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替罪羊

周莉莉開着她的奧迪q5趕到服務中心時,已經是白瀾笛被警察帶走兩個小時後了,服務中心只剩下宋婷婷和劉菲在留守,其他的人全部不知去向。

“嗯?今天這人都哪去了?”周莉莉環視了一圈問。

“你怎麼纔來?警察都來過了,錢姐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劉菲趕緊走過來說。

周莉莉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五六個未接電話,“早上被點事兒絆住了,路上又堵車,電話也沒聽見吶。”

坐在樓梯口的宋婷婷一聽“警察”兩個字,像是從夢遊中驚醒一般,撲過來抓住周莉莉的胳膊猛搖,“她們說白瀾笛是詐騙犯!把她帶走了!錢姐和伊呂后來也跟去了,周姐,你快想想辦法,看怎麼把她撈出來呀!”

周莉莉一聽,把手提包和一隻文件袋往前臺上一擱,叉着腰說道,“喲嗬,動作還真快,事兒趕事兒的,這一家人可真逗。”然後又指使宋婷婷,“去,先去給我倒杯水,我先緩緩,一大早,可把我忙壞了。”

宋婷婷本想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緩個屁啊。但是被劉菲用眼神制止了,只得乖乖去茶水間,給周莉莉倒了一杯水。

周莉莉往沙發上一坐,閒適的喝了幾口水,然後開始慢慢挑選白瀾笛買回來的禮物。

宋婷婷站在一邊急得都想撓人了,劉菲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終於,周莉莉心滿意足的從裡面挑出一個包,又找出一雙鞋子,當下換上新鞋子,起來走了幾步,正合適。才整理了一下頭髮,說道,“行了,我去救那個惹事精去了,你們好好看家吧。”

劉菲不放心的問道,“你有把握嗎?這事好像被弄的挺麻煩的,那麼大一筆錢,就算瀾笛說那是穆華臻自願送的,警察也不能信啊。”

周莉莉把自己包裡的東西全部都裝到新包裡,然後用眼睛瞥了一下那隻文件袋,說,“我沒把握,它有。”

這是白瀾笛有生之年第一次坐在審訊室裡,確切的說,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來這裡走一遭。四面牆壁皆是毫無生機的白,有些地方的塗漆脫落嚴重,龜裂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縫隙,面目可憎。牆壁上還貼着幾個黑色大字的宣傳語,白瀾笛本以爲應該是傳說中著名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結果寫的卻是:喚醒良知,堅守底線。房間沒有窗戶,關上門就是完全的封閉空間,空氣混濁難聞。屋頂是一盞明晃晃的日光燈,屋拐角處還有一堆凌亂的垃圾。白瀾笛面不改色的坐在屋子當中獨立的一把椅子上,對面坐着兩位警官。

她在這裡坐了一個上午,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明白,兜兜轉轉的警官先生和她扯了那麼多心理戰術,最後到底想從她嘴裡套出什麼有效信息。簡單的說就是這麼幾個:

白瀾笛和穆華臻是什麼關係?

白瀾笛說,算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爲什麼穆華臻的家人都不認識白瀾笛?

白瀾笛說,網友。

警官問白瀾笛,是怎麼得到穆華臻的銀行卡的?

白瀾笛說,她夾在雜誌裡寄給我的。

警官問白瀾笛,怎麼證明?

白瀾笛說,我有一條她的短信。

警官問白瀾笛,她告訴你密碼了嗎?

白瀾笛說,沒有。

警官問白瀾笛,你是通過什麼手段獲取銀行卡密碼的?

