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聶可清氣結,夙靳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無恥?!
腰上感覺一緊,他的手已經緊緊圈住她的腰身,聶可清被吻得暈眩起來。
知道快要斷氣時,夙靳言才放開了她。
聶可清整個人軟弱無力的掛在夙靳言身上,微微紅腫的脣,讓明豔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剛剛做過什麼。
“還有話要說嗎?”夙靳言調侃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聶可清面紅得徹底,整張臉如同紅透的蘋果,誘人得很。
聶可清在頭埋在夙靳言胸前,發窘的她就是不願意擡頭。
夙靳言低沉的笑兩聲:“皇后這是在害羞嗎?”
聶可清頓時一愣,立即站了起來推開夙靳言,怒瞪他一眼。
忽然,夙靳言的臉色一變,快步走過一手圈住她的腰身,聶可清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讓他碰。
一手打開夙靳言就要伸過來的手,不斷後退着。
“小心!”夙靳言面色肅然,另一隻手快速撈起她的腰身,一個提氣跳上了一邊的屋頂站着。
這是時聶可清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擡頭看去,他們的周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黑衣人包圍着。
聶可清是暗叫倒黴,今天真是一個多事的日子,啥事都趕一起了。
“這些人是來殺你還是殺我的?”聶可清低聲問。
“應該是殺我們的。”夙靳言勾起嘴角,絲毫沒有把這羣黑衣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聶可清回過頭來,這羣黑衣人包的夠嚴謹的,就連眼睛都是用黑紗布抱着,一點肉體都看不見。
京城街上的屋子都是綿延的連續在一起的,他們突兀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紛紛駐足下來擡頭觀望。
夙靳言凝視一眼,緩緩開口道:“這裡人太多了,換個地方。”
不等聶可清反應,夙靳言就一把抱起她,踏着虛空的腳步快速行走在屋頂的瓦片上,如疾風般迅速掠過。
聶可清心下吃驚,一雙緊緊抱住夙靳言腰身,這種感覺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還要有快感。
身後的那羣黑衣人緊追不捨,夙靳言眼眸略過一絲精光,嘴角緩緩勾起,腳步更加的快速行走。
直到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子中,夙靳言才停住腳步,鬆開抱住聶可清的手,緩緩轉過身來。
那羣黑衣人已然追趕而來,也紛紛停住腳步,站在他們對面。
手中利器還是一把長長髮亮的劍,一動不動的對視着。
“你們的主子似乎太瞧不起朕了,居然就排了這麼幾個人前來。”夙靳言忽然說道。
那羣人明顯的一愣,隨後紛紛舉起手中利器,不屑道:“哼!逆賊受死吧!”
光是着‘逆賊’二字,聶可清登時知道,此次的目標並不是夙靳言,而是……來殺她的,只是夙靳言那麼湊巧的在她身邊……
該說他倒黴呢?!還是該說她幸運?!
黑衣人站在一起後,原先只有七八的黑衣人,瞬間就像是分身了一般,變成十多個黑衣人,再由十多個變成三十多個黑衣人。
聶可清吃驚地看着,這就是傳說的中的幻術嗎?
夙靳言面色頓時謹慎了起來,一把拉過聶可清護在身後:“小心,這羣人會幻術,很難對付。”
之所以很難對付那是因爲不知道哪個纔是他們真正的身體,這種幻術會使人迷亂分神,很邪氣的一門武功。
三十多個黑衣人緊緊包圍他們,清一色的面容,清一色的動作,沒有一個不相同。
聶可清瞬間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夙靳言凝神,眼眸緩緩注意着四周,不敢鬆懈。
忽然,黑衣人全部齊齊出手,閃亮的長劍如虹襲來,聶可清抽出玉骨扇,利劍打在玉骨扇上,發出清脆響聲,但玉骨扇卻沒有絲毫刮痕。
夙靳言也是出手抵擋着利劍襲擊,那些劍就像雨滴般,分佈密集,源源不斷地刺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聶可清還能抵擋一陣子,時間長了就有些力不從心,手臂處被利劍刺傷了幾條血痕。
一陣幽香的竄進夙靳言的鼻腔,頓時皺起眉頭,沉沉道:“你受傷了……”
聶可清一邊擋着利劍,一邊道:“你打你的,不用管我,死不了……”
忽然,聶可清發現了一個破綻,有些欣喜:“你快看地上,有些沒有影子,那就是他們的分身。”
黑衣人明顯的頓了頓。然後似發狂了一般,利劍來得更加猛烈,一發不可收拾。
