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彎月躲在墨雲之中不肯出來,微風佛動,陣陣清涼。
聶可清換上男裝,風度翩翩,溫潤雅氣,一把摺紙扇更是把她襯托得越發俊美。
帶着夙靳言給的令牌,安然出了皇宮大門,頓了頓身形,目光一抹精光閃過,提脣笑了笑。
然後舉步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往京都的南邊而去。
聶可清靠在車裡的軟榻上,身子隨着馬車扎路的顛簸輕顫。
她不耐煩的蹙起眉頭,用扇子挑開簾子,戳了戳正在趕車的馬伕:“你下去,讓我自己來。”
馬伕怔了怔,眨着迷茫的雙眼:“啊?……”
聶可清一腳把馬伕給踹了下去,坐到前面,扯住繮馬的繩子,用力一抽,繩索打在馬背上:“駕!”
馬兒受痛,揚起步子飛奔而去,激起大片塵埃。
聶可清覺得還不過癮,於是一個翻身坐上馬背,馬兒受驚,一陣狂奔亂跑,完全失了方向。
聶可清只顧着眼前的刺激感,衝擊大腦,異常的興奮。
她很久沒有這麼玩過了,果然放làng不羈纔是最爽的。
馬兒後面還拖着一輛車廂,聶可清不想讓馬兒約束,掏出暗懷裡藏的匕首,手起刀落,切斷繩索。
頓時拋棄了那個龐然大物,馬兒輕鬆的飛快奔跑,蕭風擦着耳鬢呼嘯而過,飄起髮絲飛揚。
聶可清騎着馬兒奔跑了許久,一陣暢快淋漓,馬兒漸漸停下腳步。
她發現自己倒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整條大街上,寂靜無比,偶有幾盞燭火在窗邊閃爍着。
她翻身下馬,牽着馬兒步行,一步一步的往街道的盡頭走去。
越過了這條寂靜的大街,轉個彎就是另外一副景象。
燈紅柳綠,喧鬧的人羣聲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聶可清挑眉,遠處的一棟高臺頂上掛着‘萬花之後’四個大字。
真是來的巧不如來得妙啊!
正是她要去的地方,而且看這幅景象就是花魁競選才剛剛開始,既然撞着了,不好好玩玩,豈不是白走一遭。
牽着白馬漫步走進人羣之中,許多人被聶可清一身不可褻瀆之氣給震住,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她過去。
聶可清毫不客氣的走到了最前面,目睹上方用竹子搭建的半圓形舞臺上,十幾個身着輕紗,面帶紗巾的女子隨着琴聲悠揚曼妙起舞。
不由得感嘆,古代的女子確實嬌柔似水,一動一擺都如隨風佛柳,是現代的女人壓根不能倫比的。
腦中迅速搜索之前夙靳言丟給她的那個本子,裡面記載的第一位文職朝廷官員’公孫離伐’一直鍾愛花滿樓裡的一名藝妓,名爲‘香香’。
此次花魁競選,公孫離伐定會前來替香香助場,誓奪美人歸。
由於聶可清的氣勢過於凌人,惹得許多人紛紛側目觀看,只需一眼便收起目光不敢在看,只因她的眼神太過冷厲了。
聶可清確定好地勢之後,很快就退出了人羣,隱藏在暗處,把馬兒栓好,潛身進入花滿樓內部後臺中。
裡面燭光照耀個個角落,女人急切忙碌的身影不斷來回晃動,都在爲比賽做準備。
聶可清目光來回掃蕩,定格在最裡側的一位白衣女子身上,她快速的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叫荷花閣的裡間,關上了門。
本子上記載,香香
容貌清麗,猶如荷花出於污泥而不染,一身高雅之氣,佩戴銀鈴耳環。
聶可清勾脣,提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縱身一躍消失在暗處。
二樓荷花閣,香香着手爲等下的比賽打扮,扯開腰間衣帶,退去衣物,伸手去夠屏風的衣物時,砰然倒地。
聶可清淡笑地看着腳邊的香香,扯下她耳垂戴着的銀鈴,把屏風的衣服拿到手中端詳一下,立即皺起眉頭。
這麼薄,真的要穿上嗎?
就算穿了,也等於沒穿!
“小姐,你好了沒,快開始上臺了。”
門外傳來婢女的催促聲。
聶可清沒時間考慮,趕緊換上衣服,帶上銀鈴,連帶面紗也帶上,搖身一變,嫵媚至極。
打開房門,立即就被一雙手扯着小跑,一邊跑一邊埋怨道:“小姐,快點過去,容媽媽已經開始發火了,再不過去等下就要遭罪了。”
聶可清不語,任由她拉着跑。
下了樓梯,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女人,扯着大嗓門:“我說你到底在幹嘛?磨磨蹭蹭的,趕緊的到你上臺了。”
說完還伸手推了她一把,聶可清踉蹌了兩步,一個刀子眼過去。
中年女人立即住了嘴,頓了頓,然後挺起xiōng部:“瞪什麼瞪,如不是容媽媽我可憐你,早就把你配給柳家老頭當十八房小妾了,居然敢給我看臉色。”
聶可清的笑容隱藏在面紗下,轉身撩開簾幕出了臺,至於那個容媽媽,等下再來收拾她,現在先把公孫離伐給找出來。
聶可清站在高臺上,下面頓時一片人聲沸揚,許多男人不斷吹着輕佻的口哨,高呼着香香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