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在吵架時,一般會出現三種情況,也就是說是三種男人。
第一種,也是最丟人的一種:男人會被女人指着鼻子大罵,連個屁也不敢放。
第二種:男人對女人老拳相向,這一種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因爲女人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用來打的。
第三種:男人會、會摔東西。
既然不能被女人指着鼻子罵,也不能揍女人,那就只能摔東西啦,這一種很多男人都用過。
楚揚現在很可能就是第三種男人,他在生氣後,舉起桌上的白瓷花瓶,啪的一下摔在桌角上,拿起一塊尖銳的白瓷碎片,在柴慕容的尖聲驚叫聲中,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左臂中。
頓時,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將他的衣袖染紅。
“楚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呢!?”
柴慕容擡手一把抱住楚揚的左臂,捂着傷口叫道:“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嘛,幹嘛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呀!?”
楚揚鐵青着臉的沒有說什麼,只是任由柴慕容和謝妖瞳替他挽起了袖子,用手帕包紮傷口。
以前的時候,楚揚也曾經對女人發過脾氣,但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也學着花漫語玩自殘。
由此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花漫語也不會在騰地站起來(她也想給楚揚包紮傷口)後,卻又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的,重新坐下了。
不過,就算花漫語這時候表現的很老實,可楚揚卻沒有放過她,而是縮回被包紮好的左臂後,看着她說:“漫語,等過了12月21號後,你還是會內地去吧。回家去照顧一下揚風,我在家的那兩天,他在淘氣時總是哭着找媽媽的。”
頓時,花漫語就像剛離開的阮靈姬那樣,身子猛地一頓變得蒼白,霍地擡起頭來,嘴脣哆嗦着啞聲說:“你、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楚揚並沒有否認,而是很直率的說:“如果你的離開,能夠讓新城得以健康發展的話,那麼我這樣做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要說剛纔花漫語的臉色還是蒼白的話,那麼隨着楚揚的這句話出口,瞬間就變成了死灰:“你、你真這樣認爲嗎?”
楚揚很鎮定的點點頭:“是的,我以前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被迫拿着自己身體來糟蹋,可這次,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花漫語強忍着眼眶中滾動的淚水,慢慢的點頭:“可你昨天晚上還……”
楚揚打斷她的話:“昨天晚上時,我以爲你會改掉這個毛病,誰知道你依然不肯。”
呆呆的愣了片刻,花漫語終於流下了淚水:“行,你不是讓我走嗎?那我這就走。”
楚揚沉默了瞬間,說道“還是等到過了那一天再走吧。”
“嘿嘿,你是怕那一天來臨後,我會在外面出事?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爲什麼不把兒子帶來?”
花漫語擡手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再放下手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不再是剛纔的楚楚可憐樣子了。
看着瞬間冷靜下來的花漫語,楚揚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唉,漫語,依着你的個性,你的確是個做大事的人,有着讓我羨慕的殺伐果斷。可惜你爲什麼不能把心機用在正當之處呢?可現在柴放肆還對我虎視眈眈,宙斯王還在奧林匹斯山上受罪,我真得沒有閒心再來處理你們的麻煩了,所以我覺得你回到內地,應該是最正確的。”
當楚揚提起柴放肆和‘失陷’的宙斯王后,花漫語猛地醒悟了過來:依着當前嚴峻的形式(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天即將到來),楚揚勢必要有很多事要做,的確沒有多餘的精力,浪費在這些情感問題上,要不然他剛纔也不會那樣對阮靈姬了。
可她同時也知道:楚揚既然把趕她走的話也說出來了,就算她及時認錯……他會信嗎?別忘了昨天晚上,她就認過錯的,可還是出爾反爾不是?
所以呢,花漫語在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後,喃喃的說:“好吧,等過了那一天後,我就會離開的。”
楚揚還沒有說什麼,柴慕容說話了:“漫語,你不要走。”
“呵呵,你以爲我想走嗎?”花漫語慘然笑了一下後,重重的坐回在了椅子上。
柴慕容反問道:“你以爲楚揚想讓你走嗎?”
