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大葉尼塞戰役(二)
朱亞什維利手裡握着菸斗,在室內來回地踱着步,腳上一雙契爾克斯皮靴踩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聲音。作爲一個極端的大俄羅斯民族主義者,他骨子裡就有一種渴望統治整個世界的衝動。隨着第二個五年計劃完成,蘇俄的重工業生產得到了飛躍式的發展,現在這種野心已經變得無法抑制。
蘇俄的發展得益於美國的經濟大危機,大量的美國投資在經濟大危機後開始涌入蘇維埃聯盟,在以哈默爲首的一批美國“紅色資本家”的支持下,美國大約有數十家倒閉的大型機械製造、汽車和拖拉機制造廠的設備被轉賣到了蘇聯,在這一時期,蘇俄大約從國外進口了十七萬多臺各類機牀。在外國資本的幫助下,蘇俄在1930年到1935年間共建成了三家大型的鋼鐵聯合企業,七家大型的機械加工廠,兩家大型的拖拉機廠和兩家汽車製造廠,到1937年,紅色帝國的鋼鐵產量已經達到了890萬噸,每年能夠生產出15萬輛汽車和4萬多臺拖拉機,已經超過法國,成爲世界上第五大工業國。
其重工業,特別是軍事工業發展迅速,蘇俄的陸軍數量保持了230多萬人的龐大編制,其陸軍兵員數量是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
隨着軍事實力的飛速增長,朱亞什維利的野心也隨之不斷膨脹。不過,在西班牙,紅色帝國的擴張慾望卻被奧地利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比斯開灣事件”表明,奧匈帝國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我們一定要建立一支讓世界震驚的強大的紅色艦隊!”朱亞什維利在咆嘯,但想要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可不是喊幾聲就能辦到的,從來沒有建造過超過10000噸的巡洋艦的紅色帝國想要一躍成爲海軍強國談何容易。好歹在法國人的幫助下。紅色帝國的第一批三艘“蘇聯”級戰列艦終於得以開工建造了。
現在“最高領袖”迫不急待地要向世界顯示自己的力量,好挽回在“比斯開灣事件中丟掉的顏面。
“自從1933年以來,我們開始援助和培訓中國的獨立分子。吉爾吉斯人曾經在哈密、和田和英吉沙起義,建立了共和政權。但很快這些起義都失敗了。中國人在新疆駐紮有四個師的兵力,這是吉爾吉斯人無法抵抗的。雖然有我們的援助,但他們的士兵缺乏訓練。”貝利亞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報告着,策動新疆的民族動亂和向遠東派遣游擊隊的計劃是由內務部和國家保衛局負責實施的,但到目前爲止,他們的幾次行動都遭到了失敗。
朱亞什維利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貝利亞的心跳立刻加速。
“反革命的勢力依然強大,但是我們要看到敵人虛弱的一面,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都陷入到空前的經濟危機當中,到現在依然沒有復甦的跡象,這造成了他們之間的內部矛盾愈發尖銳。帝國主義國家爲了爭奪市場,在遠東保持着對立。中國人投靠了德國和奧地利,但美國人站在了日本人的身後,我們要利用中國與日本之間的矛盾,必要時可以與日本人結盟。”他看了莫洛托夫一眼。
“目前與日本的談判正在進行,朱亞什維利同志。”莫洛托夫坐直了身體說道。“但日本人要求得到上烏金斯克和半個蒙古,這是我們很難接受的。”
“可以先答應他們,在收拾完中國人之後。我們再去對付他們。”朱亞什維利走到地圖前,用菸斗在地圖上日本佔領的遠東區域敲了敲,“我們早晚要收復這些地盤。”
“問題是德國人和奧地利人的態度,他們明顯站在了中國人一邊,這有可能引發一場全面戰爭。”華西列夫斯基說道,“在白俄羅和拉脫維亞一線,我們的安全形勢並不樂觀。”
“我們需要和德國人簽訂一個互不侵犯條約,來保障西部邊界的安全,莫洛托夫同志。”朱亞什維利說道。
“已經快完成談判了。我們做出了一些讓步。”莫洛托夫說道,“不得在邊境100公里以內建立永久性防禦工事。”
“這是很大的讓步。但爲了遠東,我們只能暫時放棄對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的要求。還有頓河區和高加索地區的叛徒們。”朱亞什維利說道。“在軍事行動前,要加強游擊隊和地下組織在中國的活動。”
“我明白。”貝利亞趕緊回答道。
“很好,告訴中國的同志,蘇維埃和第三國際將盡可能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金錢、武器、人員等等,只要他們儘快行動!”朱亞什維利轉過身去,一口青煙在遠東那片區域瀰漫開來,他似乎看到了紅軍再次打到太平洋,甚至重返旅順港的那一天。
伊犁鎮守使楊飛霞很快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十幾天來,新疆各地接連發生了五、六起暴亂。以往的時候,新疆有時也會發生叛亂,比如31年加尼牙孜在哈密叛亂,還有同年底沙比提大毛拉在英吉沙成立了所謂的“共和國”,都被老練的新疆省長兼邊防督辦楊增新給鎮壓了下去。但這次確實非同尋常,一連數天,和田、英吉沙、喀什噶爾接連被叛軍佔領,而阿克蘇和莎車、葉城等地也紛紛告急,這裡面肯定有俄國人的陰謀。他一面向迪化和北京發電報報告了情況,一面親自帶兵從伊寧前往南疆平叛。
在北京,陸軍總長徐樹錚匆匆趕到了總統府,都已經快中午了,段祺瑞這纔剛起牀,看來昨晚上又可能是下棋或是打了大半宿麻將。徐樹錚板着臉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裡,嚇得段祺瑞的副官長段駿良連忙賠着笑臉,親自給他端上茶水,“徐叔,您先坐會兒,大總統馬上就到。”
“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打麻將,你咋不勸勸他?”徐樹錚向段駿良訓斥道。
段駿良苦着個臉,“您咋知道我沒勸啊,可是不管用吶,也就是您敢當面說他。”段府的人都比較怕小徐,這位只要有看不慣的,張口就訓,即使是段總統,照頂不誤,可偏偏段祺瑞還就吃這一套,對此人言聽計從,所有的國務都交給了他去打理。
“又錚,出了什麼大事,大早晨的就親自跑了過來?”這時段祺瑞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還早,再過一會兒就該吃晌午飯了!”徐樹錚不滿地說道,老段從本質上來說,受早年留學西方的影響,在政務中講究所謂的“民*主”,但在抓軍權方面絲毫不行胡。但他怠於政務,確實這一點比過逝的老袁要差得太遠。“新疆那邊,連續發生叛亂,結合前幾天蘇俄大使向我們發來的照會,我感覺其背後是俄國人在搞鬼,他們可能要對遠東動手!”
“這是真的?”
“應該沒錯,我覺得可能要打起仗來了,我們沒有放任俄國人再控制西伯利亞!”徐樹錚說道,“我們在那還駐有四個師,只要他們動手,我們只能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