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和蘭陵都屬於世間罕有的極品女性,當然,我指的是綜合能力。
外表上兩人都得不到最高分,這無所謂,表面現象而已,我是個注重內涵的人,現在嘛……稍微有點後悔,畢竟超級美女也有超級美女的好處,至少她們不會比眼前這倆女人更聰明,我則有機會試着學習其他好命穿越人士把和自己產生感情糾葛的女士們培養成五好姐妹,相互間禮讓三先的那種超級完美。
很遺憾,我身邊至始至終沒有出現過完美女性,蘭陵和穎不具備五講四美的高素質。水深火熱中沒有人願意拉我一把,只能自己挽救自己。於是我下定決心——去上班!
穎被蘭陵忽然預定郡王老師的舉動將了一軍,丟失了主動權,雖然還是一臉的笑意,但那只有我才能看懂的幽怨眼神如同飛刀般丟了過來。我信任穎的臨場應變能力,勝任控球后衛到大前鋒所有的位置,隨時可以板回劣勢。蘭陵用我打拆擋戰術不過是給她自己挖了個大坑,名義上我還是王家隊的中鋒,若再不離場的話,穎會利用生場憂勢將我推到低位在籃下強攻造成蘭陵犯規,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罰球了。
看來我得先犯規把自己罰出場,二女和老四都不在跟前,沒有太多的場外因素可以利用,看了眼前倆女人相互微笑地朝對方吐信子有點焦急。多希望能被馬爾蒂尼靈魂俯體一次啊,哪怕是郝海東也行。
“今天氣不錯,再不去應卯就遲到了,劉夫人又該嘟囔終。”自言自語着,無視倆女人投來的驚異眼神旁若無人地站起來朝蘭陵行了個辭別禮。邁了堅定的步伐走出廳堂。
外面空氣真好,自由的氣息。擦了把汗,暗地給自己誇耀個大拇指。太帥了!終於跨越了心理障礙。倆女人分開來我都能勉力應付幾回合。可她倆都在場上的時候找就找不到狀態,今天終於突破這瓶頸了,愛打打去。幫是幫不了誰,我還不能跑了?
旺財很羨慕地將我和墩墩送出大門,它盼我早點回來,同命相連啊。
張家兄弟已經到,內府工部各出任的少監也已經糾集了織造學裡所的工作人員在院子中間散排開來,大家等待我過來一同做廣播體操。晨練嘛,早晨運動運動能保持一天裡都有好心情,同事間和睦相處。還能切身感受到集體活動的氛圍,大力促進團隊精神。
包括我在內,凡是織造學裡工作人員不管職務高低,每人都有一個響哨叼在嘴裡利馬來了精種。鼓了腮幫子吹得山響,大家跟隨了哨音齊整劃一的做得賣力,很欣慰。我正好練練面部肌肉,該死的哨子沒做好,吹起來費勁。
“明第一界織造學院運動會就開幕了,下午給大家早放一個時辰,都好好準備下自己的項目,優勝者獎品豐厚!好,解散!”
