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乘坐着直升飛機追殺楚揚的波日可夫,是本次帶領生化人圍剿楚揚等人的總指揮。
波日可夫,在奧林匹斯山已經呆過二十多年了,可以算是武士中的老人了,所以柴放肆才把這項任務交給了他。
波日可夫看到楚揚撲進了宙斯王的房間後,馬上就命令手下停止了射擊,隨即掏出無線通訊器,向戈萊斯彙報:“我是波日可夫,現在有人已經進入了囚犯的屋子,是不是可以對所有目標展開射殺了?”
對所以目標展開射殺的請求,這是波日可夫第四次向戈萊斯反應了,但每次卻都傳來原地等候宙斯王命令的消息,這次也是一樣。
“真不知道宙斯王在搞什麼,竟然還不下達命令。”
波日可夫在掛斷通訊器後,只好命令手下對所有目標嚴密監視,做好隨時掃射的準備。
其實,柴放肆遲遲不下令,着急的不僅僅只有波日可夫,還有戈萊斯。
戈萊斯在第一次接到波日可夫的彙報時,就曾經去問過回到寢宮的柴放肆。
但是正對着一幅畫像研究的柴放肆,卻頭也沒擡起的說出了三個字:“再等等。”
再等等……柴放肆在從外面回來後,把這三個字連續說了三遍,一次比一次的語氣不好,這讓戈萊斯心中很彷徨。
這次接到波日可夫的彙報後,假如他沒有說有人衝進囚犯屋子裡去的話,戈萊斯絕地不會去‘麻煩’柴放肆的。
“唉,只好再稟告一次了,但願他不會發脾氣。”
戈萊斯心裡嘆了口氣,左手在寢宮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提高聲音說:“啓稟偉大的宙斯王,波日可夫又有新的情況要彙報!”
戈萊斯把這句話接連說了三遍,但都沒有聽到柴放肆的迴應,卻聽到了一種好像老牛在喘氣的呼呼聲。
“偉大的宙斯王怎麼了?”
帶着這個疑問,戈萊斯大着膽子的推開寢宮的門,向裡面看去:柴放肆背對着寢宮房門,雙手按在案几上,正低着頭的看着上面的一幅畫,他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着,正如他此時發出來的呼吸聲。
“偉、偉大的宙斯王,您這是怎麼了?”戈萊斯邁進寢宮,聲音有些發顫的剛說出這句話,柴放肆卻猛然轉身,回頭!
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
臉上佈滿了錯綜的傷口疤痕還不說,而且、而且上面還有血!
血,是從柴放肆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中淌出的,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看到柴放肆這個樣後,戈萊斯頓時就被嚇傻了,擡手指着他想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
“呼呼,呵呼!”柴放肆嘴裡喘着粗氣的,眼睛通紅,向戈萊斯慢慢的走了過來。
“偉、偉大的宙……”戈萊斯渾身顫抖着說出這些字眼後,猛地轉身向門外跑去。
戈萊斯雖說早就打定了要效忠宙斯王的決心,但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後,那些忠心瞬間就煙消雲散,只想快點逃出寢宮,遠離他!
但是,柴放肆卻不想讓他如意。
“嗷嗷!”柴放肆發出了一聲瘮人的厲吼,身子忽地飛起,一下子就躥到了戈萊斯的背後,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張開淌着鮮血的大嘴,吭哧一下,就咬住了他的咽喉!
“啊!”在戈萊斯慘叫聲中,鮮血從咽喉中迸射而出,掠過柴放肆的頭頂,竄出老遠。
有一滴血飛的最遠,最後落在了鋪在案几上的那張畫上。
隨着叭嗒一聲的輕響,這滴鮮血摔成兩瓣,恰好染紅了畫像中宙斯王腰間那條白蛇的眼睛。
畫中的宙斯王,望着遠處的天際,嘴角帶着異常神秘的笑。
……
“楚揚!”
看到那個男人飛撲到沙發上後,渾身赤果的宙斯王,馬上就跑了過去。
“楚揚,你、你沒事吧?”宙斯王跪在了地毯上,雙手抓住楚揚的手,拼命的搖晃時,淚水又從臉頰滑落:“你果然來救我了!”
“我當然要來了,因爲我不會放下我任何一個女人。”
楚揚坐起來,很驕傲的笑了笑剛想再說什麼時,卻指着宙斯王:“你、你的衣服呢?你手上怎麼有血……啊,你腰裡還有一條小白蛇!”
“我、我剛纔想掙開鎖鏈,這條蛇,我也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
宙斯王低頭看了一眼那條小白蛇,剛想伸手把它抓下來時,楚揚卻猛地喝道:“別動!”
