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朦朦朧朧聽到了耳邊有人談話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是吵雜的很,讓她禁不住蹙了蹙眉頭睜開了雙眼。
“呀,玲瓏姑娘醒來了!”
“是啊,都睡了兩三天了,終於醒來了!”
“我這就去稟報莊主,讓莊主過來看看!”
三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在玲瓏的耳邊喊來喊去,讓玲瓏的眉心皺的更緊,擡起手阻止道:“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要是沒有事,就下去吧!”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都沒有想下去的意思,但是一看到玲瓏蹙眉不高興的樣子,她們也只好轉身準備退下。
“慢着!”
玲瓏突然喚住了她們,追加了一句:“等等,雲生公子怎麼樣了?”
幾個丫頭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在白雲山莊比較久的,先開了口:“雲生公子已經離開白雲山莊了!”
玲瓏突然從*榻上坐起,神情緊張問道:“他去了哪裡了?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們可知道?”
幾個丫頭搖了搖頭,看來都不知道寐生的去處。
玲瓏剛要穿着鞋子走下地,卻發現胸口很痛,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擡眸時望見一身月牙白袍的男子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寐生!”
“他已經離開了,你不必找他了!”
白雲初冷冰着一張面容,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玲瓏也沒有多問,而是固執的要下地走動,親自去找,卻被白雲初擡起手攔住。
“他在兩天前離開的,在離開前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白雲初用另一隻手將懷中的信封掏出,她接過了信封,懷疑的看了眼這封信。
白雲初知道,她一定是怕他在這封信上動了什麼手腳。
他微微皺起眉頭:“這封信確實是寐生親自寫的,我沒有糊弄你,看看上面寫的內容,你就知道了!”
白雲初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最後也都退離開了屋子,將玲瓏一個人留在了屋中。
玲瓏又坐回到了*榻之上,打開了信封,看到了信封上的內容,頓時真個人的心都要空了。
信上的筆跡確實是寐生的,而寐生寫的內容也是一眼就能認出是他的性子,他說要回皇宮爲皇上效命,後會無期!
一句後會無期,讓玲瓏整個人都僵直站在了原地。
寐生都已經離開了這裡,那麼她留在這裡還會有什麼理由呢?
“玲瓏……”
玲瓏將信收起,望見是晴鳶走進了屋中。
她還記得當初若不是她將他打傷,她怎麼會看不見寐生醒來?
又怎麼會在寐生離開前,看他一眼,問他清楚爲何要將她留在這裡,自己卻回到了皇宮?
她咬了咬牙,清冷地笑了笑:“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這裡找你說一件事,這件事莊主不讓我跟你提起。”
玲瓏聰明,從晴鳶對白雲初的稱呼上猜出了晴鳶的境況。
“你不是莊主的親妹妹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們就是對我在設局,目的就是得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對不對?”
晴鳶也不想否定這個事實,再說她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那麼她又何必在隱瞞下去?
“是的,我確實不是莊主的親妹妹,我們之所以演了這出兄妹相認的一齣戲,就是想讓你和寐生之間有隔閡,讓你們分開。”
“恭喜你們,你們已經做到了。”
玲瓏緊握的手心,指甲已經將手心中的肉挖了進去,絲絲的血從手心的傷口中流出,而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晴鳶突然間淚眼濛濛看向了玲瓏,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誠懇的求道:“玲瓏,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寐生其實沒有被醫治好,他身上的毒沒有解開,不過是表面上看起來醫治好了而已!”
“什麼?你是說莊主是在騙我?”
晴鳶很認真地朝着她點了點頭:“是的,莊主是在騙你,他的目的就是讓你以爲寐生已經沒事了,讓你安心能爲他做事。其實寐生身上的毒還在,需要雲暮珠和雲暮珠的修煉秘籍一同將他身上的毒解開。”
玲瓏看晴鳶說這句話時沒有摻假話在其中,她暗想:原來白雲初真的是一個僞君子,竟然騙她,說他已經被醫治好了,可實際上他不過是表面被醫治好了,實際上仍舊是毒在身上,隨時都會喪命。
“我要找他好好問問,讓他救寐生!”
