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寒見人家徒弟來了,也不好意思再指責他了,只是在輕輕的哼了一聲後,對站起來的謝情傷打了個手勢:“老謝,這邊的事兒都辦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國去監督兒子好好學習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免得他整天放學後就出去泡妹妹玩。”
對薛星寒的話,謝情傷好像一向是拿着當聖旨對待的,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一聲,在走過胡滅唐沙發前聽到後者低聲說了一句‘這麼怕老婆,你還是個男人嗎?’的話後,馬上經一挺胸膛的大義凜然道:“你懂個屁,只有怕老婆的男人,纔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
謝情傷這輩子也許說過很多混帳話,但這句話卻是一點也不假的,因爲老婆就是那個生來被老公疼、讓老公怕卻又讓老公嚐到世間真情的妞。正因爲她愛他在乎他,所以才站在‘母性’的地位上去約束他。很多真心愛自己老公的女人,有時候就是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世間最偉大的是什麼?毫無疑問的就是:母愛!
當一個女人用世間最偉大的愛來愛一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能不幸福嗎?
這個道理很簡單,但大多數男人卻不懂,反而笑話那些怕老婆的男人。
薛星寒橫了胡滅唐一眼後,看樣子是守着楚揚不好意思的再說什麼了,於是就走到門口對一臉強笑着要說什麼的楚某人說:“兄弟啊,阿姨家裡還有個兒子需要教導,就不陪着你們在墨西哥城玩耍了,先走一步。”
“你叫他兄弟,卻自稱阿姨,這好像有點兒矛盾吧?”謝情傷馬上就給妻子更正。
薛星寒擡手搓了搓臉頰,低聲罵道:“你懂個屁,我叫他兄弟是把他看作了是和胡滅唐一輩,我自稱阿姨卻是因爲他該叫我阿姨。走了,走了,不懂得就別在這兒瞎叨叨。”
不等謝情傷和楚揚說什麼,薛星寒就不由分說的拽着他走出了房間,並順勢掩上了門。
我要是找個這樣的老婆,肯定會頭疼死……楚揚和顧明闖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者心裡這樣想到,可楚某人卻想:我倒是很享受這種被所愛的女人牽着鼻子走,可人家卻他嘛的不擺我,草,我真夠賤的!
謝情傷兩口子也就是剛走到電梯門口,胡滅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葉初晴使了個眼色後說:“楚揚,這兒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以後要是有空閒的時候,可以去莫斯科翡翠莊園住幾天,放鬆一下心情。”
莫斯科翡翠莊園,就是俄羅斯吸血蝙蝠的大本營。
雖說迄今爲止和胡滅唐呆在一起的時間沒有超過24小時,但他能夠在楚揚最需要幫助時出現,也算是盡到了當老師的責任。
所以楚揚在聽明白他這些話中的意思後,馬上恭恭敬敬彎腰回答:“好的,老師,我一定會去看望師母的。”
胡滅唐點點頭,也沒有說話,徑自向門口走去,在將門拉開後才轉身看着一動不動的葉初晴,有些納悶的說:“初晴,你還不跟我一塊走?難道剛纔沒有領悟我給你使眼色的意思?”
我以爲你那是在暗示我留下呢……葉初晴心裡很不願意的嘟囔了一句,想和楚揚說什麼時,卻見胡滅唐再次對她猛使眼色,於是就輕輕的嘆了口氣,垂着頭的擦過心上人肩膀向門口走去,可就在倆人的肩膀一碰接着分開時,卻聽某人低聲說:“我有時候就想吧,葉初晴要是留起長髮,會不會變得更加漂亮一些?”
頓時,葉初晴眼睛就是一亮,低聲回答:“你這個願望,用不了多久的!”
“好的,路上要小心,有什麼事等回國再說。”
“明白,你也、也別爲了她太難過了,其實好女孩很多的,比方我……”很不好意思的說完這句話後,葉初晴就加快腳步走到門口,推着胡滅唐走了出去。
“唉,他們好歹的都滾蛋了。和這些猛人在一起,我喘氣都不舒服!”等葉初晴將房門關上後,顧明闖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這句話的話音未落,楚揚剛作出一個‘你別亂說,他們還沒有走遠!’的手勢,門就開了,胡滅唐就伸進腦袋皺了一下鼻子喃喃的說:“咦,奇怪,這屋子裡怎麼會有股子臭味?”
