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語假如真心讓座的話,那麼她就不會在韓放咳嗽後才擡起頭,更不會屁股不動一些的讓人家坐下。
韓放纔不是傻瓜,馬上就從柴慕容和花漫語的表現中看出,這倆女人要給他個下馬威了。
於是呢,韓放就在花漫語請他坐下時,很矜持的笑笑說:“呵呵,我覺得還是站着好,可以趁機活動一下有些麻木的血脈。”
“嗯。”花漫語也沒有再虛讓,只是點了點頭後,就繼續低頭看書了。
剛纔就說了,在來之前韓放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該怎麼樣應付楚揚和柴慕容。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花漫語竟然也會在這兒!
別看花漫語在華夏商場上,是以冷傲和美豔與柴慕容並駕齊驅的,但那只是一般人對她的看法而已。
實際上嫩,韓放對她的行事風格還算是瞭解的,知道這個娘們好像沒有她不敢做的事兒,所以他寧可面對楚揚,也不願意和花漫語交涉什麼,尤其是今天他來的目的,還帶有一絲絲的挑戰性……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花漫語赫然出現在這兒,韓放總不能紳士般的一擡右手,請她到外面涼快去吧?
最終韓放只能在心裡着實的哆嗦了幾下子後,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迅速琢磨着,該怎麼樣改變接下來的談話方式了。
就在韓放被花漫語的突然出現,給搞得有些方寸亂了時,柴慕容說話了:“呵呵,既然韓董喜歡站着,那你就站着吧。”
這話怎麼說呢?誰還喜歡站着說話啊……韓放心中很鬱悶的回答了一句,隨即看向那個差點成爲他女人的柴慕容,笑着說:“呵呵,能夠同時見到華夏商場上的‘南慕容、北漫語’,這對我來說已經最大的榮幸了……咳,柴董,我這次來,是專門爲了新城的建設,而出一份力的,希望柴董能給我這個機會。”
在得知韓放來到瑪雅新城後,不管是柴慕容還是花漫語,都以爲他來這兒就是爲了租借一塊地皮的。
可現在韓放說出的話中,卻沒有這個意思,而是透着他要在新城建設中插一腳的意向。
這個突來的意外,讓柴慕容的黛眉頓時一皺,就連花漫語那輕輕顛動的腳尖,也隨即停了下來。
柴慕容的反應,早就在韓放的意料之中,所以人家孩子在說完話後,就一臉和藹微笑的站在當場,沒有繼續在說什麼。
是誰給了韓放這樣大膽子,竟然讓他敢來這兒插一腳……柴慕容雙眼微微的眯着,盯着韓放看了十幾秒鐘,這才抓起桌子上的簽字筆,淡淡的說:“韓董所說的話,我怎麼有些搞不明白呢?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最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好了,千萬不要拐彎抹角的。”
韓放微笑道:“好,既然柴董這樣說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吧。我這次來瑪雅新城工程現場,並不是像那些跨國集團那樣,爲了租借某塊地皮、建廠而來的。我來這兒的真正意思,就是希望能夠讓長風集團,參與到瑪雅新城中,成爲握有一定股份的股東,共同建設新城更加美好的……”
不等韓放說完,柴慕容就冷笑着打斷了他的話:“什麼?韓董的意思,是不是要效仿楚揚集團,成爲瑪雅新城的決策者呢?”
韓放坦然點頭:“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當然了,我所求的股份並不是太多,最多佔有百分之五罷了,而且我的投資,也會物有所值……”
又是不等韓放說完,花漫語就冷冷的再次打斷他的話:“韓放,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的長風集團又是什麼東西?如果你現在承認你腦子被門擠了的話,我還可以理解你這些都是胡說八道,但你看上去應該很清楚。我很納悶,你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讓你說出這樣的話?”
柴慕容現在雖說是楚揚的大老婆,但因爲某些客觀原因,她在韓放提出這個異想天開的要求後,儘管很驚詫、很不滿,但在說話時,還是保持了應有的禮貌,也算是淑女的談話方式了吧。
但是花漫語卻沒有絲毫的直接客氣,直接責問韓放是什麼東西了。
假如這個女人不是花漫語的話,韓放就算礙於紳士風度,也會怒目相識的:娘西皮的,你懂不懂的尊重人啊?
可就因爲說這些話的人是花漫語,所以就算韓放再生氣,也不敢做出那樣的姿態,只是無傷大雅的笑了笑,淡淡的說:“我韓放是不是個東西,還不勞花總斷定,但我這次來這兒尋求合作,並不僅僅代表着長風集團。”
“哦,那你說說,你這次前來,還代表着哪方勢力?”
