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來說,有什麼能比溫暖的臥室,朦朧的燈光,柔軟的大牀和上面輕紗的遮掩下,一位赤裸的美麗少女更加誘惑?
當然,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絕對的——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也許有着不同的標準,不過通常的意義上來說……恐怕答案只有,同樣溫暖的臥室,朦朧的燈光,柔軟的大牀和上面的……兩位赤裸的美麗少女吧。
康斯坦丁眨了眨眼睛,卻並沒有發出聲音——或者是地面上那幾乎有寸許厚的羊絨地毯吸收了腳步的聲音,也許是那製作精巧的門扉剛剛上過滑油,也許是這裡的主人正沉浸於某種特別的情緒之中,又對於環境的安全性有着極端的信賴……總之,術士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站在那敞開的門扉邊上,一時間卻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也許金髮的少女本應能夠發現他的存在,因爲她的視線應該正對着那扇大門,但此刻的她正闔着雙眼,發出低聲的喘息與動人的嬌吟……享受着一雙纖細手掌在肩頭前臂與胸肋上的緩緩的揉捏,而擁有着褐色短髮的少女則用一個曖昧的動作跪坐在她的腰上,規律的微微活動,她的身軀羚羊般緊繃,在黯淡的燭光之中彷彿微微籠罩着一層光輝,而從門扉的角度看去,跪坐的姿態卻讓腰臀的部位顯得豐碩緊實,尤其誘人……
“唉唉……對,就是那裡……最近總是覺得痠痛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胸衣的尺碼有些問題啊?”
“嘻嘻……大概是吧,不過有問題的尺碼應該不是胸衣的……而是……這兩團吧?好像每天都有在變化啊,是不是因爲常常在喝乳汁纔會這樣?還是吃了很多的奶酪呢?”
“討厭……纔沒有!”
“哼,讓人羨慕的傢伙……竟然不瞭解自己的幸福,我可是天天都在盼望着能夠多上一點兒,哪怕只是一絲也好,可是它們卻似乎很懶惰呢……比起來,你這邊簡直是在炫耀啊。”
“我倒是覺得,只要能夠讓人一手握住,纔是最好……至少不用擔心肩膀痠痛……呀!不要那樣!住手,不要揉……也不能搓啦!還有不許吸……哎呀!討厭,你這樣子弄,會越來越大的……”
“哼!我倒要看看仔細看看這裡面有什麼花樣,變大,再變大啊,唔嗯……嘖嘖……嗯,從這個……來看,我知道了,是特倫色爾羔羊的味道,你一定是……”
“人家纔不是山羊啦!”
女孩子之間的輕言嬉戲逐漸變得激烈,取得了主動權的少女促狹的輕笑起來,讓那個雙手滑向了那對白膩豐腴的柔軟,她熟練地輕輕的擠壓着,用掌心不停地撫弄摩擦,在它們之間形成一道深深地溝壑。然後又用纖細的手指和掌心配合,靈巧地摩擦着金髮少女的兩顆粉色的蓓蕾,讓它們不由自主地、驕傲地挺立起來,彷彿含苞待放……
於是金髮的少女發出間斷的咭咭嬌笑,閃避着她的進攻,只不過由於姿勢上並不佔優,因此雖然讓那科恩楠木的牀鋪發出了一陣陣抗議的低響,卻無法掙脫對方那雙似乎帶有魔力的手掌……尤其是後者變本加厲的讓兩片柔軟的櫻脣和粉紅色的舌尖也加入了這場戰鬥中之後。於是她乾脆放棄了對於自己的防禦與閃避,轉而兇悍的開始進攻對方花瓣一般鮮嫩白滑的身軀……
報復在下一刻升級了,她們互相親吻着,擁抱着,溫柔地撫摸彼此的身體,刺激着早已熟捻的所有要害,纖細的喘息聲和片片並不完整的語句混合在一起,又被小小的香舌互相糾纏的細微水音覆蓋……潔白無瑕的肌膚在室內黯淡的燭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澤,誘人心魂。
