓皇上給我們賜婚。”
虞夕夕不淡定了:“我現在可還是傻子呢。”
佑鈺淡笑:“可是你現在並不傻啊。”
額,虞夕夕知道反正很多事情躲也躲不過去了,隨即道:“佑鈺,我不會做你的王妃。”
這句話佑鈺已經聽到了太多遍,已經產生免疫了。
所以佑鈺上前一步:“我知道,但是隻要你還在這裡,你就是隨時可以是我的王妃。”
看着欺身上前的佑鈺,虞夕夕後退一步,這丫的是比之前多了幾分虞夕夕拿捏不準的氣勢。
佑鈺已經摟在了虞夕夕的腰間,虞夕夕眸中含笑,手中的銀針正要紮在佑鈺腰間的時候,卻已經被握住了手腕。
佑鈺看着虞夕夕手中的銀針:“夕夕,你是想讓我不舉嗎?”
虞夕夕揚眉:“你認爲呢?”
佑鈺淡笑着,卻已經吻上了虞夕夕的芳香。
驀地,胸前一陣刺痛,虞夕夕的另一隻手卻已經放在了佑鈺的胸前。
兩根銀針赫然出現,佑鈺淡然地拔下:“這上面你淬了什麼毒?”
“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佑鈺卻一把放開了虞夕夕,淡然地拔下了銀針,驀地,眸中逐漸陰沉:“真的有毒?”
“你認爲呢?”
虞夕夕說着,已經向屋子裡走去。
不下毒?下次還不怕佔盡了便宜?
看着窗外已經離開的人影,虞夕夕得意地笑着,她研製出來的毒藥,一般的太醫別想研製出解藥來。
金孝黎的壽宴很快就要來臨了,而虞夕夕卻已經讓多爾給她準備好了禮物。
金孝黎壽宴這天,當慕容逸也出現的時候,虞夕夕怔住了,他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
難道他是真的不怕金孝黎會遷怒於他嗎?
虞夕夕看着不遠處的慕容逸,神色微動,卻終是忍住了沒有走上前去。
阮寧坐在慕容逸的身邊,給了虞夕夕一個安心的微笑。
慕容逸這次是以筠羅國儲君的身份來給金孝黎祝壽的。
虞夕夕看着依舊如仙嫡的慕容逸,驀地,手腕上一痛。
虞夕夕看着坐在自己身邊,嘴脣有些青紫的佑鈺。
“你是我的王妃。”佑鈺認真地說道。
虞夕夕卻被他認真的神色逗樂了,不管佑鈺如何,他終究還是虞夕夕第一眼見的那個小男孩。
想着,虞夕夕給佑鈺到了一杯酒,放到了他的面前:“你的毒還沒解?”
佑鈺淡笑地飲下了虞夕夕遞過來的酒,湊近虞夕夕,在她耳邊呵氣如蘭:“解藥,當然是你給我,但是,能死在你的手裡,我也欣慰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