白瀾笛說,我猜的。

警官不高興了,指着頭頂上的幾個大字,讓白瀾笛喚醒良知。

白瀾笛差點就想說,不行,那東西早和節操一起掉了。

時間差不多到了中午,警官先生們中場休息,退了場,留下白瀾笛一個人在審訊室裡“閉門思過”。她百無聊賴的活動着脖子和肩膀,沒過多久,審訊室的門再次被人打開,白瀾笛懶得回頭看,只是在心裡不爽,用不用這麼迅速?吃飯太快的話,對腸胃是一種負擔!這不利於健康。

讓白瀾笛沒想到的是,這次進來的警官先生,沒有再訓斥她讓她喚醒良知,而是快步走到白瀾笛跟前,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一堆餅乾、麪包、巧克力、礦泉水。口裡說道,“快吃!快吃!這時間還長着呢,你一個小姑娘哪耗得住,他們是一撥兒一撥兒的來,你就一個人,吃不飽根本挺不住。”

白瀾笛受寵若驚的盯着警察先生,這是……人道主義關懷?

那警察看出白瀾笛的疑慮,笑着說“我是鄭好她老爹,這些東西都是她和老布的閨女給你帶來的。我聽她們說了,那孫子挺不是東西啊!把自己媳婦逼死了,還把你弄進來,混蛋玩意兒!”

白瀾笛聽着鄭好爸爸罵的這麼帶勁,心裡豁然舒坦了許多,也不客氣,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她的確是餓了,從早上到現在她一口東西都沒沾。

慈眉善目的鄭警官看着白瀾笛,又嘆了一口氣,說,“你們這些丫頭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攙和這些事情,這世上烏七八糟的事兒多了去了,你們管的完嗎?我當初和老布死活不同意閨女跑你們那去工作,這不是惹事麼?可是沒辦法呀,管不住,閨女大了勁和老子對着幹,我要是和我們家鄭好硬碰硬的幹一場,沒準我這把老骨頭都不是她的對手,都是不給父母省心的白眼狼呀。你看你現在這樣,你爸知道該多心疼。”

白瀾笛一邊啃着麪包,說道,“不會的,我沒爸爸。”

鄭警官意識到自己說了句不該說的話,馬上改口,“那你媽媽呢?她一樣掛心你啊。”

白瀾笛笑着說,“我媽在國外呢,不過等她回來,這些就都過去了,沒關係的。”

鄭警官頓時心酸起來,他拍着白瀾笛的肩膀說,“丫頭啊,等你這事兒完了,跟你們單位那些小姑娘一起來我家,我和你阿姨給你好好壓壓驚。”

白瀾笛說,“好,我要吃肉。”

一段溫暖備至的交談後,鄭警官說自己不能在這呆太久,會妨礙公務,於是收拾掉白瀾笛的“殘羹剩飯”,悄悄走了。

鄭警官走了以後,白瀾笛並沒有等來下午要審訊她的警官,呆在這裡對時間也沒有概念,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終於進來了兩個警察,讓白瀾笛跟他們走,他們把白瀾笛帶進一間類似會議廳的房間,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她了,有熟人,也有面孔陌生的人。

從白瀾笛走進這間屋子起,她的視線就一直死死釘在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身上。那次在御馬,她也不過隨意的瞧了這個男人一眼,今天卻一眼就能認出來,白瀾笛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男子眼神中帶有一絲寒意,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白瀾笛,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白瀾笛見此,也微微提了下嘴角。笑唄,看誰笑到最後,徐澤。

徐澤的身旁還坐着四個人,有兩個年紀看起來稍大的男人,穿着體面,都冗拉着一臉,緘默不言。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看她的容貌,年輕時也定是個美人,和那個走了的人有幾分相似,她臉色蠟黃的靠在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懷裡,不停的抽泣。他們應該都是穆華臻的家人吧,白瀾笛想。

白瀾笛走過去坐在這五個人對面,周莉莉就坐在她旁邊,伊呂和錢慧靠窗站在她們不遠處。

周莉莉打開手中的文件袋,從裡面取出一摞文件,擱在衆人面前,說道,“這是我今天早上剛收到的,是穆華臻穆小姐生前將自己的個人財產轉讓給我的當事人白瀾笛小姐的所有相關手續。除了她贈與白瀾笛的兩千萬現金外,還包括房產,保險,股票,珠寶,所有轉讓手續完備齊全,你們可以看一下。所以,我的當事人白瀾笛是合法繼承穆華臻小姐的財產的,你們指控的詐騙一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的當事人是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聽完周莉莉的話,穆華臻的先生徐澤拿起一份文件,隨意的看了兩眼,就扔到白瀾笛面前,說道,“華臻在出事前很長一段時間精神狀態就不好,時常出現幻覺,晚上要靠藥物才能入睡,這些東西,又怎麼能作數?”

