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來我真夠沒良心的,怎麼忘記在越南除了沈雲在之外,還有上午剛見到我的阮靈姬呢?也只有她纔有讓這些人變成孫子的資本。
在看到阮靈姬的那一刻,楚揚一下子明白了人家爲什麼對他這樣客氣了。
老天爺可以爲楚揚作證,他是真沒想到要見他的這個人不是沈雲在,而是阮靈姬。
但阮靈姬卻不是這樣想的,聽到楚揚情不自禁說出的那句‘啊,原來是你’後,頓時心兒就是一沉:他應該一開始就猜到是我呀,因爲我們上午剛見過面呀,可他爲什麼會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呢?難道說在越南,還有一個爲他安危而奔波的人?
就像是周舒涵那樣,阮靈姬只是個心地單純的妞兒,根本沒有柴慕容花漫語那種‘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形於色’的本事,心中是怎麼想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剛看到楚揚時的喜悅中,馬上就摻雜了一絲絲的幽怨,但她卻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望着走進來的楚揚顫聲說:“楚、樸至煥,你沒事吧?”
阮靈姬雖說還是個大學生,但她平時也從書上、電視中對監獄多少有了些瞭解,知道一般人初來這種地方肯定得被收拾一頓,所以心中才一直這麼着急。
其實阮靈姬自己也很明白,依着楚某人那近乎變態的打架本領,不管他到了哪兒都不會吃虧的,他不去欺負別人,別人就應該是燒了高香。
按說她真沒必要爲他擔心什麼,可堅信楚揚不會吃虧是一回事,爲他擔心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就是愛情惹得禍,讓人無法冷靜。
“我沒事,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堪稱情場弱智的楚揚,根本沒有看出阮靈姬眼中那絲幽怨,猶自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
“你沒事就好,可把我給擔心死了。”看到情郎安然無恙後,阮靈姬暫且將心中的那些不快捨棄,甜甜的笑容馬上就掛了小臉上,根本顧不得門口還有武猜察和吳勇苗,就小燕子般的飛過來,一下子投入了他的懷中。
原來這個樸至煥真是阮主席的乘龍快婿,幸好他沒有在這兒出什麼差錯,要不然我可真沒臉去見他老人家了……親眼看到一慣矜持的大小姐壓抑不住興奮的撲進楚揚懷中後,武猜察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即很體貼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怪不得那些孫子總是在背後埋汰我說是個小白臉,做什麼事兒都離不開女人的幫助呢,看來這話還真有點道理,這不就算是落魄到越南來,還有這樣一清純妞兒爲俺操心勞神的。嘿嘿,誰他嘛的不服氣的話,有本事也學老子呀……咦,她怎麼哭了?
溫香軟玉報個滿懷的楚某人,正在暗自得意洋洋時,卻聽到懷中的阮靈姬發出了輕輕的抽泣聲,還以爲她這是心疼自己被投入大牢呢,趕緊的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蛋,柔聲說:“好啦,別哭啦,我知道你這是怕我在牢中吃苦頭,所以才這樣擔心我的安全。”
“不是。我哭纔不是因爲擔心你的安全呢。”阮靈姬吸了下鼻子搖搖頭,低聲的實話實說:“我知道憑着你的本事,不管到哪兒你都不可能吃虧的,我哭,就是因爲你爲什麼沒在第一時間想到我會來看你?還有就是,你在沒看到我之前,以爲我會是誰呀?”
聽阮靈姬這樣說後,楚揚才知道人家這是爲什麼哭了,原來是傷心的而不是心疼的,於是就有些尷尬的叭嗒了一下嘴巴,訕笑着推開人家,順手摸出一顆煙點上,然後走到那邊椅子上坐下:“咳,其實我沒想到會是你來看我,是因爲在我的潛意識中不想給你惹麻煩。要不然的話,在上午街頭上時,我就不會裝作不認識你的樣子了。唉,可我沒想到竟然會因此而惹你生氣了。我以爲你會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早知道這樣的話,我真該,唉,怎麼說呢,算了,不說了。”
別看楚某人的情商不怎麼高,但這人天生就有點小聰明和厚臉皮,本來是他沒想到人家阮靈姬,現在看到人家爲此而埋怨他之後,馬上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爲自己開脫,而且還拿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比樣來哄人家女孩子,真是卑鄙的要命。
果然,本來還有些委屈的阮靈姬馬上就被楚揚的小把戲給騙過了,見他一臉的失望趕緊的走到椅子前,雙手放在他膝蓋上蹲下,仰起下巴的看着他柔聲說:“都怪我沒有想到這一點,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欺騙純潔女孩子的男人真該下地獄……楚揚在心中唸叨了一句後,馬上就見好就收的笑笑:“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知道你剛纔那樣是太在乎我的緣故。能夠讓你這樣純潔善良還又這麼漂亮的妞兒爲我這樣,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其實我也不怎麼善良,要是論起漂亮來,也不如你身邊的柴慕容她們。”
“別和我提那些不懂事的女人!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善解人意的那種、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真的?”