夙靳言朝地上看去,果然三十多個人,只有七八個影子,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夙靳言找到對應的身體,專門襲擊真身,黑衣人的劍法開始變得凌亂不統一。
聶可清見狀叫好,手上依然不敢停息一刻:“沒錯,那裡就是他們的命門……”
夙靳言出手快準狠,找到命門後,黑衣人很快就被放倒,一個強勁的氣流,把所有的黑衣人都震出三米外。
那些分身也都頓時消失無影無蹤,只有七八個黑衣人捂着胸口,似乎很不甘心的瞪着他們。
聶可清收起玉骨扇,身上掛彩了好幾處,幸好只是傷到皮層,沒有大礙。
“是誰派你們來的?”聶可清大聲道。
那羣黑衣人紛紛對視一眼,然後像是在統一一般,一個激靈後就倒地不起。
聶可清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一把摘下他們的面罩,發現他們都是氣孔流血而死。
“這是……服毒自盡!”聶可清低喃着,眉頭緊鎖。
夙靳言在身後道:“我們快點回宮,這裡不安全。”
只是語落,周圍立即又傳來另外一股危險的氣息,濃厚的殺氣就連聶可清都感覺到了。
聶可清趕緊起身站到夙靳言身邊,凝神注意着周圍。
夙靳言也是少有的謹慎,與聶可清背對背的旋轉着,注意周圍的動向。
突然一支箭頭髮黑的箭朝他們射過來,夙靳言凝聚一個真氣,從地上吸起一把利劍拿在手中揮掉,如閃電般襲來的箭。
聶可清知道,等下將會出現無數的箭,很有可能會把他們射成刺蝟。
“小心……”夙靳言忽然叫道,趕緊伸手替她揮掉一支箭,然後就是萬箭齊發,兩人只有手中一個武器可以抵擋。
夙靳言雙腳扎住馬步,雙手不斷的凝
聚氣體,一時之間,那些箭就像是被送上了外太空一般,全部停留在夙靳言的上方不斷的緩緩盤旋着。
直到箭頭扭轉了方向,夙靳言大喝一聲,雙手爆發似的往外一推,所有的箭就順着射過來的方向射回去。
無數的沒入肉體的聲音傳進耳朵,聶可清頓時籲出一口氣,那些人一定沒有想到會死在自己發出去的箭下。
略有深意的擡頭看一眼夙靳言,見他額頭佈滿了汗意,剛剛那一招一定用了他不少的真氣。
“你還好吧?”聶可清問道。
夙靳言神色依然謹慎,好看的眉目高高蹙起:“如果有機會,你就趕緊離開這裡。”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聶可清臉色一變。
“他這麼說意思就是你們今天都會死在這裡!”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
順勢看過去,丁陽成還有一個容貌平平的男子出現在她們身後。
只是聶可清依舊忘記了他們是誰,一臉防備地看着這兩個男人。
丁陽成看見聶可清一臉的陌生樣子,似乎有些傷神,眼眸暗淡。
夙靳言蹙緊眉頭,忽然把聶可清的手緊緊包裹在掌中,沉沉道:“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
溫暖的掌心瞬間令聶可清感到暖意,還有一句話更是增添蜜意,聶可清忽然間就不害怕了,太頭對夙靳言展現一個完美的笑容。
夙靳言剎那間有些失神,這個笑容真的很美,猶如天上的彩霞,高貴優雅。
“哼!死到臨頭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容貌平平的男子很是憤恨,一個甩袖就扭頭一邊,似乎多看一眼就會瞎一般。
而丁陽成一雙本就黯然的眸子更加的受傷,嘴巴涌動幾下,終是放棄了般垂落無力的手。
“你現在可以死心了,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的真心相待。”容貌平平的男子正在提醒着丁陽成,一臉鄙夷看着聶可清。
聶可清蹙眉,她很清楚這兩個男人說的是誰,只是她不認識他們。
動了一下手,夙靳言立即握緊:“不用理會他們,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一句話便讓聶可清所有的焦慮悉數散開,勾脣道:“嗯!”
夙靳言也同時揚起嘴角,兩人的相視一笑,看得丁陽成大拳緊握。
“哼!我看你們還能恩愛多久!”容貌平平的男子忽然道,然後對後面做了一個手勢,瞬間涌上來無數個黑衣人。
夙靳言皺緊眉頭,這匹黑衣人顯然要比剛纔那批武功要高強許多,這麼多的人,一絲紊亂的呼吸氣息都察覺不到。
一看就是經過無數生死特訓的死士,看來這羣人是爲了這一天做足了準備。
聶可清道:“這羣人……被藥物控制了。”
她本就是一名傭兵,很多同伴去執行一些必死無疑的任務時,組織都會事先讓同伴服下藥物,可以讓人完全聽從命令,就算是死也絕不退縮半步。
只是……她好奇,爲何這個時空也有控制人思維的藥物,不禁擡眼看向丁陽成。
只是當接觸到丁陽成那雙受傷的目光,聶可清的心莫名的悸動一下,有一絲隱隱的痛意感蔓延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