被棄之一旁的觀察者微微眯起了眼睛,發現自己現在的境況實在是意想不到的尷尬。
這種情況之下的選擇其實真的不多,至少康斯坦丁沒有想到太多——並非什麼獸性和理智需要一番戰鬥才能得出結果,那種在任何場合都能不分青紅皁白的以下半身思考的傢伙,都不應該具有被稱之爲人類的資格……當然也不是過分考慮到那兩位癡纏着的花朵下,各自代表着的盤根錯節的勢力——事實上他與兩方之間的利益和仇怨,早就已經糾纏不清,再增添還是減少所要牽動的問題,仔細思量個兩天三夜說不定也無法得出答案。
這時候的猶豫,不過是源於簡單的心靈上的關卡罷了……
事實上,如果面前的是莎莉莎和帕梅,克里斯汀與妮爾溫,或者是西娜菲和澤貝瑪……總之是與自己早就有了親密關係的——也可以稱之爲後宮之中的某幾位成員的話,康斯坦丁自然並不介意,也許是迫不及待的參與到這一幕溫馨的場景之中。但是眼前的這兩位……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對於自己沒有超越一般的好感,更是有着各自的愛人,康斯坦丁並不認爲自己能夠有什麼獨特的,可以虎軀一震的魅力,可以在一瞬間便吸引住她們的愛戀,將對方意志變成爲自己的所有……
雖然常常被對方稱之爲惡魔,也擁有着衆多惡魔的靈魂,但是他畢竟不是那種真正的出身於深淵之中,大多時間受到本能支配的怪物。他至少還有自己謹守的理智。
當然,康斯坦丁也從來不會自詡爲什麼正人君子——一位傳說之中的真正紳士,或者應該是悄然退出房間,讓這一對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情人繼續她們的溫存,可兩名花季少女之間盛放的百合花香……這種養眼的畫面難得一見,匆匆放棄委實可惜……
因此,在對方沉浸在互相之間的思慕與嬉戲之中時,他就那樣靜立在門邊。停滯了短暫一刻時間之後,纔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就此悄無聲息的關門離去。
這仍舊是順應人類本能的舉動稱不上高明……所以,代表着驚訝的尖叫聲就在他的猶豫之後響起——相當的短促,因爲那由誘人的溫存所蛻化,代表着無盡羞惱的狂潮已經在這短暫的驚聲之中奔涌而來!
女牧師潔白柔軟的胴體在呼吸之間已經從那一片溫存之中掙脫。激烈的反應彷彿被挑戰了生存權力的母獅……在空中她跳起的同時只是招了招手,那柄漂亮而又危險的戰槌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凌空飛至,隨着她雙手一揮,潔白的聖光閃爍,四棱的兇器已經帶着瘮人的凌厲破空之聲,當頭落下!
這個動作揚臂,挺胸,再屈體……朦朧的熒光環繞着潔白而緊實的身軀,勾畫出優美的曲線,一瞬間彷彿降世的豔麗女神……尤其當術士的目光掃過那光潔緊湊,並無半分遮掩的桃源,注意到完全沒有絲毫的絨毛覆蓋其上的粉嫩,那花瓣之間的一線殷紅,讓眼神大好的康斯坦丁一瞬間甚至感覺鼻腔有一絲髮熱,頭腦有一絲暈眩。
但對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白玉一般的軀體全數暴露在了對方的眼中——注滿了聖光的戰槌足夠在下一刻將那個卑劣無禮的存在,連同靈魂一起徹底擊毀,因此已經無需顧忌什麼……這大概就是她此時的想法吧。
然而在這個對手面前,顯然她註定要失望了——微微嘆息之間,術士腳下錯動,流水一般遊離開來……她的戰槌或者威力不凡,但是攻擊的招數卻與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戰術一樣,並沒有太多的花俏,因此康斯坦丁的身影鬼魅般的晃動之間,已經避開了那閃爍的光芒,蒼白纖長的五指輕輕搭上她的皓腕,便讓那雷霆萬鈞的一擊凝滯在空氣之中。
“至於嗎,我又沒有衝上去把你們按倒然後就地正法……早知道還不如就那麼做最好!”