“別動?”宙斯王一愣。
楚揚望着那條盤着宙斯王腰肢遊走的白蛇,緩緩的說:“我,曾經留給柴放肆一幅畫,那幅畫上,宙斯王腰間有條白蛇。而且也曾經在某個地方,看到過眼前的這一幕。一個赤身的宙斯王,腰間纏着一條白蛇,她站在高高的雲端,四周所有的人都向她膜拜。”
宙斯王呆呆的望着楚揚,慢慢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顫聲說:“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無法掙開這些鎖鏈。”
楚揚伸手撈起那串鏈子,看了一眼後,就拔x出了軍刺:“這把軍刺,取名殘魄,是海底萬年隕石所造,比地球上任何金屬都要堅硬,如果把它刺進鎖鏈眼中用力扭動的話,也許就能撐開!這一切,也許真是命中註定的,就像你腰間這條小白蛇一樣。”
……
看了一眼那扇側門,亞第格斯覺得時間過了那麼久,天網閣下該把海倫給征服了。
如果天網閣下玩膩了海倫的話,那麼亞第格斯不介意把那個女人帶到自己房間。
一想到海倫那雙修長的腿,和那高聳雪白的胸脯,亞第格斯就覺得渾身冒火,於是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側門前,趴在防彈玻璃上望裡面走廊中望去:走廊中燈火通明,靜悄悄的沒有人。
“咦,天網閣下不會玩累了睡着了吧?”亞第格斯喃喃的說着,輸入房門的密碼,打開側門走了進去。
亞第格斯來到天網閣下的臥室門前,剛想拉開門,門卻自己開了,一個女人站在了門後。
這個女人,正是被他帶回來的海倫。
亞第格斯一楞,下意識的向屋子裡看去,就看到天網閣下好像一條狗那樣的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亞第格斯還沒有反應過來,海倫一把就鎖住了他的咽喉,然後稍微一用力,他就聽到了骨頭的破碎聲。
亞第格斯的嘴巴張大很大,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你、你究竟是……”
亞第格斯想問問,海倫究竟是誰,後者滿足了他這個要求。
海倫慢慢的鬆開手,淡淡的說:“我以前在奧林匹斯山上時,別人都尊稱我爲赫拉天后。”
“赫拉天后,我帶回來的這個女人,竟然是赫拉天后?”
亞第格斯那雙全是不信的眼睛,幾乎都瞪出了眼眶,在身子癱軟在門前後,仍然死死的看着赫拉天后,好像要問她:你爲什麼要扮作一個xing工作者,來期盼善良的我呢?
可惜的是,在亞第格斯先生徹底死去後,赫拉天后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只是看了一眼敞開着的側門,然後轉身走到天網面前,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手拿起那根帶刺的皮鞭,走出了屋子。
主機房內,加上天網在內的總共四個人。
爲了等待側門的門被打開,在臥室中‘陪了’天網很久的赫拉天后,走出側門時那倆助手正向這邊看來,眼裡帶着驚奇:咦,你怎麼來主控室了?
可惜的是,赫拉天后根本不會用語言來和他們解釋的,而是用、用鞭子……
那倆文職人員,根本沒有絲毫機會躲過赫拉天后的皮鞭,眨眼間的工夫,就變成了兩具屍體。
赫拉天后恨透了這些幫着柴放肆控制奧林匹斯山的人,所以在下手時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情。
乾淨利索的將亞第格斯三人全部幹掉後,赫拉天后拖着天網來到主機房的密碼鎖前,用他的指紋、視網膜等打開了房門。
先保證自己可以順利離開後,赫拉天后這才把天網拖到主控臺前,冷冷的說:“我知道,就算是你死了,奧林匹斯山上的某些系統,仍然會按照程序來行使你的命令,所以只要你毀掉那些程序,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渾身是血,牙齒被打掉的天網閣下,此時的樣子比死狗還不如,渾身更是疼的要命,可他偏偏無法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能夠痛快的死去,就成了他唯一的渴望。
所以,當赫拉天后說出這句話後,他就沒有半點違逆的,擡手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不久前還妄想協助柴放肆、成爲世界霸主的天網閣下,在操縱系統時,赫拉天后一直在緊盯着他的動作。
赫拉天后的網絡本領雖然比不上天網,但她也不是一竅不通,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他試圖啓動朝鮮核武器時,擡起手中的鞭子,對着他後背上就狠狠的來了一記!
“啊!”天網閣下發出一聲比厲鬼還要瘮人的慘叫。
赫拉天后淡淡的說:“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樣,要不然我會讓你多活半小時!”
能夠多活半小時,這對很多人來說,也許都是個巨大的誘惑。
因爲別說是半小時了,哪怕是半分鐘,也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但是對天網來說,多活半小時卻代表着……代表着受罪。
所以在赫拉天后發出最嚴厲的警告後,天網那渾身是血的身子,猛地抖動了幾下,然後乖乖的卸載了某些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