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雄主門丹士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來,這個叫做方蕩的傢伙真的只是擁有一顆垃圾金丹?這傢伙現在展現出來的可不是一顆垃圾金丹修士能夠擁有的速度和實力。
雄主門丹士沒時間細想,心中只生出一個端倪心思來,其他的只能留待以後再琢磨,畢竟方蕩已經殺到了近前,雄主門丹士猛地一催金鈴。
金鈴懸在雄主門丹士頭上嗡的一聲大響,一道漣漪如同水幕一般將雄主門丹士給完全籠罩住。
雄主門丹士乃是後來修煉成的甲級金丹,這樣的水紋防禦,沒有法寶的金丹丹士除非祭出金丹來撞擊,否則根本無法破開。
而如方蕩那樣的米粒金丹,就算撞也撞不開。
在上幽界,丹士之間的爭鬥金丹是根本,法寶是制勝的關鍵。
可以說,按照方蕩展現出來的實力來說,雄主門丹士猶如身處堡壘之中,就算站着被方蕩隨便打,都會毫髮無傷,甚至反倒是方蕩得小心自己受傷。
雄主門丹士冷笑一聲道:“隱身?偷襲?你小子倒黴,碰到了我這塊鐵板!”
噗的一聲,雄主門丹士雙目一愣,他的輕蔑冷笑還在脣邊迴盪,然而他的臉上表情卻已經僵硬扭曲,繼而雙目之中血絲密佈。
雄主門丹士一臉驚訝的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時雄主門丹士身前水幕般的音波出現一個小洞,小洞扁平,繼而以這個小洞爲中心,水幕猛的炸裂開來,猶如一個泡泡破碎一般。
此時雄主門丹士才聽到一聲哨響從遠處疾奔回來。
雄主門丹士捂着脖子艱難的扭頭看去,就見一柄漆黑如墨,劍身上遍佈金色冰裂紋的寶劍從遠處飛來,發出驟烈的哨音,嚓的一聲鑽進方蕩寬大的袖口中消失不見。
噗的一聲,順着雄主門丹士捂着脖子的手指縫中噴出一股股滾燙的鮮血來。
“怎麼可能?我看過你的金丹,內中根本就沒有劍,沒有任何法寶,你這把劍是怎麼來的?”
方蕩目光冰冷,沒有理會雄主門丹士的問題,而是仔細觀瞧雄主門丹士脖頸上的噴血傷口。
在濁世凡間,修士到了開竅境界後,就很難殺死了,方蕩覺得丹成修士應該更難殺死,但事實顯然和方蕩心中所想並不相同。
千葉盲草劍破開的雄主門丹士的脖頸出傷口猶如被融化的金汁,鮮血噴濺中,那傷口還在不斷的擴大。
眼瞅着雄主門丹士變得越來越孱弱,方蕩終於確定,這個雄主門丹士必死無疑了,方蕩猜測,或許是法寶的原因。
方蕩強行攜帶千葉盲草劍進入上幽界的同時,等於是將千葉盲草劍重新祭煉了一番,這種祭煉使得方蕩金丹縮小到了米粒程度,至少一半還多的金丹金汁全都匯聚進了千葉盲草劍劍身中,千葉盲草劍漆黑如墨的劍身上金色的冰裂紋就是最好的證明。
上幽界不會允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出現,方蕩強行帶着千葉盲草劍登陸上幽就等於是強行將千葉盲草劍得到境界提升到了能夠進入上幽的地步。
方蕩徑直走到瀕死的雄主門丹士身前,伸手在雄主門丹士身上搜摸起來。
“雲劍山,冷容劍,我知道了,怪不得冷容劍會選你做道侶,對了,怪不得你的金丹那麼小,原來是強行攜帶那把劍進入這一界損耗了大量的金汁,我明白了,該死,我上了你的惡當!”雄主門修士猛的一張嘴,吐出自己的金丹來。
這顆金丹乃是後天修煉的甲級金丹,放大之後足足有人頭大小,丟溜溜一轉,掉頭就跑。
方蕩雖然不知道這金丹怎麼回事,但很清楚,這金丹應該是跑回去報信的。
這還了得?
方蕩剛剛曉得‘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之道,斷然不會叫自己暴露。
眼瞅着那金丹急速狂奔,方蕩猛的吐出一顆漆黑的影子來,這影子速度比那甲級金丹竟然還快,眨眼之間就追了上去,咚的一聲直接撞在那人頭大小的金丹上。
漆黑的奇毒內丹只有核桃大小,卻一下就將那金燦燦的人頭大小的丹士金丹給撞個粉碎,空中猶如下了一場金雨,奇毒內丹歡快的在金雨之中徜徉,不斷的將金雨汲取到漆黑的玄丹之中。
奇毒內丹竟然再用這樣的方法來成長。
那雄主門的修士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七竅流血,五臟俱碎,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一幕。
“你,你,你,一人兩顆金丹,其中一顆竟然還是玄丹,你,你是個怪物,你,你是天級金丹,不,天級金丹也比不上你還帶着法寶,你……我死得不冤……該死,火毒仙宮……”雄主門丹士話沒有說完卻已經嚥氣,他脖子上的傷口此時已經使得雄主門丹士腦袋和身軀分家。
傷口金汁急速的擴張着,方蕩眼睜睜的看着好好的一位金丹修士就這樣在他眼前化爲金汁,最終如同焚化的錫箔般化爲灰燼。
方蕩手中多了一枚金燦燦的鈴鐺。
方蕩將這枚金燦燦的鈴鐺輕輕一晃,發出清脆的聲響,不過這聲響中卻充滿悲哀,猶如哀樂一般,這鈴鐺在向前主人告別。
清脆卻啼血的鈴聲中,方蕩消失無蹤。
三天之後,方蕩來到了一座煙氣氤氳的大山前,這座大山稱得上是萬仞之高,山勢陡峭,尋常人根本無法攀登。
和一般的大山不同,這座山被煙雲籠罩,半遮半掩間只能看個大概模樣,這座山就是火毒仙宮在上幽界的道場了。
方蕩站在這座大山前還真就有了一種終於回到家中的感覺。
方蕩當即一飛而起,直入雲霧之中。
不過方蕩剛剛進入雲霧就撞在了一道柔軟的充滿彈性的光幕上,這光幕直接將方蕩給彈飛出來。
方蕩不由得一愣,隨即緩緩進入雲氣中,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一聲炸雷般的爆吼:“仙宮禁地,不得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