白瀾笛不做聲,倒是周莉莉看了徐澤一眼,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從包裡又抽出了一份文件,擺在徐澤面前,說,“這是穆華臻小姐生前在法國某權威醫院做的精神鑑定書,原文是法文的,我早上特意找人譯成了中文。徐先生你可以看一下,上面的時間與那些文件上的時間基本吻合。”

徐澤霎時臉色難看起來,緊緊抿住嘴說不出話了。

白瀾笛嗤笑,穆華臻,你把一切都做的這麼完美,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呢?

突然間,那個婦人站了起來激動的對白瀾笛說,“白小姐,你是不是認識我女兒很久了?這些錢她既然給了你,我們就不會要,我就想知道,我女兒活的好好的,她爲什麼會突然自殺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求你告訴我,求你!”說完膝蓋一曲,若不是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她就真的會跪在白瀾笛面前。

那個小夥子也急了,說道,“白小姐,我母親都這樣了,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們吧,我姐她爲什麼會死?”

白瀾笛看着他們這樣,心裡糾的難受,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徐澤卻搶白道,“媽,您真是問對人了,您還不知道吧?華臻她和這位白小姐的感情很深厚呢,連手機啊,銀行卡之類的密碼設置,都用的是這位白小姐的生日,211122,1122是白小姐你的生日沒錯吧?21是‘愛你’的意思?所以白小姐一下子就猜到了華臻給她的銀行卡密碼,華臻啊就是這樣,從小喜歡玩這種暗語小遊戲。”說道最後,語調略顯惆悵悲涼。

這句話就像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彈一樣,白瀾笛的腦子一陣轟鳴,連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

穆華臻的父母是什麼人?徐澤此話一出,他們本迷茫的眼神立刻有的焦點,直勾勾的看着白瀾笛,臉色由蠟黃轉變成慘白。徐澤的暗示他們聽得懂,是說這位白小姐和女兒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有可能超越了普通的朋友關係。

而另一個男人——徐澤的父親,聽到兒子這麼說,不由的低哼了一聲,他一臉不屑的看了自己親家公一眼,沒有說話。

原來如此,原來你要的並不只是穆華臻的遺產,你要的是個替罪羊。穆家不是泛泛之輩,女兒突然在夫家自殺,你們徐家便欠了穆家一個交代,這個交代是什麼呢?總不能將自己做的那些苟且之事交代給岳父一家吧,怎麼辦?於是你發現了我,不惜潑你妻子一身髒水,將穆家的憤怒轉嫁到一個無名之輩身上,然後你就能瞞天過海,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這樣看來,倒是因爲穆華臻的不忠,反而對不起你們徐家了。白瀾笛釋然。

“你說的沒錯徐先生,我的生日的確是11月22號,不過湊巧的很,我和另一個人的生日是同天,華臻愛的應該是那個人吧。”白瀾笛輕聲笑着說。

“誰啊?!”穆家人、徐澤的父親和徐澤都不約而同的問。

白瀾笛一臉的意外,說道,“你們不知道嗎?11月22號是華臻孩子的預產期啊,徐先生,連你也不知道?”

徐澤的臉一下就垮了,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穆華臻的母親最先反應過來,說道,“沒錯!華臻的預產期是11月22號,我想起來了!這位小姐說的沒有錯。”而後她顫抖的擡起手,指着自己的女婿問道,“徐澤,你剛纔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徐澤乾乾的說,“媽,我……我這兩天難過的都要暈過去了,我也是,一時、一時忘了。”

這出由徐澤自編自導的鬧劇讓白瀾笛看得實在反胃的很,她對穆家人說,“叔叔阿姨,我有幾句話想跟徐先生單獨說,可以麼?”

她又看着徐澤,問道,“可以嗎?徐先生?”

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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