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撥打文軒的電話,她手中此時正捏着一個信封,她的臉色微微發白,是那個人又來了嗎?但是她的手在顫抖,沒敢打開那信封,不敢接受裡面所畫的東西。
她的父親就是因爲先前的畫而喪命,她怕再發生什麼她不敢接受的事情。
“老實點!”
屋外樓下傳來文軒得聲音,他將蕭嵐的電話給掛了。
蕭嵐開門出去,便看見文軒將一黑子腦子按在地上,雙手上戴着手銬。
“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
地上的男子竭力反抗,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燈光很暗,文軒並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容,全部被連衣帽給擋住了。
蕭嵐連忙下樓,地上那人便是兇手嗎?
南龍縣公安局有人趕到,文軒這纔將那人給放了,由兩名警員接手。
“袁毅?”
蕭嵐大驚,這個人居然她帶的那四個實習生當中的一人,袁毅。
袁毅低下頭,像是不敢面對蕭嵐。
蕭嵐此刻心中思緒萬千,不過一切還未塵埃落定,不能斷定袁毅就是兇手。
至於蕭嵐手上的信封此刻已經被打開,裡面是一幅畫和一封信。
畫裡是太陽,是綠樹,象徵着希望。
至於那封信上寫的都是一些安慰蕭嵐的話語。
這竟是一場誤會。
這袁毅平常不愛說話,就連安慰蕭嵐都要用這樣的手段,與兇手太過於相像,文軒抓了他也在情理當中,誰叫他大晚上鬼鬼祟祟的來這裡。
誤會已經說清,蕭嵐真摯道謝,不過文軒倒是滿臉黑線。
兇手定是隨時都在觀察蕭嵐的動向,這樣的一幕無異於打草驚蛇,要想再守在此地抓到兇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說會是他嗎?”
蕭嵐的宿舍裡,她看着眉頭緊皺的文軒,這有些不正常。
“難說!”
文軒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但這裡面又有問題。袁毅不愛說話,想要安慰蕭嵐可以發條信息之類的,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偷偷敲響蕭嵐的門,而後再偷偷離開。
那信封上也沒有註明是誰所寫,就像先前的那幾幅畫一樣,這裡面還是有一些問題。
“可他有什麼動機?理由呢?”
蕭嵐也想不通,這袁毅這樣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太反常,讓她很傷腦筋,當然,她不想袁毅真的是兇手,因爲這麼多天以來,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我會暗中盯着他,你與他相處的時間更多,更可以大多留意他一下,但不要太過刻意,還有我會在這裡安排人,只要有人再次敲響你的房門,第一時間實施抓捕。”
文軒離開了,這麼晚了,蕭嵐也該休息了。
他心中還是有些失望,沒有抓到兇手,但又已經打草驚蛇,得不償失,兇手以後想必不會再來敲蕭嵐的房門,畢竟一個有腦子的人不會自己親自送上門來。
袁毅去敲蕭嵐的房門後被文軒按在地上的事情很快在南龍縣公安局裡面傳開了,一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對了,都在想他爲什麼要深夜去敲蕭嵐的房門,還送上一個信封呢?難不成他真的是兇手?
這也導致袁毅更不願意開口說話了,平日裡都在躲避那些人的目光,只有蕭嵐在跟前的時候,他纔會擡起頭,眼中沒有那麼多憂慮。
蕭嵐也在時刻關注着袁毅,不過不是很刻意,她發現這袁毅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問題,只是相比其他人而言,對她比較熱情,也更喜歡和她說話。
蕭震海的案子過去半個月了,南龍縣警方在竭力調查,但兇手很仔細,他甚至從未露面,就造成了這樣的一起謀殺案,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文軒和南龍縣公安局的人每天都在加班,往復的看着監控錄像,重複的調查那幾個電話,那個賬戶,並且將那幾個公用電話處的監控錄像翻出來看了很多遍,但去公用電話處打電話的人太多了,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至於給貨車司機匯款的那個賬戶,警方也沒有放過,但那人的言語還是一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銀行還有這麼一個賬戶,他是醫院裡面的醫生,工資也就那麼多,況且他的行蹤醫院的人也能證明,不在醫院的時候自己的家人朋友也可以證明。
因此警方調查了他所說的這些親朋,事實證明就如他所說那樣,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也沒有那個時間。
以至於後來他都要發火了,這嚴重干擾了他的生活,警方三天兩頭的找到他,讓很多人看他的眼光都變得異樣起來。
線索看似就這麼斷了。
貨車司機知道的也全部交代了出來,他現在懺悔不已,說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無論給他多少錢,他也不會去幹這樣的事情,真是無知害死人。
蕭嵐的母親王蘭也在向南龍縣警方施壓,要求他們快點破案,給蕭震海一個交代。
最後還是蕭嵐出面解決的,雖然她也很想快點破案,但她又不是不知道警方和文軒他們正在盡全力查,這個時候着急是沒用的,不過她相信,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聽媽的話,辭職吧,這個工作太危險了,你爸已經去了,要是你再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活?”
最後王蘭抓住蕭嵐的手,讓她辭了這份工作,王蘭真的是怕了,怕再有什麼意外發生在她家人的身上。
蕭嵐搪塞過去,她這有什麼危險的,與那些在前線的勇士相比,她還差的很遠,她不願辭去自己的工作,反而她熱愛自己的工作,熱愛用自己的一份力,去幫助警方破案,抓住那些犯罪的人,這是她的信仰,縱使已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案情還在調查中,南龍縣警方與文軒忙的焦頭爛額,但雖然忙,卻找不到突破點,這讓每個人心裡都有一股無名之火,讓他們感覺不到疲累,勢必要跟違法分子鬥到底。
正在他們忙碌的時候,一個信封落在了南龍縣公安局門口的信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