“假的……話,我什麼時候說過?”楚揚一臉誠摯的說:“很多時候我就想,帶着你去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我們兩個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的過一輩子。”
“我也想過很多次了,可一直都不敢和你說呢,我真、真膽小吧?”到現在只和一個男人交往的阮靈姬,聽楚揚這樣說後,那雙明眸中又浮上了霧水,可笑容卻像是清晨盛開的百合花那樣清新,這讓楚某人真的有了點負罪感,覺得欺騙這樣單純的女孩子簡直不是個東西。
用幾句甜言蜜語將涉世不深的阮靈姬哄的破涕爲笑後,楚揚不等她問什麼,臉也不紅一下的就開始撒謊了:“靈姬,你也知道我在華夏是什麼身份,更知道我在墨西哥時做了些什麼,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是那個非同尋常的,所以我也沒必要瞞你什麼了,索性實話和你說了吧。我這次來越南,是帶着一個艱鉅的任務來的。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任務並不會侵害你們越南的利益。”
見楚揚不再怪自己,阮靈姬馬上就開心起來,站在他的椅子後面,雙手輕輕的替他揉着雙肩,聽他撒謊:“靈姬,你知道嗎?我是故意被你們國家的警察抓住的,目的就是想蹲監獄。”
“什麼?你是故意蹲監獄的?”阮靈姬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故意蹲監獄的呢,當即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楚揚,你有什麼在越南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找我呀,我可以再去找爸爸,根本沒有去蹲監獄的必要呀。”
老天爺,你就原諒我對一個這麼純潔的孩子撒謊所犯下的罪惡吧……再次在心中非常有誠意的懺悔了一下後,楚揚搖了搖頭:“不行,如果你能辦到的話,我也不至於出這種下策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們華夏有個人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後,竟然故意在越南犯罪,趁機躲進了你們國家的監獄中。爲了能夠將這個傢伙儘早的繩之以法,所以我必須裝扮成犯人,這就是我們華夏常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楚揚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舌燦蓮花的將他爲什麼來到越南、爲什麼故意挑唆女伴惹起幾個越南土狼的注意,又是怎麼犯罪被混進二戰監獄的過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末了才說:“當我聽說有人來看我時,還以爲是我那個同伴給我帶來什麼新的消息,可我真沒想到會是你呀。”
別看阮靈姬單純的好像是白癡一樣,但人家其實很聰明,假如根本不在乎楚揚是哪根蔥,只要稍微一動腦子就能從他的話中聽出破綻,尤其是依着他在華夏尊貴的身份,實在沒必要做這種一般特工才做的危險任務。
可戀愛中的女人一般都是弱智的,所以她不但沒有懷疑反而爲這廝的花言巧語而感動:“楚揚,這下我總算明白你假裝不認識我、沒想到我會來找你的原因了,你純粹是爲了我好。可你真打算就在這個監獄中就這樣呆下去,會不會有危險呢?要不我和爸爸說一句,讓你裝作獄警怎麼樣,那樣一樣可以混在監獄中察看犯人,根本沒必要這樣遭罪的。”
我要是假扮成越南獄警的話,的確要好受許多,但那樣就沒辦法參加比賽了……對阮靈姬的提議,楚揚趕緊的搖搖頭:“可千萬別這樣做,因爲那個人很懂得蟄伏,非得扮成犯人才能查到他的真是下落。你放心吧,依着我的本事就算是蹲監獄,也是裡面的老大,根本不會遭罪的。”
這些話楚揚倒是沒有撒謊,的確憑着他‘鬼車’的本事,要是在監獄中被犯人欺壓爆菊的話,那他可以去死了。
阮靈姬歪着腦袋的沉吟了一下,雖說隱隱覺出楚揚的話哪兒有問題,但卻又找不出來,所以只好說:“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聽你的,可我真不忍心你在監獄中呆着呀,這兒的條件這樣艱苦。”
“比這個艱苦的環境我也呆過,這根本不是問題,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給那個監獄長打個招呼,讓他多照顧我一下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將阮靈姬給糊弄過去後,楚揚連忙趁機提出了她的要求:“還有就是啊,你能不能給我送點零花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