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容容,如果我們兩個都不用死,那你會不會好好的愛我?還會再次暗算我、拉着我去陪你一起死嗎?
楚某人忽然問出的這些話,就像大家經常會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一對以往水火不容的男女主角,男的會在就要翹了的時候問女的,如果我不死的話,你會不會好好的愛我,不要再在深夜裡出去買醉泡男人啥的……
這時候呢,女主就會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說:如果你不死,我會把你當做俺的天俺的地,俺一輩子都只會愛着一個你!只是,你憑啥不死呢?
親手給最愛的爺們給紮了一毒刺的柴慕容,根本沒注意到楚某人在眼看就要翹了時,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的回答:“怎麼會呢?我們既然死過一次了,這個世上所有的恩怨都該煙消雲散,我發誓,如果我們都不死的話,我會……啊!”
柴慕容剛想發誓時,卻猛地尖叫一聲的呆在當場,用手指着從地上慢慢的坐起來的楚某人,顫聲問道:“你、你怎麼、怎麼還沒有死?”
“我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楚某人雙手互相拍打了一下,歪着腦袋望着柴慕容說:“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到了陰間啦,還用得着再死?”
“啥子,這兒就是陰間?”柴慕容滿腦子都是漿糊的扭頭看了一眼,儘管是在黑夜中,可她還是精準的發現周圍的環境絲毫未變,立馬低聲叫道:“你騙人,你騙人!這絕對不是陰間,你、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死,要不然我咬你一口試試,你要是感覺不到疼的話,這才證明我們的確來到了陰間,快把你的臭手給我拿過來!”
柴慕容說着,擡手就抓住剛站起來的楚揚左手,放在嘴邊吭哧一下……咔嚓,要不是楚某人的手縮得夠快,而柴慕容的舌頭又恰好抵在上膛,現在發出的絕不是兩排牙齒狠狠相撞的聲音,應該是鮮血四溢的慘狀啦。
“草,你怎麼不去咬你自己的手?嘛的,啥時候都這麼會算計,虧我剛纔還爲你那些屁話給感動的要死要活的。”楚某人迅速的站起來,擡腳在柴慕容的屁股上輕輕踹了一腳,然後不容分說的拎着她肩膀,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扔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然後砰地一聲關上車門,迅速的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座上。
在楚揚啓動車子,順着樹林後面的野外土路向西北方向駛去時,就像是做夢那樣的柴慕容,使勁晃了晃腦袋,擡起右手看着那枚鉤吻看了老半天,才喃喃的說:“我草,你怎麼會沒有死呢?哦,大爺我知道了,原來這枚戒指的毒針是假的,根本刺不死人。”
“恭喜你,你總算開竅想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了。”
柴慕容一臉茫然的望着楚揚:“可我明明看出花漫語當時在被我用毒針指着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了真實的恐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戒指怎麼會是假的呢?那道連花漫語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個假貨?”
“戒指是假的這事有什麼稀奇的,你以爲別人都像你這樣沒腦子啊?”楚揚單手把着方向盤,騰出右手摸出一根香菸和火機,手腕一翻間啪嗒一聲將香菸點燃,然後順手扔在儀表盤上,吐出一口煙霧後才說:“顧明闖那小子的人是流氓了點,但他可不是你這種沒腦子的貨,更擔心你會破罐子破摔的,會趁機要了花漫語的小命,所以在將這枚鉤吻交給她時,就已經把上面的毒刺換了。這枚戒指上的刺身上看着藍汪汪的,其實只是稍微見了一下火而已(鋼針見火,就會變藍),它最大的功效就是扎人時會讓人疼一下,但絕不會死人。不過,爲了不讓別人看出破綻來,他索性連花漫語也瞞了,要不然她絕不會在你拿這玩意威脅她時,眼裡會露出恐懼,更不會把國安那些人都騙過去。”
“哦,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商量好的。嘛的,害的我剛纔流了那麼多的眼淚,說了那麼多的肉麻話,我早晚得和顧明闖這孫子算這筆帳!”在聽完楚揚的解釋後,柴慕容一把就將那枚沒用的鉤吻戒指給擼下來,恨恨的摔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胸脯急促的起伏着,一副典型的在上當受騙後惱羞成怒的樣子,更不會在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後,用哀求的語氣說:“楚揚,小揚,好揚揚,你能不能把車子開到公路上時找個大卡車撞上去?因爲我真的很想和你……”
“滾!你要是再敢有這樣的打算,老子可要把你手子腿子的都捆起來了!麻了隔壁的,你愛死就死吧,幹嘛還要拉着別人?自私的臭女人!”要不是柴慕容剛纔吐露了她的心聲,氣量的確不怎麼大的楚某人,肯定會因爲她這些話毫不猶豫的給她一個耳光,然後打開車門一腳把她踹下車,再也不管她死活的開車揚長而去。
可能看出楚某人的確是生氣了,柴慕容也不敢嘟囔什麼了,就雙手抱在胸口的望着車前面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伸出了左手。
唉,看來我的心以後不能再這樣善良了啊……在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後,楚揚擡手在柴慕容想去拿煙的左手手背上抽了一巴掌,板着臉的淡淡說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任性的話,信不信我真的不再管你了,隨便你去折騰?”
