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容揹着蔣何鳳走了一上午,正午的時候陽光照進來,霧氣稀薄了一些。“妖容,你休息一下吧。”蔣何鳳說着就想要下來。
“我不累,別亂動。”妖容說着,繼續向前走。蔣何鳳也只能任由妖容走,然後在妖容看不見的地方,手中劃出幾個符號,然後默唸了一句咒語,一道紫光就沒入了妖容的體內。妖容只覺得全身都很舒服,嘴角綻開迷人的弧度:看來他的蓮兒還是蠻會關心人的嘛。
就這樣走了半天,蔣何鳳忽然感覺到了一些什麼:“妖容,你停一下,放我下來。”蔣何鳳說着,就要下來。
“蓮兒,不用擔心我,我不累的,乖乖的別動啊。”妖容以爲蔣何鳳又是在擔心她,就說到,一副不肯鬆手的樣子,讓蔣何鳳也是非常無奈。
“不是啦,我好像感覺到什麼了,快放我下來。”蔣何鳳耐心的解釋道,妖容這才放下蔣何鳳,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而鳳兮則是眼睛裡透出幾分精光,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蔣何鳳站在原地,閉上雙眼,細細的感知着。這點細微的異動讓蔣何鳳很是在意:這到底是什麼呢?時間一點點流逝,妖容也沒有催她,只是耐心的站在蔣何鳳旁邊等着蔣何鳳開口,看來蔣何鳳真的是發現什麼了。
蔣何鳳眉心的紫金色蓮花印記發出紫金色的光芒,然後蔣何鳳緩緩睜開眼睛,紫眸中還閃過一瞬的紫金色:“我知道了,我感知到了!”蔣何鳳高興的說到,看着妖容滿臉的驚喜。
“蓮兒你感知到什麼了?”妖容有幾分迷惑,似乎不知道蔣何鳳到底是因爲什麼高興。
蔣何鳳笑着:“是百鳥翎啊,我感覺到了!是百鳥翎的氣息!”蔣何鳳非常興奮的說着,紫眸裡是從未有過的耀眼的光芒。
“你確定?”妖容問道,在看到蔣何鳳眼中的確定之後,妖容也笑了,“蓮兒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樣的話他們就不用漫無目的的在這裡走了,也能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鳳兮看着蔣何鳳,小小的眼睛裡帶着幾分讚賞。
蔣何鳳本身就有能夠感知到珍稀花草的能力,只是從來都沒有真正運用過而已,平時在十二花宮也只是順便感知一下育花殿的花草長勢什麼的。鳳兮當然知道蔣何鳳的這種能力,所以一直都沒有擔心過找不到這些花草,相反,鳳兮倒是對蔣何鳳能把這個能力激發到什麼程度纔是它關心的。
“應該是距離太遠了,而且似乎是有什麼刻意阻擋,我也只能感知到大體的方位。估計如果距離近一些,我就能感知到更準確的方位了。”蔣何鳳說着,然後指着右手邊的方向,“應該是在這邊。”
妖容點點頭,什麼都沒有問,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再次背起蔣何鳳向蔣何鳳所指的方向走去。妖容沒有說話,只是非常信服的走着,甚至都沒問蔣何鳳是不是真的。
“妖容,你就這麼相信我說的?萬一……要是錯了呢?”蔣何鳳趴在妖容的背上說,然後看着妖容的完美側臉有幾分恍惚。
妖容笑笑:“我不相信蓮兒相信誰?蓮兒說什麼就是什麼。”頗有幾分蔣何鳳最大的感覺。這一句話讓蔣何鳳感覺心裡暖暖的,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完全相信自己的人,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妖容揹着蔣何鳳又走了一會,霧氣已經漸漸消散了。蔣何鳳和妖容這纔看清他們處於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裡,但是樹葉全部呈現出一種毫無生機的死灰色,這一點讓蔣何鳳心裡有幾分恐懼。毫無生機的森林,真的是讓人聯想到了——死亡。
“這裡應該是‘死亡之海’的外圍,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是這裡確實是有幾分詭異,無緣無故失蹤的那些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妖容看了看周圍說道,“所以我們要加倍小心才行。”
蔣何鳳點點頭,對於這裡的氣氛她真的是有些難受的,因爲這裡完全都沒有生氣,就像是——墳墓。蔣何鳳一想到這兩個字,就開始脊背發涼,摟住妖容脖子的手臂就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似乎是想要尋求一些安全感。
“咳咳……蓮兒,你想幹什麼。”妖容被勒的咳嗽起來,對於蔣何鳳的反應表示不理解。他好像沒有惹到蔣何鳳吧……這勒的也太狠了!妖容想要伸手拉開蔣何鳳的手臂,卻發現蔣何鳳的手是冰冷的。然後轉頭看了看蔣何鳳,發現蔣何鳳表情有些僵硬,頓時就明白了。
妖容把蔣何鳳放下來,然後橫抱起來:“蓮兒不要害怕,還有我呢。”溫熱的氣息在耳邊,蔣何鳳稍稍緩和了一些,點點頭。
“妖容,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你這樣抱着我會很累的。”蔣何鳳揚起小臉說道。其實蔣何鳳這樣被妖容抱着,真的是……有些害羞的。但是妖容似乎是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蔣何鳳就開始不安分的蹬腿、各種亂動……
對於這樣無賴的蔣何鳳,妖容也是無奈了:“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妖容將蔣何鳳放下,竟然——還懲罰似的打了蔣何鳳的——屁股!對!堂堂的花神殿下被打屁股了!“讓你不乖。”妖容說着,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弧度。
“嗚,竟然打我屁股,妖容是壞銀!”蔣何鳳怒視着妖容,揉着屁股說。好吧,我們親愛的花神殿下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但是,花神殿下!您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吧……這樣就被佔了便宜,您確定不會有人發瘋嗎?
妖容聳聳肩,表示並不在意蔣何鳳說什麼,拉着蔣何鳳的手繼續向前走。見妖容不理她,蔣何鳳也只能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人啊,都來欺負她。
就這樣走了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蔣何鳳也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恐懼,對這裡的環境也是適應了幾分。這“死亡之海”也就是氣氛詭異了一些,適應了也就沒什麼了。蔣何鳳雖然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環境,但作爲花神,這點膽量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