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媽呀,看來我真是被那個樸同煥氣壞了腦子了,連她試探我的話,我都沒有聽出來!
聽柴慕容這樣一說後,韓放才幡然醒悟,剛想再表忠心時,卻見她眼裡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嘴角就翹了起來,帶着絕不認輸的倔犟:“呵呵,事實真是難以預料,沒想到楚揚都死了這麼久了,他的影響力還這樣大。不過,我是不會爲這件事壓垮的,只是恐怕我以後再也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了。”
俺以後得爲抱住董事長的位子忙起來了,沒空和你花前月下的啦,你還是回到你來的地方去吧……
這就是柴慕容的意思,韓放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他嘴角急促的抽搐了幾下,看樣子是想說什麼‘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的!’的話,但最終卻沒說什麼。
韓放苦苦追求柴慕容,除了大官人是柴家大小姐的身份,和她本身就是一極品禍水外,最看重的就是她董事長的身份了。
如果一旦能夠把雲水集團的董事長娶到手,誰家的女人不顧及自己的老公呀?
到時候,兩大集團慢慢的合二爲一,從而不但能夠讓韓放擺脫謝家的束縛,而且還能力壓漫天實業,成爲華夏內陸的第一大集團。
雖說這個目標很遙遠,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昨晚和今天突發意外的話,韓放幾乎就要看到成功的曙光了。
韓放的面部表情,柴慕容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現在忽然非常後悔今天之前對韓放的動心。
雖說柴大官人找個男人的目的是爲了傳宗接代,但那個樸同煥剛纔的一番話,以及韓放此時的表現,還是讓她有了一種深深的悔意,覺得在這件事上,她可能想的太簡單了。
一個能夠讓女人託付終身的男人,除了要有傳宗接代的功能外,還應該有楚揚那種在危機時刻不顧自己生命也要保護女人的男人氣質!
這一點,柴慕容以前根本沒有在意。
當她真正理解到這一點的可貴時,楚揚卻已經死了,永遠的不會站在她面前和她鬥嘴、惹她生氣、惹她哭、惹她笑了。
柴慕容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後,端起來就像是那個樸同煥那樣,一飲而盡……隨即馬上就‘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大聲的咳嗽着。
聽到柴董的咳嗽聲後,站在門外的凌星趕緊的跑了進來,剛想說什麼,卻見柴慕容臉上的淚水,就像是珠子那樣,從蒼白的臉頰上滾落。
……
自從楚揚強令蘇菲單方面撕毀柴慕容的合同後,他回到雙喜會所後的這幾天中,就一直沒有出去過。
商離歌知道,他這是在爲徹底放棄柴慕容而‘默哀’。
但她心裡卻沒有那晚時的難受。
畢竟,一個男人眼睜睜的看着本該是他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心裡肯定不是滋味的。
所以,商九兒除了對他更加溫柔外,甚至還聽從了顧明闖的意見,從地攤上買了一本帶色的笑話,臉上帶着一本正經的表情給他讀:“某市的市級領導,帶着一羣幹部去本市最貧困的地區去調查,農民心目中的最大幸福指數是什麼。”
也不知道兒子這兩天又長大了些沒有……楚揚手裡夾着一顆煙,眼睛盯着坐在身邊的商離歌,心裡卻在想他兒子。
“市長問一個農婦,你感覺最幸福的事,是什麼?”
周舒涵爲什麼忽然對我冷淡了呢?嗯,等新藥廠的建設走上正規後,我得去看看她……楚揚吸了一口煙。
商離歌眼睛盯着書本,接着念道:“農婦說,俺感覺最幸福的事,就是晚上跟老公……玩。”
楚揚嘴角挑動了一下,繼續想他的問題:夜流蘇呢?她還好吧?不知道小風騷這傢伙能不能好好上學。唉,想他們卻不能去見的滋味,還真他媽的不好受呢。
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後,商離歌再次念:“聽到農婦這樣回答後,市長很尷尬,一旁的縣長連忙說,比這個還幸福的事呢?農婦說,休息一會兒再、再玩。”
“哈。”楚揚笑了一聲,接着想:沈雲在這幾日很老實呀,每天躲在房間裡,也不知道想搞什麼鬼主意。
擡手摸了一下有些發燙的臉頰,商離歌的聲音明顯的放低了:“隨行的婦聯主席啓發的問,難道就沒有比這個還要幸福的事?農婦激動的回答,有、有……”
見商離歌的聲音越來越低,楚揚很納悶的問:“農婦接下來說什麼了?”
並了一下雙腿,商離歌很是難爲情的說:“農婦說、說,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跟別人的老公玩了……”
“哈,哈哈!”楚揚先是一呆,接着捧腹大笑,一把將商離歌摟在自己懷裡,用手指輕輕颳着她挺直的鼻子,邪邪的笑着說:“你是不是也曾經這樣想過?”
“去!”商離歌一把推開楚揚,甩手就將那本笑話摔了出去,擡手攥拳的剛想做什麼時,卻見某男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變成了苦笑:“呵呵,和別人的老公玩,是最幸福的事兒了,那麼柴慕容現在就是那個農婦吧?”