“不管就不管,我稀罕你管我嗎?有本事你現在就把車子停下啊。”柴慕容訕訕的說了一句,眼角餘光卻注意着楚揚的右手,見他真的去抓檔位後,馬上就雙手抱住他胳膊,腆着臉的說:“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嘛,你這人怎麼可以沒有半點的幽默細胞呢?好了好了,我聽你的還不行,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樣還差不多,你可記住你說的這些話啊。”楚揚縮回手,打開副駕駛下面的那個放東西的小箱子,從裡面摸出一個和半導體收音機大小的盒子,扔在柴慕容的懷中:“諾,這裡面就是冰河時代的解藥,倉促之間我只能拿出這些來了,但也足夠百十個人吃的了。”
雙手捧着那個盒子,柴慕容眼睛開始發亮,聲音也變得嗲嗲的:“楚揚,你終於肯幫我掌控2012啦?你真好,來,讓姐姐我親一下。”
“你現在憔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誰稀罕讓你親。”楚揚豎起右手,擋住柴慕容湊過來的嘴巴,一臉噁心樣的說:“柴慕容,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算你能掌控整個2012,但也休想達到柴放肆心中的願望。因爲我爺爺前些天曾經說過,爲了對付2012背後的奧林匹斯山,華夏相關部門已經動用了包括老一輩龍騰在內的力量,你覺得依着那些邪魔外道,會是秦玉關胡滅唐他們的對手嗎?”
要不是親眼看到來自奧林匹斯山上的日月雙輪在胡滅唐面前不堪一擊,柴慕容也許真覺得那些大爺的確如2012中人傳說的那樣牛叉。
可事實就擺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不管是2012還是奧林匹斯山,根本不可能在華夏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倒是很有被剿滅的可能。
不過,如果就這樣讓柴慕容偃旗息鼓的放棄柴家崛起的希望,她卻又不怎麼甘心,所以只是在呆了一下後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你既然知道這些,又是爲什麼給我這些解藥呢?”
楚揚沒有正面回答柴慕容這個問題,只是在把菸頭從車窗內吐了出去後才說:“柴慕容,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柴慕容馬上舉起右手,一臉認真的說:“我對你的愛,日月可鑑,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別說的這麼好聽好不好?也太虛假了。”楚某人擡手揉了揉鼻子:“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有話請說,有屁快放。”
這一次楚揚沒有反脣相譏,而是正色道:“放下你心中所有的不滿,不要再爲柴家能否崛起而勞累。用這些解藥來掌控2012,做一些對華夏有益的事兒,籍此來彌補你的過錯。”
“讓我放下柴家的崛起的希望,做一些對華夏有益的事兒?”柴慕容聳聳肩,苦笑一聲的說:“事情哪有你說的那樣簡單?我身爲柴家子女,本身就有着振興柴家的義務和職責。柴家現在變得家破人亡四分五裂,都是華夏當權者和你造成的,你怎麼讓我放下這些怨氣?更何況,我大哥爲了柴家,現在不惜涉險去了奧林匹斯山,我要是在這個時候退卻了,怎麼對得起他?”
提起大舅子柴放肆,楚揚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腳下一踩油門斜着眼望着柴慕容,冷哼一聲後說:“哼,你真以爲柴放肆有你所說的那樣偉大?爲了整個柴家可以不計任何危險的付出,那個人面獸心的僞君子……”
“小子,你給大爺我閉嘴!”
不等楚揚說完,這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精神的柴慕容猛地一拍前面的儀表盤……然後疼的咧着嘴的甩甩手,義正詞嚴的說:“楚揚,我現在正式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絕不允許你去侮辱我大哥!如果你非得這樣做的話,那就休怪我和你翻臉!因爲要是非得讓我在這個世界上找出一個比我老爸還要疼我的男人,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