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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這張近在咫尺掛着淡淡笑意的臉,王上書恨不得一下子將他掐死。
可是腰間卻被匕首死死抵住,除非他腦筋壞了徹底想死,否則斷然不會做出糊塗的事來。
李飛宇親密的摟着王上書,至少從外表上是這樣的。淡淡笑道:“王校尉,現在本將是否可以進去?”
周圍的禁軍侍衛不明所以,在他們眼中看來,還以爲王校尉突然想通了,這才和這位校尉勾搭在一起,勾肩搭背的一副非常親密的好基友。
“哼!”
王上書此刻是有苦難說,臉色一沉,頭轉到一邊去,並沒有理睬李飛宇。
李飛宇也不生氣,反而對他呵呵一笑,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既然王校尉你這麼熱情,那兄弟我就不客氣啦!”
說完,李飛宇放聲大笑一聲。
周圍的禁軍侍衛只看到他們兩人交頭接耳,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看到李飛宇放聲大笑,心裡猜測肯定是好事,所以纔會笑出聲來。
笑聲過後,李飛宇收斂神情,面無表情的大聲說道:“全部讓開!本將現在要帶人進去回覆差事。”
周圍的禁軍侍衛一個個並沒有立即讓開,雖然已經將手中百鍊鋼刀插入刀鞘,但仍然將李飛宇一行人包圍住,他們一個個眼神望向王上書,似乎王上書不發話,他們就不會讓路。繼續將李飛宇一行人給圍住。
他們的態度似乎在李飛宇的意料之中,李飛宇低着頭附在王上書的身邊,小聲說道:“王校尉看樣子你治理手下挺有一套啊!你看。本校尉發話竟然連一點用都沒有。”
王上書一仰面首,懶得和他廢話。心裡卻在暗自得意,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李飛宇不動聲色的將抵在他腰間的匕首向前一緊,再次說道:“王校尉,本將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早晨發生的那件事你當時也在場。如果本將沒記錯,當時你還是主事人吧!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逼急了在下,保不準手臂一個顫抖向前一抵。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兄弟我可就難說了。”
王上書面色一沉,憤怒的望着李飛宇,壓低聲音道:“你竟敢威脅我?知道本校尉是什麼人?”
李飛宇懶得理這貨。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說道:“王校尉,兄弟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要是還不知道珍惜,那兄弟我只有對不起。只好以妨礙公務罪名,將你除去!兄弟相信,在你死去之後,以兄弟校尉的身份,他們會立馬俯首聽令。”
王上書氣道:“你……”
李飛宇望着前方那名隊正,大聲的說道:“還不趕快讓這些禁軍侍衛退下,!王校尉已經發話,放行!”
這名隊正心裡狐疑。王校尉前後表現的態度實在太讓人費解。尤其現在,王校尉親密無間的和這名校尉摟在一起,依着前者之前的態度肯定不會這樣做。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這名隊正也不是個傻子,要是傻子也不可能坐到現在的這個位置。於是,他心中多了一個心眼,望着被李飛宇摟住的王上書,正色道:“除非王校尉下令,否則請恕屬下難以從命!”
李飛宇並沒有生氣。似乎對他的態度心裡早就已經預料到。
頭顱一低,目光閃過兩道精光。望着王上書一字一句說道:“王校尉,既然他們認爲本將說話不管用,勞煩你大架,開個尊口!兄弟我也好帶人進去交差。”
王上書只感覺腰間一緊,狠狠的望了一眼李飛宇,李飛宇毫不在意他望來的眼神,雙方的矛盾已經擺在這裡,既然這樣,再加點新鮮的佐料又有何妨。
無奈,在李飛宇匕首的威脅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王上書憤怒的罵道:“你他娘是傻子?沒聽見李校尉說的話?還要本將再重複一遍?莫非暴雨下的太大,將你的耳朵都給堵住了嗎!”
面對李飛宇的威脅,王上書心裡有氣沒地方發泄,只好將憋在肚子裡的一肚子怒火發在這名倒黴的隊正身上。
這名隊正心裡那個冤枉!前面交待不讓進的是你,現在又吩咐讓他進去。你倒好,有氣朝我這嘍嘍身上發泄,孃的!我有氣找誰發泄。
當然,這話這名隊正也只敢在心裡面說說。要是他敢當面說出來,以王上書的性子,肯定會毒他一頓,然後再隨便找個機會將他一擼到底,踢出左率衛的隊伍。
這名隊正拉攏着腦袋,大聲喝斥道:“放行!讓他們進去。”
王上書回過頭,說道:“現在你應該可以放了我吧?”
