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強勢迴歸雲水集團!
那個記者以這個爲標題寫出來的文章特煽情:遙想往昔,華夏商場有三大集團,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雲水集團和漫天實業,這兩家集團的老總被人稱爲‘南慕容、北漫語’,一時被傳爲商場佳話。可在一年多之前,‘南慕容、北漫語’卻先後辭職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被引爲憾事。現如今,身邊配有‘中南海第一保鏢’的南慕容高調復出,已經成爲人母的花漫語,卻紮根於‘冀南楚揚製藥集團’安心做一相夫教子賢淑女……問世間,當今華夏商場南慕容獨領風騷,北漫語卻隱而不出,誰與爭鋒!?
看到這兒後,花漫語心中狠狠的哼了一聲,隨即微微撇嘴的將報紙隨手撇在辦公桌上,那張帶有柴慕容照片的報刊首頁,就飄飄灑灑的從桌子上落在了地上。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集團副總周舒涵,在報紙落地後下意識的微微一挺腰,看樣子是想過去撿起來,但最終卻沒有動。
自從來到楚揚製藥集團後,小周妹妹重新煥發了她的青春,在花漫語的幫助和大膽啓用下,不但成了花總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且就是在集團內部也樹立起了絕對的威信,就算是孫斌和李金才這兩個‘揚哥’的絕對心腹見了她,也會恭恭敬敬的喊聲‘二老闆!’。
揚哥是怎樣的心疼二老闆的事兒,現在集團內部是路人皆知,更有很多人以爲:周舒涵現在已經代替了商離歌的位置。
的確,現在的周舒涵,除了在工作上將花漫語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學了個十足外,就連穿衣、髮型等方面,也儘量向她靠攏:黑色秀髮只用一根白色長絲帶隨意的攏在腦後,穿了一聲從上至下都是黑顏色的職業套裝,使她在無形中添加了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感,但眉梢眼角卻總是會流露出‘婦女’沒有的處子嬌憨,使人又想和她親近卻又不敢,弄得心裡怪癢癢的(孫斌就是這樣形容二老闆的)。
“糖糖,你是怎麼看待柴慕容復出這個消息的?”花漫語裝作沒看到周舒涵剛纔做出的那個小動作,用只有兩個人在一起才用的稱呼,在拿着一把指甲刀垂頭修指甲時,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周舒涵先舔了下嘴脣,這才說:“花總,我覺得她這次高調復出,身上所肩負的政治任務要多一些,比方中央首長對她大張旗鼓的支持,就是想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帶領雲水集團走出當前的困境,使近十萬員工看到光明的未來,可以安心工作。當然了,她這樣做也有藉此機會向、向你示威的意思,比方就故意沒有發給我們請柬。咳,總體來說呢,她這樣做是在爲雲水集團的再次崛起而造勢吧?”
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眼周舒涵,花漫語抱着膀子的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緩步走到飄落在地上的那張報紙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報紙上的柴慕容,她輕聲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說:“你說的不錯,柴慕容這次強勢迴歸雲水集團,的確肩負着某種政治任務。她故意不給我們集團發請柬的做法,不僅僅只是向我示威,而是在向我宣戰!”
周舒涵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納悶的問:“宣戰?我不怎麼明白。”
“她這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她纔是京華楚家三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不然也不會在新聞發佈會上,總是三番五次喊楚伯伯爲大爸爸了。”花漫語無所謂的聳聳肩,擡起頭望着窗外的藍天:“說實話,我很理解楚伯伯爲什麼要這樣‘討好’她,也清楚林書記爲什麼要旗幟鮮明的站出來支持她重歸雲水集團,但我卻不明白,他們在下這個決定的時候,爲什麼沒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難道是被巨大的利益衝昏了頭腦,還是以爲我花漫語天生就是當二房的命?”
其實當二房就已經不錯啦,就像我還不是得當三房四房的,不也是活的很滋潤嗎?唉,做爲一個女人,能夠與相愛的男人終生廝守這就足夠了,有必要在意那些勞什子名份嗎?反正又不能離開他再去愛別人了。
周舒涵在心裡這樣嘀咕着,也聽出花漫語對當今一號首長和楚勇很是不滿,可她卻只能保持沉默,引爲母親的兩次起落,就讓她知道了政治上的危險性,她可不敢隨便對首長的做法做出什麼評論,但內心深處卻覺得楚家這樣做,對於花漫語來說的確是有失公允。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後,花漫語再次說道:“其實楚家老爺子在柴慕容去中南海的當天下午,也就是昨天就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來了,並把楚伯伯爲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大體的說了一遍,並暗示我能以大局爲重。呵呵,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才和我解釋,這算什麼呢?”