感受着手臂上傳來,完全不似女子的恐怖力量,康斯坦丁在心中暗暗地咒罵了一聲——這丫頭的兇悍勁頭兒,其實他早就已經領教過數次,但是沒想到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的動作仍舊如此激烈可怕……如果自己不是擁有着操控反應的強大力量,說不定就會在瞬間的猶豫之中化爲那柄戰槌之下蒸發的齏粉與血漿……
只是看來,赤裸於人前的羞憤,還是讓她在倉促之間沒有出盡全力,於是隨着康斯坦丁握住他手腕的手臂重重的一下抖動,咆哮的雌性獅虎已經化成了他懷中掙扎怒罵的小貓……
“放開我,你這地獄的魔鬼,該被審判和火刑一萬次的卑鄙的下界邪魔!”
女牧師咆哮着試圖掙扎,奈何那個可惡的對手的卻只是高高的拉起她那一隻手臂,便利用身高的優勢讓她修長的雙腿無法從地面上再次借力,也牢牢的將那柔滑嬌嫩的軀體圈進了灰色的禁錮之中——如果不考慮那憤恨的咒罵,看上去倒有幾分進攻者主動投懷送抱的意味。
“冷靜點……沒腦子的小丫頭。”
男人露出一個在女子眼中‘無比邪惡’的微笑。隨着那纖長的五指稍微的一個加力,女牧師的咒罵便不由自主的變換成爲痛苦的低吟——那堪比鋼鉗的手指在脈門上錯動帶來的可怕痠麻,粉碎了她剛剛凝聚起來的抵抗的力量,如遭電擊一般的手指再也無法緊握武器,只能任由其墜向一旁,在地上撞出了幾聲無奈的沉悶鳴響。
其實這種感覺也還算是非常有趣。
至少現在的康斯坦丁是如此認爲……那近在咫尺的細緻面龐上,苦苦壓抑的濃郁憎恨和羞愧之組成了一抹異樣的潮紅,但黑亮的眉毛下,濃密睫毛裝飾的眸子中,那一股不屈的倔強,卻讓術士不由得惡意的微微夾緊了手臂。感受着兩人緊貼的地方,從衣服下面傳上來的,柔軟的彈性,以及頂端不知是否被粗糙的絨布摩擦而微微堅挺的兩點,心中莫名的得意也隨之升騰。
當然,這種惡意的前提之下,對方的憤怒更不可能就此平息,從而順從他的勸告——女牧師猛地咬牙,腳尖在他的腿上點動,忍耐着刺骨的痠麻躬身屈膝,潔白的膝頭便惡狠狠地向着那個大多數雄性的天生弱點撞了過去!
