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晴好,碧空萬里。
寧儀韻便隨着喬安齡啓程趕往江南,一行人前前後後,大約有十輛馬車。
秋日景色甚美,不過因爲喬安齡有公務在身,不好在路上耽擱太久,所以就算看到美景,也不能下來遊玩一番,最多隻能停靠路邊,逗留一會兒,就要重新啓程。
不過寧儀韻一路都將馬車的車簾拉開着,透過車窗看了一路大楚的秋景。
越是接近江南,路邊的農田越是多,越是接近江南,越能感受到江南的物產豐富。快到兩江之地的時候,路邊景象已從林地荒地,變成連片的農地。
秋季正是豐收的時節,農田一片片稻穀,如同金色的海洋。一陣秋風吹過,稻穀搖曳,形成金色的波浪,上下起伏,無邊無際。
旁的不說,單看這一片連一片的稻田,寧儀韻便感嘆道:“江南真是好地方啊,”
喬安齡頷首道:“土地富饒,河流衆多,氣候事宜。也只有在這裡,才能產出如此多的稻穀糧食。
廣闊的兩江之地,是我大楚的寶地。”
“說起天氣,這越往南走,天氣越是溼熱,”寧儀韻鬆了鬆對襟的領口,用手朝自己的衣領裡扇了扇風,“我都已經汗涔涔的。”
她偏過頭,見喬安齡的額頭上也沁出了汗水,唉了一聲:“唉,我們都穿多了。”
喬安齡笑道:“是啊,江南氣候暖,若是在京城,現在應該已經很冷了。”
“若是在京城,現在都可以穿襖子了,再過些日子裘皮都能穿了。在這裡啊,我看穿褙子馬甲之類的就夠了,”寧儀韻又拉了幾下自己的衣服,“昨日天氣還沒有這麼暖,不想,走了一日的路,天氣又暖了些。
穿多了。”
喬安齡道:“無妨,我叫人去放置衣物的那輛馬車裡,取輕薄的衣物,我們換上就是。”
寧儀韻點頭,而後更加垂頭喪氣的搖頭:“說起這個……恩,我之前沒想到江南這麼暖和,又想着我們要在江南過冬,所以帶的衣服,多是厚的,主要夾襖,裘皮之類的。輕薄的衣服帶的少。這裡氣候暖,我們帶的衣物中,適合穿的恐怕不多,大概只有一兩件,換洗都不夠。
唉,白白帶了那麼多衣物竟然都用不上。”
喬安齡失笑道:“無妨,左右我們要在兩江之地過冬,江南天氣再暖,到了嚴冬也是冷的,我們帶的這些衣物,總能派上用處的。”
寧儀韻解開了領口,露出一小片白色細膩的肌膚:“但是現在怎麼辦?到嚴冬還有好長一段路。”
喬安齡瞥了一眼寧儀韻胸口的白皙的肌膚,心神一晃,他急忙別開眼。
因爲路上不方便,喬安齡已經素了許久,他初經人事,又是新婚,結果一素就素那麼久,讓喬安齡實在難受。
只看了眼小半片白皙的肌膚,他就有感覺了。
喬安齡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平復內心開始蠢蠢欲動的心火。
“也無妨的,前方不遠處就是越城,進城之後,我們在越城中休息一天再趕路。我們可以在越城中採買一些成衣。”
“這倒也是個法子,”寧儀韻說道,“那我們進了越城,就找些成衣來買。”
“快了,今天中午就能到,”喬安齡道。
“好,”寧儀韻問道,“安齡,過了越城就到了嗎?”
“過了越城便是兩江之地的地界了,”喬安齡說道。
“這麼說來,越城是我們在進江南之前的最後一站了?”寧儀韻眨巴了下眼。”
“恩,正是。”
兩人說着話,他們正是新婚燕兒,兩人互相之間要說的話也很多,這話說着說着,就到了越城。
越城是一座很小的城,整個越城都沒有什麼大客棧,喬安齡便命人找了整和越城最大的客棧,住了進去。
這個客棧名字叫富錦樓,是整個越城最好最大的客棧,雖說是最大的,但是還是很小,客房一共也就只有二十來間。
這富錦樓沒有什麼人,原本住的人只佔用了幾間屋子,剩下了十幾間都是空着的,這才勉強把整個車隊的人都塞了起來。
在富錦客棧安頓好之後,喬安齡找隨行的幕僚們商量公務,寧儀韻便跟着一個婆子出門上街,去找成衣鋪子。
越城地方小,鋪子也少,寧儀韻帶着婆子,幾乎走遍了越城所有的街市,才勉強找到了一家成衣鋪子。
迎出來接待寧儀韻的,是一個人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男子鼻子下方有兩撇小鬍子。
“兩位貴人,有什麼要吩咐小的。”
“店家,你這鋪子都是賣成衣的?我們想買成衣。”寧儀韻朗聲說道。
“夫人說的沒錯,我們這兒就是成衣鋪子,姑娘要找成衣鋪子找我們家就對了。”店家說道,“在咱們越城裡啊,我們這間成衣鋪子是整個越城唯一的成衣鋪子,夫人您挑挑,您挑挑。”掌櫃的說道。
“好,”寧儀韻說道,“那我就挑挑。”
寧儀韻在一堆成衣裡,挑挑選選起來,這些成衣都用的不是好料子,而是極爲普通的素錦料子。
不過現在也不是什麼需要講究的時侯,便開始挑選衣物。
最後,她給自己尋了兩身衣裳,又給喬安齡選了兩身衣裳。
這些成衣只是過度一下,將就着穿穿,所以寧儀韻只給自己和喬安齡各買了兩身,先把路上的這幾天對付過去。等真正到了府衙之後,再採買好料子,請人定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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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晚了,爭取明天多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