“難道你看不出……”
花漫語說到這兒,忽然明白了柴慕容爲什麼這樣說了,所以的委屈和不甘頓時煙消雲散,重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聲說:“楚揚,我錯了。厲香粉,對不起。”
厲香粉也沒想到,楚揚會爲了她(儘管楚揚要趕走花漫語,並不是單純的爲了她,但她卻固執的這樣認爲),竟然要趕走花漫語,心中也有了很大的不安,畢竟她很清楚這對男女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是她所比及的。
現在,當厲香粉聽到花漫語給她道歉後,馬上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用誠懇的語氣說:“花總,你可千萬別這樣說,其實我也有錯,我說的那些話太直接了。可是有句話我卻沒有說錯,我來到瑪雅新城,就是要找個永久的安身之所,畢竟一個女人在外面混,也太容易了。”
花漫語輕輕點頭:“嗯,我懂了,等忙過眼前後,我會適當給你安排個工作,讓你有種歸屬感的。”
“謝謝花總。”
“不客氣,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花漫語說完,就向楚揚望去,眼神中帶着哀求:我都認錯了,你總該放過我了吧?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害的我紮了自己一下,那麼疼……看出花漫語眼神中的哀求後,心腸剛硬的某男,再次心軟了。
沒辦法,花漫語終究不是阮靈姬,她對楚揚來說,有着無可替代的重要性。
不過,就這樣放過花漫語的話,那麼楚揚剛纔就白疼那一下了,所以馬上家挪開了眼神,就像沒看到那樣的轉變了話題:“好了,都不要再說什麼了,因爲我有件最重要的事要宣佈。”
柴慕容眉頭一皺:“剛纔守着新城高層時,你爲什麼不說呢?”
“因爲他們不適合知道這些。”
楚揚舔舔嘴脣接着說:“這算是我的私人問題吧。”
聽到楚揚這樣說後,謝妖瞳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這樣莫明其妙的,沒有絲毫的徵兆,以至於她的掌心有了汗水。
柴慕容好像猜到了楚揚要說什麼,所以語氣才很坦然:“說吧,我們都在聽着呢。”
楚揚眼睛盯着桌面上的一塊白瓷片,語速很慢的說:“從今之後,我不想再迎娶別的女人了,有九個老婆在身邊,這已經足夠了。我現在才知道,老婆越多,麻煩就越多。”
就算是瞎子、聾子,也可以看出、聽出楚揚在說出這句話時嗎,是多麼的認真。
花漫語和謝妖瞳不聾也不瞎,自然能看得到這些……於是,兩個女人的神經一下子崩了起來,腦海中也有個聲音在響,嗡啊嗡啊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怎麼可以這樣!你不再迎娶女人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如果楚揚只能娶柴慕容自己的話,那麼就算他身邊的女人再多,好像都只能去做小三,但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可關鍵問題是,楚某人現在已經一口氣的娶了那麼多老婆,別的女人當然也期盼着會成爲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了。
但是,這廝卻鄭重其事的說,他以後再也不娶老婆了,那麼這就代表這些女人以後再也沒有了被迎娶的機會,要是不犯懵才奇怪呢。
尤其是花漫語,別看她現在還沒有‘正式’嫁給楚揚,但就算是柴慕容、秦朝等人,也早就把她看做是後宮‘二當家’的了,而且雲若兮還曾經答應過她:要在張家村的雲家老宅,要爲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可是現在,那個可惡的混蛋,卻說他不再娶老婆了!
老婆都不要了,怎麼還會給她舉辦婚禮呢?
正所謂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這個殘酷的現實,讓花漫語產生了巨大的不真實感,覺得楚某人剛纔的那句話,很可能是、是放了一個屁,以至於薰壞了她那異常靈活的大腦,除了傻呼呼的站在那兒外,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向四個女人宣佈完這條‘很重要’的消息後,楚揚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出了會議室的門。
等楚揚走出會議室的門後,花漫語才清醒了過來,反手一把將椅子推了出去,在椅子摔倒在地上時,就要追出去,連倚在桌旁的拐都顧不得拿了。
剛纔被楚揚要趕走時,花漫語都沒有現在的彷徨,因爲她有絕對的信心,只要嫁給那廝,早晚有的是機會來新城的。
可是現在,楚揚卻說不再迎娶任何女人了,這也變相的告訴花漫語:你別想着再進楚家門了,還是安心做個小三吧,這還是看在揚風的份上呢。
沒有爭過柴慕容做楚揚的大老婆,花漫語就已經很不服氣了,這也是她爲什麼盼着柴董趕緊翹了的主要原因。
但是花總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傢伙竟然這樣絕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怎麼去爭啊,因爲連當老婆的資格都沒有了,她能不氣憤欲狂嗎?
“花漫語,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但是,就在花漫語準備不顧一切的追出去,抓住某個白眼狼的手問個清楚時,柴慕容卻說話了。
騰地一下,花漫語猝然轉身,惡狠狠的盯着柴慕容,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