周舒涵在心中回答:這算先斬後奏吧?
“這應該算是先斬後奏吧?還是過河拆橋,或者乾脆壓根就沒有看得起我?”越看柴慕容的照片越生氣的花漫語,聲音漸漸的高了起來,情緒也開始有些激動,竟然守着周舒涵就毫無風度的擡起左腳,一下子踏在了那張照片上,嘴角也相應的浮起了狠戾之色。
花漫語此時的表情,讓周舒涵看到後心中打了個哆嗦:壞了,她這次是真生氣了,很可能得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爲!
果然,在踩着柴慕容照片的左腳狠狠的來回搓了幾下後,花漫語眼圈就開始發紅:“我花漫語爲了他楚揚未婚先有子,爲了他拋下漫天實業的總裁位子,更爲了他忍氣吞聲的做個小媳婦,總以爲會感動他、感動這家人,然後把我風風光光的娶過去!可他們是怎麼對我的呢?本打算在五月一號就舉行的婚禮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現如今卻又因爲要利用柴慕容背後強勁的資源,將我當做了一個犧牲品!嚯嚯,我爲了自己的幸福一直都忍氣吞聲,可他們呢?卻以爲我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呀,這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到花漫語有暴走的趨勢,周舒涵再也不能裝作沒眼睛、沒耳朵、沒嘴巴的三無人員了,趕緊的走到她面前,低聲勸道:“花總,也許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糟糕,我覺得你最好等楚揚回來後,仔細問問他再說。我相信,就算是所有人爲了利益可以忽略你,但他絕不會裝作看不見,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也許,也許他爲了證明你的存在有多麼重要,會和你馬上舉行婚禮呢?”
“等他?切,現在除了柴慕容知道他在哪兒之外,還有誰知道呢?”花漫語嗤笑一聲,霍然低頭望着腳下的報紙:“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柴慕容的這次高調回歸,和楚揚有着絕對的關係!糖糖,現在我也不想瞞着你了,就是我配合楚揚他們將柴慕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而且當時商離歌也曾經告訴過我,說楚揚將柴慕容送到俄羅斯後,就會馬上返回日本轉道回國。可實際情況呢?楚揚的下落到現在還是個迷,還是個連我都不知道的迷,可這個女人卻趾高氣揚的回國了!這說明了什麼?這隻能說明這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楚揚的把握,這一切都在被一隻我根本無法抗拒的幕後之手操縱着。其結果,也許連楚揚都無法改變,我還怎麼靠他呢?”
別看周舒涵近期跟着花漫語在商場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但要是論起推斷‘俗物’的本事,她還差的很遠,更何況她也不習慣這樣勾心鬥角,只希望能夠與那個男人就這樣甜甜蜜蜜的到老,無須向這些女人那樣計較名份。
所以呢,當小周妹妹看到花漫語情緒開始失控後,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正在她着急不知道該怎麼說時,辦公室的門卻敲響了。
“進來!”正在氣頭上的花漫語,腳下猛地一搓,刺啦一下將那張有着大官人照片的報紙搓爛了。
“媽、媽媽!”門剛被打開,被李彪抱在懷裡的楚揚風,就奶聲奶氣的喊媽媽了。
看到進來的人原來是抱着兒子的李彪後,花漫語臉上的戾氣馬上就煙消雲散,最起碼都被她給在瞬間掩藏了,繼而換上了溫柔的‘良母’笑容:“揚風,你怎麼沒有去睡一會呢?”
楚揚風是上個禮拜在花漫語從京華回冀南時帶回來的(那一次她去救柴慕容),回來後就將他託付給了五大三粗的李彪。
按說李彪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兒應該最討厭看孩子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和楚揚風卻非常的對眼,爲此還被花漫語善意的嘲笑是個男保姆。
其實李彪更願意花漫語說他是奶爸,但他卻沒有這個膽子,沒有誰比他更瞭解大老闆脾性的了:別看花漫語表面是一副高級知識分子模樣,但要是論起心狠手辣有主見,全華夏能夠超過她恐怕也沒幾個,屬於那種害人後絕不做惡夢的猛女。
看似很隨意的瞥了一眼地上那張報紙,李彪知道大老闆此時的心情肯定不好,於是就將撲撒着小手的楚揚風遞給花漫語,又對二老闆含笑點頭後才說:“小少爺今天特興奮,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不睡覺,非得折騰着要找媽媽,所以我只好把他帶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