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面色難堪,只能忍在心頭。
一個甩袖,太后回頭對淑妃緩緩道:“哀家累了,淑妃扶哀家回宮。”
淑妃見聶可清並未受到什麼責罰,心裡不甘願,還想說些什麼:“母后……可是……”
“回宮!”太后面色冷清,不給淑妃任何理由反駁。
無奈,淑妃只能扶着太后的手,滿腔怒氣的離開鳳鸞宮。
聶可清對於夙靳言的袒護倒是頗爲意外,不過倒是讓她感到奇怪,不護着自己的母親,反而護着她這個外人,這理……似乎說不通。
夙靳言揮手,滿屋子的人就立即都退了出去,連帶把房門也關好了。
他走到聶可清面前,秀氣的手指輕挑她下巴,薄脣輕啓:“皇后可還滿意?”
“如果我說不滿意呢?皇上是否會爲我殺了她。”聶可清精明的眸子緊緊盯着夙靳言。
夙靳言嘴角帶笑,眼睛卻不見絲毫的溫度,指尖從聶可清的下巴往上觸摸,來到她的嘴脣,被破的地方已經結痂,覆在上面停留。
“皇后最好不要試圖挑戰朕的忍耐力。”夙靳言靠到她的耳邊輕聲道。
聶可清輕笑,‘耐力’這兩個字從夙靳言嘴裡說出來真是格格不入。
不着聲色的退開幾步,跟夙靳言保持距離,靠太近了聶可清會感覺到被夙靳言的強者氣息壓迫的喘不過氣。
“今晚宮裡設宴,你去把肖楚楚的人頭給取了,這樣,你就坐正了皇后的頭銜!”夙靳言坐到美人靠榻上,依靠着身子就閉上了眼睛。
聶可清淡笑,也好,反正她也無聊得緊!
暮色降臨,宮中設宴,張燈結綵,一片喧譁熱鬧非凡。
而鳳鸞宮卻是出奇的寧靜,一片夜色,連一盞燈都沒點上,肅靜得有些反常。
聶可清在漆黑的夜色中,換上一套男裝,拿着夙靳言丟給她的出宮令牌揣在懷裡。
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聶可清又倒了回來,在案上拿起一把畫扇,然後翩然瀟灑的出宮去。
宰相府,肖楚楚正一臉愁眉容眼的坐在梳妝檯前,手拿木梳,時而輕嘆,時而哀怨的深閨怨婦樣。
聶可清好笑的坐在屋頂的房樑上觀看,沒想自己在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僱主肖宰相,他的千金肖楚楚竟是這麼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整就是一個活的林黛玉,一臉鬱氣。
忽然肖楚楚拿起一隻簪子,嘴裡喃喃幾句聽不懂的話語,眼眸悲涼,舉起簪子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聶可清看得起勁,一動不動。
簪子就快要碰到脖子時,肖楚楚卻住了手,接着很不爭氣的把簪子摔倒了地上,趴在案上嗚咽。
“下不去手,要不要我來幫你?”聶可清的聲音至肖楚楚背後響起,驚得肖楚楚立即轉身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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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可清一身黑紋白衣,頭髮梳於頭頂用發冠固定住,容貌秀氣俊朗,加上身上的氣質,實屬英氣勃然。
肖楚楚本來驚慌的臉,在接觸到聶可清那張俊俏的臉,全然消失,這麼一個英朗的男子,又怎會是壞人。
“公子深夜到訪,不知所爲何事?”肖楚楚嬌柔輕道,全然不是方纔想要自殺的人。
聶可清走近她身邊,用手中的扇子,輕挑肖楚楚瘦弱的下巴,見她臉頰飛過一抹紅暈,逐笑道:“我來幫你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