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就像是愛情那樣,總是能賜予陷入絕境中的人一股偉大的力量。
在宙斯王和楚揚看來,被捏爆了卵蛋的柴放肆,如果沒有人對他實施搶救的話,他有可能永遠也不會醒來。
但是事實上呢,柴放肆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所產生的巨大仇恨,卻讓他在昏迷了一個半小時後,就悠悠的醒了過來。
柴放肆醒來後,雙眼血紅的望着屋頂,腦海中一直充斥着楚揚大力衝刺宙斯王的不雅場面,使他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彷彿都在流血,並衍生出一種撕心的疼。
正是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讓他暫時忘記了身體上的不適,直到他猛地一下翻身坐起後,才覺出下體是那樣的、那樣的不得勁。
妖精說:妖精的媽是妖精,人的媽是人,人的媽在生孩子時,給予了人的那些都是他必需的,如果缺少、或者損壞一個地方的話,那麼人就會感到不得勁,因爲人就是人,不會像妖精那樣可以讓缺少或者損壞的地方,重新長出來,所以人就會感到不得勁。
現在,柴放肆因爲猛然的爬起動作觸動了疼處,頓時就疼的差點再次昏過去,發出一聲無聲的嘶吼:“啊!”
不過,柴放肆卻硬是咬着牙的挺住了,儘管疼的眼前金星直冒,耳邊也嗡嗡作響,可他在仇恨的支配下畢竟強忍住了。
“我、我那兒到底怎麼了?”
汗如雨下臉色慘白的柴放肆,微微弓着腰的坐了起來,在巨大的恐懼中伸出手,慢慢的摸到了那個地方,然後就呆住。
柴放肆不是什麼生理學家,但那地方傳來的異樣疼痛,還是讓他猛地想到了‘太監’這個名詞,隨即腦海中浮上到死都無法忘記的一幕:他在擡腿向楚揚踹去時,那個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宙斯王,一手抓住了他的下面,然後他就昏過去了……
“我、我被那個賤人剝奪了做男人的權力?”
想到一臉春情的宙斯王在伸手他那個地方時,眼裡帶出的狠戾,柴放肆全身就如同墜入了異常冰冷的冰窟,殘酷的現實,讓他的全身劇烈顫抖起來,腦海中有個聲音在轟轟作響:你那玩意被人家捏爆啦,你可以去泰國走一趟,然後回家做個高齡產婦啦……
殘酷的現實,就像是一條帶刺的鞭子,狠狠抽打着他全身每一處可以感受到疼痛、羞辱的地方,使他真想一頭撞死在地上:一個男人,假如不能再行使他男人的權力,那他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可是,就在柴放肆剛萌生撞死的想法,仇恨卻又恰到好處的迎面襲來:“不,你不能就這樣死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把別人給予你的傷害,十倍百倍的還給別人,讓他們生活的比你還要更加的痛苦才行!”
“對,我不能就這樣死了,我得活下去報復他們,報復!”
柴放肆狠狠的咬着牙,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腳下踉踉蹌蹌的轉了個圈,向屋子裡看去,喃喃的問道:“那兩個該死的狗男女呢,他們去哪兒了,他們去哪兒了!?”
楚揚和宙斯王到底去了哪兒,並沒有讓柴放肆費什麼心思,因爲洗澡間方向隱隱傳來的女人尖叫聲,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哦,原來在那裡面,他們又在做那種苟且之事吧?嗯,肯定是這樣,要不然那個賤人絕不會發出這樣的叫聲!
柴放肆狠狠的咬着牙,擡腳剛想向洗澡間走去,要和那對狗男女拼命時,卻又停住了腳步,低聲喃喃道:“不行,我現在絕不能過去,要不然死了白死的。好,那就暫時讓他們在這兒舒服,玩吧,玩吧,因爲等會兒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聽着宙斯王那尖銳的媚叫聲,柴放肆雙手捂住了耳朵,隨後強咬着牙的,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寢宮。
他要趁着這對狗男女在苟合時,去找天網,然後把這個寢宮夷爲平地,讓楚揚和宙斯王,在舒服中永生……
……
陳永富開着一輛巡邏警車,載着黃東東向斯蒂芬的實驗室方向駛去。
現在的陳永富,心中真是激動萬分,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本該平淡的一生,會在今晚發生這麼大的轉折點,以至於懷疑當前的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幸好,旁邊那個不時發出輕聲提問的女孩子,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得:“陳永富,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接近那個實驗室?”