“你現在去問,一定不會問出什麼來,只有將雲暮珠和秘籍得到手,然後根據秘籍上的內容,利用雲暮珠去救寐生。”
玲瓏警惕地看着晴鳶,猜疑道:“你不會是想挑撥離間?想讓莊主將我幽禁在這個院子裡,而你好有機會和寐生在一起吧?”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想法,我之所以將這些話親口告訴你,那是因爲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寐生。”
玲瓏聽得出,晴鳶已經知道了寐生的身份,就連他的化名叫雲生,她都知道不是真的,可見晴鳶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若她說的真不是謊話,那麼一個女子如果能說的這樣真切,一定是心裡愛着她想保護的那個男子。
寐生,你真的好有福氣,看來又有一名女子喜歡上了你。
晴鳶看到玲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爲她是在懷疑自己,剛要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寐生與你是兩情相悅,而我沒有想拆散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寐生能夠安全……”
“好了,不要在解釋了,我知道你的真正用意,你確實是在乎寐生的!”
玲瓏深吸一口氣:“天色也要晚了,你先回去吧,我會考慮一下,怎麼會得到雲暮珠和秘籍的,如果有了計劃,我會告訴你。”
“好,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好的!”
玲瓏與晴鳶辭別之後,玲瓏又將懷中的信拿出,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出這信上的內容確實是寐生所寫。
寐生這樣匆忙的離開會是爲什麼呢?
難道是真的不喜歡她?
不可能,如果寐生真的恢復了記憶,她是不相信寐生會突然間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如果不是他不喜歡了她,那麼還會是什麼原因呢?
是被人逼迫了,所以要離開她嗎?
如果寐生沒有變,還是以前的寐生,那麼要是關於寐生自己的生命安危,他是不會選擇默然離去,除非是關於她的死活?
是白雲初逼迫了他,讓他不得已才選擇寫這封書信離開的,一定是!
玲瓏猜出了寐生寫這封信的緣由,心中有着怨恨,也有着一種期待。
怨恨白雲初其實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壞男人;期待是希望寐生愛她的心,不會改變。
她感覺胸口有些痛,躺在了*榻之上,想到怎麼才能按照晴鳶的話,得到雲暮珠和秘籍,這*她又側夜無眠。
甚至連晚膳都沒有吃,一個人躺在了*榻上輾轉反側了*,到了第二天清晨,玲瓏一大早就起了*,梳洗過後,簡單的食用了一些早膳,感覺自己能走了,就離開了屋子,到了前面白雲初的院子。
白雲初一清早正在澆花,玲瓏沒想到白雲初還這樣有閒心,在這個時候還知道澆花?
看來他也是寢食難安了,怕瞞不住她,所以纔會選擇假裝成閒散愜意的樣子來澆花,製造假象來騙她吧?
玲瓏見到白雲初時,並沒有客氣,將他手中澆花的水壺奪到了手中,瞪圓了眼眸問道:“我想和你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白雲初如墨玉一樣的黑眸眯起,心中猜出個大概了,但並未開口問她,想等着玲瓏親口告訴她。
“雲暮珠和修煉雲暮珠的秘籍,我要你給我!因爲那是我啻墨家族之物,本就不屬於你!”
白雲初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給你是可以,不過不是現在,因爲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玲瓏不屑的望着白雲初:“你少在這裡威脅我,你不是說已經救了寐生嗎?我身上的毒不解也罷,我也沒有什麼牽掛的了,所以我不想和你繼續交易下去,也不想完成你說的那個任務了。”
“你不想就算了,但是你身上的毒要是解不開了,怕是你在見到寐生的時候,早已經成爲了一個毒發身亡的死屍。”
白雲初從玲瓏的手中又將水壺奪到手,將剩餘沒澆的花朵澆水,不去看玲瓏投向他質疑的眸光。
玲瓏她其實不怕死,只是白雲初說的那句話真的說中了他的心聲,若是她真的不在了,那麼她該怎麼去見寐生?怎麼去用雲暮珠將寐生身上的毒徹底解開?“
想到這裡,玲瓏咬脣笑了笑:“好,我跟你繼續做交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事成之後將雲暮珠和雲暮珠的秘籍還給我。”
“好,我們一言爲定!”
