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可清置身鳳鸞宮中,躺在玉牀上睡得香甜安穩,仿若昨晚殺人的並非是她。
夙靳言一下朝就來到鳳鸞宮,嘴角勾起笑容,緩步踏進殿內,撩開紗幔來到牀邊,聶可清已然睜開眼睛。
“皇后做得不錯。”夙靳言笑道。
“皇上這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就是爲了說這句話?”聶可清坐起身,穿起牀下的布鞋,起身出了殿外。
夙靳言度步前來,坐到榻上,微笑地看着她,忽然目光接觸到聶可清頸項的深褐色,眼眸頓時陰暗了下去。
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夙靳言厲聲道:“誰幹的?”
聶可清怔了怔,見他一直盯着脖子,這纔想起昨晚的那一吻,無懼的對上他的眼:“被狗啃的。”
果然,夙靳言的臉色變了變,然後眼神愈加深涿:“快說到底是誰?”
聶可清啞然失笑,一把拍掉他的手,聶可清翻身向裡,她沒必要告訴她。
聶可清的動作惹怒他,瞬間的怒氣頃刻間爆發,扯過聶可清棲身壓在上面,不等她掙扎就低頭埋在她的頸項中。
聶可清感到頸中一陣刺痛,暗自咬牙,該死!這傢伙纔是屬狗的!
緊張的氣氛凝聚片刻後,夙靳言悠悠擡起頭,嘴角帶着一絲鮮紅的血液。
他滿意地看着那個那紅印記已經被咬破的傷口覆蓋,嘴角勾起弧度,笑的邪魅。
“記住,你的人,你的命都是屬於朕的。”夙靳言揪住她的髮絲,迫使她正面迎着他。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命只能由我做主。”聶可清冷冽的看着他,傲慢不羈的性子使她無法向任何人低頭,就算是死,她也要迎刃而上。
夙靳言撐起身子,眼眸中yù hu
ō隱隱跳動着,呼吸愈發沉重了起來。
聶可清讀懂了他的眼,頓時有些慌了,正想着這次又該如何打斷他的慾望。
這時,殿外剛好傳來蘇公公的聲音:“皇上,靖王求見。”
夙靳言蹙眉片刻,放開聶可清,大步跨出鳳鸞宮。
聶可清鬆了一口氣,翻身坐起,看着外殿的方向,拳頭緊緊收攏。
不行!必須想個法子讓夙靳言不會再對她動心思纔可,不然他武功高強,自己定然會被吃幹抹淨的。
已經試過一次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御書房,一白衣男子一臉悠然端坐在楠木椅上,手裡捧着白玉茶盞,輕噙一口。
夙靳言快步走了進來,臉上溢出欣喜:“靳東,你何時回來的,怎的那麼突然?”
“大哥,我昨日回來,方纔進宮,就讓人去通傳了。”夙靳東淡笑着,絲毫不拘謹,就像話家常的讓人自在。
夙靳言看了他一眼,坐到主位上,急切道:“可是找到玉佩的下落?”
“還沒,只是……”夙靳東欲言又止。
“到底發生何事?”夙靳言也暗沉了臉。
“本來已經找到玉佩的下落,只是被墨國的人先搶了一步,至於到底在何人手中,還未查清楚,隱秘得很。”夙靳東有些神情複雜。
夙靳言蹙眉,沉吟片刻:“昨日墨國使者前來傳話,墨國三王子今晚會前來覲見。”
“這……”蘇靳東疑惑地看着他。
夙靳言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來:“墨國三王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前來,楚國有他想要的東西,而且……絕對於玉佩有關係。”
夙靳東聞言點頭,道:“那今晚的設宴……”
“照常就可,不必過於謹慎,不過區區一個三王子,朕還不放在眼裡。”夙靳言提脣,與生俱來的傲氣,讓他不怒而威。
“大哥,聽說你立後了。”夙靳東悠然問道,據他所知大哥不會輕易立後纔對,而且要立也該是……
夙靳言提脣淡笑:“不錯,很特別的一個女子,就是性子太野了點,不好馴服。”
馴服?!
夙靳東摸不着頭緒,看大哥笑得釋然,但是從他的眼中讀出,此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聰明如他,當然不會問出口,到了時間大哥自然會告訴他,又何必急於一時。
轉眼,夜色很快就到來,夙靳言命人去通傳聶可清,一起出席迎接墨國王子的宴會。
聶可清把手中書籍扔在案上,瞥一眼早就跪在一旁的雲裳,還有手裡捧着的一套華麗宮裝。
聶可清蹙眉,夙靳言非要她穿這麼厚,到底安的什麼心?!
明明一件就可以的,非要她穿兩件,美曰其名擔心她着涼。
照她看來,就是想悶死她罷了。
聶可清一股氣上來,打死也不換那套衣服,雲裳說皇命不可違,於是就那麼跪着了。
“既然你如此堅持,要不你穿得了。”聶可清懶懶道。
“娘娘萬萬不可。”雲裳低垂這頭,卻不見有任何懼意。
聶可清淡笑,果然不是一般的侍女,夙靳言也是用心良苦啊!
又是暗衛又是貼身侍女,怕是自己的一動一靜都逃不過夙靳言的法眼吧!
聶可清嫣然一笑,道:“那這樣吧!你去穿上十件衣裳,我就勉爲其難的穿上這套衣服去宴會,如何?”
要她穿可以呀!你也穿,而且是三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