隨了我話音落地。整齊的拍手聲響過,二百來號人烏秧烏秧地四散而去。精神頭都好,能得學監早放一個時辰的時候不多,何況明天還能看大家耍一天猴戲,連學監大人這身份也不例外。
秋季運動會嘛,以前單位年年辦,俺年年都踊躍參加,老能領些個鍋啊,電熱壺啊,空調被啊的回家,非常喜歡這類活動。如今當了一把手就更要多組織,勤組織,成爲一個傳統在織造學裡流傳下去。
連廚子算上就二百來號人,辦不起太多項目,又都是成年人,考慮到運動會後大家還得全身心投入工作,也不能運動量過大,儘量挑些相對溫和的運動項目來競賽,跳個麻繩啊,拔個河啊,砸個金花啊?當然這年代軍事項目也受文人歡迎,再說爲開運動會專門借了左武衛個校軍場,所以射個箭、標個矛子的主我還能做。
每項分設前八名,頭獎一牀單人棉被,次獎兩罐菜油,三獎一罐菜油,四獎兩封大油……以此類推。團體獎項分設前三名,頭獎第人一條毛毯,二獎緞子被面,三獎一個銅盆,反正保證人人有獎品就對了,每人必須參加一個單項,多報多得。叫後世人看這些獎品有點寒酸,可這年頭都算得上金貴,織造學裡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又沒多少,靦腆、自持身份的人不多,新奇嘛,顯得非常踊躍。個別臉皮薄點的湊個熱鬧報一項就混過去了,當然也才少數恬不知恥包全項的傢伙,內府裡那位姓馬名斐的少監就是其中一個。
給老馬忙活得,剛下操就鑽了自個辦公室裡練跳繩,劈劈啪啪抽得地面亂響,自個身體重量還超標,轟隆轟隆勝似打夯。
工部來的那位劉循少監就文氣多了,科班出身,本身有官職,看不慣馬斐同志作風,對我舉辦運動會的創意雖不反對,也不持擁護態度,矜持地選報了個射箭比賽,這年頭讀書人箭法還是很準的。
咱射箭、標柔子都不行,所以跳繩,不管小繩大繩都拿手,關鍵就是這年頭跳這個沒成風氣,好些人都是初練,得兩罐菜油、一牀棉被回家沒問題。
剛進辦公室張氏三兄弟就跑來彙報工部官員脫產學習班的進程,劉仁軌主持的事我一般不插手,如今雖說農、織分離了,可織造學的校園施工才過半,依舊和農學擠了灌園裡辦公,我這邊院子是學監,過了院牆又變成少監,身份一天互換數十次,弄得大家都不好稱呼。
和劉仁軌這一拱手,一個喊劉學監,一個喊王少監,一扭臉招呼到織造學上又變了王學監,剛從廁所裡出來碰了農學下屬又成了少監大人。弄得我一天和變態狂一樣啥稱呼都答應,沒個準確的定位。
常貴就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翅,他如今榮升農學少監一職。在農學裡算是和我平起平坐了。可小常很謙遜,尤其對我懷有不一般地敬仰,人前人後。只要沒有劉仁軌在場都是尊稱學監大人,弄得我很自滿。
如今我農學、織造學兩邊跑,劉仁軌又因爲朝務好些事情不能親歷親爲,常貴肩上的擔子無形重了不少,能看出來他比較羨慕織造學裡的氛圍,後悔白己是個農業專家,若是能跟了我去織造學當少監就輕鬆加愉林了,還有運動會開。
“好好幹。別爲這點小事分心,我和劉大人忙得正是時候,正該你好好表現表現,往後說起來也是能獅擋一面的人物。”拍拍常貴肩膀,剛坐了少監的位子上就碰我這撂挑子一年半,人本來就長得瘦。再這麼日以繼夜地操勞,臉都尖得沒形了,老遠過來和耗子一個架勢。
常貴咧了乾癟的嘴脣笑笑,別看模樣半人不鬼,精神頭好,三角眼閃閃發光,畢竟在二把手位子上坐了兩年,光這神氣就和當年天攘之別。欣慰啊,常貴算是我一手栽培的接班人。以前逢迎的功夫不到家盡招人討厭,也算是憑了真本事一步步從基層爬上來的。我只看上他兩點好處,有理想、能吃苦,才這兩點就能獲得劉仁軌認可,往後前途一片光明。
