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老孃動手動腳,我剁了你的爪子。”
那女子赤紅着臉朝着一個黃毛罵道,但似乎對方並不買賬,眼神上下游離在她的身上,一副猥褻的目光,看得人渾身起毛,雞皮疙瘩直掉。
“你欠抽是吧?”說着舉起右手就要朝着黃毛的臉上招呼,一旁的乘客一陣唏噓,都閒着無聊準備看熱鬧。
啪·······
麻辣仙女的巴掌一下被黃毛接住,死死的捏着,眼神就像一頭髮情的公狼,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的胸脯,嘴裡還調戲道:
“這皮膚真滑,手真嫩,嘿嘿·······”
“嗚呼,嗚呼······”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這讓姜明浩很是反感,不禁想起某個名人說的,龍國人最喜歡看熱鬧,不過他卻並不準備出手,畢竟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小流氓調戲,要知道,他可也是個流氓,在姜明浩眼中,這種小兒科,真丟了‘流氓’二字的臉面,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
突然,前面傳來殺豬一般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聲源望去,卻見剛剛調戲麻辣仙女的黃毛捂着褲襠蜷縮在地上,但這似乎並未影響司機的心情,或許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吧?他也算是咎由自取。
就在大家紛紛嘲笑黃毛踢到鐵板時,旁邊的座位上赫然站起來四個大漢,一個個露着膀子上的刺青紋身,一看便知是黑道上的,剛剛嘲笑黃毛踢到鐵板的乘客紛紛避開目光,假裝看着外面的風景,什麼也沒聽見。
“他媽·的,給老子帶回去輪了。”黃毛在一個大漢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來,竭力叫道,或許是蛋太疼了,他叫的那麼撕心裂肺,但似乎聲音並不大,可想這麻辣仙女的一腳得多大勁。
“是,少爺。”領頭的大漢恭敬的回道,大家瞬間便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更不敢當出頭鳥了。
“你們想幹什麼?”看着圍過來的三個大漢,麻辣仙女此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雙手捂住胸口直往後退。
剛剛還是一副老孃是天,誰動誰死的模樣,如今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看着這羣人越鬧越兇,姜明浩還是沒打算出手,畢竟自己來實習的,穩穩當當實習完了回去伺候爺爺。
“媽的,給我在這兒扒光她。”黃毛的蛋疼似乎緩解了許多,說話也有些氣力,好像還不滿足於將這姑娘帶走輪了這麼簡單,甚至想讓她當衆出醜,以報自己被踢蛋之仇。
只見過去的兩個大漢左右架起那女子,另一個大漢就要動手去扒衣服,簡直無法無天,更可氣的是周圍的‘觀衆’,全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旁邊的幾個乘客生怕牽扯到自己,竟然默默的躲開,給這幫流氓騰了地方。
“不要,你們想幹什麼,救命啊,非禮呀········”那女孩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但似乎所有人,包括司機,全部無動於衷,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看着對方的鹹豬手伸向自己時,那姑娘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但嘴裡依舊“啊啊”的叫着,做着最後的掙扎。
就在大漢的手指離那姑娘一寸左右,他的動作驟然停住,無論怎麼用勁,也動彈不了絲毫,車內所有人,包括捂着蛋的黃毛,只感覺從車廂後面吹來一陣風,一個人影便站在了面前,一把扣住想要扒衣服的大漢肩膀,令他動彈不得。
姜明浩忍無可忍,終於出手了,那大漢角力不過,回頭衝着他吼道:
“你想找·······”
那個死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爲在他看到姜明浩眼中冷冽的氣勢時,他的信心完全被壓制,緊接着肩膀傳來一股痠痛,整條手臂怎麼也擡不起來。
姜明浩手指下力,直接將他的整個肩胛骨捏裂了,腳掌超前一跺,踩在他膝蓋後面的膕窩處,一個一米八的大漢瞬間跪倒在地,姜明浩趁勢一記手刀劈在他脖子一側,將他打暈。
從他離開座位到將這大漢打倒,前後短短不到十秒,這一突如其來的的變化,讓整個車廂的氣氛也隨之一變,有的人一臉渴望的看着姜明浩,或許是覺得這個愣小子有管閒事的能力,許以讚揚的表情,有的人則默默的搖了搖頭,着實認爲這小鬼就是個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