陳永富一愣,隨即很實在的搖搖頭說:“具體我的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楚揚肯定告訴你該怎麼做了。”
黃東東苦笑一聲:“呵呵,他哪兒告訴我怎麼做了啊,是我看到他讓我出來後,覺得站在門口等他們也太無聊了,所以才叫你去那兒的。”
的確,楚揚當初把黃東東支出寢宮時,本意是讓她在外面等着的,根本沒有讓她去找川島芳子。
只是,黃東東覺得站在門口等人也太無聊了,這才和陳永富提議去斯蒂芬的實驗室,希望能夠提前救出川島芳子,畢竟那個可憐的日本妞,是被她蠱惑到這兒來的,她有義務也有責任,把人家帶出去。
聽黃東東這樣一說後,陳永富有些傻眼:“不會吧?如果沒有宙斯王、哦,就是柴放肆的命令,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實驗室的。”
黃東東不屑的回答:“現在柴放肆已經落在楚揚手中了,讓他下命令放了川島芳子,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啊?也許等我們趕到那兒後,放人的命令已經下來了呢?”
“嗯,你說的也是。何況我們現在手裡還有些東西,就算楚揚那邊出現什麼意外,我們也可以暫時平安的。”陳永富摸了口袋中的東西,頓時就有了信心,隨即加快車速向幾公里之外的實驗室駛去。
斯蒂芬博士既然能夠被柴放肆那樣看重,那麼他所在的實驗室在奧林匹斯山上,自然算得上‘軍事重地’了,沒有柴放肆的命令,一般人要想進去裡面……除非他先變成一隻蚊子,要不然他肯定會被警告、然後再格殺的。
黃東東倆人駕車來到實驗室方圓兩百米左右後,就出現了持槍的警衛人員,大聲喝令他們的車子停下。
“不會吧,都這麼長的時間了,楚揚還沒有讓柴放肆下達放人的命令?”在陳永富把車子停下後,黃東東有些納悶的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永富在停下車後,也沒有熄火,側臉對坐在副駕駛上的黃東東說:“黃小姐,你先在車子上別動,我自己下去看看,我會盡量穩住這些人的,儘量拖延時間。假如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你不用管我,自己開車先回去找楚揚。”
聽陳永富這樣說後,黃東東馬上就搖搖頭:“不,我和你一起下去,那樣也有個照應。”
陳永富也沒有勉強什麼,點了點頭後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在他和黃東東商量時,發現他們的那幾個警衛,這時候已經端着槍的逼了過來,強光手電也鎖定了他們。
陳永富擡起一隻手擋住眼睛,強作鎮定的笑着說:“呵呵,別緊張,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們是誰,來這兒做什麼了?”
幾個警衛中爲首的那個,在問出這句話時,已經看清楚陳永富的臉了,隨即冷冷的說:“陳永富,你不在工作崗位上,怎麼會來這兒了?”
問話的這個人,是負責實驗室的警衛的一個小頭目,叫波爾斯,以前的時候,他曾經押解囚犯去過那邊的囚室,所以能夠認識陳永富。
陳永富慢慢的放下擋着臉的手,隨着手電強光的移開,他也認出了這個人是誰了,於是就笑着說:“呵呵,原來是波爾斯,今天你值班啊。”
波爾斯沒有回答陳永富的話,只是用手電再次晃了一下黃東東,接着臉色就是一變:“相思使者?”
黃東東和川島芳子倆人,可是斯蒂芬博士的‘得意之作’,負責實驗室警衛的波爾斯等人都知道,更知道她們是那種唯命是從的生化人,只是納悶她怎麼會和陳永富走到了一起。
不等黃東東說什麼,陳永富就不慌不忙的說道:“波爾斯,我是奉了馬統領(馬崇明)的命令,前來執行任務的。”
陳永富說着,就從口袋中掏出了從馬崇明身上摸出的遙控器,和一面令牌。
這個遙控器,就是指揮相思使者的那個遙控器,昨晚馬崇明在去追殺楚揚時,柴放肆把遙控器暫時給他使用了,在他死了後,陳永富就搜了出來。
而黃東東呢,在聽到陳永富這樣說後,馬上就心領神會,隨即目光就變得呆滯起來,彷彿只要老陳對着遙控器下達命令,她就會立馬向波爾斯等人撲上去那樣。
生化戰士悍不畏死的威力,波爾斯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在看到陳永富捏着遙控器好像躍躍欲試的樣子後,下意識的向後腿了一步,攥緊手中的槍:“陳永富,你不是負責看守囚室嗎,馬統領怎麼會把這些東西給了你?”
從一個死人身上拿東西,還用得着請示什麼嘛……陳永富心中嘀咕了一聲,接着沉聲說道:“波爾斯,馬統領在清晨時又在聖母河那邊發現了敵蹤,現在他正率人在沿河搜捕,人手有些不夠,所以臨時派我來實驗室尋求支援。哦,你是不是懷疑這面令牌是假的?”
今天清晨,柴放肆率領一干生化戰士,在格鬥場緝拿敵人的行動,波爾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