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了柴慕容?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難道不知道有些人根本不用用強的嘛!
秦朝等人,有些詫異的互視了一眼。
說起強柴慕容這句話時,楚揚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隨即就苦笑着說:“呵呵,當然了,我還有個一年不見也不一定想起來的韓國新娘,和一個爲了她老子才死纏着我的沈雲在。如此算來的話,到此爲止,我總共和七個女人有了那種關係。拋卻感情因素的話,將沈雲在去掉,總共有六個。除此之外,我發誓……”
咣!
一直都陰沉沉的天,終於隨着一聲雷響過後,雨點就灑灑的落在了窗戶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很丟人的閉了一下眼,楚揚說:“好吧,我坦白,我還在墨西哥時,還和越南的阮靈姬有了這種關係。”
阮靈姬是誰,別人也許不知道,但花漫語卻知道。
唉,連她你都能勾搭上,你還真利害……花漫語無聲嘆息着搖了搖頭,她說啥也沒想到自己孩子他爸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家給‘辦’了,如果不是因爲此時看他好像有些不對勁,肯定會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先後和八個女人有了這種肌膚之親。”楚揚挺直了腰板,目光很是清澈的說:“這八個人都是很優秀的女人,和她們有了這種關係,不管是我強迫她們,還是被強迫,反正我是擺不開這個‘花花公子’的帽子了。”
誰都不知道楚揚爲什麼忽然在這兒自曝其短,但大家都知道他說的這些絕不是酒話。
“我知道,我這兩年好像很是走了桃花運。”楚揚繼續說:“除了上面所說的這八個人外,我無法否認的是,我還很在乎秦朝、糖糖、夜流蘇和葉初晴……秦夢瑤你別插嘴,要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你敢!
剛想爲姐姐說句公道話的秦夢瑤,見楚揚一副煞神樣子後,嘴巴張了張就閉上了。
擡手摸了摸周舒涵的頭頂,楚揚左手支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這樣算來的話,我這個花花公子總共有十二個女人。”
劉萌萌的眼神一黯:沒有提到我,原來他剛纔是在和我開玩笑。
樑馨心中嘆了口氣:唉,俺也不算,看來還是得儘快的和老媽解釋清楚才行。
秦夢瑤終於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十二個女人,有八個發生了那種關係,我看你怎麼還是一臉不知足的樣子呢?”
“別看守着你姐姐,惹急了我真會當衆……”楚揚舔了舔嘴脣,嗤笑一聲的不再看她,語速忽然加快,說出了他這麼多廢話的中心思想:“我最不在乎的就是沈雲在,最放不下的就是周舒涵,最佩服的就是曾經對我說過‘寧爲雞頭不爲鳳尾’的夜流蘇,最依賴的就是那夜璀璨,最想給她希望的人卻是謝妖瞳!李孝敏是我的韓國新娘,傻的讓我感動的人是葉初晴,不用山盟海誓一心爲我的人是商離歌!”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後,楚揚深呼吸了一下望着秦朝:“你是我七年的夢中情人,也是最理解我的人,阮靈姬和我發生關係卻是陰差陽錯。”
花漫語暗暗的攥緊了雙手,她知道,楚揚把她和柴慕容放在最後,肯定會着重‘介紹’的。
楚揚在說出他認識、或者說很有那種感覺的女人時,語氣很快,也很流暢。
花漫語聽他說完了前面那十個和他有着狗嘶貓咬關係的女人後,就知道接下來該着重說她和柴慕容,在這廝心中是什麼圍着了。
猛地,花漫語忽然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因爲她感覺不到自己在楚揚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
楚揚很快就給了她答案:“漫語,你不但是我兒子的母親,是我的未婚妻,更是我最尊重的那個人!”
楞,花漫語愣了老大一會兒,才說:“我、我只是你最、最尊重的人!?”
楚揚點了點頭,很慢,但沒有停頓。
花漫語忽然覺得嗓子發乾,讓她聽着她自己的聲音感覺好陌生:“我只是你最尊重的人,而不是你最愛的哪一個。你、你最愛的人,是、是柴慕容?!”