其他兩個大漢見狀,立即放開女孩,摩拳擦掌,一個伸出右拳,一個擡起右腳就攻了過來,看這兩人的架勢,就知道是街頭混混唬人的招數,姜明浩一個閃身上前,電石火花的瞬間,右手一把捏住伸着拳頭的手腕,直接抵在另一人的腿上,在自己手臂彎曲時,就近給了其中一人的下顎一記肘擊,在他朝天空吐着和着血的碎牙時,順勢鬆開對方的手腕,變拳爲掌,直接拍在另一人的太陽穴上,將他拍得昏死過去,他們唯一的感覺就是快,實在太快了,快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
震驚,絕對的震驚,在場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短短不到半分鐘時間,就解決了三個大漢,而且是佔着絕對優勢的完敗,就連被踢了蛋的黃毛,此時似乎都驚訝得忘了疼痛,除了黃毛旁邊的大漢,他眯着眼,仔細的回想着姜明浩剛剛的動作。
在自己第一個兄弟被踢跪下時,如果不是手刀,而是一拳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他必死無疑,第二個人,如果那一記肘擊稍稍下移幾公分,擊中喉嚨,他必死無疑,至於第三個人,如果拍上去不是掌,而是拳頭,他也必死無疑,所以此人要麼是職業軍人,要麼就是殺手。無論他是哪種人,至少此時都惹不起,於是放開黃毛,一拱手道:
“在下於承輝,這位是黃家四公子,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兄弟高擡貴手。”
聽到這位大漢報了家門,剛剛那些許以讚揚表情的乘客瞬間便轉過頭去了,在邊城混的,是個人都知道黃家,那是黑白兩道通殺的家族,誰敢惹啊!別看現在對你客氣,到時候翻起臉來不認人,這小子的命就得交代在邊城了。
姜明浩摸了摸鼻頭,隨之嘴角一仰,露出邪邪的微笑,這讓於承輝心底瞬間產生危機感,姜明浩又不傻,這幫人敢在長途車上公然調戲良家婦女,這麼多大老爺們都敢怒不敢言,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方來頭不小,尤其是在於承輝自報家門以後,周圍乘客的畏懼感,還有那黃家四公子的自傲表情,足以證明自己的猜測,於是上前一把摟住麻辣仙女的腰道:
“你家公子調戲我媳婦,你說我應不應該高擡貴手?”
那姑娘瞬間就愣住了,這是剛出虎口,又進狼嘴啊!她被姜明浩硬摟着,不自覺的靠着他的身體,感受着這個男人的體溫,臉噗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剛剛的那股麻辣勁瞬間消失殆盡,此時就是一個嬌滴可人的小娘子。
於承輝他們也不是傻子,剛開始調戲的時候你不出來,人家要動真格的了,你來揍人了,這擺明了是胡謅,可也沒辦法,現在打又打不過,只能任由他胡說八道,於承輝無奈的問道:
“那兄弟你想怎麼解決?”
“簡單,讓你家四少爺給我媳婦兒磕頭認錯。”姜明浩邪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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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做人做事留三分餘地。”
“嘿嘿,虧你們還是流氓呢?真侮辱了流氓這個職業,大爺我做事就從來不留任何餘地。”
看着姜明浩的痞子樣,那姑娘心底暗暗笑了,這哪裡像姜耀國的兒子,分明就是個混混,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男孩確實有着一顆正義心。
姜明浩說歸說,難道真會不給自己留餘地嗎?他粘了毛可是比猴都精,在出手前,早就看到麻辣仙女脖子上掛的吊墜了,那是用一種黑色無光澤金屬打造的骷髏,骷髏上插着一把劍,試想哪個姑娘家家的,穿得這麼清純,脖子上卻掛這麼個玩意兒?除非對她有着特殊意義,而這樣的標誌,他曾經在爺爺的櫃子裡也見到過,不同的是,爺爺櫃子裡的標誌是繡在一個臂章上,所以姜明浩揣測,這姑娘也不是那麼簡單,估計是哪個官家的小姐,他正好趁着此時鬧上一番,仗着這姑娘保個命,然後順利離開這鬼地方,回家侍奉爺爺,不然剛剛動手就不會留幾分餘地了。
“哼,兄弟,你不要欺人太甚。”
於承輝正要出手,遠遠的便聽到警鈴的呼嘯聲,由遠及近,將這客車攔了下來,上來幾個民警問道:“誰報的警,誰打架?”
原來司機看姜明浩的狠樣,怕出人命,到時候自己也跟着倒黴,所以偷偷撥了報警電話,警察這才趕到,但地上躺着的三個大漢依舊昏迷未醒,這姜明浩下手的確夠黑。
救護車將那三人送進了醫院,姜明浩和他的麻辣仙女,還有黃家四少爺和於承輝,便一起進了邊城的一個派出所接受調查。
邊城軍區司令部,剛掛完電話的龍志文還沒來得及罵娘,便接到了南城炮兵學院陸紅風的電話:
“喂,老龍啊,我送你的大禮,你收到了嗎?”陸紅風嘿嘿的笑着,迫不及待想看到這這鐵血司令以後頭疼的樣子。
“呸,你他娘·的這叫大禮啊?人還沒來報道呢,就他媽·的進了局子,還得老子去撈,老陸你說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瞎呀,這樣的刺頭兵你還在檔案裡給我寫個重點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