顧明闖趕緊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點頭哈腰腆着臉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是啊,是啊,這是因爲我、我剛纔放了個屁。”
“哦,那你以後記住在這種各種場合注意自己的形象,好了,走了。”胡滅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然後就關上了門。
屋子裡面留下的這四個人,面面相覷了足有三分鐘後,商離歌才吃的一聲輕笑:“老八,這一次你該知道亂說話的壞處了吧?他也就是看在你是楚揚兄弟的份上,要不然的話,可沒有人敢保證他會不會割下你的舌頭。”
顧明闖撇撇嘴:“切!我會怕他……不說這個了,楚揚,先說說你和柴慕容又怎麼了?你是不知道,剛纔她在接走她父母時,就一直耷拉着個臉子,好像死了男人似的……我只是打個比喻啊,打個比喻而已,你別放心裡去。”
顧大老闆除了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外,他對女孩子心理準確判斷的本事,也都是一直讓楚三太子很羨慕的。
更何況,楚某人此時正在迷茫中,巴不得找個明白人來傾訴一下心中的苦衷,於是也顧不得商離歌和夜流蘇在場了,在端起一杯涼茶一飲而盡後,就把柴慕容忽然提出分手的事情,原原本本一絲不落的說了一遍。
顧明闖不愧是玩感情的高手,在聽完楚揚的話後,皺着眉頭的考慮了片刻,就用手指輕輕敲着桌子的說:“楚揚,依着我對柴慕容的瞭解,她雖然是那種拿着不講理當飯吃的妞,但我們誰都無法否認的是,她不管愛你還是恨你,她心中的確只有一個你,絕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就愛上了蔣公瑾那人渣。她之所以這樣做,很可能是迫於某種壓力。”
夜流蘇等顧明闖的話剛停頓了一下,馬上就說:“這個壓力很可能和柴家的興亡有關,誰都知道她之所以這樣恨楚揚,就是因爲柴家的沒落。我來打個比喻,假如有個讓柴家崛起的機會,讓她來在這個機會和楚揚之間做個選擇的話,你們猜她會選擇哪一個?”
如果柴慕容只是和小周妹妹那樣,一遇到事就會哭鼻子的話,那麼她頂多算是個在商場上有所建樹的人才,根本沒資格被柴放肆譽爲‘柴系第三代中最有能力’的領導人。
女人一旦太過於強勢了,就會招惹到連她自己也想不到的麻煩,根本無法按照自己所渴望的生活過日子,繼而爲了某種責任放棄一些她摯愛的事物,這就是強勢女人的悲哀,也是這種女人大多數不幸福的根本所在。
而柴慕容,留給所有人的印象,恰恰是這種強勢到家的女人,所以夜流蘇很快就找到了她爲什麼要和楚揚分手的理由。
因爲這段日子總是和一些‘俗人’糾纏在一起,所以九兒姐也學會了思考,在大家都沉默思考了片刻後,就提出了不同意見:“可柴家已經沒落了,他們要想重新混得有些起色外,除了獲得楚揚的幫助,在華夏好像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但柴慕容忽然這樣反常,恰恰證明她很可能找到了比楚揚更厲害的平臺,所以才……”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商離歌三個人的話,讓楚揚腦子裡頓時靈光一現,脫口而出:“我知道了,我知道她爲什麼忽然這樣反常了!”
“你知道她爲什麼這樣反常?”其他三個人一起追問。
可楚揚卻又賣起了關子,搖搖頭說:“我現在暫時還不能說,因爲我自己也不敢確定。”
“這還是等於不知道。”顧明闖一臉掃興的撇撇嘴,擡手拍了拍沙發幫:“楚揚,不管柴慕容是爲什麼要主動離開你,總之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因爲我是真夠了這個女人了,她好像除了總是給你添麻煩外,就從沒有讓你清淨過。現在好了,她既然主動的離開你,暫且不管什麼原因,你也恰好藉此機會甩掉忘記她,這對你、對無數個漂亮風騷的女同胞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怕就怕我跟本放不下她啊!唉,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早就到手的女人嗎?又何必爲她而攪的心煩意亂?
楚某人很是頭疼的搖了搖腦袋,剛想說什麼時,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於是他摸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花漫語’三個字,就按下了接聽鍵:“漫語,我現在墨西哥城,很快就能回國了,你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顧明闖等人聽說是花漫語打來的電話,都閉上了嘴巴:別看這個女人現在一直都在盡力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但一旦她在楚家站穩了腳跟,應該很快就能露出強勢的一面,甚至在處理某些事情方面,比柴慕容更加的乾脆不留情。
看着對着電話不停點頭的楚揚,顧明闖突然覺得自己哥們好可憐:明明是權傾華夏的楚家三太子,應該是衆多妞兒們競相‘獻媚’的對象,而他本人更是有着對萬千百媚千嬌任選的資格,可最最有可能成爲他媳婦的這兩個女人……唉,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強勢的要命,絲毫沒有想安心做賢妻良母的意思,真是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