“最近沒見程家小公爺朝農學裡來。”常貴見我這會沒事,沒話找話的好像他和程初多要好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表情。
笑着擺擺手,程初啊,身爲農學一期,可謂學院的恥辱辱,學員的敗類。比起衆多師弟們,他算是農學裡貨真價實的大師兄,雖說沒指望他在這領域有驚人的建樹,可學了這些年還要靠味覺來分辨菠菜和油萊的區別,視覺上總是混淆不清的傢伙還有臉打了農學的招牌招搖撞騙,放其他人早讓劉仁軌打死了。
有了去農學求學這個藉口,背了書包騙爺爺上學堂云云,農李裡一半月也沒他影子,除了曠課,他沒幹過別的。這些日子,曹均從嶺南長途趾涉到京城爲的是通過旗語這個創新被朝廷重用,可兵部大佬們一個個都是眼睛長了頭頂的傢伙,這邊說好,那邊卻推三阻四,不知道還得拖延到幾時,只有埋頭苦練期待傳喚。看來曹均一干人還沒給大唐水軍指揮方式帶來飛喙長三尺卻成了程初的玩具。
關中民風彪悍,自古不乏名將、勇士,或三軍陣前取上將首級,可山林聚嘯攜踞一方,稱王稱霸的主不少,全陸地上的幹活,水裡混得好的幾乎沒有。見水就暈,叱吒風雲死幾次都不皺眉的人物爬了小水窪旁哭哭啼啼也有一位,沒辦法,地域困素造成的。
程初也算個,別看曲江裡船頭船尾的有形,見流水就腿軟,曾經一夥人去去灞河踏青,他死活不朝水面寬的地界去,硬說新鞋沾了泥就可惜了。這種素質也有臉一大跑了和人家水軍上的高手切磋,不知道他是想治好白己的恐水症呢還是想爲關中男兒在水面上爭口氣回來。
其我看他是好奇,而且曹均巴結得好,水軍、船隻、遼闊海洋以及種種新奇而神秘的傳聞對出生在軍武之家的程初來說是個誘或,他就是喜歡聽些摸不着邊的東西,一看就不是腳踏實地的人。
程旁爺子也放任,只要他不和陸軍那幫殺才混一起成天想着沙場見就行。這年代水軍的地位遠遠比不上陸軍,建功立業都朝北邊草原大漠裡去,輪得動刀騎得了馬就有機會,至於搖槳轉櫓的用程老爺子的話說,一羣好人墅人。
可笑很,程初最近見我竟然誇口修習水性,看看天氣也不對,不知他在哪練,若是浴池挖深點也將就了,笑掉大牙的話。沒功夫理會他,家裡事情都沒擺平,不知道穎和蘭陵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反正不客誰輸贏我今回家不會好受,心裡正打鼓呢。
我聰明人!偵察下,先蘭陵府上去,若她回來了我就好朝家裡去,若她沒回來……很難辦,肯定戰事未了。只好先去崔彰家混個晚飯,然後喝點酒,醉酒而歸。誰也拿我沒辦法。明早就說不定就沒事了?
沒回來,這早超過十二回合的時間了,先混飯去。倒黴,崔彰這殺才和鄭弘倆不知去向,早就看出他倆在程家的酒席上眉來眼去的不對勁,呸!果然是對玻璃!去程家?算了,程老爺子還是少見幾面,對身體好;還是晃到天黑算了,先去路邊沽酒的店面給了一文錢,不喝,只撒。讓夥計給點酒星星甩了身上提味,看了夥計驚異的眼神非常滿意自己的創意,這就對了。
打後村的路上回莊子,那邊田間小道,不惹眼,去池塘和蘇老爺子聊天去。很不幸啊,老頭今天竟然神奇地沒來,我又沒漁具,只好爬了路旁的草坷裡無聊混光陰。墩墩對我舉動不解,伸頭看看主人是不是病了,被我抽一巴掌後很滿意地去一旁啃起鮮草來。
雲丫頭往常一樣領了倆弟弟去幼學,墩墩目標大,被發現了,跑來見我橫躺了地上嚇一跳,經過辨認是活人才趕緊見禮。
“瞌睡,嘿嘿……”胡亂蹭了蹭眼角,假裝才睡醒的樣子,坐起身笑問:“最近老去學堂啊,今輪到誰講課了?”
