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錯一刺,就貫穿了那個人的咽喉!
那個人連哼也沒捨得哼一聲,就隨着軍刺的縮回,雙手捂着咽喉,直直的砸在柴慕容腳下的牀上。
“吼!”眨眼間連殺兩人的北宮錯,看到最後一個‘同伴’在事發倉促後轉身就跑,低聲暴喝一聲,右手一揚!
一道足可以讓浴室內所有燈光黯然的閃電,帶着‘咻咻’的嘶聲,以每秒超過三百米的速度,噗的一聲鑽過那個人的後心,然後餘勢未衰的對着始終背對着這邊的蒙哥馬利,疾射而去!
在北宮錯驟然發難時,蒙哥馬利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此時,聽到軍刺破空的聲音後,他頭也沒回的只是手腕一轉,啪的一聲就將軍刺捏在了手中,然後這才轉身伸出另外一隻手,將那個被穿了一個窟窿還在奔跑的黑衣人推到了一旁。
“嗷!”第三個黑衣人在奔跑中被蒙哥馬利推了一下後,腳下一個踉蹌,剛想再做出第二個動作時,卻驀然發出一聲慘叫,啪嗒一聲的摔倒在地上,就此再也一動不動。
從北宮錯手刃第一個黑衣‘同伴’,到第三個黑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期間所用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三兩秒鐘。
第三個黑衣人到底要跑到哪兒去,北宮錯不關心。
只要這個人不是來自日本的危機,他被軍刺貫穿後,根本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希望。
有誰還會在乎一個死定了的人?
北宮錯不會在乎,他在乎的是蒙哥馬利。
那個只是看似輕描淡寫一擺手,就將餘勢未衰的軍刺接在手中的蒙哥馬利。
淡淡的看着手裡拿着軍刺的蒙哥馬利,北宮錯慢慢的落在遮面的黑巾,然後從容的脫下上衣,看也沒看此時已經被嚇呆了的柴慕容,手一仰,衣服就準確的飄在了她的胸口,恰到好處的替她掩蓋住了女孩子最注重的三個地方。
至於大官人那雙雪白修長圓潤的長腿,暫且先露着吧,總不能讓北宮哥哥再脫下褲子來給她蓋上吧?
現在北宮錯最重要的是要對付二長老,蒙哥馬利。
“果然不愧是華夏特種兵精英中的精英,出手相當的狠辣。”
蒙哥馬利掂量着手中的軍刺,看着緩步走到他面前三米處就站定的北宮錯,嘴角竟然帶着一絲笑容的問:“我記得本次任務你並不在其中,你肯定在得知今天的任務內容後,把本該來的桑托斯殺了、而又冒充他來這兒的吧?”
北宮錯眼神依然那樣平靜,在面對整個2012中最爲神秘的四大長老之一時,既沒有蔑視也沒有懼意,只是點了點頭頭的如實回答:“我和桑托斯是住在一起的,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後,隨口的問了一句,然後在得知本次的任務後,就把他殺了替他來了。”
“呵呵,看來人在遇到好事時,千萬別得意的太早了,桑托斯就是下場啊。”蒙哥馬利輕笑了一聲,向前邁出一步。
北宮錯動也不動,只是右腳腳後跟已經微微擡起:只要蒙哥馬利做出進攻動作,他有十足的把握在十分之一秒內,將右腳飛到他的下巴間!
蒙哥馬利走了一步,就停下,望着北宮錯的眼睛:“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不怕會被治罪?”
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北宮錯就回答:“你們如果殺她的話,我不會多管。但卻不能讓我知道,你們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她。”
“你們華夏有句俗話,叫好死不如賴活着。”
蒙哥馬利擡手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很奇怪的問:“可你爲什麼寧願她死,也不願意看到她受辱後好好的活下去呢?”