柴慕容一臉不屑的說道:“看來韓董最近應該不在華夏,難道不知道國內政壇的風雲變幻麼?”
今年的十一月26號,楚家的第二代領軍人物楚勇成功登頂,至此楚家在華夏徹底有了一覽衆山小的資格。
而瑪雅新城的出現,則是由整個楚系運作,才由楚揚親自建設的浩大工程,只要是個智商正常的人,就不會來打這兒的主意。
可是早就和謝妖瞳離婚,失去了京華謝家庇護的韓放,這時候卻屁顛屁顛的跑來,嚷着要參股……所以柴慕容才譏笑他:哥哥啊,你懂不懂現在華夏是誰說了算啊,就敢大言不慚的跑來要求參股,不管你是受到誰的支持,好像你都是麥糠擦屁股--找着不利索啊!
韓放能夠成爲一大型企業的董事長,智商那肯定是沒得說,自然能夠聽出柴慕容這句話中的威脅意思。
可是韓放既然敢來,肯定早就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所以只是微笑着回答:“呵呵,我只是一個商人。商人的天職就是追求利益,所以我不是太關注政治的,但我也知道當今總書記是誰,可這和我要求參股有什麼牽扯呢?不能因爲楚揚的身份有些特殊,國家就會對打擊我一個正經合法商人吧,別忘了這是個法治社會。”
韓放眼角瞥見花漫語放下了架着的二郎腿,看樣子又要出言不遜後,緊接着又說:“柴董能不能允許我把話說完後,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柴慕容寒着臉的點點頭:“你說。”
雖說花漫語認定她最終纔是瑪雅新城的主宰者,不過現在的老大卻是柴慕容,所以她就算現在想收拾一下韓放,也得聽從老大的命令。
韓放在屋子裡走了幾步,緩緩的說:“其實剛纔柴董說的也沒錯,我最近的確不在華夏,而是去了越南。”
……
在慶島時,韓放被楚揚硬生生的訛詐了天上人間分部,可算是吃了大虧了。
回京後的韓放,在鬱悶的的幾乎要死時,恰好公司在越南有筆很重要的業務,需要他這個董事長親自去交涉,於是他就抱着出去散散心的心態,很快就飛去了越南。
就在華夏的換屆大選當前,越南當局已經塵埃落定。
越南領袖阮文運,成功競選爲總統(現實中的越南,好像也是總書記,但爲了區別華夏,所以暫時稱爲總統,希望大家別介意),成爲近三十年來的第一位越共總統。
阮文運當權後,自然要按照競選當前的演說,加強國內的經濟建設了,並迫於國內局勢因爲南海利益問題,與原先支持他的華夏楚系之間,出現了不小的裂痕……這種情況對於政治來說,是再也正常不過了,更何況越南人也一直都是以‘白眼狼’而著稱的。
雖說阮文運因爲國家利益,而與楚系出現了裂痕,但他卻很清楚:越南要想發展,離開比鄰的華夏那是絕對死路一條,於是就一方面喊着國家利益爲重,而另外一方面,卻在暗自積極尋求來自華夏商業上的資源。
而這時候,韓放就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了阮文運的視線中。
對於韓放,阮文運的智囊團也是經過詳細研究的,知道他的長風集團曾經得到過京華謝家的支持,在華夏和雲水集團(現在的楚揚集團)、漫天實業並稱爲三駕馬車,屬於很有實力的超大型跨國企業。
雖說近來長風集團的業績出現了下滑趨勢,但對正處於越南這個發展中國家來說,仍然無疑是個商業上的龐然大物。
迫切希望和大型企業合作的越南,能夠在拋棄政治原因的情況下,與長風集團合作,這對越南經濟來說肯定有着相當的幫助。
於是呢,阮文運就在得知韓放出現在越南後的第一時間,接見了他,並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只要長風集團能夠把發展中心逐漸遷移到越南,越南當局不但會給他最優惠的政策,而且、而且阮總統還會把他剛剛在美國大學畢業的寶貝女兒--阮靈姬,介紹給他。
韓放在和謝妖瞳離婚後,在華夏都算得上是超一流的鑽石王老五,更何況在經濟落後的越南呢?
無疑更是了不得的、的王老五了。
而阮文運爲了政治利益,才決定把他的獨生女兒阮靈姬,介紹給韓放,就是希望能夠以聯姻的形式,來謀取到長風集團的支持,幫着越南發展經濟,籍此來鞏固他在越南的地位。
自從華夏大漢以來,就有以‘和親’來安邦的政策了。
華夏現在的政治世家,更是爲了自身利益,頻頻的給子女政治聯姻,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既然華夏早就用這種方式來謀取利益了,爲了鞏固自己地位的阮文運,又有什麼捨不得自己女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