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放縱
“因爲你的關係,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我。”
徐澤的被迫出櫃,直接導致了穆家與徐家的不共戴天。曾經的親家加合作伙伴,變成了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的仇家。據說,連徐澤家公司的員工見到穆氏企業的職員都得繞道走。而徐澤本人,更是蓬頭垢面不敢出門。徐家一看這不是個辦法,乾脆考慮將一蹶不振的徐澤送出國算了,免得呆在家裡,保不準有一天,穆家會出黑手把徐澤“卡擦”了。
對徐澤來說,萬幸的是,穆家爲了保護女兒的名譽,並沒有對外宣揚徐澤是個同性戀的事情,徐家更不可能自打嘴巴。雖然被家族所唾棄,太太的孃家又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但現在的結果不正是徐澤想要的嗎?和愛人遠渡重洋,找一個能允許他們安心生活的國度,從此相濡以沫。也許,用不了多久,穆華臻就會從他們的回憶裡徹底淡忘,變得遙不可及。
白瀾笛覺得顧源森說錯了,徐澤他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恰恰相反,他有了想擁有的一切。
穆華臻,你看到了嗎?這是你用死爲他換來的,你覺得值嗎?真不知道他會不會爲此而感激你的縱身一躍,感激我的咄咄逼人。白瀾笛將外套上的帽子戴在頭上,起身離開茶座。
天又開始下雨了,灰濛濛的陰霾低低的壓下來,憑空將這個城市的天地隔開,霸道又強硬。白瀾笛站在街角處的一個雨篷下,進退兩難。顧源森本好意想載白瀾笛一程,但是被她拒絕了。因爲她覺得實在不該再和顧源森有過多的牽連,即使他爲穆華臻的故事平添了開頭,完善了結尾,但在白瀾笛看來,意義不大。
“爲什麼把這個項鍊給我呢?”白瀾笛最後問顧源森。
顧源森說,“華臻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最後都轉交給了你,所以我覺得,這個你留着最合適不過。”
胡扯!白瀾笛輕蔑的笑了笑,你分明是不想拿着它做惡夢吧。
穆華臻把自己的財產和對人生的希冀都給了白瀾笛,徐澤把穆華臻的手機給了白瀾笛,顧源森又把穆華臻的項鍊給了白瀾笛,於是白瀾笛幾乎承接了穆華臻的一切。“穆華臻,這些我都不稀罕。”白瀾笛從口袋裡拿出那條鉑金項鍊,高高的舉出雨篷,項鍊很快就被雨水打溼,十字架中央鑲嵌着的那枚小小的鑽石,變得更加晶瑩透亮。
“我只會爲自己而活着,從前是這樣,今後也是這樣,我代替不了你做任何事情,高興也好悲傷也好,那些都是屬於我的生活,你的,已經結束了。”說完,白瀾笛奮力地將穆華臻的項鍊狠狠地扔了出去,汽車的鳴笛和無盡的雨水掩藏了一切,車燈長長的光束被雨幕切成若干,變得朦朧而失真。舉着傘的路人行色匆匆,目標明確,只有白瀾笛,忽然間有些茫然,不知該去哪裡……
迪廳裡強勁瘋狂的音樂包裹着每一個熱情的靈魂,喧囂,尖叫,興奮,閃爍繽紛的燈光,性^感迷人的鋼管舞女郎,都能讓人的周身血液隨之沸騰。
這是白瀾笛第一次一個人來到這種地方,和ktv的小包間不一樣,這裡的感覺要震撼的多,帶着碩大耳麥打扮前衛的dj打着盤,發出動感的“卡擦卡擦”聲,人們在舞池中盡情熱舞,盡情放縱,場面很high。
白瀾笛的坐在吧檯邊,要了一杯威士忌,身體跟着音樂的節奏不停搖擺,自然而然的融入到這歡快的氛圍中。
她手中的酒杯剛剛見底,調酒師就將一杯調製的色彩斑斕的雞尾酒放在白瀾笛面前。
白瀾笛一愣,對調酒師說,“這不是我點的。”
“您好,小姐,這是那邊那位先生請您的,請慢用。”調酒師禮貌的說。
白瀾笛順着調酒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吧檯不遠處坐着一個陌生男人,他也正看着白瀾笛這邊,衝她一笑,他笑的時候,只上提一邊的嘴角。輕挑。
白瀾笛眯了眯眼睛,舉起雞尾酒,對男人用口形說了個謝謝,然後一仰脖子,喝掉了那杯雞尾酒。放下酒杯,白瀾笛起身準備離開。
“嗨,小姐,請等一下。”突然有人從身後叫住她。
白瀾笛轉過身,正是那個請她喝酒的男人,“還有什麼事嗎?先生。”
陌生男人又走進兩步,說道,“小姐,你是一個人嗎?你酒量很不錯。”
“那又怎樣?”