在外國人看來,生命高於一切。
只要能保留生命,不管是面對色狼的獨身少女,還是浴血沙場後敗退的戰士,都會爲了繼續活下來而低頭。
可在華夏,卻一直有着‘士可殺,不可辱!’的傳統情節。
就像是柴慕容寧願死也不想被幾個外國人輪、北宮錯寧願親手殺了她也不想讓外國人羞辱他的同胞一樣。
所以,在蒙哥馬利問出這個問題時,北宮錯眼角急促的抽搐了一下,聲音攸然變得低沉:“因爲她是我的同胞,我的姐妹!我們可以戰死,卻絕不會出賣靈魂!正如我雖然背叛了我的國家,可我身上卻淌着華夏的血。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就算是到死去,也會愧疚於心的。”
隨着北宮錯的話,蒙哥馬利眼中逐漸浮上了尊敬:“一個生命都受制於人的男人,竟然在同胞將要受到羞辱時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不管他以前都是做了些什麼,都該得到人們的尊敬,包括我。”
蒙哥馬利說着,將軍刺倒轉的遞向北宮錯,輕輕的嘆了一口後說:“唉,如果教中的人都像你這樣有血性、有自己的原則和信仰,那麼2012也沒必要養那麼多廢物了。”
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的接過軍刺,北宮錯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然後對蒙哥馬利彎腰行禮。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蒙哥馬利的這份尊敬,絕對值得北宮錯對他尊重。
輕輕的擺手示意不用後,蒙哥馬利這個老神棍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柴慕容說:“不過,就算這次我可以看在尊敬的份上替你遮掩過去,但她仍然逃不過受辱的命運。”
蒙哥馬利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北宮錯,我可以不計較你殺了三個人,更可以暫時放過柴慕容,但她終究會再次遭受羞辱。你可以爲她站出一次,可你能在她每次危險時都能站出來嗎?更何況,如果把我換成別的長老,他們還會像我這樣尊敬你麼?所以說呢,柴慕容被羞辱的命運,是命中註定無法更改的。
北宮錯沉默了片刻,然後收起軍刺擡起頭,冷靜的說:“她既然逃不過這個命運,那爲什麼不能改變這個命運呢?”
蒙哥馬利眉頭一皺,饒有興趣的問:“哦,你想怎麼改變命運?”
“我會易容。”北宮錯淡淡的回答:“而且易容的功夫絲毫不遜教內那些韓國整容師。”
蒙哥馬利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找另外一個女人,將她化妝成大主教的模樣,然後再……可你這樣做的話,那豈不是對別的女人不公平了?”
“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只關心自己和同胞的感受。”北宮錯聲音更淡的說:“我可以找一個日本或者韓國女人,在替代主教大人之前,我會給她一個承諾,只要我能辦得到的,我都會盡力去幫她實現。”
蒙哥馬利盯着北宮錯的眼睛,緩緩點頭:“這個主意聽起來還算不錯,但必須得嚴格保密。”
北宮錯一咬牙:“事後,我會將那個女人和所有的男人殺光!”
“嗯,這纔是真正做事的人。”蒙哥馬利欣慰的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怎麼贊同宙斯這樣做,畢竟主教大人已經服下了冰河時代……好了,不說了,給你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找人吧,你先在這兒守着。”
“我自從入教以來,從沒有對人說過謝謝。”在蒙哥馬利轉身時,北宮錯忽然道謝:“謝謝!”
抿了抿嘴角,蒙哥馬利望了望角落一旁的謝妖瞳,忽然說了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聲音蒼涼而尖銳:“六十七年前,她就是這個模樣。那時候我才十七歲,當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愛上她了……可當她接受相同的命運時,我卻沒有你這樣的勇氣去阻止什麼,所以在這六十七年中,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爲此修煉了一種不齒向人說的功夫,籍此來向地下的她贖罪。”
北宮錯不知道蒙哥馬利說的是些什麼,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你剛纔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當年我想做、卻沒敢做的!”
蒙哥馬利垂下眼簾:“所以我要幫你,就像是幫我自己。”
亞洲、華夏冀南,福臨門大旅館的某間房內。
楚揚在昨晚鑽進被窩時,本打算稍微休息片刻後,就趕回陽光領秀城別墅的。
不管今天對花漫語說的那些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不管今晚還能不能聽到柴慕容的‘深情呼喚’,畢竟明天新藥廠就要正式試投產了,他這個製藥廠的真正大老闆,說什麼也得和花總商量一下不是?
可當他自以爲只睡了片刻就醒來、在被窩中對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日期看了很久之後,才知道現在已經是4月16號的清晨五點了。
從昨晚六點多開始睡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五點,休說楚揚最近深受柴慕容的折磨了,就算是放在以前的以前,他也很少有睡一個11個小時的時候,而且睡眠質量還相當的好,既沒有在子夜聽到那個聲音,更沒有做任何的夢,就是單純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