“楚揚,”商離歌收回打楚揚肩頭的拳頭,改爲摸梭他的臉頰:“我知道你這樣對柴慕容,其實心裡很難過……要不,讓我去告訴她真相吧。也許她會回心轉意的,其實她和韓放這樣做,也屬於正常的。你不可能讓所有喜歡你的女人,都在你‘死了’後,一輩子都放不下你的,對吧?”
“我不是這意思,主要是覺得韓放根本配不上柴慕容。”楚揚剛說到這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楚揚摸起手機,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就很不自然了:那夜璀璨的手機號碼。
雖說楚揚已經將和那夜璀璨‘結合’一事告訴了商離歌,但此時看到她的來電後,還是有了一點不自然。
他剛想說什麼,卻見商離歌站了起來:“哦,我忘了今天中午得去和顧明闖去東郊看看建廠的事了。”
商離歌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抓起一件紅色的風衣,回頭淡淡的笑着說:“楚揚,吃過午飯後,可以和朋友出去散散步,別再呆在屋子裡了,這樣對你的心情不好。”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等商離歌快步走出房間後,楚揚內心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才摁下了手機的接聽鍵:“喂?”
“你是楚、是繼父嗎?”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怯怯的聲音。
嗯?怎麼不是那夜璀璨?繼父……哦,原來是南詔戲雪。
楚揚在一愣之下,馬上就回過味來了,呵呵的笑着說:“呵呵,你是南詔戲雪吧?怎麼,你媽媽呢?她還好吧?”
也許是聽到楚揚說話前笑了那麼一小下吧,南詔戲雪的心情頓時就放鬆了下來:“她很好,就在我身邊。”
“嗯。”楚揚斜躺在沙發上,問:“你們這次回島國,沒有人知道你媽媽還活着的事兒吧。”
“除了我之外,沒有誰知道我媽媽還活着回去了島國。”
“那就好。”楚揚隨口說了一句,接下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打電話的是那夜璀璨,楚某人肯定會口無遮攔的說些流氓話。
可手機那邊卻是他的……繼女,就算這傢伙再不要臉,也得顧忌點‘長輩’形象不是?
等了片刻還沒有聽到楚揚再說什麼,南詔戲雪又說話了:“我們、哦,是我媽想見你。”
按照楚揚和那夜璀璨制定的計劃,她將在新藥廠建立後,以合作伙伴的身份來冀南。
但現在新藥廠工程才啓動幾天,那夜璀璨卻說要見楚揚,這自然讓後者以爲:那夜璀璨這是受不了那個啥的寂寞,想提前來華夏了。
於是,楚某人的腦海中馬上就浮起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脫口而出:“好呀,那就讓她來吧,恰好可以在華夏過一個春節。”
“我們現在已經在冀南了。”那邊的南詔戲雪弱弱的回答:“昨晚來的。”
楚揚一愣,翻身坐起:“什麼,你們現在就在冀南?”
“嗯。”
“在什麼地方?”
“明湖國際大酒店。”南詔戲雪頓了頓,接着說:“九樓,908房間。”
雖然現在恰好是楚某人心情很不爽的時候,但那夜璀璨大老遠的從島國趕來了,他要是再流露出任何的不滿,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
於是只好說:“行,那你們先等着,我很快就會過去的。”
“謝謝繼父。”南詔戲雪語氣歡快的道謝。
“別客氣啦。”楚揚隨便的摁了一下手機,放在沙發上聳聳肩,自言自語的說:“其實我不喜歡被一個美女叫繼父。”
被楚揚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再次傳出南詔戲雪的聲音:“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
“嗯?”楚揚一驚,趕緊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剛纔並沒有掐斷通話鍵。
頓時,他老臉有些發紅的訕笑幾聲:“呵、呵,我、咳,隨便你吧,叫什麼都行的。”
“好呀,那我叫你爸爸怎麼樣?”
叫繼父和叫爸爸還有什麼區別嗎?
楚揚吧嗒了一下嘴巴:“行,就這樣吧,我馬上過去,掛了啊。”
“等你,爸爸。”不等楚揚扣掉電話,南詔戲雪就扣掉了電話,隨即對坐在身邊的母親伸出右手的食中兩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耶,他並沒有因爲我們的提前到來而生氣,很快就會過來呢!”
正如楚揚一樣,那夜璀璨也不明白女兒爲什麼主動喊他爲爸爸:“戲雪,你既然喜歡他,就不該把他當作長輩的。”
“媽,你不懂的。”
南詔戲雪皺了皺鼻子,眼神閃爍的說:“繼父和爸爸這兩個詞,不但在發音上不同,就連代表的含意也不一樣……咯咯,我爲什麼這樣做,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唉,其實,我現在就明白了。戲雪,你這樣做,肯定會後悔的。
望着南詔戲雪愣了片刻,那夜璀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馬上就想到了島國現在最流行的‘科普片’中的一幕:一個如花少女在被一個大叔蹂躪時,卻媚聲的喊着‘爸爸’,從而徹底激發出那個男人骨子裡瘋狂的變態……
想到一向文靜和乖巧脫俗的女兒,要用那種極端的辦法來討好一個男人,那夜璀璨嘴裡就感覺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