這個死中求活的掙扎確實出人意料,只是仍舊不過是個無用的掙扎……
空氣中一點魔力迸發,無形的手掌截下了這個陰損的攻擊,而康斯坦丁卻發出一陣低沉邪異的笑聲,輕巧的將身後的門扉緊緊地合攏。“你想要幹什麼……”掙扎無效反而被掌握的更緊的小丫頭厲聲尖叫,不過很快就被另一隻無形的手掌壓住了下巴,將之變爲細細的嗚咽。
“被信仰燒壞了腦子的傻丫頭,你上一次愚蠢舉動已經造成了多少麻煩,想必用不着我一一列舉,那麼現在,你的大喊大叫,是想要帝國女皇和她的情人私會的香豔場景,再鬧個人盡皆知?讓民衆們不得不接受他們女皇陛下的特異嗜好嗎?如果真是那樣,我倒是並不介意成爲一場粉紅色秀中不起眼的配角。”
術士一邊發出一個不屑的教訓,一邊分出一隻手掌,在她挺翹的臀峰上拍出一個響亮的噼啪聲,作爲她剛剛那兇悍的攻擊的回禮。異樣的刺痛也讓她在僵硬之中停止了最後的噪音。
女牧師的身體顯然久經鍛鍊,一巴掌拍上去,彈性十足,洋溢着青春的氣息的手感相當不錯。至於說她心中的羞惱和憤恨究竟如何長江大河,那就不是現在的康斯坦丁想要考慮的問題——這個正義過盛的丫頭也算是給他添了好些的麻煩,從開始見面之後更是沒少了惡語相向,上一次甚至幾乎讓自己葬身於空間的亂流,如今落到自己手裡,自然少不得要偷偷報上點新仇舊恨。
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曾經在吸血鬼的爪下拯救過自己的份兒上,康斯坦丁一點也不介意借這個機會再三褻瀆一下,這具三神神殿精心培養出來用於摧毀邪惡的精緻軀體。
“康斯坦丁閣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冷靜堅毅的聲音從已經被撕破的紗帳之中傳來。
在自己的伴侶發動那次無畏衝鋒的同時,她也已經藉助周圍的物件稍微整理了姿態,可惜這位年輕的皇者似乎並不知道,服裝有的時候也代表了一個人全副的身份,這種半吊子的遮掩反而讓人容易產生更加邪惡的臆想……因此在與對方猶如實質的視線相對時,女皇陛下便發出了一個蛇蠍叮咬般的低聲驚叫。
慌亂之中抓來的駝絨軟墊總算遮掩了嬌豔欲滴的春光與那片能讓男人瘋狂的慾望深淵,可惜她顯然已經忘了計較,那個男人已經在門口的角落之中站了多久,她此時的動作就算是再迅捷,也已經不影響的對方早就已經在她的身體上巡遊過數遍的記憶……
“傳送法術出了問題,等我明白時已經在這裡了。”
這種時候扯些沒用的謊言實無必要,於是康斯坦丁選擇了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顯然我們知道,有些時候,實話根本不會得到應該有的信任,而無疑眼前的境況,便是其中之一。
“一派胡言!失敗的傳送怎麼可能會穿過兩重的反傳送法陣包圍?你……”
“那麼你希望聽到什麼樣的回答?我這個可惡的惡魔其實是蓄謀已久,來偷窺你們兩朵嬌豔的百合之間香豔的磨鏡表演的?”康斯坦丁嘆息一聲,讓對方的羞惱在沉默中冷卻一些:“不過是個普通的意外事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場鬧劇能夠就此結束……如果你能夠保證不會再這樣給我來個裸體追緝,我就保證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前提之下離開這裡,至於說你們是否喜歡繼續些什麼,至少不會從我這裡被傳揚出去。大家各自讓上一步,事情自然風輕雲淡……”
兩位女士不約而同的怒視着這個該死的流氓,什麼所謂的“大家各自讓上一步”根本就是邪惡而又赤裸的無賴——這個大飽了眼福的傢伙自然可以風輕雲淡,但是被從頭到尾看了個精光的兩位心中的羞憤卻又如何紓解?他根本就是吃定了這種場景無法宣揚!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讓他忘記剛纔的一切嗎?憑藉魔法的力量或許可以辦到,可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這個可怕的惡魔乖乖的放棄這段記憶?至少單純憑藉武力根本沒有任何的希望……
“好……吧。但是你要以你的神祗的名義起誓!”米雅莉·嘉蘭諾德·雷爾夫女皇陛下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齒,擠出一個顫抖的音調。
“好吧,我以整個多遠宇宙之中所有的神祗,以及我神艾瓦梅爾恩的名義起誓,今天在此地所發生的一切,只會存在於我的記憶之中,不會泄露給第四個存在,也不會成爲任何人、事或者契約相關的理由……”壓抑住心中各少許的得意與猖狂,康斯坦丁凝聚出一個正式的表情。
只是這個誓言還沒有結束,他的語音卻就此停滯了一下……在兩位女士不滿的目光中,他將視線轉向了身後的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