白雲初直起腰,將空了的水壺遞給了站在一邊的箐箐手中,箐箐輕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提着空水壺離開了。
而玲瓏與白雲初對視一眼,最後也轉身離開了院子,回到屋子裡靜養身子。
又過了七日,玲瓏按照與白雲初的約定離開了白雲山莊,回到了蘇城的雲丞相府。
雲青天當時正在陪同大夫人劉氏在看花園裡的盛開的百花,因爲劉氏前一段時間生了大病,現在剛大病初癒,需要調理身體和心情,雲青天愛妻,所以就耐心的陪在她身邊,看一下雲府中花園裡開的最盛的花朵。
當雲府的侍衛高德急匆匆趕來之時,雲青天就知道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本想慢着大夫人劉氏,不想讓她在爲其他事操心。
悄悄對着趕來的高德,做了一個手勢,希望他等一下再說。
而大夫人劉氏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急匆匆趕來,看到高德滿頭大汗,滿面的緊張,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
她先開了口:“高德,你這樣急匆匆的趕來,是有什麼事想對我和老爺說嗎?”
高德有些語塞,先是擔憂地看了眼雲青天,見雲青天對他擠眉弄眼暗示他不要亂說,他就垂
下頭道:“剛纔我看花眼了,以爲有陌生人闖入了花園,怕對老爺和夫人不利,所以急忙趕來想看個究竟,來保護你們!”
雲青天接着高德話,說下去:“你下去吧,不要在這裡打擾了我和夫人的心情!”
“好,奴才這就離開!”
“慢着!”
大夫人劉氏看出了高德與雲青天之間有什麼事想瞞着她,她瞪了瞪眼睛,面色嚴肅道:“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你這樣緊張,來這裡找老爺?”
“這……”
劉氏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雲青天擔心的擡起手爲她拍了拍後背:“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有嚴重了”
大夫人劉氏忍住了咳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雲青天道:“老爺,我就是想聽你說句實話,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隱瞞我?高德這樣匆忙的趕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妻子,你就不應該騙我!”
雲青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到大夫人劉氏對他傷心的樣子,不由得心疼,交代了實情:“高德,你說吧,這次急匆匆來找我和夫人,是因爲什麼事!”
高德如實稟報:“老爺,夫人,是三小姐她回來了!”
“三小姐?”雲青天是用質問的聲音,問向了高德。
而大夫人劉氏則是驚喜萬分,立刻道:“是舒兒回來了嗎?”
高德點了點頭:“是的,老爺夫人!”
劉氏高興的抓住了雲青天的手臂,激動的眼淚都在眼眶中,快要流了出來。
“老爺,是舒兒回來了,快去將她接回府中,我們快去!”
“你身體不好,就留在這裡,我去將舒兒接回來就好!”
大夫人劉氏固執的搖頭:“不可,舒兒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個女兒,看看她是不是受到傷害,看看我這個苦命的女兒現在是不是安好!”
雲青天擔心她的身體,也只好按照大夫人劉氏的話,扶着劉氏一起去了雲府門外。
“舒兒!”
“母……親!”
大夫人劉氏剛被雲青天扶出門外,就看到了一身素蘭色長裙的俏麗女子,她掙脫了雲青天扶着她的手臂,快走了兩三步,在來到這位素蘭衣裙的女子面前,差一點摔了一跤。
“母親,你慢着點,小心摔倒!”
女子的聲音很輕柔,面上露出了關切之色,這讓大夫人劉氏很是安慰,雙手緊緊拉住了女兒的手,脣角溫柔的勾起:“母親我老了,就連走路都走不好了,看到你能回來,母親就很開心了!”
她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鬆開了女子的手,細細端量了她好久,最後聲音有些顫抖,但摻雜了焦急的情感,問道:“那ri你被人擄走,母親和你父親報了官,而且派了好多人去找你,可是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去了哪裡?那個人有沒有對你……”
“母親,你放心好了,女兒什麼事也沒有,安然而歸!”
大夫人劉氏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雲青天這才走了過來,從遠處觀察了這個素蘭衣裙的女子良久,終於忍不住開口質問:“剛纔你的母親也問你了,這些日子你被挾持到了哪裡?”
“我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我真的沒有事,那個人沒有把我怎麼樣!父親,你不必爲我擔心!”
她很溫柔的看向雲青天,這樣的眼神真的讓雲青天覺得很是陌生,曾經的舒兒可不是這樣的對他和夫人說話的,這個人不但容貌不一樣,難道連神態也不一樣了嗎?
“你怎麼有臉回來?要是在外面被人糟蹋了,丟了雲府的臉,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遠處傳來了女子尖酸刻薄的聲音,玲瓏斜眸,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子夠大了,想要和她鬥,還要看她的道行深不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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