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儀韻也摸上他的小腹,男人的呼吸一滯。
“儀韻,”夜色裡的聲音,低沉的無以復加。
寧儀韻在他腹上動了動手指,聲音嬌媚輕柔:“安齡,我剛剛有了身子,不能行房。”
“我知,”喬安齡忍耐道。
寧儀韻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要不要我幫你。”
“好。”
……
黑暗中,喬安齡半闔着的雙目慢慢睜開,回味嬌妻柔軟掌心的觸感。
——
有了身孕,身子便容易乏,人也貪睡,早上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喬安齡去上早朝還沒有回來,寧儀韻便在幾個丫環婆子的伺候下,梳洗打扮起了身。
走出臥房的時候,一個婆子給過來寧儀韻請安行禮。
“咦?這位媽媽以前不曾見過你?”寧儀韻見這婆子面生得緊,就出言問道。
“回夫人,老奴姓周,是侯爺找老奴來伺候夫人的,”婆子道。
“侯爺爲何要找你過來?”寧儀韻問道。
“老奴原是宮裡頭的嬤嬤,專門爲懷了身孕的宮妃調理身子的,”周媽媽道,“如今宮裡已好幾年沒有懷孕的宮妃了,老奴在宮裡也沒什麼差事,侯爺想了法子,讓老奴出宮,到定安侯府伺候夫人。”
“原來如此,”寧儀韻應道,皇帝凌曄年事已高,幾個皇子都已成年,這幾年都沒有妃子懷孕,喬安齡就把這個在宮裡沒有用武之地的老嬤嬤弄了出來,照顧她。
“那日後就請周媽媽多照顧,”寧儀韻說道。
“這是老奴份內的事情,”周媽媽道。
喬安齡給她挑的人,他一定經過仔細甄別,既然喬安齡放心讓這個周媽媽照顧她,她便放心讓周媽媽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不過周媽媽準備的菜單,寧儀韻還是拿過來,看來一眼。
周媽媽呈上來的菜單比較清淡,寧儀韻很滿意,她懷孕初期,胃口不好,若是大魚大肉起的,反而吃不下去。這會兒腹中孩兒還很小,她的身體已足夠供給。
寧儀韻思索了一會兒,又加了兩個綠葉菜,根據她前世的知識,女子剛懷孕的時候,需要補充葉酸,這個時代沒有提煉的葉酸片,只有靠食補了。
“好了,拿去吧,”寧儀韻把改了的食譜還給周媽媽。
周媽媽接過菜單,愣了愣,笑了起來:“夫人這菜單改得好,老奴原以爲,夫人會加一些大補的食材,不想夫人竟是加了兩道素的。”
寧儀韻失笑:“現在不是大補的時候,周媽媽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按照這個菜單來吧。”
“噯,噯,老奴領命,”周媽媽說道。
“好了,我去院子裡走走。”
寧儀韻打發走了周媽媽,帶着丫環在院子裡走動。
她身子一向好,懷了孕反應倒也不大,除了覺得身子容易乏力,偶爾有噁心感以外,沒有什麼反應,孕吐也沒有。
下午,蘇芝如來了定安侯府。
“娘,您來了啊,”寧儀韻挽着蘇芝如在院子裡散步。
“你昨兒派人給我捎了消息,說是有身孕了,我實在放心不下,今兒就來看看了,”蘇芝如說道。
“娘,您看我,氣色好着呢,安齡找了宮裡頭的嬤嬤照顧我,”寧儀韻道。
“宮裡頭的嬤嬤懂得多,有什麼事就問問嬤嬤,”蘇芝如說道,“有了身子之後,要千萬當心,不要磕着碰着了,對你肚子裡孩子不好,對你的身子更不好。”
“知道了,孃親,”寧儀韻笑道。
“你也別嫌娘囉嗦,女人家生孩子是頭等大事,可別不懂事,小心着,總是好的,”蘇芝如說的絮絮叨叨。
“知道啦,孃親。”寧儀韻歪着腦袋笑眯眯的聽着蘇芝如嘮叨。
——
這幾日,喬安齡除了必要的事情以外,絕不出府一直待在府裡。
夫妻二人整日黏在一起。
寧儀韻正在整理丫環們剛剛從枝頭上採摘下來的梅花。
“這梅花長的真好,在府裡的每個屋子裡都插上一枝,”寧儀韻說道。
“剪子給我,我來剪,你別動這些刀啊,剪子啊,”喬安齡拿過剪刀,幫寧儀韻剪梅花。
“我哪有這麼金貴?”寧儀韻失笑。
“金貴得很,”喬安齡道。
“好,好,你剪。”寧儀韻把剪刀遞給喬安齡,自己接着整理梅花去了。
整理好梅花,她回頭一看見喬安齡手拿着剪刀,舉在空中,眉心蹙着,正在發呆。
“安齡,出了什麼煩心事?”寧儀韻訝異的問道。
“無事,”喬安齡回過神,應了一句,低頭剪梅花。
寧儀韻朝喬安齡看看,心裡疑惑,喬安齡性子一向沉穩,尋常小事,他根本不會顯在臉上。現在,他不僅蹙着眉,而且還在發愣,顯然遇到的不是小事。
她方向手裡的梅花,繞到喬安齡的身邊,在他耳邊說:“說好的,夫妻之間坦誠以待,又想瞞我什麼?”
喬安齡摸到她的細腰,順勢在她耳邊低語:“爲夫在憂心,你有了身子,不能行房,不過向昨日那般,也能慰藉,今兒晚上……”
寧儀韻臉一紅,戳着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胡說什麼,別打岔,究竟出了什麼事?”
喬安齡嘆了一口氣:“你如今有了身孕,我原本不希望你爲了我的事情煩惱。”
寧儀韻道:“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喬安齡道:“還是爲了盧修遠的事情,還有我的身世。”
喬安齡在院子了環視了一圈:“我們回屋子說。”
“好,正好我也不想待在院子裡,院子裡待久了,就覺得冷,”寧儀韻道。
“恩,回屋子。”
臥房中,銀絲碳燒得通紅,屋子裡很暖和,寧儀韻解下披風擱到一邊。
喬安齡揮退了所有的下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寧儀韻說道。
“恩,”喬安齡點頭,“我是和順郡王之子。我生父帶罪身亡,我也應該是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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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