李飛宇呵呵一笑道:“別急嘛!王校尉,兄弟初來乍到,對東宮很多地方還有很多不熟悉之處,還請王校尉好人做到底,幫忙幫到底,再送兄弟一程。”
“你……”
王上書心頭一怒,怒火瞬間衝到嗓門,只感覺腰間一緊,到嘴的話又被他給嚥了下去。如果眼神能殺人,王上書恨不得將李飛宇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李飛宇毫不在意他的憤怒眼神,更加不理睬他那張已經快要憋成豬肝的臉。
臉上表情一收,看到圍在前方禁軍侍衛已經讓開一條道路,大聲道:“來呀!跟本將進去!”
“諾!”
十二名親兵甲士恭敬的答道。
隊伍中的那些年輕受害女子,一看到馬上就要進入東宮,心裡非常複雜。但是更多的卻是緊張和害怕,還有一些恐懼在內。
她們長這麼大,連縣衙都沒有去過,甚至有的連衙役的面都不曾見過,突然之下,卻要進入東宮,進入未來天子的宮邸,她們心裡又豈會不經常。好在在經歷過程府一事後,她們的心態比之當初,早已經成熟不少,好看的:。否則,這會兒定然會鬧出一些不小的笑話。
要說這羣人中最緊張的是誰,不是李飛宇也不是這羣受害的年輕女子,而是被兩名親兵甲士一直死死看住的胡志郎。
自從在萬花樓衝當大爺被拿下後,胡志郎本以爲自己頂多被胖揍一頓就被放了。誰曾想到,這羣兇悍的大頭兵不僅沒有揍自己,反而一直扣拿自己不放。
後來又經歷程府一事,在李飛宇和對方廝殺的不可開交時,他本想趁他們不注意逃生。誰料到他孃的運氣竟然如此糟糕!就在想要逃生的時候,一具屍體砸在院門口擋住了他的逃生去路。
胡志郎長這麼大一直生活在錦衣玉食當中,享受萬人呵護,走到哪都是高高在上的胡公子。何曾見過如此之大的陣仗,當場沒被嚇暈過去就算很不錯了。
之後,他又想出一個好主意,既然無法光明正大的逃走,不如找個地方藏起來,等這羣殺神都走了,再出來也不遲。
想法是非常美好的,可是現實卻是非常殘酷的。
就在他的身體剛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找個地方躲起來。
誰料這個時候,那三名年輕受害的女子正好將一直受害的劉飛全給救了出來。
胡志郎鬼鬼祟祟的模樣,立即讓三名年輕受害的女子注意,三名女子誤將胡志郎當成程府的家奴,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定是想要逃走。
這些女子被關在程府之中那麼長時間,受盡了屈辱,只要是程府之人不管是主人還是奴僕,都對他們充滿了一肚子怨恨!
胡志郎的出現徹底勾起她們內心怒火,一個個憤怒的衝上前,使出各種絕學,降龍十八掌、九陰白骨爪、等等絕世武學就要朝胡志郎身上招呼上去。
幸好這個時候,一名親兵甲士及時出現,說明了緣由將胡志郎救了下來。否則,以眼前這羣女子的瘋狂程度來看,胡志郎的下場絕對會很慘很慘。
從程府出來之後,胡志郎幻想着自己被胖揍一頓,然後被他們放掉。
誰曾想到,這些大頭兵竟然死死的抓住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要動手的意思。他雖然很想開口求饒讓他們放了自己,可是望着一張張冰冷的輪廓,他心裡又害怕,自己知道他們那麼多秘密,萬一他們要是將自己殺人滅口怎麼辦?
於是一路上懷着尷尬的心思,跟着他們一直走一直走,穿過一道道宮門,最後站在東宮之外。
如果在今夜之前,有人對他說,你即將在不久就要進入東宮見到將來的天子,胡大公子一定會狠狠的奚落對方一通,然後再狠狠的甩對方兩個大嘴巴,再踹上一腳,臨走之前,扔下幾句狠話,“放你他孃的狗屁!老子是誰,自己有幾斤幾兩,老子心裡清楚!他孃的,下次再敢忽悠老子,老子定不會放過你!”
望着前面那個將軍已經率先一步進入真福門,在兩邊虎狼甲士的擁護下,胡志郎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進入了真福門。
李飛宇不着聲色的挾持王上書進入真福門進入東宮,李飛宇附在他耳邊,小聲的問道:“王校尉,今晚是你值勤?”
王上書不知道李飛宇爲何要這樣問,不過有一點,只要李飛宇問的,他都不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