“小女不懂這些。”雲丫頭靦腆朝我一笑,轉身讓倆弟弟先過去了,“他倆喜歡,說三個先生講得都好,一堂都不捨得落下。”說着找了個草厚的地方坐下了,關心道:“天晚起了涼意,王家大哥這裡歇息可要着涼,還不回去麼?”
“喝點酒,回來就醉了,啥時候睡到這的都不知道。”拍拍衣襟讓酒味散出去,“才醒,這就回。”
“王家大哥。”雲丫頭見我起身,趕緊叫住,扭捏道:“聽說陳家四小姐打算開個魚莊,已經在西市起了門面?”
“啊,對啊。”
“哪……”雲丫頭朝自家魚塘看看,小心翼翼地瞥我一眼,“若要是魚賣得好……”
“哦,先看看,好了的話你儘可以找她談,鄉里鄉親的,沒必要老氣。”整了整馬鞍,朝雲丫頭揮下手,“走了,放心,到時候我給她說說,她開魚莊也不是說賺錢,給養魚的鄉親找個銷路。”
“謝過王家大哥!”雲丫頭跟過來,隨我一前一後地朝莊子裡走,小聲道:“小女想和大嫂商議個事……”
“哦,她在家,隨時來。”回頭看了雲丫頭一眼,不知道她打什麼盤算,今天我對女性特別敏感,連路邊沒長牙的小丫頭都警惕。
“想給您先說說。”雲丫頭認爲我比較和善,先通個氣,免得到穎跟前撞了南牆。
“嗯。”
“雲家包給莊戶的地再有幾年就到期限了,小女想……”
幾年?“還早吧?要收要續的,到了跟前再談不遲嘛。”怪不得和我說,她敢在穎跟前提這話,不嘴巴子抽上去纔怪。起了收回去的心思了?看王家給她平整得是模是樣,有歪心了?這租地和賃房不一樣,就是到期了也不能說着急收回去,續賃加租金就可以兩家商議,但不能硬給賃戶攆走,不道德。
“您誤會了。”雲丫頭趕緊解釋道:“小女說的不是期約的事,是想……想問問大嫂在約期過後有沒有買地的想法,雲家想把賃給莊戶的地賣給您家。”
“啊?”聽得我站住了,扭臉看雲丫頭是不是正常。不像缺錢用的樣子,雲家如今的經濟狀況和前幾年賣地的時候天壤之別,等錢用打住手賣地還能理解,現在有了錢再賣就真正是敗家子了,能給街坊罵死。“這什麼說法?”
“畢竟雲家人手不夠看管這麼大地界,您家又出錢出工的這麼費時,到期收不收的雲家也不好意思佔這麼大便宜……”
“別,別不好意思。”沒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該誰就誰的。你現在去問肯定是買,沒點問題。”穎是什麼人,巴不得給京城都買下來,和雲家爲了地眼都紅了,雲丫頭只要出價,穎絕對不會猶豫。
雲丫頭尋思陣,笑道:“就是和您招呼一聲,這離期限還有幾年,到時候弟弟們長大了說不定不情願呢。”轉過小路岔口,朝我禮別,徑自朝幼學過去。
神經病,今天什麼都不對路,家裡的掐架,外面跑來個賣地的,還是因爲不好意思才賣。有鬼,對雲丫頭賣地的把戲已經見識過一次,不想再有二次了,女妖精太多,唐朝很危險。
氣氛不對,蘭陵的車駕還在,天黑了還不走,等啥呢?叫過管家問了問,後面正開酒席呢,秦鈺回來了,無敵的程老爺子帶了程初也在,老人家等我一下午,這會正在廳堂裡逗弄九斤和甘蔗,說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可人的娃娃……這太好了,這秦鈺也真是的,怎麼悄無聲息地回京,至於娃娃可人的話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