“嗯……”男人故意拉長聲音,稍稍彎下腰,讓視線基本與白瀾笛持平,“小姐你既然是一個人的話,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不如大家一起坐坐,希望你務必賞光。”
白瀾笛故意看了一下手錶,有些猶豫不決,“可是再晚些的話,不好打車的。”
“沒問題,我負責送你回家。”那個男人馬上說道,眼神閃爍不明。
你他^媽^的想送我去的是賓館吧?白瀾笛暗罵,小心老孃送你去殯儀館!但她表面上卻笑得柔媚,“真的嗎?那好吧,反正我回家也是一個人,無聊死了。”
陌生男人帶着白瀾笛穿過舞池,來到一桌子男男女女跟前,高聲笑道,“怎麼樣?服了吧!還不快讓個座!”又對白瀾笛說,“小姐請,這些都是我朋友,別見外。”
“呦,你小子還真把人給帶來了!行啊!”一個男人一邊往裡挪座位,一邊大笑着說。
“來來來,快給大家介紹介紹啊!”另一個說道。
白瀾笛一聽這話便明白過來,這個陌生男人和她搭訕,大概是因爲和朋友打了賭。
“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莊浩仁,請問小姐貴姓?”那個搭訕她的男人爲她倒了一杯酒,問道。
裝好人?怎麼不叫裝孫子呢。白瀾笛輕笑,端起酒和莊浩仁碰了一下杯,“免貴姓白,白蘭地。”
“白蘭地?這名字很特別啊。”莊浩仁笑着說,又裝作不經意地向白瀾笛這邊靠了靠,“我很榮幸能認識你,希望能和你做個朋友。”
白瀾笛向前一傾,附在莊浩仁的耳邊說,“朋友有很多類啊,你想做我哪類朋友?”
“如果可以,當然是最親密的那一類。”莊浩仁從白瀾笛身後輕輕的勾住她的腰,曖昧的說。
白瀾笛“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喝了手中的酒。
“好,白小姐一看就是個豪爽的女孩子,真厲害!”有人說道,又給白瀾笛把酒杯倒滿。
然後白瀾笛和這一桌子人開始玩搖色子,幾圈下來,白瀾笛每次輸時,都是仰頭一杯,毫不拖沓,一桌人又是叫好,又是奉承。那個莊浩仁也越來越狂妄,不但大膽的摟上白瀾笛的肩,還時不時的在桌子底下用皮鞋去蹭白瀾笛的腿。
白瀾笛一反常態,不翻臉,也不理會。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醉意醺醺的男人摟着一個美豔的女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他們一起坐在了白瀾笛對面的座位上。那個男人一坐下就重重的靠在沙發上,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美豔的女子自然的偎依在他身邊,她身穿連體修身的豹紋短裙,深v的領口彰顯着傲人的胸器,她用手撩着自己的大^波浪捲髮,濃妝豔抹,嫵媚十足。
白瀾笛看着那個男人,臉色頓時沉了沉。
“我說,你上個廁所怎麼這麼慢?”不知誰插了一句。
立即有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上廁所?一個人是上廁所,兩個人還能一起結伴上廁所嗎?你說是不是安妮?”
豹紋女瞥了那幾個人一眼,伸出塗着大紅色指甲的玉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煙,爲自己點上一隻,吸上一口,突然她攀上身邊醉酒的男人的脖子,吻上他,將口中的煙霧全部渡給了男人。
男人猛地驚醒一般,開始使勁吸^允豹紋女的嘴脣,一隻手圈住豹紋女的腰,另一隻手肆意的揉^捏着她的臀^部,豹紋女乾脆起身跪^騎在男人跨上,水蛇腰一上一下有規律的扭動起來,他們吻的十分激情,兩條靈活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而是跑出口腔,向衆人展示它們的纏^綿悱惻。
周圍的人一下子變得情緒高亢,開始起鬨,有拍手叫好的,有打着口哨的,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莊浩仁摟着白瀾笛指着對面的一對人大笑不止。
白瀾笛端起桌上的酒反手潑了莊浩仁一臉,莊浩仁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只見白瀾笛端着另一杯酒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那對正在激情舌吻的男女跟前,高高舉起酒杯,一傾而下。
豹紋女“哇”的叫了一聲,條件反射性的閃開了,只剩下不明真相的醉酒男用手抹掉臉上的酒漬,大喝一聲,“他媽誰啊?!”
白瀾笛扔了手中的酒杯,雙手抓住醉酒男的腦袋,猛地一扭。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讓縈繞在整個迪廳歡快的舞樂都變得尖銳刺耳
來來來~乃們猜介個惹毛小白蘭的貨是誰=v=~
明天是麻麻節~祝各位妹紙的麻麻節日快樂~
下次更新……週一……
奇怪了……怎麼不顯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