“我知道這樣說對你不公平,你爲我付出了太多,可我卻不想騙你。”楚揚拿起酒瓶,一口氣將所有的酒都灌進喉嚨後,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手指着劉萌萌:“不好意思,在這兒我得向你道歉,但我那樣說,是爲了保護你不受到某些人的報復,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不等劉萌萌說什麼,楚揚就轉身拍了拍周舒涵的肩膀,柔聲說:“等會兒自己回家,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周舒涵點頭:“好的,我聽你的。”
“真乖。”楚揚說完,就拉開椅子,誰也不看的擦着樑馨的肩膀,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到了門口。
花漫語沒有說話,誰也不敢問他要去哪兒,就這樣默默的看着他。
楚揚走到門口打開一扇門後,身子搖晃了一下轉身說:“我說出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們,我這個人除了有着還算過得去的背景,和一張不怎麼討人厭的臉蛋外,其實沒有一點的長處。我很久之前曾經做夢想變成秦玉關那樣的人,在爲國家做出很大貢獻的同時,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所有在乎的女人在一起,但我終究不是秦玉關,我只是一個運氣非常好的,花花公子。”
“錯了,楚揚,你不該這樣自貶的。”
秦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認真的說:“如果你只是一個迷戀美色的花花公子,你絕不會到現在還不接受周舒涵、不接受葉初晴,不……甚至劉萌萌,她們都很美,不是麼?你說你沒有爲國家做過什麼,那是因爲你沒有說,但我卻知道!當初我們曾經一起在朝鮮三八線出生入死,你爲此還付出了在荒島流落一年的代價,更是爲了葉初晴的安全,這才被迫和李孝敏結婚。還有幾天前你去新加坡……”
“噓,噓!”楚揚將手指豎在嘴邊,搖搖頭的說:“秦朝,不要再說了,那是秘密,秘密。”
秦朝閉上了嘴巴,眼裡閃着不忍的痛苦之色。
如果不是有花漫語在場,她肯定會撲過去抱着這個男人,流着淚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問他爲什麼要這樣自貶!
“秦朝,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那個最理解我的人。”楚揚感激的向秦朝笑了笑,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咔嚓!
一聲雷響,雨點變成了黃豆大小,一股子新鮮的青草味道,從開着的房門外漂了進來。
幾分鐘後,屋內沒有再說一句話的六個女人,都走到了臨街的落地窗前。
在這兒,可以看到下面的停車場,也可以看到已經獨自走出大廳的楚揚。
雨點越來越大,大家都這樣呆呆的望着那個沒有打傘的男人,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了雨霧中。
很久之後。
望着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的花漫語,秦朝走過去低聲說:“其實你不要怪他,因爲有些事情,活人永遠都無法和死人去爭的。”
頓了頓,她繼續說:“更何況,不管他有多麼的在乎柴慕容,可你是他兒子孃親、是他未婚妻的事實,卻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今天說出這些話來,我覺得他就是不想你摻雜到今天這件事中,你仔細想一想,也許就明白了。”
“呵呵,他是我兒子的父親,我能不幫着他麼?唉,其實他說的沒錯,我和他在一起的確是個孽緣。”花漫語過了很久,才咬了下嘴脣說:“秦朝,你不用再勸我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的。”
花漫語說完,轉身看着站在最後面的劉萌萌,淡淡的說:“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告訴我。楚揚不方便出頭的,我不在乎。”
“謝、謝謝花總!”劉萌萌一楞,馬上就明白了花漫語話中的意思,趕緊的彎腰道謝。
花漫語沒說什麼,只是擡頭看着西邊的窗戶,心想:柴慕容,你爲什麼要死了呢?爲什麼不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我就算是把秦朝商離歌等人再壓一頭,那又有什麼意思!
雨,越下越大,冰涼而急促。
楚揚就這樣慢吞吞的走在冷雨中,已經忘記了他是開着一輛奔騰來天香樓的,完全是憑着一種潛在的直覺在向前走。
在親口對花漫語說出他對柴慕容的感情後,楚揚心裡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解脫感,好像這樣才能對得起那個爲他死去的妞。
有人說,大雨中臉上帶着沉思狀的獨自行走,這絕對是一種該遭雷劈的裝逼行爲。
可楚揚不在乎這些,因爲現在他真的需要冰冷的雨水,賜給他清醒,讓他想清楚以後將要走向哪個方向。
楚揚走啊,走啊,從午後兩點多,一直走到下午六點半,深一腳淺一腳的,絲毫不顧忌路人的驚詫眼神,只是低頭考慮自己的事情前行。
雨,下啊,下啊,從午後兩點多,一直下到下午六點半,大一陣小一陣的,絲毫不顧忌路人的抱怨咒罵,只是埋頭按照自己的路線落下。
雨,終於停了。
楚揚也站住了腳步,望着‘擋在’前面的兩扇門板,最後一個問題終於想通:我沒必要去做秦玉關第二,我只做我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